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国之后,我就独自住了那个屋子,妈妈把两个单人床并在了一起,变换成了一张大床,把屋子里的衣柜和桌子重新归置了一下,空间一下子比以前大了很多。我也就开始享受我的小屋子,做完作业我就在屋子里舞上一曲。
自从搬来新家之后,我去原来的舞蹈班就有点远了,但是因为全家人都忙于姐姐出国留学的事情,我也就一直在原来的舞蹈班学习。虽然很远,可是有那辆忠诚的山地车,我并不觉得辛苦。
姐姐走了之后,爸妈才开始考虑我的舞蹈班,几经思索,决定给我换一个舞蹈班。听说开办这个舞蹈班的人是一位美女老师,也是老卫单位的同事的老婆,尽管有这一层关系,适当的“走动”还是必需的。
我记得那是春节过后的一个周末,我还住在姥姥家里。姥姥家是自建的二层小楼,前面带着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畦菜,是姥爷亲手捯饬的。还有几盆小花,是姥姥亲自修剪的。院子最外面是一株高达的柳树,垂下来万条丝绦,姥爷依傍着柳树撑起来一个小棚子,下面有石桌石凳。闲来无事,姥爷和姥姥就坐在那里,回忆着过去美好的事情。
姥姥家没有电脑,我正好也不想上网,不想看书,不想做作业,于是我就一直在院子里面看着贝贝。贝贝是一条小京巴,它是舅舅卖给二老的,为了让二老生活不寂寞。有了贝贝之后,二老围着它花了不少心思,除了定期的剪毛洗澡之外,每天的遛弯就是一项必需的“任务”。我在姥姥接住着的时候,遛弯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
后来妈妈打来电话,跟我说了转学的事情,并说要带我先见见将来的舞蹈老师。
第二天,妈妈带着我约了那位美女老师---曼妮,去清风茶楼喝茶,其目的我清楚地很,为了能让曼妮老师多照顾我一些。
这个曼妮,身姿曼妙,体态窈窕,最重要的是涨了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天鹅绒套装,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那天,她穿了一件羊毛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羊绒的针织衫,下身是黑色丝袜,超短毛裙和黑色的高筒靴子。尽管她画得是淡妆,但是那种美艳绝伦的气质还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经过一个春节的饕餮大餐,她并没有像其他一些女人一样(比如我的妈妈), “每逢佳节胖几斤”,却更显得风韵迷人了。
见面之后就是一阵寒暄,互相问好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妈妈首先表明了来意,“曼妮老师,这是我的小女儿,名字叫做卫澜。她从五岁开始练习芭蕾,三年级之后开始练习其他的舞蹈种类,也算是有些舞蹈的基础吧。但是自从我们搬到新的家属楼之后,卫澜去上课就成了一个难题。我们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把卫澜送到您的班上,希望您费心调教一下。”
曼妮老师看着我,问到,“下竖叉,擦地,都没有问题吧?”
“嗯,没有问题,我每天早晨都会练习压腿和下叉的基本动作的,而且我每周都去舞蹈班。”我望着美丽的曼妮老师,诚实的回答。
曼妮老师微笑着点头,看来她很满意我这个“新学生”,于是决定让我从三月份开始,就去农大上舞蹈课。
三月份已经是初春了,正月也马上就要过完了,空气中有些微微的暖意。春姑娘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这里的地是平坦的——像桌面一般平坦——地上长着去年留下来的日渐衰枯的褐色野草,在早晨的微风中微微地摇动着,野草下面已有新的绿意——这是草木知春的征候。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有一种透明的气圈笼罩着那个城市的远远的模糊的轮廓,使得城市好像是一只埋在琥珀里的苍蝇似的,赋与它一种艺术的微妙意味,这 使我感动了。
农大的校园里,春意已经有些浓了,我想起朱自清老人家的文章,“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也红起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农大的校园,进门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学校宏伟的图书馆。学校的体育馆就在图书馆的后面,我需要绕过一片小树林。在路上,我看见跟我一起上舞蹈课的两个女生也在雪中走着,跟我一个方向奔来。我跟他们打了招呼,三人搭伴去了学校的舞蹈训练室。我们这个舞蹈班总共有十二个学生,有几个是专门的艺术生,她们都练习的比较刻苦。我用不着那么辛苦,但是也下午自己的动作可以到位,而不至于被老师的小竹鞭敲到。
我清晰地记得第一天上课的情景,那天,曼妮老师穿着一件带着大毛领子的皮衣,掐腰的设计,更显出了她的优美的身段。她把皮衣挂在更衣室的衣架上,换上了一身天鹅绒的套装,这套衣服是宝石紫的,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显得异惊艳无比。
她脱掉大衣和高跟鞋,换上教课用的舞鞋,一下午的课程便开始了。这天,我们练习的是胡桃夹子,曼妮老师给我们讲解了动作要领,并且亲自做了示范,她舞动起来的姿势,真是是美极了。她可能太投入了,以至于她高抬腿的时候,隐隐露出了性感的内裤。不过这不是重要的,因为在场的全是女孩子,大家的眼神里面除了羡慕,不会掺杂其他的东西。
曼妮老师总是带着她的录音机,里面是一些我们平常上课用的舞曲,从复习上一课的内容到这节课新教的动作,里面都有了。每当她在美妙的舞曲中翩翩起舞时,“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除了优雅的芭蕾,她还给我们即兴表演过一段华尔兹,有种喷火的感觉。有几个学员在一起议论过,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妖精啊。说实话,我的心里暗暗的羡慕她,她简直是女人中的极品,我说极品毫无贬义,而是一种由衷的赞叹,姣好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还有优雅的气质,简直完美。
曼妮在不上课的时候,是不苟言笑的,课间休息十几分钟,她就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发呆。这让她变成了一个谜,不过我没有心思研究这个谜,跟我没有关系。她是舞蹈学院毕业的,专修芭蕾,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无误。在上课的时候很严肃,他在我们中间穿梭,观察我们的动作是否到位,如果你的动作不到位,她就会用自己手里的小竹鞭轻轻地敲你的腿或者肩膀,算是小小的警告;如果连续三次都犯同样的错误,老师的力度就会加大。我也被老师敲过几次,深有一中旧社会戏班子学童的感觉。
就在同一年的暑期,舅舅全家也移民澳洲了,姥姥姥爷一顿不舍,可还是尊重了儿子的意愿。老卫款为老人说,以后可以去澳洲常住,感受一些异域风情也是蛮不错的。舅舅舅妈年近四十,却膝下无儿无女,或许是丁克习惯了吧。这一点也是姥姥和老爷心中的遗憾,本想着虽然不能含饴弄孙,可是儿女离得这么近,孝心到了也就可以了,可偏偏儿子又远走他乡。尽管表面上表现得火大,说什么滚远了就滚远了吧,可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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