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有带手机,喝完姜汤,我回到自己的屋里。
我跟明哲说了我的高考成绩,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志愿填报建议。他说让我遵从内心的想法。
我想起来,天佑说他最想报考的是北航,而我是文科,眼下对外语兴趣也很浓厚,我打算报语言学校。
我靠在椅子上的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米琪发给我的。她说有紧急的事情找我,约我第二天在人民广场的湖边见面。
从她的语气中,我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要不她不会慌神,莫非是填报志愿的事情?要么就是她跟那个理发师吵架了。总之,我实在想不出有其他事情可以让她如此紧张。这一段时间我光顾着学习,全然忘了那个理发师的存在了。
人民广场是一个新建的大公园,离姥姥家很近。公园里有一个大的水池,是半人工的,里面的水全是护城河引来的,水还算清亮。湖的中心是一座小岛,岛上有一个亭子和一小片柳树,连接小岛和岸边是辐射出去的几座曲折各异的小桥,桥与桥之间也有一些小亭子,建在水上。
我来到湖边,看到湖心小岛上米琪的影子,她呆望着离她不远处一群退休的老人,他们在那里吹拉弹唱着,还有的玩着空竹,有的打着太极拳,享受着美丽的夕阳生活。我匆匆跑到了湖边,米琪远远的望见了我,一脸的惊慌失措。
“卫卫,我遇到了一件大事,一件特别紧急的大事,请你千万务必要帮我。”米琪的脸上慌乱异常。
我抓住她的手,安慰她说,“米琪,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怀孕了。。。”米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引来旁边大爷大妈的阵阵目光,我赶忙向老人们挥手,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怎么会这样?是谁的?那个文禾的?”我也慌了神,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我的确慌了神。
我扶着米琪从湖心小岛出来,到了湖边一片草地上。酷热的阳光晒的周围的草地都蔫呼呼的,只有树荫下的小草似乎精神些。草地旁边靠近湖的地方有一个长椅,我扶着米琪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米琪一边抽泣着,一边讲述了她的遭遇:
自从天佑和子航离开之后,米琪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她就总去找文禾聊天,他表现得善解人意,也有些体贴入微,让米琪不由自主的沉沦了。米琪本来就对他“情有独钟”,加上那段时间她比较脆弱,很容易被别人攻陷了。
高考前两个礼拜,文禾说要离开燕山去广州进修半年,米琪也面临决定人生命运的高考。我恍然记得,五月十号是米琪的生日,但是那天我并没有看见她,我的礼物也是第二天送达她的手上的。原来那天晚上,她偷偷的溜了出去,去跟她的小情郎“偷欢”去了。**时候,街上的饭店、旅馆生意很萧条,理发店的生意更是寥寥。警戒接近尾声的时候,有些人已经蛰伏不住了,他们攒动在大街上,流窜在灯红酒绿的燕山街头。
文禾带了米琪和几个男孩子,去了一家不是很大的KTV去唱歌,那晚他们喝了很多酒。秘密糊糊的也不知道唱到了什么时候,米琪去洗手间的途中,经过一间包间的门口时,无意中听到些从未听到过的声:那中声音像是在哀鸣,又像在呻吟,但又好像是在狂叫......隐隐约约的但很是怪怪的。也不知道上怎么回事,不知道是好奇心的促使,还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让,她竟然大起了胆子,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间包房的门,KTV的包间都是半透明的玻璃.
她渐渐地看清了包厢里发生的一切,他们是在......她感觉到自己浑身已经开是升温。后来,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怕或是恐惧她匆匆的离开了那个包间。
回到他们自己订的包间,那几个男孩子都已经沉沉睡去,只有文禾还在等着她。此时的米琪有些恍惚,有些羞怯,有些瘫软。那幅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面盘旋,她几乎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偷偷的跟他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他诡异的笑着叫米琪宝贝儿,问她的真实感觉是什么。米琪的脸绯红一片,不敢抬头。
后来,他带米琪去了附近的招待所,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给米琪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视频。那些片子看的米琪脸红心跳,意乱情迷。米琪并不是全然不懂周公之礼,她在一些小说里面也见识过,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带给她很大的震惊。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米琪说,想求她一件事,向她要样东西,问她可不可以。米琪懵懂懂地明白了点什么,又摇摇头说不行,她说我不明白。文禾说没关系,有他呢,让米琪把一切交给他。
文禾在男女方面很娴熟,很快的就把米琪拨弄的心旌摇荡起来,并且冲破了米琪最后的防线。。。后面不适合写在这儿
跟那个男生偷尝禁果之后,米琪又害怕又喜悦,害怕的是自己的初次人事并不是像书里的那么美妙;喜悦的是她终于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她认为自己最爱的人。yunyuzhihou,两个人海誓山盟,说了一大堆的情话,后来依依不舍的分别。之后文禾就去了广州,米琪偷偷溜回了学校,继续准备自己的高考。米琪备考期间,文禾给米琪发了好多**辣的短信,米琪当时还给我看过,不过她没有提起过那个晚上。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一次的偷尝禁果,竟在米琪身体里结下了罪孽的种子。就在高考结束的时候,米琪发现自己的“老朋友”没有如约而来。她开始不以为然,不过两周之后,“老朋友”依然爽约,她开始有点害怕了。她背着妈妈偷偷的去买了早早孕的试纸,检测的结果是两道杠,米琪就慌神了,就像突然被人挟持一样绝望。
米琪最开始感到害怕的时候,她给文禾打了电话,文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不已,让米琪不要担心,他会很快赶到燕山,跟米琪“一起面对”,米琪当时感动不已。米琪毕竟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况且还未成年,经历这样的事情她害怕极了,于是她哭着埋怨文禾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烦恼。最开始的几次,文禾还有一些负罪感,温言细语的劝说米琪要放宽心,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他会很快的回来;不过米琪总是哭哭啼啼,让文禾分感到有些厌烦。渐渐地,文禾不再接米琪的电话,甚至连短信都不回了,不到两个礼拜,文禾的电话完全处于关机的状态。米琪六神无主,又不敢跟爸妈说出实情,才给我发了信息。
米琪问我说,是不是他不想承担责任,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米琪,只是说,如果文禾有良心,肯定会赶回来跟你一起面对的。且不提到道德的高度来谴责他和米琪,但就那件事本身来说,一件看起来很简单的事,会在两个青年心中造成一辈子难以磨灭的阴影。或许那个男孩子拒不承认或者拒不负责,但是他的良心会一辈子收到谴责,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沙威,一个冉阿让。
我问她米叔叔是否知道,米琪摇摇头;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还是摇摇头。我真的不知所措了,米琪说,她还要去读大学,她预估了自己的成绩,五百九十多分,她能考上一所不错的一流大学。米琪哭着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看她还想着读大学的心情,我就知道米琪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一定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般的女孩子,在面临这个事情的时候,总是手足无措的,不过米琪表现的很不错。尽管她也苦恼,可是她还知道自己的人生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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