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当场看向老二和老三,眼下老大还没下学回来,这家里除她俩还有谁敢偷吃鸡!
“你俩谁吃的!”姜母从院子里又抄起赶驴车的鞭子气冲冲地走过来。
姜嬉姜婴立刻“默契地”互相指向对方,说:“她吃的!”
姜婴长叹一口气,用肩膀撞了撞姜嬉,低声说:“二姐你不仗义!我就吃了一根鸡腿而已!”
姜嬉也低声问:“你就说吃没吃吧,吃一口不算吃?”
姜母大骂道:“鸡要留着下蛋的!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逆女!”说着,扬手先是抽了姜婴一鞭子。
姜婴要躲,没躲过去,她被抽得嗷嗷叫,捂着手臂跑了。她雷声大雨点小,叫得虽然惨,但根本就不怎么疼,姜母不会真的下死手打女儿们的。
随即姜母又扬手来抽姜嬉,其实姜嬉能躲过去,她甚至都能抬手抓住娘的手臂,但她没反抗也更是没躲,她看到娘打老三也没真的用力,要是娘没打到心里揣着气,再把鸡都藏起来就遭了,反正她身强体壮,这一下连皮都破不了,挨就挨了。
“娘我知错啦。”姜嬉的背挨了一鞭子,不轻不重的,她转身也向着老三的方向跑去。
现在她们还站在姜嬉的门口呢,别让娘迁怒到屋里的小可怜。
姜母刚要追着再打,她的目光就扫向了站在厨房门口的三个人,目光不动了。
厨房门口的三个都低下头,像是等待被宣判处斩的犯人。
有害怕被打的,有害怕被发现的,有害怕被牵连的,全都心虚。
“大郎,你给我过来。”姜母宣判了。
姜母大手捉住大郎的手腕,质问:“你袖口的血哪来的?”她意识到,老二老三都不会杀鸡做饭,连烧火都不会,所以这家里还有人瞒着自己帮她们!
大郎不敢抬头去看家主,也更不敢去看“罪魁祸首”二姑娘,他咬紧了后牙,等待家主的打骂。
“说话!是不是你帮她们杀的鸡!”姜母抬手就要一鞭子抽向大郎……
这一鞭子没抽下来。
因为姜嬉跑过去,抬手拦住了娘的手臂,并将鞭子夺了下来,她的语气软了一点,说:“娘,不干他的事,是我杀的鸡,你都打了我和老三了,就放过大郎吧。”
大郎一寸一寸抬起头,他感激地望着二姑娘,鼻子发酸,眼眶也湿润了,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二姑娘竟然帮自己说话。
尽管,这本就是姜嬉招来的事,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撑腰,原来是这种感觉。
姜嬉唤向看热闹的姜婴:“老三!没你的事是不是,快把娘送回屋里去,该你认罪了!”
姜婴嬉皮笑脸地过来搀扶住娘,一边撒娇一边哄着娘消消气,然后回头对二姐又是做鬼脸又是无声地骂。
姜嬉一指姜婴,瞪眼威胁她老实点,好好哄娘。
闹也闹完了,姜嬉闪身回了屋。
爹和三郎回厨房去继续烧火做饭,三郎看到大郎还站在院子里发怔呢,他阴阳怪气地喊:“大郎,火要灭了,快来添柴吧。”
他嫉妒的要发狂,凭什么二姑娘屋里那个能被好好关爱!凭什么大郎能跟二姑娘说话!凭什么二姑娘帮大郎拦着,却不肯扶起自己!
这一场,又没让二姑娘屋里那个被扔出去,也没让大郎挨到打,他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三郎揉了揉自己被家主用洗衣棍打伤的腿,骨头没断,但是皮下处处青紫,没个十天半个月算好不了了。
大郎神思神游,他将手里的柴机械性地塞进坑洞,塞得火苗都差点压灭了才回过神儿来。
三郎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望着大郎的背影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姜父望着他们两个的背影,他面无表情。
——
姜嬉回了屋,门还来不及反锁,正好看到小可怜从床上往下爬……
“干什么?”姜嬉几步过来,扶住小可怜,说:“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行。”
鹿容的眼睛红红的,刚才又哭过了,说:“我……我听到外面说话了,是我吃的,我出去认错受罚。”
姜嬉轻轻按着小可怜坐回床上,说:“不用,你认什么错?是我让你吃的,而且娘已经消气了,这算什么,我能耐的很,明天我再杀一只。”
鹿容心里惴惴不安地坐回床上,垂头低声说:“我……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您不用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姜嬉伸手想摸一把他低垂的小脸,但是看着那张脸还印着红红的巴掌印,又克制地收回手,说:“等你伤好了再报答我也不迟。”
鹿容恍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您刚才是不是受伤了?”
因为他在房内的时候听到外面院子里传来了两声鞭子声,他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
姜嬉刚准备说“没事”,转念一想,不如逗逗这个小可怜,她说:“是啊,我挨打了呦。”
小可怜一逗就哭。
眼泪大颗大颗从鹿容的眼眶里流出来,简直我见犹怜。
姜嬉见他这样,又有点手足无措,本就是想逗一下的,没想到还真哭了!
鹿容一边哭一边说:“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您也不会挨打……我也给您上药吧……”
姜嬉得逞了,她说:“好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衣带一解,怀里就掉出两样东西来。
她本就坐在床上,怀里东西也掉在床上。
正是姜婴刚才给的那两样,一本《春/宫图》和一瓶药。
鹿容的哭声直接吓停了,这本书他认识,这药瓶上的图案是南风馆的,他也认识。
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鹿容都猜到是什么药了,他也不敢哭,也不敢再想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他都乖乖承受就好了。
姜嬉没在乎那回事,也不知道小可怜脑补的那些不可描述画面,她把长发拢到身前来,直接脱光了上衣。
要不说姜嬉适应能力强呢,才来女尊世界三天,就已经习惯了身份调转。
此刻在男人面前裸露上半身,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开屏的孔雀。
她这具身体有这健硕的胸肌,下面是八块腹肌,背后是背肌,整个上半身就写着四个字:健康、活力。
鹿容望着女人的后背,惊得长大了嘴,他不免红了脸。
姜嬉从柜子里找出外伤药,递给鹿容,看到他的表情,她更是自信和满意。
鹿容接过药,他看着女人背后有一道浅红色的印子,他用指尖蘸了点药,说:“您忍着点疼……”
鹿容的指尖冰冰凉的,触碰到她肌肤的时候,感受到她的身体真热,他将药轻轻地点在姜嬉的背后,同时还噘着嘴凑上去轻轻地吹了吹。
姜嬉顿时呼吸一紧,连背后的肌肉都紧缩了起来,她感觉又有反应了,这小可怜的指尖触碰就跟猫爪子一样在挠她,怪痒的,真想直接转过身将他扑倒。
可是一想到小可怜浑身的伤,今日还刚刚小产过,自己还是先做个人吧!
反正这人落我手里了,他也跑不掉。
来日♀方长。
鹿容上完了药,说:“好……好了……”他放下药瓶,从床上拿起她的上衣,轻轻抖落了一下,自己在床上跪直了上半身,将衣衫放在女人的身后。
姜嬉明白他的意思,伸长双臂,任由小可怜伺候她穿上衣服,她顿时觉得心里怪美的。
姜嬉配合的转过身,面朝小可怜,感觉他像是一只顺毛的流浪小狗,看到第一眼就想捡回家那样,现在越看越想继续养下去。
而鹿容跪坐回来,将她腰间的衣带仔细地系了个蝴蝶结。
姜嬉就低头看着小可怜的动作,她正好看到小可怜白白的小手摸来摸去,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描述,像是要将小可怜一口吞了一样。尽管她什么都没做,但是心里已经大做特做了!
鹿容给她穿好了衣衫,试探着抬头却看到女人眼神贪婪又带有攻♀击性地看着自己,他有点害怕,真想转身就逃,但是不能,也不敢,更不配。
他红了脸,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带伤的上半身,不光是伤口处泛红,就连没伤的皮肤也泛起红晕,他的脸更红了,自己的身体怎么这样敏感啊!
鹿容越想越羞愧,简直无地自容,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后已经结痂不再流血了,刚才一动长发就在前胸后背扫来扫去,扫得伤口有点痒,他想找个机会将女人给他备好的衣服穿上,可是瞧着女人的眼神,估计就喜欢这样吧!
那还是先不穿了吧……
鹿容想让自己别再想下去了,他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发热变红了,再想下去只会变得更加奇怪,可是女人如火一般的眼神还在盯着自己,他怕自己今天就来肯定受不住,毕竟这女人看起来也太强壮了,就算上药时再温柔,床上也说不准什么样,他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就看到了刚才掉在床上的东西,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这药是准备给我的吗?”
鹿容内心警铃大作!这药瓶上写着南风馆,南风馆里能有什么药!和《春/宫图》摆在一起的能是什么药!
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鹿容前脚还想着能躲几天就能多休息几天,这话出口,还能再躲了吗!
鹿容,乖,把你手里奇怪的剧本再交上来,有多少交多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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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好坏我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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