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雨

世人皆说,成帝者,必舍去七情六欲,而我,偏不。我就要当那自己的王,成为自己的天下。

世人皆知,成帝者,终究是这世间最孤独之人,他们永远不能相信任何人,有时,甚至包括了他们自己。

这两句话是白景河寝殿的画上,由他亲自写上去的题字。那是他年少时的轻狂,是他一身的傲骨,也是他一生的概括。

少年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如果没有算错,现在的京城应该已经迎来了七年一次的花雨季了。从前的白景河最喜欢在花雨季去看花,他最喜欢的花就是梅花,花雨季是在春天,刚好是梅花开得最胜的时候,景河的父亲知道他喜欢,所以在花雨季期间会命人在宫中,街道上的路旁种满各式各样的梅花。

白景河骑着马,缓缓在大路上走着,人们为他欢呼,夸赞他,赞美他。那时的他刚刚打了胜仗,尽管他仅仅只有十七岁。如今已经过去了七年了啊。当初,他才回到京城就收到了他父皇驾崩的消息。过了几天,他就被迫坐上了皇帝这个位置。

人人皆知离景帝少年天才,仅仅用了几个月就能把国家治理得国泰民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一人不是服服帖帖的。但好景不长,他的皇叔琅琊王联合南相谋反,妄图推翻北秦的统治。

离景帝御驾亲征,平反了琅琊王的谋反,同时也把南相狠狠揍了一顿,至少后来三年(至崇庆一年)。但不幸的是,离景帝反京途中不幸驾崩。

这就是外界的说法。

但,谁知道,他坐上皇位之时,也不过就是也少年呢?

崇庆一年,南相再次出兵攻击北秦边境,崇景帝大怒,举国之力,花了两年时间灭了南相。

但,人们一直想不明白,琅琊王一直以来都对皇室是忠心耿耿的,为什么他要谋反呢?白离也想不明白,他已经查了四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但他知道,琅琊王在被灭门时,琅琊王的小儿子侥幸逃脱,但至今下落不明。

烟城

白离纤细的手指在祭坛上划过,他在碰到一个按钮后停下。

“退后。”白离一把把司殷和洛成渊推到一边,然后果断按下了按钮。霎时间,两边 的石像喷出了大量雾,但这雾是红色的,很挡人视线。一个黑影闪过,白离瞬间消失不见。

洛成渊慌了,他转头看着司殷:“司殷!白离被抓走啦!我们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等雾散了,去找他啊!”司殷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瓶子,里面是血。他倒了一点在手上,“啪”地一下打在了手上。

“你干嘛?!”洛成渊吓地退了半步,“这是什么?”

司殷白了他一眼:“天龙血。这雾有毒,天龙血能防毒。”

洛成渊有些好奇地闻了闻手上的血,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好香啊,梅花味的耶,嗯……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司殷背对着他笑了笑。你当然会觉得熟悉了,这就是白离身上的血。

这是他和白景河初次见面时,白景河为了感谢百里殷寒把寻龙剑还给他给他的。因为白景河没带什么可以送人的东西,于是就放了一瓶血给他。虽然只是很少一瓶,但天龙血的宝贵程度甚至高于天双隐脉,可谓是千金难买一滴血啊。而这人,初次见面就送了一瓶。最主要的是这寻龙剑,只有天龙血拥有者才能用,所以百里殷寒他们哪怕捡到了,也没什么用,最多拿来当摆设。

而白景河则认为,对方明知道这是北秦镇国之宝,也是白景河的武器,一旦失去武器,白景河的实力就被削了一半,而对方还愿意还回来,实在是坦荡。最重要的是,对方居然没有要求自己用什么来换。虽然百里殷寒没有要求,但是白景河主动送了天龙血给他。于自己而言,这血可谓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瓶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

双方均认为是自己占了对方便宜,还真是出奇的默契。

洛成渊拍了拍司殷,打断了他的回忆:“雾散了!但,这烟城这么大,我们应该去哪找白离啊?”

“你能问到空气中的梅花香吗?”司殷垂眸看着地上的脚印,他原本闭着的眼,猛地睁开来,异瞳闪着光。

“嗯……能!怎么了?”洛成渊眯着眼闻了闻四周,他突然想到什么般,大惊小怪地喊道,“你不会想靠这个味道找白离吧!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天龙血和白离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不过为什么呢?他也不是皇家的人啊?”

司殷垂眸笑了笑:“或许是因为,这个天龙血的主人也喜欢梅花吧。”

洛成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努力去闻四周的气味。因为他是天双隐脉,所以五感都比正常人要敏感。所以司殷才让他去找白离。

怎么感觉,司殷在把洛成渊当警犬用呢?

洛小将军牌警犬,你值得拥有。

“闻到了吗?”司殷看着朝着一个方向走的洛成渊问道。

“嗯嗯,这边。”洛成渊睁开眼,朝着祭坛东南方指了一下。他们同时抬头,同时愣在了原地。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府邸,门匾上写着“烟府”。其气派程度,绝对不亚于一个王府。司殷推开了破得不能再破的大门,大门一下砸在了地上。洛成渊跟着司殷往里走。梅花的香味越来越淡,走到了府邸中央,香味直接消失不见了。

“诶?没味了诶。”洛成渊皱着眉看向正在四周观察的司殷,“我们不会找错了吧?”

“不会。这是白离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就是为了让别人无法通过他身上的气味找到他。这是他的惯用手法了。”司殷耐心地解释道,“不过,这恰好证明了,他还活着,而且还是清醒这的。不然,他根本没空去调节身上的气味。我们找对地方了。”

洛成渊不爽地打量了一下司殷:“你好了解他。”

司殷回了他一个白眼:“当然了,这整整七年的朋友,不是吹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最喜欢的花是梅花呢?”

“这倒是和景河一样。”洛成渊随口一说。

“!!”司殷心中立马紧铃大响。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白景河确实喜欢梅花啊?”洛成渊一脸茫然地看着死死盯着他的司殷,“虽然当时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我记住了。我每年还给他买了梅花的呢。对了,现在京城是不是刚好是花雨季啊?”

“是。”司殷算了算。

“花雨季持续五个月,我要赶紧通过考试,回京给景河买花了。花雨季街道两旁全是梅花,可好看了!我上一次看时,才十三岁呢。”洛成渊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他那包含柔情的黑瞳中,闪着些许泪光,“我记得,皇城里的梅花是最美的,每一颗梅树,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

司殷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和景河,他们都曾是天上惊鸿,但岁月于无声中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他们,都曾到过那高处,也都曾从那跌下来,落入凡尘。他重新爬起来了,成为了剑仙,但景河却永远停止在了那一刻。

“你还太小了,你不懂。”司殷笑着摸了摸洛成渊的头。

“别摸我头!”洛成渊打掉了他的手,“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了!”

司殷转过头,欲哭无泪。

嘤嘤嘤嘤嘤,我都二十三了,你才二十。

远在天边的二十四的白离:??你清高,你了不起!

突然,洛成渊踩到了一个空地砖,直接掉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司前辈!救我啊!这什么玩意儿啊啊啊啊啊啊啊!”

司殷拔出了剑,紧跟着,跳了下去。

哈哈哈,你们会玩,嗑白景河×白离,哈哈哈,你们清高,你们NB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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