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锌亲王?是谁

“可...”陈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那毒妇居然把主意打到昭儿身上!”

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四姐儿养在她身边耳濡目染,带坏了荣府家风可怎么是好!姐儿几个也该到了相看各家子弟的年纪,若真出了岔子,到时不还是...”

“婆母消消气,金小娘还不至于如此。”柳氏向来是端庄稳重精明强干,“索性她养着四姐儿也会仔细考量些,倘若再怀了那可真就......”

“怀?她拿什么怀?她当初生四姐儿身子落下毛病,这辈子只四姐儿一个了!”

柳氏细抿了口茶:“我说的是四姐儿。”

“四姐儿?咱不一直在说四姐儿吗?”陈夫人很是疑惑。她心慈,从不会胡乱揣度别人,更何况是把家里的四姐儿往坏处想。

柳氏同她不一样,柳氏出身大家,深宅大院争宠的事从小没少经历。“婆母,若是那金小娘起了坏心思教坏了四姐儿,婆母您又该如何提防?”

“提防?”陈夫人深不见底的眸子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老太太...若是把四姐儿领到老太太跟前,或许能好些...可,可老太太毕竟...”

柳氏见她迟疑,又怕不肯将四姐儿送去老太太跟前,只得说些为荣府着想的话:“婆母,祖母礼佛未完毕还不曾回到府中,算些日子要不了十日就会归来,到那时婆母开口便好,若四姐儿还继续养在金小娘身边教坏了规矩,影响了妹妹们的名声,传出去也对王妃不利啊。

婆母若是肯向祖母开口,公爹最是孝顺且看重名声,这四姐儿养在祖母跟前自是再好不过了。”

_________

“春觅,我且问你,”杨则乙总觉得这府里的金小娘有问题,先前吵闹一番便是她那院里的下人闹出来的,“母亲与父亲可说了些什么?”

其实春觅这会子在她院里伺候并未上前厅,可大娘子与老爷的吩咐从来都是要人尽皆知的。

“姑娘,咱们大娘子与老爷已经吩咐过了,那金小娘罪恶滔天,竟敢谋害姑娘你,还好这次并没有轻放了她,听说已经杖责十五且禁足宝亿阁三月。”

杨则乙以为,她这母亲是雷厉风行之人,想必也是担忧原主的安危,按照古人的性子来说,若传出去家里的妾谋害未出阁的姑娘,这荣府的脸面恐怕是......

即已代替原主,便接受这府里的纠葛。

只是不知先前春觅送来的那焦糖奇果饼里揉了什么进去,恐不可掉以轻心。好在那果子还剩些,晚点传府里的章太医诊脉自会揭晓。

‘系统!你在吗?不会又替我接收上级任务了吧!’杨则乙曾听系统说过,她只要完成最高级任务才有可能知晓回到原先世界的方法。

‘宿主,上级指派您这次的任务依然是代替原主活下去!并没有安排别的。’

难道这歹毒之人还有?她杨则乙现在还没有解除危险吗?!对了,果子...有问题!

‘我身边,这位叫春觅的丫鬟,是什么来头?’

系统尖叫着,‘宿主,我知道您刚来到这个世界,对外所有人都心存提防却也无可厚非。可宿主您是可以读取原主记忆的...’

好吧,看来系统觉得她是个蠢笨呆傻。

春觅是个好的。

“二妹妹,可好些了?”柳氏叫人带了一些补品,“这是我娘家前些日子送来叫我补身子的,现下我已大好也用不着这些个补品,妹妹收了也叫嫂嫂心安。”

系统说过,这柳氏是大哥哥的正妻,待原主及几个妹妹很是不错,“大嫂嫂言重了!快坐下,”杨则乙这会子还在床榻上。

“这帮子下人也是,嫂嫂来了也不告知一声,我好梳洗打扮一下啊,这蓬头垢面倒让嫂嫂笑话了。”

柳氏笑盈盈着坐在床榻边守着杨则乙,“不妨事不妨事,如今你是该好好养着身子,至于学究的课,嫂嫂问过婆母了,等你身子将养好了再去。”

“多谢嫂嫂了,难为嫂嫂还惦记着我,”杨则乙见这位柳氏第一眼便是喜欢,瞧着雍容华贵,想必也是出身大家。

柳氏还打趣她,“妹妹这说哪的话,身为长嫂关心妹妹竟还要说一声谢了?”

可话又说回来,“病了这些时日,这京城里多少家宴席都未曾见你露面,怕是会生出你些许闲话啊!”

杨则乙也明白,那些勋爵之家的宴席,若是未下帖子倒还好,就是怕下了帖子又不去,只一味地生病搪塞过去那岂不是打人家勋爵家的脸吗?

‘古代人天天这样累不累啊...’

可再怎么想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已经代替原主,那就不能让原主的名声扫地。

“嫂嫂,将养着许久我身子早已经好了大半了,也能下床走动了,”杨则乙一想到‘走动’二字就没来由的脚趾疼,

‘系统!这缠足的疼痛能不能减少些?’

在这个时代好像缠足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杨则乙在心里哀嚎也得承受脚趾带来的钻心疼痛。

‘宿主,我爱莫能助...’

系统机械性声音在杨则乙听来像是闷头一棒,‘我...难不成要我这样忍着疼痛游窜在街头嘛?’

‘其实宿主不必游窜街头,不下床走动,或者在庭院里走走就好。’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妹妹先好生休息,”杨则乙的思绪被柳氏拉了过来,“嫂嫂先去准备今晚的席面。”

“奥...嗷嗷,那我送送嫂嫂,”杨则乙起身要送柳氏,不曾想被她摁了回来,“不必送啦!你好生休息。”

目送柳氏离开后,杨则乙似乎在盘算着怎么去适应原主的生活。

还是问问春觅比较好,她心想。

“春觅,”杨则乙叫着一旁整理柳氏送来补品的小丫鬟,“近日来因着病情缘故,仿佛有些事我记不起来了,要不你给我讲讲?”

春觅停下手中的动作已经准备好眉飞色舞好好讲姑娘生平发生的事,可转念一想,姑娘怕不是病傻了吧...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杨则乙隐隐不安道,“是...是我怎么了吗?”

“没怎么,”春觅赶忙打消疑虑,姑娘还是姑娘,怎可能会生了场病就变傻,“姑娘,可还记得去年赏花灯时遇见锌亲王的事?”

锌亲王?杨则乙不知这便是她以后要嫁的郎君。

“锌亲王?是......”杨则乙拼命地想读取原主的记忆,可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姑娘,锌亲王是皇上的第四子,听闻他最是喜爱诗词歌赋,且不近女色,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还未娶亲生子。”

杨则乙想着,锌亲王不近女色都多大年岁了难道就没有喜欢的?“那锌亲王岂不是丑八怪?”

春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姑娘,看来您是真的把锌亲王给忘啦!锌亲王才不是像您说的是个丑八怪呢,

奴婢也是陪姑娘去赏花灯才见过锌亲王一次,那时看得并不真切,只晓得当时锌亲王略微侧身低眸看着姑娘,我在一旁瞧得真真的!因着当时咱们府里三姑娘缠着锌亲王要买花灯,可也没搭上几句话。”

“你混说什么!”杨则乙被她说的吓一大跳,听她这意思,莫非锌亲王中意原主的三妹妹?

可一个王爷,若真中意,为何不上门求娶,索幸那是灯会,多少世家大族豪门闺女都出来赏玩,就算说几句话也不会有人胡乱猜测。否则传扬出去...

罢了,事已至此,若真有什么那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春觅,我饿了...”她想试探问一下这原主先前的口味。

“那奴婢即刻吩咐厨房,做一些姑娘爱吃的!”春觅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姑娘得等一会了,做好了怎么也得两个时辰...要不先吃些糕点?”说罢就要去拿一旁的焦糖奇异果。

“不不不...先别拿了,”杨则乙可不想再痛苦一次,可还是好饿哇!对于杨则乙来说呢,不吃饭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煎熬,“我想吃红烧肉...肘子也可以...”

春觅很是不解,“姑娘不是最喜爱清淡的嘛?咱们院里的厨房甚少有这些呀!”

“可我现在想吃嘛!”

“那奴婢这就吩咐采买的人去给姑娘买些肉和鲜鱼什么的!夫人也交代了说让姑娘好好补补呢,连带着柳大娘子送来的,晚些一并交于厨房给姑娘做菜!”

春觅很是高兴,先前她就劝过自家姑娘要多进些肉类鲜汤,可姑娘只一味着要求清淡饮食,想来也是身子弱发虚,这才被那金小娘给暗害了又躺了这么些天才将养好。

杨则乙看着春觅蹦蹦跳跳跑了出去,像是为自己高兴?

‘春觅真不愧是陪原主长大到的贴身侍婢,看着比原主小竟还操心这许多事,应该也是附近买来的吧。我一开始竟还怀疑她...’

‘是的宿主!’系统总是很合时宜地为她答疑,‘春觅在五岁时被陈夫人买来给原主做贴身丫鬟,原也是她家养不起了...是个可怜人。’

杨则乙略微有些心疼,这里的奴仆犹如草芥,以后把她当成姐妹处吧!

‘那锌亲王呢?与原主关系如何?’

系统也不明白为何她突然问道锌亲王,‘他是皇上第四子,还未曾娶亲,与原主关系正常。’

什么叫关系正常?那就是朋友关系喽?杨则乙已经在心里吐槽这系统不下百次了,你好歹也说个是什么关系吧!你说个关系正常这这这让我怎么了解?

‘罢了罢了,问你也白问...反正这锌亲王是不会害原主-也就是我自己对吧?’

‘可以这么理解。’系统还是惜字如金。

“昭儿~”陈夫人不知何时过来的,身后还带了一位老者,大约是太医吧,“昭儿可是饿了?娘亲正要给你送药,正巧碰见了春觅。”

杨则乙正愁不知怎么开口问这焦糖奇果饼的事,既然母亲来了那就一同请这位太医观望观望。

“母亲,昭儿现下确实饿了,”她是真的想吃肘子啊!“母亲我想吃红烧肉和肘子...”

“好好好,春觅已经使唤人去采买了,”陈夫人眼见她心尖肉终于不肯再吃那些清淡饭菜,也是喜上眉梢,“先不急着吃,晚点好了下人自会端上桌来让你吃个够!”

陈夫人身旁站着的刘嬷嬷把一碗汤药端在杨则乙面前。

“来,昭儿,把这药喝了。”

杨则乙来不及开口拒绝,陈夫人已经拿着瓷勺把药喂进了嘴里。

‘我靠怎么这么苦!胆汁都想吐出来!’杨则乙被迫喝下一整碗,小脸涨得通红。

“是有些苦,”陈夫人看见一旁的焦糖奇果饼,便使唤人拿来给杨则乙吃些,“昭儿,把这些果子吃了就不苦了。”

‘那就吃!此时不发作更待何时?’杨则乙想到此处直接抓起一块果子塞进嘴里,是甜,中药的苦在焦糖奇果饼的掩盖下已经消失殆尽。

“章太医,我儿现已将药服下,这就来把平安脉吧!”

还未等章太医拿出放好随身斜挎的木箱,杨则乙便已经发作。

还似刚才般的疼痛,又比刚才痛上十分!怕是有药物的催化下这疼痛更加难以忍受着。

陈夫人见此立马急出声,“昭儿你怎么了!昭儿!”

杨则乙手指以及小腿都受着万蚁啃食之痛,腹部更是像插了把刀。她不停地在床榻上翻滚着以减轻痛苦,可她还是小瞧了这下毒之人。

“母亲...”杨则乙几乎要痛哭流涕,“昭儿像是被折磨死了......”

这次她是真的忍受不住了,在没有系统给药丸的情况下,她终于忍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你还愣着干嘛!”陈夫人拼命呼喊着她,但无济于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旁把脉的章太医身上。

许久后章太医才缓缓开口,“令嫒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想必这是第二次毒发了吧?”

陈夫人早已满面泪水,“什么?”她不敢相信她才及笄的昭儿竟忍受了这般苦楚两次!

“昭儿都吃了些什么?”她几乎吼叫着那些下人,这本就是她拨过来伺候昭儿的。

“回大娘子,我们姑娘自醒来还未曾吃过什么东西,只碰了那果子...”一位年纪与杨则乙相仿的丫鬟叫小梨的连忙跪地解释着。

“太医!劳烦太医了,”陈夫人冷静后把那只剩一块的果子递交给章太医,“嗷对了还有刚下给昭儿煎药的药渣,也请太医一同仔细检查了。”

片刻后章太医神色慌张,“夫人,这果子...”

陈夫人也是明白了什么,“小梨,吩咐下去,就说现在不许任何女使婆子来正屋。把院子守好了,若是有人问起,只管说是太医把平安脉不许人打扰。”

她吩咐完后,又关紧了房门,“这果子里揉了什么?太医尽可开口告知。”

“本就甜腻的果子里揉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压制了苦性,所以令嫒在食用时并未察觉到。然则并未掺下多少,否则这会子便要准备后事了。”

“后事?那岂不是昭儿半脚都踏进阎王殿了?”陈夫人似是被吓着了,赶忙稳定心神询问章太医,“那是...还有的救了对吗章太医?”

“是,还有的救。”章太医望着那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脆弱,“真是好毒的心肠...”

“章太医能否察觉这果子里揉了什么?”陈夫人极力憋着眼眶里的泪水。

“钩吻...”章太医喃喃自语,像是回答陈夫人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是什么?”

章太医站稳脚跟后细细道来,“夫人,钩吻又名断肠草,几片枝叶便可要人性命,然则将枝叶化为汁水提炼出其中的碱,再神不知鬼不觉揉进那果子里...”

陈夫人听后瘫坐在了椅子上,好在有刘嬷嬷搀扶,“有劳太医...只盼太医能治好我家小女...”

不一会小梨就端来了那药渣,“夫人,这是奴婢在那药罐子里翻出来的。”

章太医从小梨手里接过药渣仔细检查,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夫人,这药渣并无问题,想来果子里只揉了钩吻的缘故。”

“稳召,”陈夫人紧紧捏着刘嬷嬷的胳膊,语气里都有了些许颤抖,“在昭儿的院子里找处偏房给太医住下,”

陈夫人稳定心神后又说道,“章太医今夜不必回前院的诊医阁了,先在这住下以防昭儿有什么不测。”

刘嬷嬷不敢怠慢紧着就吩咐下去,“小梨,你带几个人去把姑娘院里的西偏殿收拾了给章太医住下。”

“是,太医您这边请。”

章太医收拾了下斜挎的木箱,便紧跟其后。

“稳召,你怎么看?”陈夫人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心乱如麻。

“大娘子,想必这金小娘是有些心机城府的,否则怎就这么巧地把那东西揉进您做的焦糖奇果饼里头。”

陈夫人咬牙切齿着,提到金小娘就恨不得立马处置了她,“是啊,金小娘是有些心机城府,

先是给昭儿饮食里下药,叫我以为是时疾,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在焦糖奇果饼揉东西进去,是打量着在昭儿虚弱时要了她的性命不可吗?

她是有心机,但也愚蠢,两次下药,两次都在饮食里。可在这府里只她一人还不够,必定有帮手。”

“大娘子说的是,可谁是帮手呢?”刘嬷嬷也猜不透。

“我不知道...”陈夫人只剩哭了。

刘嬷嬷难以置信地讲出心中所想,“大娘子,这帮手总不能是四姐儿吧?”

二人在这句话中思考良久,四姐儿跟随着金小娘学尽了愚蠢,满府都是知道的。可若真的四姐儿下的手,那可就...

陈夫人不敢再想下去,四姐儿怎么说好歹也是荣府的血脉,断然不能被教导成这样,“四姐儿固然是个蠢笨的,可要她下这样的毒手想必她也懦弱地不敢。”

刘嬷嬷心里盘算着,“大娘子,若不是四姐儿,那就只能是四姐儿的奶母子了。”

四姐儿的奶母子石婆是金小娘自己挑选的,自然而然是他们的人,四姐儿也不例外。金小娘当初可是给了石婆不少的金银细软,这才让石婆的亲生儿子得以活下来。

“不管石婆是与否,但我这老婆子愿为大娘子走一遭!”刘嬷嬷到底思虑周全且是个忠心的。

陈夫人压低着声音哭诉着点头,“稳召,你去办吧,我只信你一个。”

“大娘子只管放心,奴婢定会办的妥妥的!”

刘嬷嬷的大儿子向来得陈夫人重用,这事理所应当被刘嬷嬷指去办了。

作者有话说:

悄悄透露一下昂锌亲王与女主是旧相识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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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锌亲王?是谁

魂穿后我惊险的前半生与潇洒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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