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成渊出去探路,司殷负责照顾白离,说着是司殷照顾白离,实际上是白离看着司殷。白离有一本书,据说可以重塑经脉,白离给它取名为“重塑”。
“你这书,真有用?”司殷满脸不信地看了看白离,又看了看他手上略有些破烂的书本。
“应该有用。”白离头也不抬,冷冷地回答。
司殷绕着打坐的白离转了一圈:“我不信。这本书是你写的吧?”
“不是。”白离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是我师傅写给我的。”
“没有人知道,你师傅是谁。”司殷在白离对面坐下,“哪怕是你的亲人,最好的朋友,恩人,都不知道。”
白离笑了笑,低头继续看书。
“师傅当初将这本书交于我,就是料到了我会遇见刺杀。”白离在一页停下,他指给司殷看,“嗯,看。”
司殷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白离所指的那一页,在看了一会儿后,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白离。他严肃地开口:“白离,万事万物想要得到,就一定要付出。你想得到的所要你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洛成渊吗?”白离合上了书。他抬眸注视着皱着眉同样看着他的司殷,“因为,他是……”
白离凑在司殷耳边轻语到道:“天双隐脉。”
司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不远的洛成渊。天双隐脉又称武脉体质,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但这种病对人只有益没有害。它不仅可以使“病人”拥有更强大的体魄,也可以使“病人”学习能力变强。
一般情况下,习武之人,都只有一条隐脉,但天双隐脉有两条,而且还是可以替换的。也就是说,天双隐脉拥有者可以把自己其中一条替换给别人,也可以从别人那拿走,妥妥一“修正带替芯,但是对自身伤害十分大。
司殷转头盯着白离,他不敢相信,白离口中的重塑经脉竟然要夺取别人的隐脉,这和活生生的挑断手脚筋没有区别。他茫然地摇头。
“你……你要……他的第二隐脉?”司殷不死心地问。他看着白离浅绿色瞳中逐渐变淡的高光,“你……你还是那个……心系人民的白景河吗?”
“当然不是。”白离露出了浅浅的笑,“白景河早就已经死了。”
白离站起来,俯身在司殷耳边呢喃道:“开个玩笑,别当真。我有其他办法。”
司殷别过头去,与白离对视,那专属于皇室的竖瞳在慢慢显现。对方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离,像你这样平时一本正经的人,开起玩笑来,还真是要人命。”司殷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皇室的隐脉可没有那么脆弱。”白离拍了拍司殷的肩,转身向着祭坛走去,“都过来。我们该走了。”
洛成渊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完全不知道刚才的自己,差点就被白离活剖了。司殷保持沉默,他感觉到白离变了太多太多了,变得自私了,却也变得聪明了。白离不再是那个忧国忧民的白景河了,他现在完全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管好自己的,普通人。那场战争改变了他的一切。
四年前(白景河遭刺杀后三天)
“殿下!不好啦!陛下遭刺杀驾崩啦!”大殿内文武百官齐聚一堂,一位官使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对着白崇跪下报告。
“滴答滴答……”血液滴在了鲜红的地毯上,不见了踪影。杯子破裂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
“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位文官颤颤巍巍地问。
“不可能!四弟武力那么强,怎么可能会死!”白崇“啪”地一下把手中的杯子碎片震成了粉末,“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心怀鬼胎!你们都在骗本王!”
殿内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鸦雀无声。
“好,既然你们都认为四弟死了,那四弟的尸体呢?尸体呢!拿出来啊!证明给本王看啊!啊?”白崇眼中血红的竖瞳充满了杀意。
一位小官一脸恐惧地回答道:“回……回殿下,尸体……没……还没找到……”
白崇居高临下地盯着那名小官,盯得他冷汗直流:“是吗?我看你们是巴不得天下大乱,好趁机打劫吧,既然尸体没有找到,那么,景河就没有死!给我找!哪怕是把这个天下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给我找到!成禁军听命,全国搜查,把我们的离景帝给我找回来!”
注:白崇就是成王,成禁军就是成王的私家军,但同时也直属于皇帝,地位在一众禁军中,算第二高,只底于皇家禁军
“是!殿下!”
“殿下,就算离景帝陛下没有死,那我大秦也不能一日无君啊!”一位武官说到。
“圣旨到!”突然,一个太监从殿外小步跑进来,“宣旨!”
全体齐刷刷地跪下。
“朕于定会于反京途中遭遇刺杀,若朕不幸离世,又或失踪,那么,朕便将这江山交于成王。成王,接旨!”
白崇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太监,他缓缓跪下:“成王白崇,领旨!”
“还不快拜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崇登基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踏平南相,因为,据说刺杀白景河的杀手就是南相人,呵呵,好草率的理由。反正司殷是不信的,但是没有关系,北秦人认为合理不就OK了吗。然后,白崇下令,全国寻找“寻龙”神剑,搜查白景河的下落。
至于当白离收到搜查令时他是这么蒙混过关的,我们不得而知。尽管过了整整四年了,但白崇从未放弃过寻找白景河,哪怕他很清楚,以景河的能力,想要藏起来,瞒过搜查实在是太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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