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戏

孤肆澜带人在山崖下找了两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宋锦年尸首,但外界都传宋锦年在敌军囚禁回国的路上,坠崖已死。

流言蜚语散播得飞快,几乎传到各国的每个角落。

而此时的当事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岐国的一间茶馆楼上听书。

“话说这池国的皇帝惊才绝艳,可独独胞弟是个纨绔子弟,说到这就不得不谈谈这池国王爷,就是咱们今天的主人公,听闻他三岁不会说话,十岁连大字都不识……”

茶雾弥漫间,宋锦年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在雾霭迷蒙间似含一池春水,水光潋滟。鼻梁高挺,鲜红的唇瓣总是微微上扬,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笑时仿若珠玉生晕,又似皓然当空的明月。

像极了他的字——池月。

宋锦年轻呡了口茶,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桌上轻轻又无聊地瞧着,饶有兴趣地听着楼下说书人激昂讲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哎呀,我的祖宗啊!外面现在因为你这一“死”都快掀起腥风血雨了,您这还有兴趣在这儿喝茶听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用抬头,宋锦年都知道是礼部尚书那个嫡亲儿子,也就是他的好损友——齐韫,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他行踪的人。

“你都不知道,池国朝堂乱成啥样了,大臣一方请旨替你蒙冤,一方寻你踪迹。就连我爹那老古董都在家里叹息两天,甚至情至深处都泪眼模糊。”

齐韫一脸难以置信,甚至不想回忆那实在美妙的画面。

“你说他们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活着的时候不替你讨公道,死了倒说你清明朗朗,命不该绝。”

“世情薄,人情恶。书中说的一点没错!”

齐韫声音愤铿不平,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眉目扬起,说渴了还喝了口茶。

其实宋锦年一直很好奇,礼部尚书还有齐韫他哥都是顶顶尊礼重法,克己修身,寡默淡言之人。

怎么到了齐韫这倒成了反面,乐观豁达,潇洒不羁,说起话来,连头上的卷毛都晃来晃去。

小嘴叭叭讲个不停,估计要是和楼下说书人比起来,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宋锦年不由笑了起来,“你听我讲话了吗!”齐韫突然停下来,一双明亮眼睛盯着宋锦年。

被逮到跑神的宋锦年:…….呃…今天天气真不错……

齐韫一下子炸了毛,宋锦年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担心,我现在不好好坐在这吗。”——剩下的事都随它爹的滚吧,他还没得及说出后面的话。

齐韫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你….你…你摸我头……”然后慢慢红透了耳朵,耳尖红的快要滴血一样。

活生生地就像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幸亏躲得快的宋锦年松了口气,站在距离齐韫好几米的位置,看小霸王的表现。

“你这是害羞了?”宋锦年弯着眼,他和齐韫认识那么久,都还没见过齐韫害羞过,一时觉得新奇无比。

“咳咳”就在这时,一声咳嗽传来。

宋锦年和齐韫一起转身,就看见一位头发用冠高高竖起的少年,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

“陆松潋。”

“你回来了?”

宋锦年诧异地看着站在帘外的陆松潋,自从陆松潋出兵守边疆,他们已经有两年多未见过面了。

“阿池,我回来了。”

陆松潋俊逸的脸上看到宋锦年露出一抹笑来,云破月明松间照一般。

“只是,我差点以为等不到你了。”

陆松潋走进来,手放在宋锦年的肩上,滚烫的手感受到削薄清冷,看着少年悠闲的表情,陆松潋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你又瘦了”陆松潋说。

齐韫感觉两人之间氛围不对,因为让他感到非常不爽。分明宋锦年刚刚还摸他的头,现在就把他搁一边去了,正在和陆松潋叙旧。

齐韫一下子又炸了,像条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上前拽住宋锦年绣锦的衣袖。

“陆兄既然回来了,怎么只得见阿年。”齐韫下巴亲昵地靠在宋锦年肩膀上,发丝相交,一脸挑衅地看向陆松潋。

陆松潋冷冷地看向齐韫,他俩自小就不对付,现在就更不对付了。

“好了,都先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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