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迷陣
十四天後。
陣陣春風柔和地輕拂過來,櫻花花瓣隨風漫天飛舞。
當宇智波鏡率領宇智波一族四十精英上忍以敢死隊之姿自殺攻擊岩隱村,成功圍剿迦羅樓為首的百來號主戰人物,最終光榮犧牲的秘密消息傳回秋道宅邸,年輕的秋道家主只是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處理著手邊的家族政務。
宇智波鏡,享年二十五歲。
微型炸彈金翅鳥從此被岩忍村自發性列為殺無赦的絕對禁術。
由於是執行功過相抵的機密任務,官方宣稱鏡和一干宇智波菁英是死於毒殺,雷聲大雨點小地,把已死的宇智波剎那拿來鞭屍,很快將要犯風雷厲行地秘密處決,事情就這麼蓋棺論定了。
接下來幾天內,眼見岩隱潰敗,霧隱有意趁勢議和的消息傳來,鐵之國邀約水到渠成,猿飛蒜山百忙中抽空仍來訪向取風表示哀悼之意。
“我不會讓家父和鏡的犧牲白費的,岩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在琵琶湖的扶持下,年輕的代理火影似乎已經從喪父之痛中漸漸振作起來,他振振有詞地說著,語氣中飽含激昂與抱負。
看著才華橫溢、滿腹經絡的同窗,取風微瞇雙眼。
“之後就拜託你了。”取風言不由衷地說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鏡對他的託付。
“幫我多照看真紅跟那個日向家的孩子吧,畢竟旗木朔茂在外執行長期機密任務,他們和鏡師徒感情比我跟綱手他們深厚多了。”猿飛蒜山請託道。
取風頷首:“我的學生們也不好過.......康治失去了母親和妹妹,需要休息一陣子。”
猿飛蒜山想要和取風多寒暄幾句,但顯然對方本性木訥,痛失摯友後更顯寡言,雖然一進一退間的應答不失世故圓滑,但不久後也是蒜山自討沒趣,只得告辭。
秋道取風目送著同窗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想到這份火影的榮耀是踩著無數同伴的屍骨而得來,突然覺得,也許蒜山確實是個火影的好人選。
取風不適合當火影。也許鏡也不適合。他們都不想做出取捨,也不想看那麽多人死去。
但猿飛蒜山會是一個政治上很成功的火影。
★☆★
看來,他不僅是個失敗的火影,也是一個不稱職的情報員。
自從在渦潮村跟玖辛奈一別以後,波風水門好像陷入了低潮,在與猿飛佐助角力的三代火影之爭中,也自認只是打打醬油跑腿而已,沒什麼建樹。
說來也很不爭氣,水門覺得自己就是想老婆了,想得慌,對於拯救世界但救不了老婆的豐功偉業實在提不起勁。
比如現在,回到鐵之國,針對五影會談的準備,他又走神了。
“智之大人,您有在聽我說話嗎?”說話的是重介,來自谷之國,自從三船因催幻劑重病未癒後,就由他輔佐水門處理鐵之國政事。
“嗯......對,你是說的將五影完全隔離問題?賢雄前輩有什麼他的考量,從根本杜絕衝突確實是風險最小的方式,就這麼辦吧,讓各番隊分別接待五影,別怠慢了。”波風水門收起思緒,很快的做好警備設置安排,之前在卡卡西升中忍舉辦聯合考試時擔任過總負責人,對於此事他自然駕輕就熟。
“那對於各國探子......”重介猶豫地問道。“我們就來看看現在五大忍者村有多少能耐吧。”水門瞇著眼笑了笑,遞出一份小卷軸:“他們能得到的情報就這些.....該滿足一部分好奇心了。”
"遵命。"重介離去後,水門斂起笑容,坐立難安地像是在等待什麼,又放空了起來。
金髮男子就這麼無所事事地坐到日頭偏西,決定出門走走。
鐵之國的國都全鎮都是岩石和磚塊建造的宏大建築,高牆厚壁,以抵擋國外不法之徒。碼頭倉庫造得有如碉堡,商賈房舍也建有塔樓和防禦工事。然而,在漫步街道的格得看來,那些碩大的宅邸有如罩紗,背後蟄伏著空蕩的黑暗。水門微服出巡,與他錯身的路人,只專注於自己的事,看起來都不像真人,而只是無聲的人影。日落時,他重回渡口,雖然有明亮的紅光及日暮的晚風,他依然覺得海洋和陸地一片幽暗無聲。
“武士大人,您要上哪兒去?”
突然有人從背後這麼招呼他。水門轉身,看見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拿著一根笨重的木杖,那木杖並不是像鬼之國人拿的那種詭異巫杖。這陌生人的臉孔隱藏在紅燈下的帽兜裏,但水門可以感覺那雙看不見的眼睛與他四目相對。水門注視回去,把自己的刀舉到兩人中間。
男子溫和地問:“您在害怕什麼?”
“讓我力有未逮的東西。”
“是嗎?但我不是您在懷疑的人。”
水門靜立不語。他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跟田之國散布催幻劑源頭的可疑人物有關聯。這時,那人把帽兜拉到後頭,現出一張奇怪、禿頭、多皺紋、有畫線的臉孔。雖然他的聲音不顯老,但面孔看起來是個老人。
“我不認識你,”穿灰衣的這個男子說。“但是我想,我們也許不是意外相逢。我曾聽說過一個金髮碧眼男人的故事,說他贏得權力和勝利卻失去重要的人。我不曉得那是不是你的故事,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需要線索,就去梔子湖。否則只是原地踏步。”
聽對方這麼說時,水門心中起了希望與懷疑的掙紮。一個深諳忍道的人總是很快體會到,凡所際會,確實很少是偶然,這些際會的目的,不是好就是壞。
“梔子湖在哪呢?”
“在狼哭山上。”
一聽到這名字,水門剎時透過記憶幻覺,看見枯草地上的一隻黑烏鴉,仰起頭,睜著亮石般的眼睛斜睨著他,對他講話,但是講什麼話已經忘了。
“那山名聲不太好,”水門說著,一直注視著這個灰衣男子,想判斷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的舉態,似有術士之風,甚至像是個鬼之國巫師巫女風範。不過,他對水門說話不太客氣,有一種詭異的疲憊表情,看起來幾乎像是病人,或犯人,或奴隸。
“你是鐵之國的人,”對方回答:”鐵之國的武士,對於不是他們自己的道,常判予不良名聲。”
“你是什麼人?”
“一名旅者兼藥師,狼食山的貿易代理,因商務來此。”灰衣男子說。見水門不再多問,便沉靜地對波風水門道晚安,爬向渡口上方的陡斜窄街上。
水門轉身,拿不定主意是否該接受這個訊息。他向北瞻望,山上和冬日海面的紅色燈光已經漸漸消退。灰暗的暮色降臨,暮色之後緊隨著黑夜。
匆匆決定後,水門往回疾走,正巧碰上出門尋他的止水。
“漩渦一族的體質不足以根治催幻劑,必須知悉催幻劑成分才行。”止水取下臉上的鷹面面具,單刀直入地說:“熊膽一族提供的線索在梔子湖一帶,已經讓我的烏鴉帶飛雷神苦無過去了。”
“好。”波風水門心頭一凜,毫不拖泥帶水地回城整頓好行囊,踏上新的旅途。
★☆★
狼哭山上開滿了聞所未聞的花草,漫山遍野,繽紛繚亂。
山上因此競相綻滿了各種顏色,姹紫嫣紅,如團似錦。
白蝶翩然飛舞在繁花之間。爬滿薹蘚的大樹枝上面,隱隱可以看見鬆鼠竄來竄去。郁郁蔥蔥的茂林深處,隨風傳來野獸們的鳴叫。
不僅有藥草。連水門都能看出,參道兩側盛開的紫色花朵正是名為鳥兜的毒草。
茂密的森林遮去了日光,止水在路上跟水門解釋:“催幻劑最早是虎吞一族用催幻術時使用的藥。”
“所以虎吞一族掌握著秘方囉?”水門問道,他隱隱感覺到了一股違和感,好像有哪裡感覺不對。
“這個.….情報顯示,每一家調製的催幻劑配方都不同,但是據說虎吞一族的催幻劑是效力最強的。”
“那情報來源的熊膽一族也會煉製催幻劑?是虎吞一族的競爭對手?”水門繼續追問道,試圖釐清與平時不同的細微差異。
“如果虎吞一族消失,他們會很開心吧。”止水苦笑了一聲。
兩個人隨後沉默地走著,梔子花的香氣令人有點暈眩,很快就令人失去了時間感。
鳥居是為區分俗世與聖域的邊界而建的。從前,水門曾在木葉的忍者學校學到這件事。
而現在,鳥居竟有八十八座之多。到底是誰建造這些鳥居的呢?
到訪這裡的人們每穿過一座鳥居,便要捨棄一次俗世。
虎吞一族打算透過穿過這些鳥居來宣誓捨棄俗世的決心嗎?
無法自抑地思考起這種事來。
水門一步一步地向前。這種身體高度亢奮下的冷靜,他很熟悉。在戰場上或是執行任務中,他的精神和感知就會調整到最敏銳的狀態;水門很清楚這場旅程不是戰鬥,但是他卻連毛髮都能嗅到空氣中危險的氣息,即便此刻的氣氛如何安然寧靜。
直到止水舉起手打住。
止水撥弄著手邊的野草,沉思了一下,手指微一用力,手裡的草便斷為兩截。他漫不經心地將手裡的斷草丟棄在地上,目視著水門,說:“看來到了?”
水門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方才被止水弄斷的那一截草,因為他驚異的發現,那棵草斷裂的部分已經開始迅速地生長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便生長的和原來一樣。
怎麼會有這樣強的生命力?
止水見到水門驚愕的表情,微微一笑,說:“原來已經發現了啊。”
“這裡到底是哪裡?”水門問道。
“這裡啊……”止水深深呼出一口氣,在黑夜之中猶如鬼魅的一聲嘆息,“是虎吞一族的地盤了。”
止水剛說完這句話,立時有大風刮來,烏雲蔽月,黃草狂舞,蟲子也早已乖乖地閉了嘴,周圍是詭異到極點的氣氛。
春季的夕陽為叢生的芒草抹上了一層紅光。
不知是不是因為爆炸而形成,地上有好幾個大水坑,晶瑩透亮的水面上,漂浮著火燒雲的影子。
水門任鬢角的金髮在風中凌亂地飛舞,他凝神了半響,只說:“這裡並非善地。”
“這草地底下還不知道埋了多少死不瞑目的幽魂呢。”止水開啟寫輪眼,喃喃說道,他能感受到此地不祥的氣息。“我們外人是進不去的,就算是我花了那麼多心血和精力也無法進入到裡面的世界。”
明只有一片荒草地啊。而且水門竟然感覺不到這裡存在結界,止水說的裡面的世界究竟是指什麼?
“是催幻術哦。”止水看出了水門的心思,解釋道:“這一整片草地都是虎吞家族布下的術,至今——無人能破解。”
水門不由得一愣,“居然連你也解不開?”要知道宇智波止水可是最強幻術忍者啊。
卷髮男子臉上有不快之色,但還是點頭承認:“是,連我也解不開。”
大風呼嘯而過,芒草的汪洋大海掀起巨浪,藏在其中的屍體彷佛稻秸一般滾了出來。
此地遍地皆是芒草、水坑、過往被虐殺的忍者們的怨靈——以及,如今映入兩人眼帘的,這些宛如枯枝般干癟癟的屍體。
在水門生日這天去了橫濱的Minatomirai,又很幸運有空快閃富士急的火影園區,快樂地更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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