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证据核实一下,那位女士可是帮了大忙,如若不是她,一个月杀人案现在终于才有了进展,只靠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破案的可能!”成熟中年男人独有的沙哑声音夹带着一丝怒气,杀人案?莫非是“我”杀了人?宋安宁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我的头上为什么会包着纱布,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干涸的血,正当我思考之际,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何弃女士,感谢你提供的证据,我们才得以带回嫌疑人进行审问,她袭击您的事情也可以追究法律责任要求赔偿。”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却大的惊人,“请问嫌疑人叫什么名字?”我只能先确定嫌疑人是否是和我有渊源的人。
“啊?名字是叫邱栀,您不是和她一起工作的吗?”面前的警官面带疑惑。
“不好意思,我一时之间没想起来,那是我老板!”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弯腰道歉,一双手扶住了我,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根本不需要道歉,这种事我为什么要弯腰道歉……宋安宁威胁邱栀的制胜筹码。
“哎呀哎呀,没事的,您揭穿了她的罪行,所以她用酒瓶打伤了您,还造谣您是精神分裂症患者,让我们不要相信您说的话,您可以要求她母亲赔偿,头部受伤有些意识不清是正常的,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人为您包扎好了!”警官招呼人递给我一杯温水。“后续可能有麻烦您配合的地方,请您见谅。”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接下热水:“当然愿意配合,应该的。”事实上我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经过,邱栀杀了什么人以及犯下的罪行我一概不知,我也只能嘴上应付,敢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和宋安宁脱不了关系,看着警官远去我也起身朝门外走去,我抬头和被押送着的邱栀对视上,那怨恨的眼神,正思考着宋安宁究竟做了什么时,一阵不甘的怒吼向我袭来:“宋安宁,你个疯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凭什么,你凭什么骗我!”是邱栀的声音。
“女士,请回吧,她说的话您不必在意,从刚刚就神经质的反复骂着那个叫宋安宁的人,啧啧啧,和疯癫了的疯女人似的”一个身着便衣的警察苦笑着拉住邱栀,随即便走向审讯室。
我没有去看他们离去的身影,径直走向车站打车回到家,站在家门口刚打算将钥匙插进锁孔,一道道熟悉的声音从我脑海中掠过——
“那个女人,真是太蠢了,让她看着你她都做不到。”嫌弃的。
“真是的,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让人生气。”愤恨的。
“何弃,所以我把她的罪行公之于众了,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惩罚,毕竟她确实是杀了人,我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下这个把柄。”自以为是的。
“所以说,我是对的吧!?我做的事是对的吧!是不是应该夸我聪明呀,阿弃?”恶心的。
聒噪的女人,没完没了的在脑海中碎碎念,我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不愿在意衣服上的血迹是否会染上沙发,我认为不会就是不会好了。“宋安宁,真是个坏孩子,你倒是好好想想,再细细的说说看你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我摇了摇头,看着躺在沙发边上的宋安宁。
“我告诉你哦~阿弃,那个邱栀啊,为了遗产有多么丧心病狂。”宋安宁靠在我的肩上,而后再次嬉笑着开口:“遗产继承人本来是要留给她那个淑雅妹妹的,但是邱栀杀了她的妹妹,自然而然她也就稳坐继承人的位置了。”宋安宁把玩着我的发丝“对了…处理完这个人之后,或许还会有更有趣的人盯上你,我提醒一下你要注意了哦,并且这个人只和我不对付,但是和你嘛......就需要你自己去试探了,惊喜~”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话说出口我才发觉问这个毫无意义,毕竟宋安宁想找到能绝对控制的人,就会找到那个人的把柄以此来要挟。
“哈哈哈哈,阿弃你竟然会问这么无趣的问题,既然你很好奇,我倒是可以向你分享一下。”宋安宁的手攀上我的脖颈摩挲着一路向上,在唇间停住,指腹轻点着我的唇“你亲亲我,我告诉你~怎么样?”
我轻轻歪过头看着她:“宋安宁,没有睡醒的话就滚回去重新好好的睡一觉好吗?”我掰过她的脸凑近她:“蠢狗也想得到我的爱怜?就要好好的听我的话,不要去做一些试探我底线的事情哦”我摇了摇头,轻轻拍打着她的脸。
宋安宁仿若失了神似的,双手握住我那只拍打着她脸侧的手:“我不想乖乖听话,我想看到你无可奈何又痛苦愤恨的表情,何弃,我的何弃...弃姐姐?你会不会露出让我期待的表情呢?拜托你一定要让我欣赏欣赏你狼狈不堪的痛苦模样...”掌心温热黏腻的感觉
——宋安宁在舔舐我的掌心...?!“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终止了宋安宁无聊的行为,她的脸上赫然留下清晰的红痕,“宋安宁,你让我感觉到恶心...”掌心湿滑温润的触感,让我对于宋安宁的不要脸瞠目结舌。“你很爽吗?”
“真的......”宋安宁顿了顿,随即笑道:“真的好爽...好温暖好舒服,你的手...”一脸痴迷的模样让我生理不适。
困乏无力,我不得不背对着宋安宁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朦胧中我听见宋安宁的声音,她好像在念着什么,是梦吗?好耳熟,有日期?恐怕是宋安宁写的日记?
2016.12.30.今天是大年三十,何弃睡在床上不知道我来陪她过年了,我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了一个小时,我知道我和她是一个人,既然这样我亲一下也没关系吧?我亲了何弃,湿润的好舒服真的好软,并没和她的性格似的那么干涩,好烦躁,她为什么当时没有醒过来,好想让她知道我亲了她,这样子的话她或许会哭
2017.10.13.好烦,那女人又去和何弃聊天,何弃喜欢温和的人,那为什么我已经装成那样温和柔情的人了却还是不可以只和我一个人说话,装不下去了,毫无意义,何弃已经开始不记得我了,今天我看着她远离我的样子,我掐住了她的脖子想掐死她,被那女人制止了,真是的明明也想得到何弃,却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令人作呕,她不记得我比她不爱我还要让我痛苦,她说不了话所以我又松开了她,我想听何弃说话,我想一直能听见何弃的声音,一直能看到何弃的脸
2017.10.14.我坚持每天都写日记,希望何弃会看,希望何弃知道我爱她,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我憎恨至极,不让我摸你的头,远离我,我想报复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刚认识的时候何弃明明还会抱我,会因为有我而感觉到开心。
宋安宁亲了我,这句话几乎让我浑身不适,我几乎是立刻的坐了起来,看向身侧,宋安宁还在念着日记,她的脸被泪水淹没,模糊不清,我颤抖着开口“宋安宁,你真的亲了我?喜欢了我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呢?”
宋安宁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的爱我,为什么胆小怯懦...?”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宋安宁竟然一直在给我强烈的暗示,这个暗示长达10余年之久——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爱我。
“何弃,我不爱你的话就没有人爱你了,我告诉你了你也会忘记,你记住的只有自己。”宋安宁趴在我的身上低着头,泪水沾湿了我的衣服,宋安宁胡乱的抹着泪,这一切是我的错吗?原来是不知好歹的我折磨了宋安宁11年之久...
“宋安宁...我是你的囚笼吗?没有我你或许就不会存在,你就不会被厌恶吧...”既然什么都记不住的话,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想玩,我当然愿意用自己的命陪你玩,在这一刻我萌生了自杀的想法,萌生了希望宋安宁解脱的想法,宋安宁一直在耳边吵嚷,理智决定的事情宋安宁这个不存在的“我”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宋安宁,我愿意掉进你的陷阱,陪你玩玩”
鲜血从手腕处滴落,很痛但是我没有一丝后悔,我想看看宋安宁的态度,我清晰的感觉到血液正在流失,生命正在消逝,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门前,不是宋安宁,异样的感觉,绝对不是宋安宁,我好像从那人身上看到了慌乱无措、悲伤、和爱?
“呼吸虚弱,患者失去意识,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厥,立刻止血。”混乱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这样准确的判断出现在的情况,是医生吧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了,宋安宁坐在床边看着我笑着问我:“阿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喜欢他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喜欢我呢?”我现在真的是有些好奇宋安宁的目的是什么,单纯恶趣味,还是说想取代我,亦或是爱我?畸形的爱……?好失望,生命换来的只是一个问题吗
我没有仔细听宋安宁的话,注意力一直在门外侧着身悄然站着的人身上,什么人?又是他吗?我出现幻觉了吗?好困,眼睛有些睁不开了......“睡会吧,何姐姐你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一道声音从耳畔响起,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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