“这鸟倒是聪明。gsgjipo”斐文静低头, 凑近去看鹦鹉,只见它浑身雪白,嘴巴确实红色的, 脚也是红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红红的小团子, 可爱极了。
鸟笼子上面系着一个铜牌,上面用朱砂写了两个字, “浅浅。”
采莲目光一动, “这是鹦鹉的名字吧?浅浅?”
果然,那鹦鹉听见自己的名字,看向采莲,叫了一声, 又说:“浅浅喜欢小五。”
斐文静笑容确实微微凝固,浅浅是什么意思?
采莲不知道斐文静在想什么,专注地逗着鹦鹉, “浅浅, 浅浅好乖啊……”
马车行驶到朱雀街, 斐文静和采莲下车,韩叙已经在等着她了。
下了车, 斐文静看到采莲手中的鸟笼,目光微暗, “这鹦鹉放回去吧。”
“啊?我们不带它走吗?”
斐文静没回头,反而抱着韩叙带来的京巴狗“将军”, 摸着它的下巴, “不带了,将军不喜欢鸟,会吃掉它的。”
采莲有些失落, 一脸抱歉地看着鹦鹉,“浅浅,对不起啊……”
说完,采莲将鸟笼放回马车上。
不远处的酒楼上,杨恒感觉身边的圣人脸色原来越难看了。
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问:“要不要……”
萧潜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了。她不要死了算了。”
杨恒悄悄地看了一眼萧潜,连忙收回视线,心里道:“这世上大概只有太后一人能操控着圣人的喜怒哀乐了。”
下面,韩叙指着车里的一堆东西,“这些是你置办的?”
“没有啊,我还以为是你呢?”
说完,两个人都一愣,斐文静走过去,又看了看马车里的那堆东西,除了香料还有许多甜食,那道酥酪琉璃小樱桃鲜艳欲滴地摆在小几中间。
“是他?”韩叙问?
斐文静缩回手,逃避了韩叙的问题,“我们走吧。”
刚说完,斐文静和韩叙就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杨恒。
两人等了等,杨恒很快至跟前来、
“都知有何要事?”韩叙问道。
杨恒抬头看了一眼韩叙身后的斐文静,笑着说:“臣来是告诉太后,圣人说那鹦鹉若是太后不带走的话,就只有让它自生自灭了。”
斐文静皱眉,上前一步,“他不想养,又为何买它?你告诉他,请他勿要再如此不把别人当做人,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招惹,更不要后悔了又百般讨好。”
杨恒愣住,这是鹦鹉,和人有什么关系?
“这,太后……”
韩叙却是明白了润斐文静在说什么,他苦笑一声,“无妨,都知将鹦鹉放心交给我便是。”
杨恒内心更加痛苦了,圣人宁愿太后真的把鹦鹉抛弃了,也定是不愿意被情敌拿走啊。
斐文静看了眼采莲重新从车上拿下来的鹦鹉,没在对此事发表意见,反而转身上了出城的马车,“走吧。”
采莲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将鹦鹉拿到了马车上。韩叙也对杨恒点了点头,“臣就走了。”
杨恒连忙拱手,“韩世子一路顺风,请千万保护好太后。”
韩叙点头,翻身上马,走到斐文静坐的马车旁,“可以走了吗?”
“嗯。”
两辆马车,一匹马,就这么启程了。
马车里,采莲生怕斐文静看见鹦鹉又反悔了,重新用红布遮住.
“打开吧,这么长的路,你要闷死它不成?”斐文静淡淡道。
说完,她伸手打开车窗,望向长安城。
长安城依旧热闹喧嚣,午时已过,东西市早就开了,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三三两两高声交谈着明年春闱,间或几个人急匆匆地赶路。
她的视线向上移,忽然定住。
高高的酒楼上,有一人立在那里,神色淡淡。
漆着朱红色的栏杆,在艳阳下有几分耀眼,而那直直立在栏杆后的人,身影挺拔,像是一道雕塑,半晌也不曾动一分一毫。和那朱红色的栏杆格格不入。
见她看见自己,萧潜眨了眨眼睛,左手抬起给她做了一个手势,“等我去看你。”
这是以前,他和她分开时就会做的手势。
斐文静马车路过一大群拥挤热闹的人,喧嚣之下,她竟是想起过去,又想到现在,忽然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却也是不知该怎么回应。
情感上,她想说好,理智上,她应该说不了。
采莲见她久久不动,探身过去问:“五娘怎么了?”
斐文静回身,关上车窗,“无事。”
杨恒回到酒楼上的时候,萧潜还保持那个姿势半分未动。
听到他站定的声音,他才回头,“回宫吧。”
斐文静离开了长安,韩叙曾经问她,“要不要回江东?”
那时斐文静坐在马车上,身后是长安城的城门。原本大红色的城门风吹日晒下已经逐渐变得斑驳,大红色也变成了暗暗的淡红。
映着天际的一轮红日,竟越发古朴。
她眼看着城门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一个小黑点,这才摇了摇头,“我记得你以前总爱跟我说江山如画,书上是看不出来的,我想去看看。”
韩叙一愣,骑着马靠近马车,弯腰俯身撩开了车窗,眉间有明显的担忧,“怎么忽然想去看了?”
斐文静靠过去,趴在车窗边,“一时想到。”
韩叙终究是没说什么,只淡淡应了声,“也好。”随即放下了帘子。
一行人出了长安城,晌午时分才到了官道上的驿站,韩叙上前扶了斐文静下马车,“午膳就在此处将就,我们也商量下,既然想要去看山河,第一程该去往何处?”
斐文静自然答应。
驿站的人见了韩叙的铭牌,恭恭敬敬地请人进屋,只是看见斐文静和之时,还是不免腹诽,这韩世子何时娶妻了?
这驿站就在长安城外,接待过的高贵贵族不在少数,对这些人也有些许了解。
“韩世子,下官已经清出了几间屋子,这位?”
韩叙自然解释道:“舍妹。”
稍加洗漱过后,斐文静和韩叙坐在一起用午膳,一时之间竟有些感慨,“上一次我们这样对坐用膳,已经是三年前了。”
韩叙给她倒了一杯梅子酒,“以后我们可以天天一起用膳,这是梅子酒,很甜,不醉人。试一试?”
斐文静笑着点头,接过小小的酒杯浅酌一口,入口清爽,甜味和清香携裹着,很是好喝。
斐文静有些意外,在驿站还能喝到这般好喝的酒。
韩叙看她一连喝了几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在她又一次举杯的时候拦下她,“随不醉人,也不可贪杯,总归是寒凉之物。”
斐文静看了看酒杯,又看向韩叙,有些为难,嘟着嘴唇,伸出了根手指在韩叙眼前晃着,“就一杯,这是最后一杯了,好不好?”
韩叙微皱,好半晌惨叹了口气,“说好了最后一杯。”
斐文静和韩叙自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韩叙吃这一套,敛了眼里的得意,畅畅快快地喝了一杯,“我就知道韩哥哥最疼我了。”
韩叙摇摇头,收走她手上的杯子,“你说再多好话也没有了。”
说完,他竟起身连着酒壶都放远了。
韩叙坐回来看到的便是斐文静幽怨地看着酒壶的模样,他喉结微微滚动,垂眸掩了神色,这才走过去,用公筷给斐文静夹了一片青菜,“今日吃了许多甜食,再吃些青菜。”
斐文静挑食,自小便不爱吃青菜,一看碗里的青菜便换上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能不吃吗?”
说着斐文静动了动筷子,想要夹出青菜,忽然横过来一双竹筷,压住了她的动作。
斐文静顺着竹筷看上去,便看到韩叙“一丝不苟”的脸,“今日不吃青菜,那未来半个月甜食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饭桌上。”
斐文静一下子苦了脸,“好,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斐文静自然无可避免地想起从前在江东,她也是这样被阿耶阿娘、韩叙逼着吃菜的,自从她成了太后,这段日子,从没有谁敢逼着她吃菜,如今竟然有些久违。
韩叙认认真真地盯着斐文静吃完饭,硬是让她荤素搭配,吃得健康极了。
这才让人收了碗筷,合斐文静商量起了去处。
“洛阳离长安近,现在出发,慢则五天,快则四天便能到,不如就先前往洛阳。”韩叙拿出了一张简易地图,放在桌面上,指着洛阳的位置道。
斐文静看着他指的地方,“近的也要四五天啊?”
韩叙轻笑,“当然途中也会经过很多小地方,要是想要多停留几天也是可以的。”
斐文静点头,脑子去却划过了一个地名:昭应县。
过了会,她还是问道:“韩哥哥知道昭应县吗?”
韩叙一愣,“自然知道,你想去哪里?”
斐文静点头,“曾经梦到过,梦里很是好看,便想也去看看。”
“也行,只是昭应县有些特别。”
斐文静哪里是梦里见过,其实是她昏睡三年里,她的魂魄飘荡在宫里,无意间听见后宫妃嫔说的,说是昭应县景色奇异,民风淳朴,尤其是擅长制香。宫里的香也有很多都是从昭应县来的。
“有何特别,我听闻昭应县的香制得特别好,要是不方便去的话,就算了。”
韩叙却是摇头,“无妨。”
正在跳转到皇嫂难当 第38章 鹦鹉绿色阅读 - 皇嫂难当 看书神 - 看书神小说阅读网 ...,如果没有自动跳转请点击[跳转]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