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
水军头子被徐溪准确说出真名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我完了，没想到她没难为自己，反而说要求自己拍点梁仪的八卦图片。
“是这样的，我是章应的未婚妻，我不希望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所以梁仪出门的时候，无论有没有保镖，我都需要你跟踪她，拍点图片，告诉我她在干什么。”
“你是章应未婚妻？”
“我是乔伊。”徐溪没有什么心里负担就报了乔伊的名字，她用了变声器。
乔伊之前联系水军头子的时候也没用真名，应该说大部分人联系他的时候都不会用真名。所以他也不在意这个称呼。
“乔小姐，我只是水军不是狗仔，这个事情可能帮不了你。上次你朋友找我差点把我弄进去。”水军头子推脱。
“你该不会以为我在请求你吧？”徐溪这些天气不顺，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知道你老婆在哪里上班，也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上学。”
“另外，梁仪等着你上门道歉，你不去，她会找到你家的，而你去了，我会找到你家，二选一，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水军头子锤了一下桌面：“你不要欺人太甚。”
“只是让你拍几张图片也不犯法，不然狗仔早就集体被拘留了，而且我还会给你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雇人去监视情敌，谁能说不合理？我只想找到她一点丑闻，又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怕什么啊。”
“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找私家侦探做？”水军头子青筋暴起。
“你和她有过节，而且你知道什么是重点。”对面笑了笑，“这女人出门偶尔会有保镖跟着，我相信你作为娱乐业的内部人士，肯定知道怎么绕过保镖。”
妈的。
水军头子感觉这个女人完全不讲理，什么叫娱乐业从业人员，他根本没干过好吗？而且他又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都信。这女人绝对不是让拍几张照片那么简单。
“好，我干了。”水军头子并不情愿，但现在也只能饮鸩止渴。他的**在这些有渠道有手段的人面前几近透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徐溪转身告诉霍寒：“我让他跟着梁仪，拍她的照片。”
霍寒本意是让水军头子试着跟踪一下梁仪，看他能不能用，既然徐溪会错了意，已经安排上了，霍寒就不再提。
“对了，周奇订婚日期下来了，在乐众。”徐溪跟霍寒电话，“就那天动手吧。”
“你在教我做事？”霍寒好笑地问。
“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徐溪冷冷地问，“你不是想钓那女的出来吗？那天她肯定会跟着章应来的，你也在场，我想办法把她单独引开。”
“你这是在通知我？”霍寒对这个女人极强的主动性产生了兴趣，“你就这么想报复她？”
“不是报复她，而是周家和章家。”徐溪纠正。
“好吧。”霍寒脸上露出了笑容，吃了颗话梅糖。答应就答应咯，反正他的计划里只是要把梁仪从节目里弄出去而已，什么手段没差别。
“你尽管去做。”霍寒接着说。
“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但是，别破坏我要做的事。”徐溪说，虽然她有强烈的被利用感，但是还是忍不住。
霍寒难得带了点笑意：“没见过……”他没有再说下去。
徐溪受不了他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挂了电话。
“没见过自己赶着找死的。”霍寒笑着说，对着站在一旁的人，“把梁仪弄出节目的机会来了。”
他的对面站着三个人，都像阴影一样没有存在感。
“让他去吧。”黑袍指了指身边其中一人，“他们是我真正的弟子。”
霍寒挑了挑眉，杠精附体：“所以你之前身边是假徒弟？”
鞍前马后还去现场抢过剑的两人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挣上？还有俩据说是死了。
那位年近三十的徒弟抱着臂看着霍寒，皮笑肉不笑地说：“鄙人迟三阴。”
另外一个说：“我叫吴障。”
俩徒弟倒比他这个师傅的看起来更有压迫力，迟三阴眼神阴鸷，身板刚硬瘦小，吴障则是肌肉明显，爆发力很强，说话破锣嗓子，听着难受。
黑袍本人看着很恐怖，一说话时不时的就像山里不懂事还要面子的中二老头，才见了几面，霍寒已经厌倦了和他说话。
“我只是为了黄河算和钱。”吴障率先甩脸子。
迟三阴也不怎么给面子：“直接杀掉得了，还那么麻烦。”
“交代你做的事你去做就是了。”黑袍呵斥道，“你以为她那么好杀？先把她从节目里弄出来，再准备好去围杀她。”
霍寒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迟三阴不善地瞥了霍寒一眼，霍寒脑内轻微刺痛，随即恢复正常。
“黄河算是什么？”霍寒并不在意，笑了笑。
“你不需要知道。”黑袍说。
“通神之器，圈子里都未必有人知道的至宝。”吴障却解说起来，“还有一把剑，叫醉生，剑鞘叫梦死，就是我们手里那把。”
“你知道梁照？”霍寒问。
“圈子本来就不大。”吴障对霍寒说，“有心查证自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霍寒哈哈大笑，他从旁边的酒柜里拿下一瓶酒：“不知道吴先生有没有兴趣喝两杯。”
黑袍在旁边静静看着，“哼”了一声。
余月的粉接着在掉。
“说实话，也不是不喜欢你了，我就是累了，人间迷惑行为，就算要帮他，也不用把自己的大号吧。”
“这是在搞什么义薄云天的人设吗？那篇文章有鼻子有眼的，不会是一家发的稿来自炒吧？”
“凤凰男有什么好的……你的眼光是真的差。”
“拜托了，月月，你和沈楷杨金西他们一块玩吧，和凤凰男传绯闻真的不好。”
“噗，大概又是经纪人在害她吧，你说经纪人咋就跟她过不去，白莲不愧是白莲。”
……
宋菱发消息过来：“如你所愿，杂志邀请没了，导演也说女主不太适合你，也许要改演女二，本来就是白捡的，红果那边没有异议。真遗憾～你本来可以借机翻身的。”
余月发了个抠鼻子的表情包：“你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就是故意的吗？为了报上次的仇，当我是傻子？”
宋菱：“别这么说，做选择的可是你自己，我只是在工作。”
余月对着手机隔空翻了个白眼：“那你等着吧。”
宋菱并不怕：“我等着。”余月现在价值要见底了，翻不出来任何水花。
谁管你说什么，他们只能看到“人设崩塌的流量女明星力挺凤凰男”。有本事你就跟章应一样搬出背景。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空吗？”
余月打开房门，就是杨金西笑容灿烂的脸——沈楷赢了赌约，开始催促杨金西去“外交”。
“有事吗？”余月问。
杨金西就往里面走了两步，余月没退后依旧站在原地，并不想让她进私人领域。
“你是不是换号了？”杨金西问。
其实她俩根本没加过联系方式，直播之下，塑料姐妹还要假装相好。
余月会意：“是的，忘记跟大家说。”杨金西恰到好处地把手机递过去，上面是潮信的名片二维码。
余月扫码加入，发现是个群，里面是别墅里六人。
“待会儿聊。”杨金西知道她正烦，也不强行尬聊了。
余月拿起手机，上面有杨金西发的一条消息：“我怀疑是节目组在推波助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从源头上消灭问题。”
“而且节目组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祸不及家人。”这是说江骅。
“连出门也有狗仔监视”这是说章应和梁仪。
“对大家的工作生活产生了影响。”这是说余月。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得团结起来反击。”
余月看了看，没说话。
五分钟过去了，无人应答。
杨金西的提议石沉大海。虽然她一向觉得自己脸皮厚得很，这会儿也尴尬得没有再发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