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净道存在的郊区回到市区过后，范雨婷在周围找了个口碑不错的餐厅，点了几个菜。
她点完之后把菜单推给郁时升和于非晚，示意他们看看有什么想加的，只是于非晚现在实在没有胃口，原封不动地递给了郁时升：“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郁时升接过菜单扫了一眼，一只手转着铅笔，前前后后翻了一下，看到一道菜品，没有犹豫地就勾选上了。
于非晚用余光瞥过去，发现他勾的是自己之前很喜欢吃的一道青菜，那会儿他爱这道菜到一种痴迷的地步，有事没事就会让自家的厨子或者让郁时升给他做。
或许是察觉到了于非晚的目光，郁时升把菜单还回去后，对于非晚说：“吃饭吧，别想了。”
于非晚“嗯”了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整场聚餐中心不在焉。
他觉得这就像是压在他心中的一块石头。
这之中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办法忽略。
倒是范宇轩和范雨婷两个人挺高兴的。
从这么个清净道里面逃出来，让他们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所以就算是范宇轩那种社恐的性格，这次话也不自然地变多了点。
吃完饭后，郁时升和于非晚回到小区。他点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
但是有关清净道和五百年前将他关押到虚空之处的消息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网络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于非晚有些丧气。
郁时升开了一瓶可乐，恰好瞟到了他的搜索框，笑了一声：“你在手机上找指望能找到什么？”
于非晚抬头看他，闪过一丝疑问。
“这些消息属于上层机密，华国早就屏蔽了，不信你到外面随便找一个谈谈清净道的问题，大部分人都会认为你脑子坏了。”
于非晚噎了一下，好像确实，这个世界上知道清净道的少之又少，除了他们这些渡亡灵者，基本上就没人知道了。
他叹了声气。
安王府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再加上五百年前的事情离现在也太过久远，能无意间误打误撞，遇见安王已经很不容易了，于非晚也不太敢奢望其他。
他有种，刚触到开端就要被迫终止的无力感。
于非晚现在思绪很乱，再加上从清净道出来其实也耗费了很多精力，所以他打算上床睡觉。
正当准备往卧室走的时候，郁时升忽然喊住他。
“那个老头可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
于非晚脚步一顿。
对哦！
当时就是老人把他从虚空之处放出来的，而且之前范雨婷也说过，老人算是一个高层人物......
或许，从他那真的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经过郁时升这么一提醒，于非晚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笑着说：“对啊，之前怎么没想到。”
说完就拿出手机，拨通了老人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对面的人问：“你找谁？”
于非晚皱了下眉——因为这根本不是那个老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于非晚不太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来意，反问道：“你不是电话的主人吧？”
年轻的女声应该听出来他打电话就是来找老人的，礼貌地道了声谦：“不好意思啊，我是老人的秘书，他最近出去办事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怕错过了什么消息，就把电话交给我保管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又被堵上了。于非晚有些头疼。
他正准备把电话挂掉，那个年轻的女声忽然问他：“方便说一下你是谁吗？”
于非晚不懂她这么问是干什么，只当是做个记录，等老人回来了好告诉他，于是也没多想，把名字告诉她了。
对面“哦”了声：“你是于非晚啊，幸亏我多嘴问了一下。”
于非晚：“怎么了？”
“老人特地嘱咐过我了，”对面说，“要是你打电话过来就告诉你，他最近发现了一个天师遗留下来的阵，打算去看看。”
听到“天师”这个字眼，于非晚的注意力下意识地集中起来，他慌忙问：“那你知道他在哪么？”
“不知道，”年轻的女声说道，“他没告诉我这些，额，他只是说你要是聪明的话可以找到他。”
于非晚：.......
什么故作神秘的甩手掌柜？！
他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没给他这个机会：“不好意思啊于先生，老人让我传达给你的消息就是这些了，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先挂了。”
然后就是没等于非晚回话就挂了电话。
于非晚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界面，赌气般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沙发挺软，手机放上去之后弹了两下起来。
他没管身后的动静，拉开门回房间睡觉。
这通电话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他知道了老人和天师之间应当有些关系。
而天师，就是当年说奉命关押于非晚的人。
他直觉认为，跟天师有关的信息一定跟五百年前的事情能够有所牵连。或许老人也认识到这一点，再加上他当时将于非晚带出来的时候讲过，清净道能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这些事情说不定真的能有些联系！
找到老人在哪，或许就能解开当年的谜团。
于非晚简单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老人在哪的线索。
他想了一会儿，但是发现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什么思路。
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郁时升靠在门框上，盯着他。
“怎么了？”于非晚问。
“刚刚楚惊玄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他师父好像遇到了些棘手的问题，”郁时升说，“他还说可能跟那个老人也有些关系。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帮忙。”
刚刚还在纠结没有头绪，现在就直接送上门来了。
“去。”于非晚回答得干脆，“正好我找老人也有些事。”
郁时升点头，这时候于非晚才发现他手上还提着他的电话。他听见郁时升对楚惊玄说：“我和于非晚一起去。”
郁时升说完就挂了电话，但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非晚：？
郁时升意味不明地看着于非晚：“你是不是忘了。”
“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