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起身,正好代鸿飞和邹习文也在。
三人一同前往。
还未赶至重华殿,就听到凄厉的惨叫声。
平阳蹙眉,抬手,让他二人停下。
自己独自上前,地上趴着的不是徐韶清还能是谁。
而动手的则是徐黛鸢还有和他要好的名女贵媛,直接上手用金簪扎她呀,那身上的衣衫鲜血淋漓。
平阳看不下去,上前就是一脚,踹开那动手的名女。
将徐绍清扶起,唤邹习文将她护住。
看着双手环胸的徐黛鸢,平阳讽刺地笑:“这里是皇宫,容不得尔等在此撒野,还不快退下。”
一众女人都听说平阳手段狠辣,纷纷吓得躲到徐黛鸢的身后。
徐黛鸢可不怕她,按身份,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平阳见着,应该叫一声二嫂,在这儿摆谱没用。
“平阳,这是我徐家的家事,不该插手的是你。”柳眉轻挑,徐黛鸢抬手就要去拽邹习文身边的徐韶清。
被邹习文一巴掌打开,邹习文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徐黛鸢什么个性,邹习文岂会不知。
若然徐韶清今日被她放回去,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
“家事?这儿是本宫的家,你在本宫家里管你家的家事?徐黛鸢,见着本宫不行礼,是为不忠。欺负庶妹,是为不礼。结党抱团,是为不义。此三条,你就不配嫁给我二哥。”
最后一句话犹如踩了猫尾巴,徐黛鸢听了甚是火大。
“我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平阳,你别以为弄个徐韶清,就能拆散我和你二哥!”咄咄逼人,她寸步不让。
平阳早就派人去找许靖轩,解铃还须系铃人。
到底配与不配,唯有他说了算。
“我父皇刚刚病重,你们就为二哥争闹。徐黛鸢,怎么你想做皇后啊!”眼看着许靖轩和小斯往这儿来,平阳故意声音很大。
徐黛鸢压根不知道,今日这一切,都是圈套。
“是又如何,以我母家的家世背景,还有我和靖轩的感情。他日我不但是太子妃,还会是东夏国母。而你......”
要的就是这句话,眼看着许靖轩行走的步子停滞,平阳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这回,别说太子妃,只怕你们的情分也要断了!
许靖轩怎么会让涟阳侯的手,伸入后宫呢。叔叔的面子还是要给,但不是嫡女。
“韶清,你怎么了?景元,去叫太医。”当着众人的面,许靖轩从邹习文手中接过满身是血的徐韶清。
徐黛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与自己最般配的男人,走向自己的庶妹。
“靖轩......”
“不是,我......”
而徐韶清也不知是真的虚弱,还是装的,走着走着,晕倒在许靖轩的怀中。
许靖轩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身侧的徐黛鸢,而是打横将徐韶清直接抱起走向就近的重华殿。
重华殿住的是慕夫人,育有一女却不得宠。
幕夫人宅心仁厚,却不想惹事。可许靖轩抱着人而来,她又不好拒绝。
先将人迎进内阁,而后除平阳外,都赶了出去。
“郡主,这位姑娘身上多处伤痕,恐怕需要好一阵检查。”慕夫人知道平阳如今,已然是这后宫独大。
平阳福手行了个礼:“是,还请夫人着人小心一点。若是日后留下疤痕,她怕是不好嫁人。”
不论品阶,她都十分得体。
且今日之事起的蹊跷,她并未让徐韶清去故意得罪徐黛鸢。
徐黛鸢虽平日里娇横,也断不会在宫里如此放肆。到底她们来之前,发生了什么,让徐黛鸢的人这么生气。
“潋秋,去问问,徐韶清和徐黛鸢之间发生何事?”
这个丫头,平阳怎么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了呢。
门外,徐黛鸢掐着手,双目含泪,红着眼看着眼前的许靖轩。
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也许,这也是许靖轩的机会。
“靖轩,是,是韶清说,说你们有了不实的关系。还说,说你根本就是看上父亲的势力,姐妹们受不了,才帮我出头。” 听到徐黛鸢的话,平阳算是大概了解。
徐韶清的心中积怨已久,得此机会,出言相激。
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之所以惨叫,应该是想获取同情。众目睽睽,宫中的闲言碎语传的最快。
就算许靖轩真的压下这件事,徐黛鸢日后也会变成人们口中的妒妇。
念及至此,平阳竟会心疼徐黛鸢。不得不说,许靖轩和徐韶清还真是一对,手段和心机都如出一辙。
从前,自己不也是如此被许靖轩坑害。
“够了,本宫只见到你们拳脚相向,就算再不对,你也不能让人以金簪伤人!莫说我与她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三妻四妾你这点都容忍不了?”最后一句话,当真是诛心。
平阳蹙眉,即便他说的没错,可还是觉得很膈应。
“二哥,够了。一切事宜,待徐姑娘醒来再说。 ”
徐黛鸢咬唇握拳,哭着指着他们:“够了,平阳,不用你假好心!许靖轩,我与你青梅竹马,我甚至倾其所有为你。如今你一朝得势,就要将我推开?你休想!”
含泪转身而去,不顾身边的姐妹阻拦,一路都未曾回头。
许靖轩看着那孤独而萧瑟的背影,从前种种浮上脑海,说无情是假,可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许靖轩转身,与平阳并肩而立,看着那不回头的女子,平阳并没有报仇后的快乐:“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
他冷笑,轻蔑的眼神扫过身边的平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鸢儿说得对,用不着猫哭耗子。”她的手段,他都清楚。
涟阳候或将是他日后大殿上,最忌惮的势力,此刻诀别也好过日后刀剑相见。
徐黛鸢要是聪明一点,选个好一点的夫婿,日后定能平安躲过这一劫。
“你想好要赐给谁了?”她永远都喜欢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即便许靖轩已经习惯,可还是觉得难受。
没有回答,而是径自走入重华殿,里面那位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代鸿飞,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么?”站在宫殿口,看着一重重门,平阳的心堵得慌。
代鸿飞点点头,将一张画轴给她。
大周小皇帝有意将宸英赐给解易安,已经着手在办。
若解易安同意并娶了她,那,两国联姻这事就算黄了。
“画的不错,七分相像,就是有点瘦。”看着画像中的人,平阳露出不满。
只有这张画,能帮她日后稳住在东夏的一切,或者——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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