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生命里,俞了是像火一般的存在,不自觉间温暖着我,有时候想对他好,却怕他误会,想装作不在意,可又忍不住。等我再靠近多一点,他就会想要烫伤我。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不希望别人靠近,他只是希望那个人足够真诚坚定。
以前的他,就像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孩子,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是个会想很多的小孩。
在他面前,我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我很害怕失去他。
我不是他,我不会知道他对我到底是何种感情和态度,如果因为一些原因,他选择离开我,我无话可说。”
——陈习随笔
清晨,雅斯特酒店楼下,一辆灰色宾利内。
一阵电话铃声将趴在方向盘上睡着的男人唤醒,“喂…”
对面的男人显然被这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惊到了,“喂,是我顾籍,您…还好吧?”
陈习抬头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早晨,他微微一动,全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放松脸部僵硬的肌肉,确保酒店门口那个人还没出来,下车伸了个懒腰,嘴里慢悠悠地回道:“我很好,有什么事就快说。”
顾籍翻了一个陈习看不见的白眼,“呵呵呵,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那个手机的定位一直就在D市金良区杜鹃路口的雅斯特酒店一个晚上没有再动过。还需要继续跟踪吗?”
“继续跟着吧,今天的日程麻烦给我空出来,我现在不在A市。”
顾籍能拒绝吗?
“好的,陈总。”最后两个字音几乎是从后槽牙里发出来的。
陈习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见酒店大门被人推开,又立马坐回车里。
他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订个房,何必在车里面睡一个晚上,好吧,脑子太乱了,没有想到这一茬。
见出来的人不是俞了,陈习冲进去开了间房,他手里拿着房卡进电梯的时候都有些睡意朦胧,那电梯内安装的镜子映照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准备向外走。
陈习却条件反射地将那人一把拽回来,反手迅速关了电梯门,摁了十二楼的电梯键。
而刚睡醒的俞了也懵了,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又重新回到了电梯,他抬眼一看,眼前的人是陈习。
“你怎么……”
陈习清醒了许多,尽管电梯里两面凹凸的玻璃亮晶晶地有些晃眼,陈习也看到面前的人就是他想见的人。
“我怎么在这里对吗?我就是在这里!不仅如此,我很早就跟踪你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就心安理得的跑掉。”陈习的声音几乎嘶哑。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陈习还没等俞了反应将他一路拉进了1209号房,将门锁上。
俞了就愣愣地站在那里看陈习动作,他能感觉到陈习身上散发的气息隐隐带着愤怒。
俞了没敢出声,就那样看着陈习插上房卡开灯,将身上黏糊的衬衫脱下,灌下一大口水。
天花板上暖黄的灯光勾勒着陈习健壮的身形,**结实的躯体和那张冷峻立体的脸相互映衬,充血而鲜红的薄唇上挂着水珠。
俞了早就想清楚了,一切的一切本来就和陈习无关,他和陈习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能被任何别的因素影响。
“陈习,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陈习突然停下动作,听到这句话紧紧蹙起眉头,心里莫名地恼火起来,脸色变得阴沉,紧接着他抓起俞了的手腕将人摔在床上,动作之快俞了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陈习径直爬上床跨坐在俞了的身上,柔软的床垫因为过重而陷下去。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俞了意识到陈习可能曲解了他的意思,连忙摆头,开口解释。
陈习看着俞了那副样子嗤地一声笑出来,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和我没有关系?俞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关起来啊。”
俞了闻声眼神变了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俞了欲言又止的模样让陈习觉得他真的在害怕,陈习心中某一处变得钝痛,要是自己真的能狠心把他关起来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跑了。
陈习的脸庞缓缓逼近,在俞了的眼瞳中慢慢放大,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到了鼻尖相抵的地步,俞了下意识将手肘挡在胸前,以免眼前的人进一步动作,陈习不喜欢这个拒绝的动作,一把将那只手臂推开,愈来愈靠近,“陈习……”
“你在害怕吗?”温热的气息吐在俞了的耳朵上,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俞了摇摇头,吞咽了一下口水,眼前那双清澈的狗狗眼里冒出一股强烈的**。
“我…我只是想说,我不想把和你没关系的事情怪罪到你的身上,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所…所以才离开的。”一种灼烫的触感从腰上一路向上,俞了一动不动,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背后,以致于说话都有些结巴。
“俞了,其实你怪我也没关系。”陈习握起俞了的手腕,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总之发生的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全部都自己一个人承担,如果怪我能让你不那么纠结,你完全可以怪我。”
肌肤与肌肤的触碰,滚烫的温度,跳动的心脏。
俞了受不了这种被压迫的感觉,腾地一下翻身将陈习压在身下,“我才没有那么不讲道理,非要怪你,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陈习没有动作任由俞了压着他,一脸笑意地看着俞了说话的小表情,“我可从来没说你不是男人。”
那只伸进俞了后背的手使坏般地摩挲着,俞了挣扎了一下,反手攥住那只手,大腿却突然碰到某处坚硬,一下子从床上起身,“陈习!”
陈习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回应:“叫我干嘛?”
“你!你……”俞了整张脸霎时变得通红,陈习那副样子格外欠揍。
陈习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俞了拉进怀里,用严肃的语气说:“都怪我,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我应该尊重你的想法,而不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做,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俞了想起来了,他在公园里梦到的那个人就是陈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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