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因为那一句“吃醋”,也不知道老男人是害羞了还是怎么了,把彭屿好一顿收拾,直把人弄的一个没忍住屁股把茶几撞的嘎吱一声,惹来房间里的梅女士一声询问,彭屿这才逃离老男人的魔爪。

结果梅女士一出来,就把脸上还带着笑的彭屿看愣了。

“妈,你拿被子干嘛?要洗啊?”

梅女士横了彭屿一眼,“洗你个头,我把你给洗了。”

傅泽年也起身站到一边,两人就看梅女士把被子放到了沙发上,“彭屿啊,今晚你就睡这,让泽年睡你屋。泽年啊,房间里的被子我都是新换的,你放心睡,有什么需要的跟阿姨说。”

傅泽年看了一眼沙发,沙发不算小,但是睡一个彭屿怕是不够长,再加上这人睡姿不老实,到时睡不准会磕到茶几。

傅泽年:“我没有洁癖,可以和彭屿睡一起。”

脑筋很直的傅泽年完全没理解梅女士的用意,脑筋更直的彭屿也傻乐的单手搭在傅泽年肩上附和,“对呀,我也没有洁癖,我跟泽年哥挤挤不就好了。”

梅女士一把拍掉彭屿的咸猪手,“你给我老实一点。”

梅女士说一不二,彭屿不敢反驳,傅泽年也不知道该不该坚持,直到彭屿偷偷给傅泽年发消息,说晚上他再摸进房间里就好了,傅泽年这才在房间里坐下了。

彭屿等着屋里安静了,这才溜进厨房,“干嘛啊妈,泽年哥人很好的,睡沙发你不怕我掉地上啊。”

之前无论哪个朋友来,偶尔就算留宿,梅女士都没管过,但唯独这次,彭屿觉得梅女士有点反常。

“我当然知道人家好,人家大老远的开车送你回家,还帮你李叔跑前跑后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人家才好。”

彭屿偷了个小圣女果丢进嘴里,“那你还这么见外。”

梅女士横了彭屿一眼,但也是怪他自己,把这儿子护的太紧,养的这么单纯。

“就是这样才这么见外,咱跟人家也不熟悉,人家一看家里条件就不知道比咱好多少,一个电话就办了我和你李叔跑了好几天的事。”

彭屿咀嚼的动作一顿,弯腰探头,“妈,你咋了?”

梅女士苦笑一声,好像这段时间的疲惫在此刻终于显露了出来,“没咋,妈能咋,咋的日子不都得过。对了,一会妈给你转点钱,你明天去买点什么给傅先生拿回去,人家帮忙办事,我们总得谢谢人家。还有,你在家里避讳着人家点!人家一看就是喜欢小姑娘的,你跟人家也算是授受不亲了不知道吗!”

彭屿刚开始还觉得,梅女士最近压力确实大了,人老了,无力感会越来越强,再遇上些事,他也挺后悔自己给梅女士的关心不够。

可听到后来他又觉得不对劲,第一反应是撒泼,“干嘛啊妈!你歧视我的性向啊!”吼完被梅女士拍了下肩膀才收嘴,满意的听梅女士解释后又回过味来。

“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泽年哥啊?”

梅女士洗着手里的东西,一时沉默了下来。

可彭屿却是从刚才梅女士的话里大概猜了出来,泽年哥一看就是不错、自身能力也强的人,和他家,差了很多。

梅女士刚才开玩笑的“授受不亲”,更像是在提醒彭屿,人家喜欢女孩子,怕他一股脑贴上去,到时候再伤心。

家境、年龄、性向………这些现实的问题,彭屿光是从梅女士的表情都能体会到压力。

可是他和泽年哥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因为他从没发现,这些会成为问题。

彭屿看了一眼安静的卧室门,淡白色的门被暖黄调的射灯照耀的异常温馨,彭屿轻搂住梅女士的肩膀,把头靠在梅女士的肩膀上,“妈,不用担心,都会好的。”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彭屿可能会和梅女士现在一样愁闷,但现在,他想到卧室里那个男人,想到他们这段时间的想吃,他却很平静,甚至仿佛终于成熟一般,去安慰梅女士。

晚上彭屿悄悄溜进傅泽年的房间,里面的男人正规矩的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的是一本相册。

男人听见声响有一阵不安的尴尬,他解释道:“这本相册放在桌面上,我想阿姨是允许我看的。”

彭屿无所谓的往他身上一扑,“看吧看吧,我又不怕看。”

傅泽年笑着把青年抱在怀里,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静静凝视着彭屿的眉眼,自己在看他和小时候有多大的差别。慢慢的,对视良久的目光仿佛被染上了别样的意味,两人不可自控的靠近,试探般落下一吻。

彭屿声音有点低,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想到,泽年哥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会像小孩子一样吃醋?”

结果,那一晚,彭屿被收拾的够呛。

又因为对面就是梅女士的房间,傅泽年为了不让彭屿发出太大的声音,那晚彭屿最后是含着傅泽年的唇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梅女士着急去医院帮忙,又秉承着早饭一定要吃,吃完早饭再睡的理念把彭屿给拎起来了。

结果餐桌上就是整装待发的梅女士、穿这羊毛衫居家休闲的傅泽年,以及顶着哭肿了双眼、鸡窝头、穿着睡衣的彭屿。

梅女士拿着油条盯彭屿,“彭屿,你嘴让蚊子咬了?这么肿?”说完她又看了眼厨房和门口,“你半夜点外卖吃辣了?”

彭屿一口豆浆呛进了气管,低头咳嗽了半天也编不出个理由,之后还是梅女士自己着急,拎包就走了。

梅女士一走,彭屿当即也不吃了,趿拉着拖鞋就回屋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傅泽年心虚的也只好起身往里走,结果刚绕到床内侧,就看到地上摊着见睡衣上衣。

男人坐在床边,青年整个头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傅泽年从床边把手慢慢探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了一截裸着的腰,结果还不等摸实,手就被人家给扔出了出来。

傅泽年嘴角压不住的往上翘,也不出声,再伸进被子里,然后又被扔出来。

两人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来又像闹上瘾了互相使了力气,一个把两只手都伸进被子里,就不出来,一个在被子里东扭西藏的就不让人摸,还两只手去抓男人的手往外扔。

闹了一阵到最后被子里外都穿出了笑声,两人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傅泽年伸手把被子拉下来,露出青年毛躁的头发和一张崩着笑意的脸。

傅泽年整个人虚压在被子上,亲了彭屿脸颊一口,“怎么不穿衣服?还要睡?”

彭屿推了他胸口一下,故意偏头不看人,“别压我!”

傅泽年笑笑,更想亲他了,“怎么了?哪不舒服?”

彭屿挣扎两下把被子拉到肚子,指着自己的胸口上的红点,“这不舒服!很不舒服!都肿了你没看到吗!穿衣服一碰就疼!变态!”

彭屿一连串的铿锵语气说完,又把被子蒙过头生气去了。

傅泽年这个老男人实在太过份!昨天他不过是逗了老男人几句,这人就摁着他往死里做,说不做了又咬了他半天,弄的彭屿自己扛不住被勾起来了,到最后还是让他得逞!

现在倒好,他这两豆豆肿的老高,穿衣服一蹭就激的他汗毛直抖。

老变态!

傅泽年清了清嗓子,他也觉得自己昨晚确实变态了,谁让这小青年总勾他。

最后傅泽年足足哄了一个小时,才把青年从床上哄下来,又在让某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同样的位置被彭屿咬了一口以后,才得到了初步的原谅。

两人穿好衣服也去了医院,毕竟李婶手术他们也不安心,到那就在手术室外看见了等候的梅女士和李叔,还有李家的两个亲戚以及李婶的女儿。

手术在中午之前做完了,一切都很顺利,傅泽年被李叔拉着感谢了一番。彭屿好笑的对陷入亲戚围攻的傅泽年“见死不救”,笑呵呵的带着李叔的女儿办升病房的手续去了。

却不想,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诶?彭屿,那不是林远庭吗?”

李婶的女儿嫁到了国外,今天才赶回来,她和彭屿也算是一起长大,对林远庭更是熟悉。

“我还纳闷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他身边那是谁?”

彭屿看着挽着林远庭手臂,却完全不看林远庭、反倒在观察着医院的女人,淡淡开口,“他的一个同学,哦,应该是他对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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