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被黑暗包裹了,他的灵魂仿佛漂在无尽的海洋上,无依无靠,不知存在,左半边脑袋一阵疼痛让他彻底失去思考存在问题的意识。
一个金色的东西在他头顶上闪烁,是冠冕?他想把它牢牢的抱紧,但意识沉重的无法召唤。
他眨了眨眼睛,原来那根本不是他的冠冕,而是一副眼镜。谁的眼睛?
伏地魔瞬间清醒,面前渐渐浮现出阿不思邓布利多该死的脸。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他躺在一张铺着洁白亚麻被单的病床上,伏地魔花了五秒反应过来自己在校医院,毕竟他不是经常进医院的类型。
他打算起身,左半边后脑勺炸裂般的疼痛迫使他半途而废。
“你做了什么?邓布利多!”伏地魔嘶嘶地质问。
邓布利多无可奈何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
伏地魔晕倒后
邓布利多目瞪口呆地看着汤姆样子的人倒下,溅起烟灰,等等他办公室为什么会飘灰?随即壁炉里的罪魁祸首—亮晶晶的小方块打着璇儿冲向地上家伙的后脑勺,与之同时冒出的还有一只—抓着汤勺—的胳膊。
几滴乳白色的液滴炸开,汤勺重重地敲在伏地魔脑壳上,也没有从痛苦中敲醒他,倒是胳膊的主人探出半身,淡金色的头发。
纳尔逊…邓布利多一时间失语,对方转头想向他尴尬地笑笑,头才在半空转了一半,半个头就没了,然后是他的y眼睛、鼻子......
“纳尔,你!”邓布利多失声尖叫。
“我怎么了?”伴随着对方无知的声音,半身彻底消失。
邓布利多不能维持一个老人的沉稳镇定了,他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目睹一切发生。
汤姆的灵魂被调换,来人绝非善茬,还莫名其妙昏倒,纳尔突然消失,问题找上这个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两个青年巫师,他们的得意门生,是想让世界乱套吗?邓布利多不敢想象巫师界失去二人会出多大的乱子,于情于理,他都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万一纳尔只是被那头的克里斯扯回去做饭了呢?邓布利多无力地自我安慰,还是把脑袋伸进壁炉,正对上克里斯疑惑的脸。
“邓布利多校长!有什么事吗?纳尔好像急匆匆用飞路网离开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邓布利多的虚像发出苦笑,纳尔真的人间蒸发了。
“不,我还以为他被你们拉走了,他消失了。”
“啊?”克里斯不敢置信,穆迪和阿黛尔也闻讯跑来。
“很奇怪,但这是真的,他在我面前消失了。”
“汤姆呢?他现在还没回来。”穆迪问。
“他可能遇到了一点问题,本人不知道去哪了。”邓布利多的眉头拧成一团,吸引着壁炉那边三个人一起愁眉苦脸。
邓布利多收回脑袋,一男两女从壁炉里钻出,克里斯立即大跨步靠近地上的“汤姆”,移开旁边纳尔的汤勺,清理残留的黏黏糊糊的奶油汤,蹲下检查“哥哥”。
“这是什么状况?邓布利多校长。”穆迪严肃地询问。
邓布利多揉揉太阳穴,“克里斯,他不是汤姆,先不用管他。”随后他在脑子里纠正今天的逻辑,向三人讲述了所确定的一切。
穆迪掏出斗篷里的魔杖,把地上的人送到医疗翼,邓布利多安置好两位尽管没那么热爱书籍也自告奋勇帮忙查找资料的姑娘,赶往医疗翼。
邓布利多终于有空让“汤姆”醒来了,不是说他们不会快快复苏,而是人还是昏迷状态比较省事。
While
克里斯和阿黛尔一人抱了一本时空原理书—至少一个世纪以前的古董,这个世界上时空魔法造诣最深的巫师此时不知所踪,连带着他七十七分之一口袋的相关心得笔记和他可能同样造诣不凡的好朋友。
阿黛尔看的是《时空原理剖析》,翻着翻着,她突然双手合十,像不久前感谢纳尔为大家做饭那样,但这次是真的祷告,“保佑…纳尔…保佑”
“看到什么了?”心神不宁的克里斯顺势放下书,凑过来看,阿黛尔手指轻点第137页下方的小注67:
唯一在理论上可能能够以个人力量达到扭转跨越所需的力量级的是死神的主人,也就是三件死亡圣器的同时拥有者,但死亡圣器的存在巫师界始终持怀疑态度,大多数史书对佩弗利尔语焉不详。因此笔者认为不存在个人力量扭转情况。
“但纳尔是,所以他们会没事的,相信纳尔,相信汤姆。”阿黛尔在一旁轻轻地说。
纳尔逊视角
校长室在眼前星星点点的褪色,原来邓布利多的位置挤了好几个人,世界被抹去,重新染色后还给他。
他仍保持着打算说话的姿势,保留着**。可举目无亲,狭长的管道中挤满黑头发的人,人人手中把弄一个巴掌大的长方形。
纳尔逊知道他来到哪里了,并且中文、英语、法语,如尼文的词汇库中没有一个词能明准确形容他的心情,嘴巴张大的准备没有白费。
"xx站到了"悦耳的女音响起,坐在纳尔逊左边的1男子立即向车门挤去,连一句礼貌的"让一让"也没有,扒开他的手就想从他身上过,纳尔逊方回神,皱眉打算别身,可对方的手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怎么回事?”
纳尔这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只有脑袋,而身体有的部分站着别人。
纳尔逊试探性地摆动胳膊,胳膊在隔壁大叔身上进进出出。他向前小跑,一路畅通。在地铁上肆无忌惮地蹦蹦跳跳大喊大叫违背社会公德后,纳尔确定了结论。
纳尔飘出地铁站—不得不说,在人群中这是一个非常便捷的行动方式。意外发现正是他家门口的站,或者说,陈扬家的.他漫无目的地得半飘半走,不知怎么,腿部肌肉记忆将他带到老单元门口。
陌生的家门紧闭,纳尔没有家的钥匙,他飘荡排徊,最终选择穿墙而过。
纳尔避开了水声哗哗的厨房,身影若现的阳台,躲回自己曾经的卧室。卧室与模糊的记忆别无二样,看电影前重温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还摆在书桌上,只是从倒扣被整到一角,湿漉漉的擦拭感留在书皮上。
即使他已经属于书中那个魔法世界,陪伴他十年的书依然富于魔力,伸出挑逗的细钩,若有若无的吸引力诱惑着他悄然贴近,仿佛冥冥之中另一个世界在邀请他,召唤他,邀请心怀魔法英雄梦的陈扬,召唤世界背景的主人纳尔逊。
鬼使神差间,纳尔的手伸向书,湿漉漉的触感怪异地迷蒙,他顺利拿起了书,而不是穿过它,消失后方知触感珍贵而来的愉悦很快被书页里散发的呢喃声淹没。
“纳尔!”“纳尔......”“纳尔逊。”“威廉姆斯。”“威尔特宁大人!”“纳尔逊威廉姆斯威尔特宁”......
无数男女老少,熟悉与陌生,亲近与疏远,清脆与沉重,此起彼伏,汤姆磁性的嗓音也许始终抹在最上层,就像合唱团的领唱,将他的各式称呼当做召唤他的咒语吟诵,唯独没有陈扬,不,有的,门外母亲的喃语,那个名字偷偷飘到他身后,一次次穿透他的耳膜,进入大脑皮层,似乎在万籁中提醒他,他应该遵循的命运,他应该停留的世界,他真正属于的世界。
纳尔在不知何时弥漫的迷失雾里迷失了,纵使他仍悬浮在原地,捧书。
迷离幻境,他最终在两个世界的争夺中暂住于此,世界的交界,世界的尽头,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空,属于所有世界,属于所有时空,这里是迷离幻境总部。
纳尔手中书上的文字不断扭曲变换,大片大片地消失,然后浮现出新的内容,整本书从封面到内页都向外渗透浓浓的白雾,书剧烈地颤抖着,好像在接受脱胎换骨需要的历劫,甚至远处隐隐有呻吟声。
书名不再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了,哥特体的大字冒出又消退,只剩下空白一片。
身处迷离幻境,纳尔习惯性拿出圣器,他现在只有手上汤姆的戒指,黑曜石就着迷失雾在书脊上轻轻摩挲,明明是干燥的记忆“雾”,可却在铜版纸上印下了死亡圣器符号的水痕,起初是淡淡的,很快被书吸收,但出乎意料的,加深成黑色的符号重新回来,记忆与历史的沉重颜色令黑深不可测,仿佛看一眼就会被一股无可抵挡的磁力吸进书里,纳尔逊攥紧戒指,书好像是看在戒指的份上才勉强放弃将他也吞入腹中变成命运自动生成的文字。
纳尔无事可做,唯有阅读,一边读,一边用戒指摩擦后页,安抚书籍暴躁的情绪,他读了:
【1956年12月30日傍晚17:36:32
是日,大雪。
29岁离30岁还差6小时23分钟28秒的里德尔教授独自从猪头酒吧走回霍格沃茨。
…………
】
他知道汤姆去哪了。
复活石蘸着迷失雾,在书页留下浓厚的一团黑色,颜色极具覆盖性,完全遮挡住原来的内容,书不安分地抖了抖,纳尔感觉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想拿它来打自己一样。
复活石蘸着迷失雾,在书页留下浓厚的一团黑色,颜色极具覆盖性,完全遮挡住原来的内容,书不安分地抖了抖,纳尔感觉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想拿它来打自己,没打着却不甘心地索要去他的一点魔力。
纳尔发现墨团所在处正好是基础设定页,很奇怪的被编在故事的中间,前一页是汤姆准备进入冥想盆,后面连续几页都是设定,几页空白处还不断浮现涂涂改改的痕迹。
“底世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长串名单,甚至书本在文末都用上了省略号,有汤姆的名字,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阿不福思的,鉴于后页分世界大量重名现象,纳尔不认为老伙计们都被世界线收束了。有三个汤姆里德尔名字后还有小括号,标注“戒指”“日记本”“挂坠盒”“金杯”“●”
他刚才的墨点正好落在一个括号。
汤姆视角
汤姆提起几分兴趣,以笑非笑"纳尔的汤勺把他打进了医疗翼,呵,真是不堪一击。你呼叫他试试。"
冠晃安静了很久。
有什么东西防佛变了,王冠仿佛要升天一般飘然,一切都瞬息而至,又顷刻告诉世人本来就是这样。汤姆几乎在怀疑那片魂片被吸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冠冕的声音拉开了他周围的异样,出乎意料地没有为自己辩护,“主魂和你一样不知道互换的原委,事实上他知道的大概比你还少,他躺在医疗翼。”冠冕的语气最后似乎拿不准了,古怪又别扭。还换了个奇怪的问题"那个纳尔是淡金色头发、蓝眼睛吗?"
汤姆可以简单将其归结为对主魂地位的不屑—毕竟灵魂的每一次分裂对心智的打击都是不可估量的,假如纳尔如他所想在医疗翼洗汤勺的话。
"他也在医疗翼?还有别人吗?"
冠冕-当然没有神色变化,这次立即回复:"有,邓布利多。他在盘问主魂。所以他不是很愿意理我。"
"我需要你复述他们的谈话。”汤姆边敲桌子边说。
"否则就把我真的丢给邓布利多?我可不保证我不用会漏掉一两句。”
"你的可信度暂时不在讨论范围中。”
这一次冠冕在潜入另一个世界时,试图多在其间纯白的迷离幻境驻留一会,他成功了,他又出现在那个金头发的纳尔面前对方的身心在一本文字与乱码交错的书与不明间飘忽,他记清对方长相一更细致的那些,确信对方没有注意自己,向更远的地方而去。
纳尔有些困惑,先是书上所有原来“冠冕”的位置都成了一串串无意义的乱码;更有甚者在变幻剧烈的魔力下,灼烧成炭粉,一触即碎为粉尘,并入白雾。再是似乎一个身形酷以动姆的人出现又消失,走向永恒;驻足,又离去。死亡就是永恒,可他的气场在说:他不会,也不能拥抱尽头。
冠冕与汤姆对话的部分开始呈现不稳定的状态,但好歹没有消失。纳尔想与汤姆对话,却没有在世界间挪移的能力,他不实际被书充分着墨,更多通过他者之口,也无从下手更改。
冠冕的异常与不受控制是他一手造成的,复活石蘸雾取消了世界对寇冕的束缚,许多人,不只是死神会恨他恨得牙拜痒的。
那么他是否可以在汤姆的世界留下讯号,再不济,冠冕回去时必然会经过迷离幻境。扣留—威胁—放人传活三件套完成,还怕惜联系不上汤姆?纳尔想到这里,乐观的嘴角竟美滋滋得上扬。
有的人很忙,忙着编故事;有的人很闲,除了等待,别无他法,只剩下一筹莫展。比如对着浩如烟海且不是废话近似废话的资料神游的克里斯。还有的人更忙,玩精神分裂的苦果终究是要自己咽下,伏地魔觉得,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同时被自己和邓布利多折腾的心累了。
邓布利多无可奈何地语气,道出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的事实,“我很抱歉,纳尔的汤勺不小心失手,也许加重了你的头疼。”
我xx堂堂黑魔王,xx是被汤勺打进了医院!
伏地魔在心里大吼伦敦街头的粗话,恨不得往邓布利多这张又臭又大的脸上吐口唾沫。
(*冠冕已接收到此信息,冠冕回去,冠冕回来)
邓布利多丝毫没认识到伏地魔汹涌即将突破微弱限制的魔法,“我想,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关于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做为医院的必需档案,既然你已经享受了医疗翼的服务。”
“我不需要你的治疗。”伏地魔冷冷地说。
邓布利多毫不介意地挑挑眉,故作惊讶“哦?我没想到你更愿意我再把你打昏,丢到雪地里去。”
伏地魔眼尖地看见邓布利多口袋里一晃一晃的紫衫木魔杖,在霍格沃茨医疗翼床上赤手空拳击败邓布利多,抢到魔杖,简直是个笑话,他是巫师,不是来和老头子打架的愚蠢麻瓜,邓布利多也不会和他肉搏,他现在根本不可能拿回魔杖。
【哦,天,真不错,那么意味着邓布利多干掉你易如反掌,大雪天没有保暖你能在雪地里呆多久呢。】
屋漏偏逢连夜雨,脑子里传来自己讥讽的声音。
伏地魔现在却顾不上生气,脑子里的感觉有点陌生的熟悉,他与魂片的距离犹如春日湖面的薄冰,魂片化作初醒的游鱼,轻轻拍打水面,水流,冰未破,揪着他靠近。
【你是?冠冕?】
【反应很快嘛,恭喜你,答对了】
【你去哪里了?】这是一句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本来哪都没去,倒是你,跑到了别人的世界。】
伏地魔不得不相信邓不利多早先的猜想,他清楚自己没在骗自己,他深吸一口气,要求自己接纳这个事实,却被邓布利多当成了回答的准备。
“你终于组织好语言了?我洗耳恭听。”
“你很清楚我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弄晕玩玩。”
“也许一位异世界的来客需要住到医疗翼中。”邓布利多虽然这么说,也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脑子里那个魂片偏偏想说话。
【是我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受到了灵魂咒语攻击。】
【谁干的?】用不着回复,伏地魔也会归罪于邓布利多。
【汤姆里德尔】
这个回答属实超出了伏地魔认知范围,难道他的日记本或者戒指活了吗?不仅把他送到异国他乡的同国同乡,还神不知鬼不觉借邓布利多干掉其他几个,为了篡位不惜一切代价!而他只有在那时才保留着这个肮脏的名字。
【哪一个?】
【都不是。】
都不是?伏地魔现在觉得自己不仅不能把魂器放在安全的地方,连他们的行动也失去了控制的权威,比如现在,冠冕就在戏弄他。
【你没有资格戏弄你的主魂,冠冕。】伏地魔咬心肌切语言中枢。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是这边的你。】
【你惹着他了。】
【事情我已解决。】
冠冕有没有逞强他不知道,但不用他管的意思很明确了。
邓布利多:“那么,我们可以聊聊你的身份问题了吗?汤姆?我假设你原来是这么称呼。”
“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现在是伏地魔,不是汤姆里德尔。”
“1938-1945年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问话的声音变了,门口原来那个年轻的傲罗拿着一张纸走到他床脚。
“傲罗穆迪?魔法部已经介入了吗?这可不太符合规范。”伏地魔想起这个比他小一点的格兰芬多男巫了。
“是啊,假如这是正式问询,我们还需要吐真剂。”
邓布利多拍拍手,“也对,我们应该正式一些,这样以后去魔法部备案也方便,穆迪,我们等阿黛尔从斯拉格霍恩那里拿来吐真剂再继续。”
冠冕在迷离幻境中无可避免地与迷失雾撞了个满怀,然后不得不因纳尔停留。
纳尔将书抱到胸前,右手按住复活不戒指,笑嘻嘻地对冠冕说:"一不小心给你多点了技能能,可不能浪费,帮忙传个话吧。"
冠晃不悦地说:"你什么意思?"
纳尔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需要你悬到这儿和你原来那的交界处,我说一句,你复述一句,汤姆说一句,你也对我复述一句。"
"真遗憾,你的汤姆还想让我帮他关注那头,恐怕我分身乏术。"
"不用担心,汤姆我会负责。另外,好心提醒你一句:也许你先前突然有了某种不受限制的自由感,但你现在也感觉一定大有不同,因为…“纳尔故意停下清清嗓子,卖个关子。
"你搞的鬼"冠冕冷静地指出。
"没错,哪都不属了的人归迷离幻境,也就是我管。”说着,迷失雾汇成两只粗糙的大手,鼓起掌来。
"听上去我别无选择。""不只是听上去,你现在可以慢慢走了,走到一个你能听见我们的地方。"
"这恐怕很难把握。"
纳尔故作宽慰,"没事,我会帮你的。"刚刚鼓过掌的两只迷失雾现在掐住了冠冕,把他一寸一寸地向汤姆那按去。
,"停!"
"里德尔,你的纳尔找你。"汤姆的大脑里忽然传来一句话,着实惊了他一下。
"纳尔?怎么说?我现在做了一点研究《时空原理剖析》上说..."汤姆正打算报告己方研究进度,就被打断了。
"汤姆,先停一停--我现在在重复他的话--不用这么麻烦,你想让命运怎么发展回去?"
"啊?你问我,那当然是和那个疯子换回去了,你这么问,莫非你有办法?这场穿越真的是你送给我的生日惊喜?那我可要告你准备不仔细,罚你明年圣诞节…让我先想想,不过里德尔大人的仁慈你可以放一万个心,不会榨干你的金库的。"
“汤姆,假如你还记得我的全库和你是同一个,就先听我解释。"纳尔无奈的语调丝毫没被出工不出力的冠冕传达到位,汤姆砸咂嘴,安静下来,在心里嘀咕--用了大脑封闭术的那部分:还是纳尔的声音好听。
“我没送你这个礼物的能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拿汤勺…打完伏地魔就经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来话长,反正最后我来到了迷离幻境,并且发现我可以决定你和伏地魔故事的走向。”
"也许是你本就是那个关键的决定者与变动点。所以,你决定了你会来这样联系我并让我决定,难道命运没有把你的决定包含在内吗?”
纳尔做了冠冕无法展示的耸肩,"也许我之上还有一位书写故事的作者,但我们依然可以在他还没写的地方,为争取自己的命运而努力。
"主魂那边邓布利多把吐真剂拿来了。"冠冕的自主思绪终于再现。汤姆毫不客观地命令"去关注着。"纳尔却说"等等,我们话还没说完。
"你们为什么不找日记本传话呢?他可以在迷离幻境显形,对里德尔写字,在主魂脑子里说话。"冠冕愤然道。
无疑,冠冕的要求被二人无视了,后果便是传声延迟和通话质量不佳。第三次被磨洋工的冠冕搪塞后,纳尔说了一句"汤姆你安排一下故事细节,待会再聊。"
这句话冠晃倒是难得积极传达了,随后他就朝伏地魔现在的世界方向消失了。
假期生物钟的汤姆九点准时从有求必应屋舒适的卧室出来,手上抓着厚厚一打羊皮纸,脸上挂着完全不符合起床时间的黑眼圈。
“冕—拿去给纳尔念。”
“你确定?这么多。你会一页一页帮我翻吗?”
“莫非你在侮辱我们的记忆力?哦不,是你切片把海马体也一起切了。”
冠冕即使翻了白眼,汤姆也看不见。
纳尔对着书睁着眼睛打盹--他在钓鱼时练出来的绝技,不是他有多困,而是他确实打算忽略书对汤姆字有多好看的举例,更别提汤姆打盹是每一秒神态变化的描写,他一点都不关心汤姆有没有被蚊子咬!于是,他在看了半个小时文字版汤姆睡觉后也昏昏欲睡,真不幸,他错过了冠冕在脑子里对着摊了一地的羊皮纸嗯嗯啊啊背书的场景--尽管两三分钟后冠冕就开始闭目养神,也错过了及时阻止汤姆的机会。
“喂!”
纳尔习惯性地想呛一句吵醒自己的汤姆,他把头转过去,脑子还慢了一拍,等脑子归位,比语言中枢更快的发现是冠冕,他瞬间清醒,面不改色地问:“什么事?”就好像他一直醒着一样。
“你的汤姆把东西写好了,听牢--”
“等等,我准备一下--”纳尔把复活石以他能做到最标准的握笔姿势握住,抬头看向冠冕,“你说吧。”
“就用这石头写?”冠冕小声嘀咕,然后把坏笑藏到心里,一本正经地开始背诵开头。
“雪后初晴,窗外的雪还没化,留校的霍格沃茨学生你追我赶,打着雪仗,一个高大潇洒的黑色身影从城堡出来,他身材颀长,面容英俊,有如诡秘的星云,吸引着......”
纳尔一开始还力求跟上冠冕的语速,可随着应该要言简意赅的剧情越来越不对劲,冠冕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的手速放慢了,最后忍无可忍,再冠冕无辜的目光下,停笔,厉声问:“这什么玩意!”
“我不知道,他就这么写的,我可以继续了吗?我怕我待会忘了,他写了一地板呢。”
纳尔冷冰冰地盯着冠冕看了一会,说:“告诉汤姆,二十个词以内解决问题。如果你们不想让祖传戒指被磨没的话。”
冠冕在心里悄悄反驳:反正不是我的那枚。
但他嘴上老老实实地答应,飘回去比火箭飞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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