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3 别无所求

在毫无章法的八卦之火熄灭后，樟子再一次问道：“波风君。”

水门答：“嗯？”

玖辛奈看着他们。

“那个猿飞是你的学长吧，我记得。他脾气怎样？爱笑吗？是个奇怪的人，还是没有他父亲那么奇怪？”赤名樟子慢条斯理地拿起玻璃罐子来到桌前（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稳定住那三个比她手掌宽上许多的玻璃罐的），一个叠一个地把粉碎时会闹出巨响的美丽精巧玩意儿们摞在一块，她在暗部养成了手上没有动作就最好别开口讲话的习惯，获得自由后，常常忘记自己在朋友的身旁。波风水门拿不准她话里话外的怀疑态度，又不好全盘托出：“他脾气蛮好的，很照顾我们这些后辈，或许不算爱笑……三代目也不是个爱笑的人吧。”讲到这里，波风水门微微笑了，又极快地低下头去，这种以退为进的解释稍稍安抚了樟子那颗冲动而渴望新鲜的心，她放松下来，坐到了玖辛奈的身边：“或许他是装的。”

水门说：“他为什么要装呢？”

“我不知道。”说是这么说，但樟子的脸上坦然平和，想必并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在场的人都可以猜到各中缘由，既没必要说，也就没兴趣说了。

水门想到一些事。“也对。”

玖辛奈从面前那片快要完成了的封印条中抬首，插话道：“……那么，他在约会时也会装的，你放心好了。”

樟子离开后，水门立刻围上来关心她的封印术进度。玖辛奈往里放了个发芽的土豆，将封条贴好：“第二天再说吧。”

水门为难地说：“我来不了。”

“自来也？”

他点头。“要去修行。”

玖辛奈独自查看这个罐子的情况。这是第二天的下午，樟子说好等约会结束后就来找她，房间内除了书架部分外的四面白墙上都被窗外夕阳西下的光景照得满面红光、如梦似幻，好似梦想画卷。她先按开了灯，顶着雪白灯光上前一步，室内已明晰如上午时的白昼，玖辛奈这才发觉这原本切口如新鲜苹果的半只土豆竟然枯干了水分，仿佛僵尸，疲惫地停在原地。

她开始写笔记，想象自己将结果告知大蛇丸时对方的表情。记了自己所使用的封印和叠加时的技巧，突然觉得不对，为什么全都是针对活物的双数封印？或许“万物有灵”只是人类编给自己的故事，玖辛奈立刻换成了单数的封印来实验。她伏案奋笔疾书，静静地思索着大蛇丸曾给过的教导，还有最基础的封印术道理，越是要进行得精密、细致，越要往第一堂课的内容去回想。她研墨、铺纸，屏息凝神，先释出五行封印，再分别为五个元素加上三方封印，封印的角落里记上属于自己的梵文名，这样只有自己的查克拉才能调动这个术式……随后她听到一阵耳熟至不必思考就可判断出来人身份的脚步声：水门来了。许多次，他用一模一样的步伐和步调走过门前，他走过了三个夏天，但那时仍只有一个。她等了一等——习惯性地为他进门做准备，彼此见得多了，平时并不打招呼，也不觉得有必要出声，但总要默契地看那么一看……在玖辛奈等待的时候，水门渐渐归于悄声的脚步里却突然透出了一个信号：他遇到了……他有……他暂时不会来。

忍者当然可以在离目标如此小的范围内依旧做到静步，毕竟他们有的是杀人的手段。玖辛奈将五个名字细细地标记完，神使鬼差地朝窗外一看，记起樟子。夕阳的姐妹——晚霞，只逗留了短短几分钟，所以她并不期待看到什么美丽的景色，深蓝深紫的云朵如帽檐严严实实地将天空的侧脸遮盖得性感而优雅，那微微反着茜光的“嘴唇”所吐露的并不是忧伤的低语或隐秘的仇恨，再细细看去，帽檐上依然有金黄的勾边，如同油画最边缘的一笔，并不引人注目，却也不会被忽略在那个角落。

她拉出抽屉，坐到了靠着窗台的桌上，这是哥特小说中描写女主角时常用的手法。她们渴望自由，她们渴望自由的人生，渴望在自由的原野上和自己再次相遇的那个人；但出于生存和剧情的必要，无法逃离限制着她们人身自由的环境……这个抽屉非常不牢固，里面装了太多书、笔记、杂物，甚至有她从未绑上过的护额，但抽屉很大很宽，所以能坐的非常舒服。她对着夕阳查看那只玻璃罐子，那个土豆，然后她开始抄写交给大蛇丸的笔记；玖辛奈抄啊抄，没有察觉到光线渐暗（其实这时候已经非常暗了，只是背后的室内光急忙来爱护她的眼睛），直到水门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玖辛奈停笔休息的时刻——“啪嗒一声轻响”，朋友们，我很想这么写，但恐怕不对。因为灯光的熄灭毫无预兆，整栋火影楼黑了下去，成为帽檐下一只形状奇怪的手，半握着，并不舒展，姿态也和“优雅”一词毫无关系。这样突然的停电没有阻止水门的脚步，他敲了敲门：“下午好。”

她转过头去，景色夺走了她的注意力，因为远离战场太久，她依然能够听到和自己眼睛同时进行的那些声音，但大脑却无法运行，所以并不知道波风水门接近了自己。同时，他没有作任何掩饰，没有参考任何掩体。

“晚上好。”她故作矜持地强调道。“请帮我把灯打开。”

水门在尚可视物的黑暗里朝她说道：“停电了。”不等她说话，又飞快地补充道：“发电机坏了，大蛇丸大人正赶过去修。”

两个人都笑了，玖辛奈想到了十分好笑的东西：“他去了？”

“嗯。”水门耸着肩。

稍后，他问：“你能想象么？大蛇丸……修理机器。”

他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她跳下抽屉，稳稳地接住那个被倾斜的抽屉震翻后变为正的玻璃罐，那个可怜的土豆“啪”地掉在地上，水门将它捡了起来。

他们试着在这样安静而黑暗的环境里心平气和地相处，但水门还是忍不住去摸她垂拂过肩侧的头发，玖辛奈动了动手指，她仍然在思考五行封印是否牢固，或者能否担当起她接下来的尝试，她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而这个想法将会用到正在蠢蠢欲动的波风水门。发尾挂在她的背后和手臂之后，其实在被抚摸时并不舒服，因为他们正斜对彼此坐着而非躺在床上，所以他的手法再怎么高明也很难将人猿泰山拽藤蔓晃荡的姿势换成合拢丝绸布匹的……是的，她需要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需要先提供什么，来确保他一定会帮自己的忙。她的心中多出了一个待办清单。就在这个清单成型的瞬间，玖辛奈推开了正看着自己侧颜的波风水门，顺势将他按到墙上，调笑着说：“樟子马上就要来咯。”

他眨了眨眼：“嗯……”

玖辛奈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但就算他反抗她也会吻他的。一头红发盖住了他四围的视线，如同高台上飞下的白鸽，轻轻落在他嘴唇上。他们沉醉了一小会儿，这对少男少女来说无疑是非常夏天、非常美好的体验。突然波风水门推开了她，力道介于**和半推半就之间，玖辛奈愣了一下，双手向后扶着桌子，看到了纲手。

这篇文的结构已经被我毁了！（心情复杂

但还是enjoy！！！[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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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pisode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