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把鸡杀好了,站在门口唤姜嬉。
姜嬉应了一声,摸了摸他头顶的长发,说:“你先趴着吧,我去给你炖鸡。”
鹿容的眼泪又再浸枕头了……
姜嬉关上了门,从大郎的手里接过了鸡,放在砧板上,她力气大,拿起大刀咔咔几下就剁好了,全都丢进大锅里煮,她想着那小可怜伤的重,炖鸡就放点葱姜蒜用水炖炖好了。
大郎坐在一旁劈柴,心里别提多苦了。
二姑娘也太好了吧,竟然如此惦念那个男人,自己真是瞎了眼!当初就不该听没见识的爹的话,带着不少的嫁妆嫁给姜姒,陪着妻主读书考学有什么用,她又考不上,就算考上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怕不是前一脚考上,后一脚就被休了,所以还不如选个会疼人的!二姑娘虽然之前吃喝嫖赌,但现在浪|女回头金不换了!
姜嬉做完这些,一刻都不想在外面游荡,就想回屋陪着小可怜去,正要回屋呢,就看到大门口处,姜母手里拎着一个女人的耳朵,气势冲冲地杀回来了。
“娘……诶……疼疼疼!我的耳朵!要被扭掉了!”
这正是嫖到失联的三妹,姜婴。
姜婴被姜母一脚踹到地上,她“哎呦”一声栽倒在地,搞得灰头土脸,抬头正好看到姜嬉,立刻嬉皮笑脸地说:“二姐,两天没见喽,这次你没跟我去南风馆,真是亏大了。”
姜母指着姜婴大骂道:“我不去南风馆抓你,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打算回来了!你早晚得死在那些小蹄子男人的床上!与其让你死在外面,不如我直接抽死你!”说完就低头去找鞭子,刚才还在院子里来着。
姜婴抱住姜母的大腿,一边撒娇一边哀求道:“娘娘娘!别打!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二姐你也帮我求求情啊!”
姜嬉后退一步,划清距离,她对吃喝嫖赌的人没什么好感。
姜母拖着被女儿抱住的大腿强行走了两步,说:“你还有脸喊你二姐,老二改邪归正了,你什么时候能向老二学学?”
姜婴大喊:“二姐才装几天人啊!”
听到动静的三郎出来,看到妻主跪在地上抱着家主的大腿,他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母一贯惯着女儿,她被老三一求就打算轻拿轻放了,这次只是去嫖而已,又没赌钱,就不错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气,正好看到老三的夫郎,她一脚甩开老三,上来又拧住三郎的耳朵。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连你的妻主都守不住,要不是你没本事,她会整日去嫖吗!你都过门半年了,连个蛋都怀不上,我要你有什么用!”说着,姜母顺手拿起一根洗衣棍,照着三郎的腿抽了下来。
三郎倒在地上,不住地求饶:“家主,求您别打了……”
外面打得热闹,姜父和大郎都缩在角落里看着,都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这个时候,谁出声,就连坐到谁,等脾气暴躁的家主打的消了气就算完了。
此时姜婴已经跟着二姐溜进了姜嬉的屋里。
姜嬉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说着,赶紧将床帐放下来,她知道那小可怜胆小,别让嬉皮笑脸的老三吓到他。
姜婴拍了拍身上刚才在地上打滚时沾染的土灰,坏笑着用肩头撞了姜嬉一下,挤眉弄眼地说:“二姐,我在路上听娘说你弄回来个小白脸儿?娘说可漂亮了,身上都是伤都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这是不是就是你先前说那个?让我瞧一眼呗?”说着她还揉了揉肩,二姐壮的跟牛一样,撞二姐一下反而自己怪疼的。
姜嬉一步挡在床前,态度强硬地说:“不行,这人是我的,不给看!”
姜婴又不轻不重地一拳打在姜嬉胸前,说:“二姐!瞧你小气那样儿!看一眼还能少块肉?不给看就不看,我在你屋躲会儿,娘气坏了,等娘发泄完我再出去。”
姜婴不在乎她的夫郎会不会被娘用洗衣棍打死,反正打死了正好再娶,现在这个她早就看够了,本来她也没太喜欢,只是看长姐娶了夫郎,见人有,她也闹着想要,就随便娶了一个。
外面不断传来三郎的惨叫求饶声,还有姜母的打骂声。
姜嬉听着这声音,皱起了眉头,她看到床帐在抖动,估计那小可怜听到这声音也害怕。
姜婴自来熟地在屋里坐下,转头看到桌上的药包,问:“二姐你病了?”说着,还低头闻了一下药包,坏笑着问:“该不会是壮阴药吧?二姐你说实话,你改邪归正该不会是因为那里不行了吧!”
姜嬉抢过药包放进柜子里,说:“随你怎么说,别乱动。”
药被收了,姜婴见没撩到二姐,又惦记着还是想看床上那人,她这人就这性子,十分叛逆,越不让看,她就越是好奇,现在二姐挡着,她更是抓心挠肝的。
“二姐,你就让我看一眼吧,就一眼,看完我就滚出去,行不行?”姜婴又开始哀求。
姜嬉想着那小可怜还没穿衣服呢,现在听着外面的声音就抖成这样,要是给老三看了,他怕是不知道误会了什么更害怕了,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回来救活的。
“不给,说什么都不行!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没见过男人?说了不给就是不给!”姜嬉态度十分坚决。
姜婴彻底吃了瘪,说:“好你个二姐,得了新鲜人儿就不顾情面了吧?我看你能新鲜他几天,等你玩够了再喊我带你去南风馆,我可不带你去了,我也说到做到!”
姜嬉直接一只大手拎起姜婴……
开门,一脚踹飞,关门,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姜嬉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姜婴顿时在院子里大喊着:“娘!你打了三郎,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要不然我今晚就跑,我再也不回来了!”
外面叫的一团乱,姜嬉也懒得理,她将门用插销在里面锁上,省得没轻没重的老三再往里面闯,老三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姜嬉拉开床帐的时候,看到小可怜还是趴在那里,只是哭的更厉害了。
刚才都不哭了,这会儿怎么又哭上了。
姜嬉伸出手,刚摸到小可怜的肩膀,小可怜就抖的更厉害了,她说:“有我在,没人欺负你,不用怕。”
刚才姜婴的话,他都听到了。
说到南风馆,又说什么“新鲜劲儿”,他本就是奴籍,他担心会被认出来,再被送回到南风馆里去,甚至被送回姬府!
鹿容想求一条活路,又不敢主动提,眼下这个女人对自己还挺好的,但又摸不准她的脾气,他怕一开口,就惹怒了她,到时候可真没活路了。
“没……没什么……”鹿容不敢开口,他又自卑又胆小,小时候开口提要求的后果总是被毒打,被打的多了自然就长记性,再也不敢乱开口了。
外面姜母打骂的声音渐渐止了,姜嬉想起来自己的鸡还在厨房的锅里炖着呢,她得去守着锅,毕竟老三回来了,老三要是发现了一准会偷吃。爹和大郎三郎都不敢偷吃,娘应该还没发现,娘要是发现早就来骂她了。
姜嬉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的小凳子上,说:“自己渴了就喝,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然后就出去了,她站在门口想着,还是得提防老三这个人,于是直接拿出铜锁在门外锁上了门。
屋里的鹿容听到锁门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他打算等女人回来跟她说,别锁了,他又不会跑,但转念一想,自己哪有资格开口提要求,于是决定闭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姜嬉将钥匙别进腰间,路过院中央的时候,看到娘早回屋了,而三郎被打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二姑娘,求您扶我一把吧……”三郎看到姜嬉路过,竟然还喊了一声。
姜嬉后退一步,说:“三郎,女男授受不亲,老三还在家呢,你喊老三出来扶你不就完了?”说完便急急忙忙去厨房看着锅里的鸡了。
她才不扶,谁知道老三是不是蹲在家里哪处盯着她呢,她一扶三郎,老三一准跳出来说自己亏了,非要看一看她床上的小可怜作为补偿!
姜嬉才不愿意,人是她捡回来的,不想给别人看,连一根头发都不想。
姜嬉一想到小可怜的头发,又黑又长,就是粘了血块都打结了,等过几日那小可怜恢复点了就给他洗洗长发,一准又顺又滑,肯定更好看了。
姜嬉想入非非,突然觉得……身体有了反应。
姜嬉低头看了看自己,在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碗凉水咕咚咕咚喝了,她毕竟是一个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壮女子,她告诉自己,这很正常嘛。
那小可怜,先再养养。
人在女尊·嫖到失联·老三:“二姐你屋里什么东西这么香啊,给我尝一口呗?”
小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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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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