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婚

拜完堂后,何清欢微微一笑,轻声道:“夫人就暂回婚房歇息吧,一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后,何清欢转身面对满堂宾客,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他拱手作揖,向众人表示欢迎和感谢。在场的宾客们纷纷回应着,祝福声、欢笑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喧闹的氛围背后,何清欢的心中却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知道,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必定能颠覆参明月的三观,而参明月留在外面也必定不会安全。

何清欢迈步走向前厅,与亲朋好友们谈笑风生,共同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而被送往婚房的参明月,则默默地坐在床边,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参明月喃喃:“为什么说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出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来闹事?!”她看着不远处桌上摆着的两支被精心雕琢龙凤蜡烛。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只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掀翻桌子。紧接着,一个女人的怒吼声传入耳中,声音中似乎充满了绝望和哀求。那吼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她听着揪心,向窗外望了一眼,那女人已经被架住了,何清欢并没有直接杀了她,和上次茶楼里一样,他拿着匕首抵着女人的喉咙温声问道:“你是如何复生的?”那动作和话语反差实在太大以至于把正在窗内的参明月吓了一跳,她忙关上窗缩回头去。

此时的何清欢望着那女人,他心里知道这就是茶楼里的那个女人,只不过,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寄宿在另一个人身上。

来宾纷纷归家

地下室内——

女人的四肢被沉重的锁链紧紧锁住,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和绝望。这个房间异常安静,除了她之外,并没有关押其他任何人,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那股血腥味如同一团厚重的云雾,笼罩在整个空间里,使人窒息。它钻进女人的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唤起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这诡异的场景令女人毛骨悚然,她试图挣脱,然而锁链却将她牢牢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何清欢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说道:“你既然想要嫁给我,为何如此心急如焚?每次都用这般狼狈不堪、毫无章法地擅自闯进来!”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女子行为的不解与反感。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女人早已陷入癫狂状态无法自拔。她的嗓音因极度紧张而变得沙哑刺耳,但仍凭借仅存的一点理智回应道:“我名叫柳七,无缘无故地被带到这里,并被迫接受一个所谓的‘系统’所分配的任务。那个冷冰冰的东西告诉我,如果不能顺利完成这些任务,我将永远被困在此处……呵呵,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远在家乡的父母生命气息也愈发微弱起来啊!”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已近乎哽咽。

面对女人的哭诉,男人不禁为之动容,他沉默片刻后,压低嗓音问道:“是什么样的任务?”似乎想要弄清楚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以及帮助这个可怜的女人摆脱困境。“只单单是和我结婚?”

柳七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它让你爱上我,可是,这根本不可能,你本就清冷自持,还有心悦之人,我永远都回不去了!!!”

她又低声说:“但我的父母为什么要同我一起陪葬啊…”

她的行为举止让人不禁联想到一个患有严重人格分裂症的疯子。时而温柔婉约,宛如江南水乡的女子;时而又变得暴戾凶狠,恰似一头凶猛的野兽。她的情绪如同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前一秒还笑容满面,下一刻却可能突然泪流满面或者大发雷霆。

何清欢信心十足地说;“我无法爱上你,但是,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尝试送你回去,并且,让你的父母脱离险境。”

柳七在听到对方说话后,猛地抬头,眼神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就像溺水者突然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变得含混不清:"你说......什么......"泪水依然挂在她的脸颊上,尚未干涸,与此同时,鼻子里的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说罢,他便将她四肢上的铁链解开了,也不惧怕她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他。

男子看到这一幕,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扔到柳七面前,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擦擦吧,其实你也并非令人憎恨厌恶之人。"

何清欢提醒她道:“只是,你在那里买过命,他们对你的监督怕是会严一些,出去后,小心危机四伏。”

他命手下的死侍:“去,把她安置在府邸一处安全的宅子里,你负责看守,切记,人不能死,她对我来说,还有些用处。”

何清欢给柳七安了颗定心丸:“至于你的父母,还请不要担心,即便他们现在在那个世界死亡,待你回去后,时间回溯,他们自然无恙。”

他又补充:“推翻那夺魂系统必定费时,在那之前,也请姑娘莫要急躁,以免乱了心智。”

言尽时,他们已然踏出了那幽暗深邃的地下室。柳七身不由己地被引领至一处偏僻之所——偏房。这地方隐匿至极,宛如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仿佛将时间都凝固于此。

踏入偏房,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墙壁泛黄,布满岁月的痕迹;家具简陋,但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韵味。

这里显然鲜有人至,尘土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不禁想起那些被遗忘的往事。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寂静和神秘感,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七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这个偏房中,他可以远离尘嚣,抛却一切烦恼和纷扰。这里没有喧嚣的人声,没有繁忙的事务,只有宁静和安逸。

住在这样的地方,就像是遁入了一个与世无争的避风港,可以暂时忘却外界的压力和困扰。它成为了柳七心灵的庇护所,给予她片刻的安宁和放松。然而,同时也让她感到一丝孤独和寂寞,仿佛与整个世界失去了联系。

尽管如此,柳七还是决定接受这份独特的安排。或许在这个僻静的角落里,她能够静下心来思考人生,找寻内心真正的追求。也许这段隐居的时光将会成为他成长和蜕变的契机,带领她走向更广阔的未来。

何清欢匆匆赶回婚房,途经厨房,怀里还为参明月揣了些点心。

参明月端坐在婚房之中,宛如一座精美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她那身华丽无比的嫁衣依然穿在身上,仿佛闪耀着无尽的光芒。红色的绸缎如同烈焰般燃烧,金丝银线交织出细腻而繁复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诉说着这件衣裳的珍贵与华美。

然而,与这华丽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参明月脸上的淡然和空洞。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却似乎没有焦点。此刻的她心中一片空白,既不悲伤也不喜悦,只是默默地坐着,任由时间悄然流逝。

何清欢推开房门问道:“夫人这段时间定然很饿吧,我给你揣了些点心来。”

说罢,参明月见他当真从怀里掏出个点心来。

这块点心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花状造型,仿佛是由技艺高超的糕点师傅精心雕琢而成。更令人惊叹的是,它居然是用金银花制作而成的!金银花特有的淡黄与洁白相互交织,使得这块点心宛如一件艺术品般美丽动人。

在烛光的照耀下,点心表面似乎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出阵阵清新淡雅的香气,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仅仅只是看着这块点心,就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巧思和用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近千年来,他始终将她的喜好深深地刻印在心底。每一个细节、每一丝情绪都如同珍贵的宝物一般被他珍藏着。这份记忆历经沧桑却从未褪色,反而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清晰起来。无论是她最爱吃的美食,还是她热衷于追求的事物;无论是她对某种颜色情有独钟,还是她喜欢听的音乐旋律……所有这些关于她的点点滴滴,都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用心去感受,用灵魂去铭记,仿佛这样就能与她更贴近一些。即使岁月漫长,世事变迁,他依然坚守着那份执着和深情。因为在他心中,记住她的喜好不仅仅是一种习惯,更是对她无尽爱意的表达。

他能记得如此清晰,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何清欢,天上地下只此一个独属于参明月的何清欢。

他喜欢她,从来都不是□□上的,他喜欢她的每一个举动,她灵魂的有趣,她奋不顾身为苍生献身的伟大,她救下身为凡人的他的仁慈。

参明月双手恭敬地接过点心:“谢谢你”

何清欢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他眼中,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透露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如以他之言语描述参明月,那就是:胜过西施却败为人低调故不为世人所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样的画面,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何清欢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她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想要一直看着她。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他想起来,许久以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她静静地吃糕点。

参明月本来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糕点,但就在这时,她却毫无征兆地停下了嘴巴,仿佛被什么东西打断了思绪一般。她那原本专注于美食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呆滞,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或者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氛围,她说:“何清欢,我是个杀手,什么也不怕,有些东西,你不必瞒着我做”

少年道:“可是…归辰会怕,她是个‘懦弱’的人,心系苍生,怎能沾血?”

参明月明白,他口中的“归辰”正是自己,也便不再说下去了。

她心想:只要当好自己的替身,就能确保一切顺利无事。然而,此刻的她尚未察觉到内心深处对于何清欢那份特殊情感的悄然滋生。

她对于这段感情是迷茫而无措的,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她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踏入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然而,命运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她卷入其中,让她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成为了他人的妻子。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令她措手不及,仿佛一夜之间,她的生活便彻底改变了模样。

她暂时还无法理解何清欢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和迷茫。毕竟,她所认识的何清欢,一直以来都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前世,这种执着和坚持让人不禁为之动容。然而,对于她来说,前世似乎只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概念,她难以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和重要性。

或许,只有当她亲身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才能真正理解何清欢的心境。又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阅历的增长,她会逐渐明白前世对于某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及为何他们会如此执着于过去的记忆和情感。无论如何,此刻的她只能默默地观察着何清欢,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找到一些线索和答案。

何清欢也对她感到陌生,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间失去了与她之间的联系一样。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安或者焦虑,反而开始尝试着去接受这种距离感。

他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总是一成不变的,有时候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变化。或许这也是一种成长和历练吧,让他学会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各种变数。

尽管心中有些许失落,但何清欢依然保持着平静和理智。他开始思考如何重新建立起与她的联系,或者说,如何在这种新的状态下找到彼此相处的方式。

毕竟,人生就是一场不断探索和适应的旅程。面对未知和变化,我们需要勇气和智慧去应对,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精彩之路。而此刻的何清欢,正准备迈出这一步,勇敢地面对眼前的挑战。

尽管此时此刻他们对于前方的道路依旧茫然无措,甚至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假以时日,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他们必定能够寻觅到问题的答案以及解决之法。

何清欢嘴角含笑,语气温柔地开口问道:“夫人可吃饱了?”他的声音清澈动听,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们的耳畔。

一块小小的糕点入肚之后,少女那原本就不大的肚子自然没有得到满足,但她却不好意思继续讨要食物,只能强行让自己脸上露出笑容,并说道:“饱了。”只是她那有些僵硬的表情和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少年撇撇嘴:“又骗人”语气中透露出的是心疼和无奈…

他利落地把大婚戴的束冠摘了下来,拿起发带扎起高马尾:“下次再骗人就把你丢到锅炉房去烧水做饭。”语气中带着一些愤怒,更多的是赌气,而传到两人的耳朵里,又变成了哀求…

他从参明月来这里总说谎骗人跟她赌气的次数数不胜数,他每次说赌气的话时,他自己又得回书房反省自己整整一日,想来,是岁月磨平了他的脾气,他以前,就算从不对着参明月发火,对看着不顺心的人也要大骂一顿。

何清欢语气平静地说道:“换衣服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参明月听到这句话后,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显然没有听明白何清欢的意思,眨了眨眼睛,有些僵硬地开口问道:“什……什么?”她的声音略微颤抖着,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解。

他嘴角微扬,边动作优雅地脱下外袍,边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怎么,夫人难道是想要让饭馆里的所有人都知晓,你在大婚当日贪嘴吗?”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贱兮兮地说:“也可以,这身婚服价值不菲,穿出去炫耀一下?”

少女的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涨得通红,显然是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然而由于自己并不占理,她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心中的怒气也只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无处宣泄。那股闷气就这样堵在胸口,让她感到异常难受,但却又无可奈何。

她朝衣柜走去,在衣柜里翻找一件衬得她心的衣物。

参明月在衣柜里翻找了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并没有多么华丽的装饰,但它的剪裁和设计却让人眼前一亮,显得格外好看。

参明月的衣柜里摆满了类似风格的衣服,每一件都简约而不失优雅,这正是她所喜欢的类型。她不禁感叹道:何清欢的眼光是好的。

这些衣服不仅能够展现出参明月的气质和品味,还能让她感到舒适自在。穿上这样的衣服,参明月仿佛能够忘却一切烦恼,专注于自己内心的世界。

或许,这就是何清欢挑选衣服的秘诀吧?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住参明月的喜好和需求,为她挑选出最合适的衣服。

她想,这应该是归辰喜欢的。

不远处的何清欢就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也不说什么,不知道肚子里又藏得什么坏水。

参明月秀眉微蹙,看向他问:“你可以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言语间,似有几分不悦。

然而,那少年却不紧不慢,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声道:“不觉得脑袋很沉吗?”

参明月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她恍然大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头上的饰物好像忘记取下来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轻触摸着头顶,立刻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重量。瞬间,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尴尬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等一下会自己取下来的……你……你先出去等我吧。" 参明月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窘迫和紧张。她努力想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但那尴尬的神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希望对方能够理解她此刻的窘境,给她一点时间来收拾自己的仪容。

他丢下一句话后,顺手关上房门并说道:“好的,夫人您不必如此匆忙。”

少女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镜子,开始仔细地解下头上那些华丽的饰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盈而优雅,仿佛在完成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支“银雕仙鹤”簪子时,她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起来。她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感受着这支簪子所带来的独特触感和光泽。它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无法轻易割舍。

然而,少女并没有将簪子取下。相反,她决定让它继续留在自己的发间,仿佛它是一只真正的仙鹤,在她的头上展翅翱翔。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和自信。

她迅速地打开衣柜门,目光快速扫过挂在里面的各式衣服。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特定的目标。片刻之后,她挑出了一套看起来最为合适的衣服,轻轻拿下来放在床上。接着,她匆忙走到床边,坐下来准备更换衣物。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丝毫的拖沓或犹豫。她熟练地脱下外套和内衬,然后将选中的衣服穿上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利落和熟练,仿佛她已经这样做过上百次。这种熟悉感并非来自于长时间的居住,而是作为一名杀手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对环境的快速适应以及对自身行动的精确掌控。

她清楚地知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换装。这种专业素养使得她在面对各种情况时都能保持冷静和高效,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杀手。

当她穿好衣服后,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门口。在那里,她看到了等待着她的何清欢。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和温柔。当他看到她走过来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两人相视一笑,这个笑容里包含着许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在何清欢的眼中,时光仿佛倒流,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那个归辰。那时的她,就是如此高傲自洁,宛如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中的雪莲,散发着清冷而独特的气息。只是那惊鸿一瞥,便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一眼,仿佛穿越了千年万年,铭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很快,他的目光便被参明月头上那支精美的“银雕仙鹤”吸引住了。他嘴角微扬,打趣地说道:“夫人似乎对这支簪子情有独钟啊。”

参明月轻轻抚摸着发间的簪子,轻声回应道:“是,因为这是你挑的。”话音刚落,她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为何说出这种话,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她暗自心想,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矫情了?然而,这种感觉却又如此真实,让她无法掩饰。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温暖吧。此时此刻,她只希望时间能够静止,让这份美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他挽袖伸出一只手示意她牵上:“走吧,你想吃什么。”

参明月牵上他的手,想了想口吻迟疑地对他说:“还没想好。”

他们宛如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牵着手走在繁华的街市上,但彼此间却显得有些沉默。两人默默地漫步于夜市之中,仿佛周围的喧嚣与繁华都与他们无关。

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引人注目的身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那是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身着黑色衣物的男子。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透露出一种沉稳而神秘的气息。与之相伴的,则是一位盘起秀发、身穿白色衣裳并绣有精致荷花图案的女子。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温柔宁静的气质。

这样的组合既温馨又充满了违和感。他们的衣着色彩形成鲜明对比——黑衣如夜,白衣似雪,仿佛是传说中的黑白双煞。这种独特的搭配让人不禁想起江湖中的侠士情侣,或许他们正背负着不为人知的使命或秘密。

在这个热闹非凡的夜市里,他们的存在如同一道别样的风景,引得路人们纷纷侧目。然而,尽管周围人声鼎沸,二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对外界的一切毫不在意。他们的步伐缓慢而坚定,仿佛在共同走过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旅程,探索着彼此内心深处的情感世界。

终于,他们步入一家餐馆,何清欢嗓音轻缓,问她:“想吃什么?”

参明月看着眼前这家金碧辉煌、装修豪华的店面,心中不禁嘀咕道:“这里看起来好气派啊!想必菜品一定价格不菲吧……”她一边想着,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来。

毕竟,她深知对方赚钱也不容易,如果让他承担这样高昂的费用,实在是过意不去。然而,内心的纠结又让她不知如何开口拒绝,只能默默地沉默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少年看穿了她的心思,凑近她耳边说:“如果不知道的话,那我就都点你不喜欢吃的。”

参明月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但她实在不愿意吃那些令她生厌的东西。于是,她拿起菜单,慢慢地开口说道:“嗯……这个,还有这个……”她点的菜其实并不多,只有两道素菜而已。但实际上,她更喜欢吃荤菜,这一点何清欢心里是清楚的。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前台去点菜了。

就在何清欢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参明月的眼神变得有些空灵,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过了一会儿,她便趴在餐桌上,渐渐进入了梦乡。

她的睡眠很浅,并没有完全沉睡过去。因此,当何清欢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菜上得很快,不过须臾片刻便都上齐了,参明月看着桌上丰盛的菜,她只觉得诧异,问何清欢:“呀……你怎么点了这么多……”

他正悉心帮她挽起袖子,听到她如此问便抬头回答:“见夫人身材形似骷髅,我心中隐隐作痛。今日难得闲暇,夫人需好好补补身子才是。”说罢,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参明月碗中。

参明月微微一愣,她自然听得出少年的言外之意是在关心自己,于是轻声道:“谢谢你啊,何清欢。”

然而,何清欢却在听到参明月直呼其名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生疏感。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声道:“既已成婚,你以后便唤我的小名吧——卿卿。”

其实,何清欢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名。从鹤羌到何清欢,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方才才隐隐想起归辰于琉璃仙台陨落时在他怀中唤他——卿卿……直到此刻,当他再次说出这个名字时,记忆中的碎片才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刚才想起那一段痛心疾首的过往令这位“黑天鹅”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那天,云天尽凋,鹤栖之地不再,天上百余位上古之神陨落于此,闻铃吹响,仙魂飘散漫天,古神“归辰”在斩杀最后一位敌对天宫的神仙后,以己躯填云天,如今见天空碧蓝为何?那乃是归辰以古神之修为化作的身躯!

她轻轻地拉了一下思绪飘忽不定的何清欢的衣角。他凝视着眼前这位心仪之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迷茫。此时此刻,她微微张开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嘴唇,轻柔地说道:“感觉好拗口啊......”声音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宛如天籁之声,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且坚定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叫久了,自然就不会觉得别扭了。”其语气充满了爱意与耐心,仿佛在告诉她,时间会慢慢改变一切,只要坚持下去,所有的不适应都会渐渐消失。

她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并发出一声轻微的“哦......”

就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不前,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无比,唯有他们二人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他们的目光相互交织融合,彼此的心灵也借助这段简单的对话实现了更深入的交流与沟通。

“动筷吧,别在那里傻坐着了。”

他们两个都是不善于言辞交流的人,所以整个包厢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除了偶尔传来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两人始终没有开口打破这份沉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一般,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然而,尽管彼此间都心知肚明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但谁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者说谁也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去尝试改变现状。就这样,包厢里保持着长时间的静默氛围,没有丝毫交谈的迹象。

终于,片刻死寂过后何清欢率先开口:“夫人,婚礼上的那名女子…”

“什么?”

“她就是之前茶楼里的那个女人。”

此时的参明月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

人死,真的能复生吗?

参明月问他:“你认真的?”

何清欢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是,夫人,她叫柳七。”

白衣女子感到诧异,没想到何清欢在处死人之前还会问人姓名。

她语气平静地问他:“所以,你又把她杀了?”手却不住得发抖。

何清欢:“没有,她是被系统强行夺魂来的,现在还在月狸书。”

参明月听着这个新颖的词问他:“系统,是什么?”

何清欢:“就是能指定目标分派任务却无法用肉眼看到的电子机器。”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样在心里默默想着。

参明月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回到了那个令人心悸的时刻。上次在茶楼里,那个女人如痴如狂地向何清欢表达着她所谓的“爱意”,而这种求爱方式却是对她的一种极度作践。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深深烙印在参明月的脑海中,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今日再见,她显得颇为狼狈不堪,竟敢在那场盛大婚礼之上搅乱了参明月与何清欢的好事。这一举动实在令人咋舌!原本,参明月认为何清欢必定会毫不犹豫地除掉那个闹事的女子,但出人意料的是,何清欢竟然选择留下了她。至于那个女人究竟对何清欢说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突然间恍然大悟,心中涌起一股疑虑和困惑。她开始回忆起婚礼当天的情景,意识到何清欢似乎有着某种预知能力或者特殊的消息来源。为何清欢会如此急切地将自己送回婚房,并特意嘱咐她不要出来呢?这让她不禁怀疑何清欢是否事先得知柳七要来闹事的事情。

她仔细思考着每一个细节,回想起何清欢在大婚结束后的举动。他的表情、语气以及匆忙的安排都让她感到有些奇怪。现在看来,这些都像是一种预先的安排,仿佛何清欢已经预料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越想越觉得可疑。难道何清欢与柳七之间存在着什么秘密关联吗?或者他知道一些关于柳七的计划?

“何清欢…”参明月还没说完的话被他打断。“夫人,唤我小字。”

“卿、卿…”她像牙牙学语的婴儿这样说着,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何清欢倒也没催她,边应着她的呼唤,边埋头吃饭。

过了半天,她看了一眼何清欢终于才想起来:“你是提前知道她会来闹事嘛?”

他笑了笑,看向白衣女子的目光真诚,如实应答:“嗯”

参明月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何清欢:“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一起去集市买银雕仙鹤吗?”

参明月的眼珠向左转仔细回想那天所发生的事情:“记得,怎么了,这应该和柳七没有联系吧…”

他道:“其实…在你走的那段时间,她也曾复生来闹过事,牵着那天撞我的那个孩子上门‘认亲’”

他又接着说:“我那天就早已知道那个孩子并非普通孩子,而是受他人指使在我身上动些手脚!”

参明月双手托腮,显然不信他的神通,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就连我都没感觉出来。”

何清欢向她道明:“那天,那个孩子想趁撞到我在我的袖口上放些致幻之类的药物,在挑簪子的时候,我便看到了,那个女人给孩子了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不久后,拿着那东西在那片人不算多的地方撞向了我,结合后面在酒楼的一切,你猜,那个女人给他的是什么?”

参明月找出他话里的漏洞:“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要是那个女人给他的是那种小型的食物,然后他还正好撞到了你。”

他义正辞严地说:“不会的,那日他们在暗处盯了我许久,而且,那也不是小孩,是‘侏儒’,他全身上下除了声音和身高,可一点都不像个小孩,我曾派暗卫在暗处跟踪他们,果然,与我的猜想一致。”

她觉得惊悚,既然柳七是有系统的人,那么,是不是也代表那个“孩子”也是一样的?!

参明月在这团浓重的迷雾之中,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世界里,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她焦虑不安地四处摸索着,但眼前只有无尽的迷茫和未知,让她感到无助和困惑。

在这种情况下,参明月将决策权抛给了一旁的他,带着一丝无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和迷茫。

然而,与参明月的慌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何清欢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从容地看向桌上那刚刚被参明月吃个精光的饭菜,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不打紧,夫人可是饱了?”

参明月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沾在嘴边的菜汤,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已经饱了。”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片迷雾之上,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出路。

何清欢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洞悉了参明月内心的想法。他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向参明月伸出一只手,眼神坚定而温和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然而允鹤城却灯火通明,繁华不减白天。此刻已过夜半三更,但城中依然人头攒动,喧嚣声此起彼伏,仿佛永远不会停歇。街道两旁的店铺张灯结彩,各种招牌幌子在夜风中摇曳生姿;街头巷尾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摊主的叫卖声;人们三五成群,或谈笑风生,或驻足观赏,好不热闹。

他们走出饭店,参明月问他:“看你的样子,是想好对策了?”

何清欢却站在夜市之中,静静地凝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他身着一袭黑色的衣袍,那宽松的剪裁和简约的设计,使得他整个人显得神秘而又不羁。晚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衣角,他却毫不介意,任由那衣角随风飘动,似乎并不在意它们最终会飘向何方。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发带系成一个马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这高马尾的造型让他看上去格外的潇洒肆意,仿佛他就是这片土地上最为自由的存在。此刻的他,宛如黑夜中的一颗明星,虽然身处闹市,但其独特的气质却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他方才听到了参明月的声音便问她:“什么?”参明月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没见过啊?”少年低声呢喃着:“原来我也能……”声音很轻,轻得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参明月好奇地追问道:“原来你也能什么?”少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悄悄挽起了她的手。当参明月反应过来时,看向手的方向,已被少年紧紧握住,也只好任他握着了,少年看着她,微笑着:“没什么。”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前行,一直走到了月狸书附近。这一路上,原本以为人数会逐渐减少,但事实恰恰相反,随着路程的推进,人群的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形成了一股汹涌的人潮,好不热闹!

好奇心驱使着他们继续向前走去,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们顺着人流涌动的方向,艰难地挤向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终于,当他们费力地穿过层层人群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原来这里正在进行奴隶的买卖交易!

奴隶市场里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各种各样的奴隶被绳索捆绑着,站成一排或几排,等待着买家的挑选。这些奴隶有的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奈;有的则显得强壮而坚韧,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卖家们则大声吆喝着,吹嘘自己手中的奴隶如何优秀、能干,试图吸引更多的买家注意。整个场面看上去混乱不堪,但又充满了一种奇特的活力与紧张气氛。

何清欢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表情变得狰狞可怕,仿佛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似乎要喷发出炽热的火焰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极度的愤怒和不满。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只凶猛的野兽被困在其中,正试图挣脱束缚。此刻的何清欢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理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参明月见他这样便出言询问:“怎么了吗?”

他的手颤抖着,仿佛那股颤抖能够传递到内心深处一般,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这个世界,即使是公平,也会变成不公,对吗?”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明明应该公平的事情,却总是变得不公平?”

她拉拉他的袖子,叫他:“何清欢”

他眼含热泪,想要止住,却见那泪还在流:“什么?”

她用一种坚定而冷漠的口吻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绝对公平。毕竟,总会有那些毫无用处的废柴存在着。这些人无法适应社会的发展和变化,他们就像是社会的累赘,理应被淘汰掉。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去维护最大程度的公平。”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情和决断,仿佛在向何清欢宣告一个残酷的现实。她认为,社会的进步需要不断地筛选和淘汰那些不能跟上时代步伐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整个社会更加高效地运转,让真正有能力、有价值的人得到应有的回报和机会。

他一脸惊愕地看着参明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难以置信这样一句饱含深意、富有哲理的话语居然出自她之口!于是,他情不自禁地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女子来,想要从她身上找到更多与众不同之处。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作为归辰的转世,参明月自然不会缺少任何胆识和勇气。毕竟,归辰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其转世必定有着非凡的气质和才华。想到这里,他对参明月又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股与归辰极其相似的气质和韵味。就连那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也仿佛带着归辰独有的深邃和睿智。时光荏苒,这种相似之处变得越发明显起来,让人不禁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她似乎正在逐渐成为归辰,或者说,她正朝着归辰曾经走过的道路迈进。每一次看到她,都会让人想起那个令人敬仰的归辰,而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光芒,也渐渐地与归辰重合在一起。

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平缓,释然:“嗯,夫人,我们走吧,回月狸书。”

参明月却不走了,硬把他拉回来:“我们也买些奴隶回来,怎么样?”

何清欢问她:“何故?”

参明月略微思考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终于在脑海里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我花园里那些花,还有打扫整理房间。”

何清欢听到参明月如此牵强附会的解释后,即使心中已经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泄出来,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想法,并示意让她去购买六个奴隶回来。

她的目光瞬间就被一位身材纤细的少女吸引住了。这位少女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洁白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一下;她的脸庞圆润可爱,犹如粉雕玉琢一般精致动人;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更显俏皮活泼之感;她将头发梳成一个低低的丸子头,简单而又清新自然。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一身寒酸的打扮,与她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

她只想要这位贴身奴隶,其他那些留给何清欢挑选的,都是看上去十分老实本分的。

她边挑,何清欢边跟在她身后付钱,活像一个提款机。

走出奴隶交易市场,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被自己挑选出来的贴身奴隶,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仿佛完全忘记了身旁还有一个名叫何清欢的提款机的存在。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这个新奴隶,对他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何清欢醋了,为她买单还要被她忽视:“叫何时,好听”

参明月气道:“你不能干涉人家的姓名。”

话还没说完,那奴隶便打断她说:“可以的,主不仅能干涉奴的姓名权,性命权都可以!”

这下子何清欢可不止是吃醋那么简单了,她这番话简直就是在醋坛子里点了一把火!只见他大步走到参明月背后搂住她,将脸凑近参明月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轻声说道:“看到了吧,这个奴隶是我的财产,我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只要我哪天心情不好,我就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杀掉她…”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参明月没有管还凑在自己耳边的何清欢,而是平静地问她:“那你的名字是?”

她恭敬:“奴既已到奴隶市场,便是无名者,请夫人赐名。”

参明月被难住了,抬头与何清欢对视:“叫什么好呢?”

因少女抬头时声带受到挤压所以声音听着十分娇软。

那看似娇弱的眼神和入耳娇嗔的声音如水般扑灭了何清欢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随…随便啊,我…我…我不知道。”言语间尽是慌乱和宠溺,他把脸侧到一边,用衣袖挡着。

蓦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吟诗:“兰气飘红岸,文星动碧浔。”

参明月听着这诗中的“文星”和“浔”与“兰”用的十分巧妙,便赐名那贴身侍女“浔兰”,又挑了经常伺候何清欢的那位侍从,给他赐名“文星”,剩下的那些,则是何清欢起名,分别是“纤云”“玉露”“朝暮”“桃夭”她们负责打扫月狸书府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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