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长

从老家回来,我还剩几天的假期。我在家里监督着北辰的学习,检验着他对学习有没有懈怠。好像女生总是懂事得很早,承担起家里举重若轻的负担。

言传身教就是最好的教育。

除了监督北辰的学习,父母从来没有要求我做过什么。比起那不去刷牙的危害他们更喜欢用知识灌溉,从不用损害心灵的嘶吼去拯救孩子的不良。家务是我主动分担的,我是有模有样的学着母亲做的。在父亲的教导之下,母亲从老家回来之后就没有拒绝过我的帮助,长大的北辰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我做着家务。

“小仪,回来了啊?”

北辰住校后,母亲就重新应聘了新闻编辑的工作,由于母亲丰富的工作经验以及个人的优秀能力,她很快就通过了新闻编辑的岗位考核。同事们再次见到母亲,脸上是种不言的喜悦,眉眼间透露的是一股老朋友相见时尴尬而又好笑的神情。因为离职的原因,母亲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新闻编辑工作者,不过她与同事的配合依旧默契非凡。

母亲很喜欢编辑的工作。

在父母上班的期间,我与北辰都呆在家里。父母很放心我们,在爱与智慧地浇灌下,我们早已满足自我成长的价值和独立需求,在没有父母的生活里完成我们的价值体现。

父母不怕别人说他们不管孩子。

在晚饭前母亲就会回来。

傍晚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时的我可以在紫林苑与朋友们奔跑。紫林苑有很多红林小学的学生,我们常常玩在一起,当然也有一些其他学校的学生,我们不会排挤这些外校的孩子,总是融洽的玩在一起。

当然,除了那些不被允许在校外交朋友的孩子,放假除了父母家人偶尔有空,其他时间只能默默呆在家里。

北辰对学习是有懈怠的,但在我的监督下,他也不敢懈怠。同龄人的教育往往是更好的学习榜样,不过除了监督北辰学习,父母没有给过我任何凌驾于北辰的权利,我也不会依此欺负北辰。

“林乔和白昭苏不下来吗?”

“林乔不能下来,白昭苏好像只下来过一次。”

白昭苏住在二十三栋,我住在六栋,是从西门进来的,是另一个大门。我在回家的路上总会经过五栋,那儿是林乔居住的地方。我和母亲去西门外买零食的画面总能被林乔瞧到,他很喜欢坐在阳台上看下面的风景。

我不是很能理解那些不给孩子下来玩的大人,难道孩子的安全就这么的重要?比起他们独立与关系的需求不是显得霸道许多。可当他们长大之后又要求他们独立自主,在家里和社会上满足生存的条件。可独立自主的生活又不只是帮家里干干粗活,与那厨火烟尘、帮助父母打打交道,而是自我价值的体现。

不交朋友就不会交朋友,不在错误的行径中纠正自己,不孤僻、抑郁都显得可怜,甚至还会为了友谊而感到焦虑,深怕自己一个举动就惹得别人不开心,在奉他人为主的世界里苟活,小心翼翼地言语与行为,成为那讨好型人格的悲剧。

这可不比那不放心、不安全的借口更为可怕,成为“掌权者”没有独立人格的所有物。

权威是有了,可人总是会老的。

“要走了,和妈妈说好的。”

我跟北辰与母亲说好,只要在阳台上看见一株植物,我们就要准备回家了。

约好的时间,北辰仍是不愿离开,我拉着不舍的北辰在嬉闹中与同伴们告别,在无形之中教育着他们要遵守诚信的道理。

好像什么人都有都是什么人都有造成的,若都像常仪那悉心的教育,也不用人人都遭罪,让法律成为坏人钻空子的天堂,要好人去证明他没有错,实在可悲。

本学期是我在红林小学生活的最后一个学期,对于小升初的考试常仪她们都只字未提,不是心中不忧,也不怕外人说自己而丢了面子。他们对于孩子的信任,比起那唠叨的教育更具向上的动力。她们的爱和教育早已深入平常的生活中,不用到了重要时刻才去焦急地教育,一点一滴的成长都只在平日的生活里慢慢积累。一盆倾水猛然地倒入一根细管又能装进多少滴水,唠叨、发火都习以为常的教育,在深刻之中只会让那瓶口的细管破裂,让水流倾盆而入,可这样,玻璃渣也碎了进去,明白了道理,却永远的把玻璃渣留在了生命的长河里慢慢打捞。

我在教室里备战着期末的最后一场考试,梳理着平日里总结的笔记,牢记父母、老师和同学们的教导方法。我提笔写字,不管周围的混沌。

面对考试,有的学生还要在焦虑的时间长河里消化父母突如其来的压力与那诡异来临的关心,去考虑别人一句漫不经心的言语,去消磨平日里没有养成的良好习惯,以至于他们连那临时的佛脚都无法抱起。

父母总说时间不够,说上完小学就轻松了,可追赶命运的列车又不是不会停歇,那么早的催熟干嘛?幸福才是我们生活的主基调,即使是一碗素面的温饱也甚是开心,又不是非得去做那什么“人上人”,又何必着急。

时光免免,我顺利的考上了红林中学,杨可可因为家里的缘故,转学去了春华中学,那是南洋市一所有名的初中。好像周围的人都想来漠河小镇,漠河小镇的人都想去南洋市,发狠成为“人上人”,过着别人以为幸福的日子才有的地位升华与那自我满足的优越。是虚荣拉低了他们的幸福感,是从小的攀比影响了他们畅享未来的步伐,是无端的打压式教育迫使他们无端地向上脉冲,只有少数的人才敢不顾一切的进行生命之旅,忤逆父母之言,不去考虑那长远的未来,重视人生当下的体验。

人生不过每一秒都是新的开始,那么着急干嘛,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觉,只要自己不说自己,管他人轻言干嘛。总活在以为自己很重要的世界里失望,在失望中感觉自己的渺小,在渺小中又无法根除这个小毛病。

父亲今天回来得很早,母亲在花香的交织下创作着文字的跳动,北辰没有打扰,我也没有。好像我们都知道,人在专注时是不能被打扰的,我与北辰在学习时亦是如此。

“老婆,今天我又做了一道新菜,快来试试!”

父亲没有打扰,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是默默地等待。

松子桂鱼,以鳜鱼为主,配以松子、葱姜蒜等调料,经过精心烹制,呈现出金黄色的光泽。鲜美的鱼肉与松子的香味在口中交织,酸甜的口感刺激着味蕾,是常仪和孩子们最喜欢的口感之一。

“爸爸,你不吃吗?”

“吃!”

父亲高兴地应着北辰,他将一小块没有被酱汁浇盖的鱼肉轻轻夹起,缓缓地放入口中。他不喜欢酸甜口的菜系,只是母亲和孩子们都喜欢罢了。 我看着父亲、母亲,吃上一口冒着白烟的米饭,那便是幸福。

背上新买的书包,我坐在汽车里,长大的书包没有儿时的幼稚,也缺少了小兔子的陪伴,只是母亲会特意地帮我买一只小兔子的挂饰挂在我的书包上,她知道我喜欢兔子,就像父亲知道她喜欢花一样。

我看着副驾驶上的鲜花,那是父亲昨日下班前带回来的惊喜。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满足爱与爱人的幸福,应该要为自己能与喜欢的人相爱而感到幸运,不用去体会她幸福就好的真正爱意。一束鲜花的价值又算得什么,比起那柴米油盐,不过是少吃一道菜的幸福。

载着孩子们的汽车驶向红林小学的门口,母亲将北辰放下,继续搭载着我往红林中学驶去。

红林中学的校门与小学的不在同一个地方,常仪打开主驾驶的车门,从车的一端绕了过去,我从车上走下,挥手与母亲告别。我们相视一笑,好像重温着儿时的时光,在时光的荏苒里,我好像悄悄长大,又好像没有长大,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就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母亲在车后座里抱着我、陪伴着我就开始注定。

我走进学校,不再害怕,自信地迎接着属于我的人生。我的内心充盈,哪怕是一个人的生活,我也不会去担忧别人的抱团欺辱,可能这就是成长的魅力。

“那我们接下来就按照位置的顺序上来做自我介绍吧,老师相信你们很多同学都互相认识了。”

新的班主任姓黄,是个固执而又灵活的老道教师,她们俗称“黄老道”。

“同学们好,我叫许结璘,我……”我的自信像是一道五彩的光芒,在同学们的眼中吸引着他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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