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男最终还是没能让剑灵屈服在他的淫威下。zhongqiuzuowen
除非叫他剑灵,要不一概不搭理。
剑灵心里苦,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主人。他的灵力本来就不多,被肖男天天无意义的消耗,本来能坚持个七八年,现在看来顶多两年。
秋去冬来,在肖男来到栖霞峰第三个月,他终于成功开元。
师姐们奔走相告,恨不得让全宗上下都知道这个好消息,肖男用四个月开元也打破了剑宗的最慢记录。
上一个记录保持者是宗主许不得养的一只猴子,在宗主的指导下,三个月零九天成功开元。
人不如猴。
……
冬至前一天,天气阴冷,早上下了一阵盐粒雪。
明天要祭祀,今天剑宗上下所有人都要沐浴斋戒。
中午时候,肖男穿着棉袄棉裤,打算趁师姐们都在浴房洗澡,去后山练会‘飞鹰舞’。
飞鹰舞是一部轻功法门,小成可飞檐走壁,大成能御风飞行,速度堪比雄鹰。
可谓盗贼必备的好功法。
四个月来,在剑灵的非专业指导下,肖男每天都在琢磨、练习,结果毫无进步。
为了有一天能飞檐走壁成为绝世盗贼,他可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轻言放弃。
途径浴室,肖男心想要不进去跟诸位师姐打声招呼,可一想到胖妞师姐热情的拥抱,他就打了个寒噤。
走的时候看见浴房后墙的窗户上扒着一个人,正在偷窥。
“采花贼?不应该呀,大白天的,胆也忒肥了!”
他悄悄摸过去,凑近了才看清这采花贼穿着剑宗的青袍,竟是剑宗弟子,年纪估摸也就十一二岁。
“你干嘛呢!”
他突然一声冷喝。
那人吓得直接跌下来,摔了个屁股蹲,疼得直‘哎呦’,一看是个小屁孩在吓唬他,松了口气,瞪着肖男,轻声说:“别喊,要不我揍你!”
“呦,还挺有脾气!”
肖男撸起袖子,正打算干一架,脑海中传来剑灵的声音:“主人,他的配剑孕有剑灵!”
“用到我的时候倒叫起主人了,平时一口一个小混蛋……”
既然眼前就有一把孕灵之剑,肖男当然不能放过,他的匕首可是嗷嗷待哺,每天都跟他抱怨‘没灵气了’、‘完了完了’。
他想起来,之前林芯朵师姐跟师姐们聊天时提起过,临峰的‘摘星峰’有个小屁孩三番五次来找她,大言不惭说什么‘做我的女人’,让人又气又笑。
估计就是眼前这娃。
肖男把撸起的袖子放下来,故作深沉道:“这位兄台,你是来找芯朵师姐的吧?”
那娃立刻堆起笑脸,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芯朵她跟你提起过我?”
“何止是提起过,芯朵师姐简直对你欲罢不能,只可惜你俩年纪实在差太多,我们师父是不可能答应的!”肖男胡诌道。
那娃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叹了口气,说:“为何上天要这么折磨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肖男这时又说道:“不过,我有个方法能让你和芯朵师姐互诉衷肠!”
那娃又来了精神,忙说:“什么方法?”看了眼四周,警惕道:“兄台,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后山,肖男开始一通出谋划策,说什么让两人先以书信沟通,倾诉爱意,而他愿做那个勤劳的信使。
一番推心置腹,把那娃感动的眼泪汪汪,向肖男抱拳道:“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肖男!”
“陈留。”
“陈留?你爹怎么给你取了个地名?”
“啊?”
“没事,没事。”
陈留郑重道:“我们虽初次见面,可一见如故,不如就此结拜为异性兄弟,你看如何?”
“啊?好啊……”肖男还没得逞,总不能拒绝。
两个孩子跪下来,不分东南西北,也不用香炉酒盏,甚至他们眼前就是栖霞峰的茅厕也没让两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陈留!”
“肖男!”
“愿结为异性兄弟,此后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接着磕了三个响头。
陈留拍着肖男的肩膀,真诚道:“以后我就是哥,不,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你应该是哥!”
“不不不!”肖男忙摇头,“这可不能乱,你年纪大,你是哥!”
又聊了一会,肖男感觉时机成熟了,说道:“大哥,你这把佩剑不错,借我看看行吗?”
陈留当即把佩剑放到肖男手里,说:“弟弟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这么壕?!”
肖男惊呆,心想这娃来历绝对不一般。
忙摆手道:“这哪行,就算咱们是亲兄弟,我也不能随便要大哥你的东西!”
说着把自己的匕首掏了出来,给陈留看。
“大哥你看,这是我的传家宝贝。”
陈留打量了眼匕首,觉得平平无奇,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肖男开始发挥他的演技,先自夸道:“大哥,不是小弟吹嘘,我这把匕首是全天下最坚硬的,无坚不摧!”
陈留心中感叹他这个义弟年纪虽小,四字成语懂得倒不少,让他这个大哥自愧不如。
可毕竟是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幼稚了,一把匕首而已,能硬到哪里去。
本着讨好肖男的心态,竖着大拇指说了句:“那可真了不起!”
肖男又说道:“大哥,不如我们比一比,看你的宝剑更硬,还是我的匕首更硬?”
“当真要比?”陈留心想,他这个大哥要先给弟弟上一课。
他将宝剑抽出来,肖男则将匕首放在石块上。
“我可真砍了?”陈留比划着,问肖男。
“砍吧!”
随着宝剑斩下,肖男终于露出了奸计得逞的邪笑。
“啪!”
只听一声脆响,宝剑断掉,接一阵若有若无的剑鸣。
陈留呆呆地看着断剑,还是肖男的哭声让他回过神来。
“又不是你的匕首断了,你哭什么?”
“可是我弄断了你的剑,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肖男假惺惺抹着眼泪。
“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
……
……
……
寒来暑往,时光荏苒,转眼间就是九个年头。
一个个师姐出嫁,又来了一个个师妹,肖男还是栖霞峰上唯一男弟子。
他也从萌新变成元老,师弟变师哥,从厚着脸皮跟师姐们一起洗澡的小屁孩变成了脸上冒痘的少年。
夏日炎炎,凌不孤例行检查,让所有弟子把袖子都撸起来。
肖男上去凑热闹,把袖子撸到肩膀,嬉皮笑脸道:“师父,你看!”
凌不孤一脚踹在屁股上,骂道:“有你什么事,死一边去!”
她在检查女弟子们的守宫砂。
轮到林芯朵,只见她畏畏缩缩,低着头。
“袖子,撸起来!”凌不孤命令道。
林芯朵不言语,抿着嘴唇,噙着泪把袖子撸了起来。
玉臂上的那点守宫砂,已经没了。
凌不孤怒火中烧,吼道:“肖男,你给我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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