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男咽了口唾沫,额头直冒冷汗,直接跪下来:“娘,我错了!”
九年来他总结了两条规律。kanshushen
一,叫娘挨得打会轻一些。
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都先认个错。
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只能这样。
可这次他失策了。
凌不孤双手捏成鹰爪状,师姐师妹们大惊失色,齐喊道:“师父,冷静,不能用这招,会出人命的!”
肖男面如土色,却一动不敢动,任由那恐怖的鹰爪钳住自己的双耳。
今天之后,栖霞峰怕不是要多一只阿凡达。
“师父!”
就在这时,林芯朵跪了下来,痛哭道:“不是肖男,不是他,您饶了他!”
凌不孤转过头,一双冰冷的眸子死盯着林芯朵。
“是谁?”
林芯朵哭的梨花带雨,道:“摘星峰的……陈留。”
“啊啊啊!”
肖男的惨叫声。
他被凌不孤揪着耳朵,硬生生来了个旱地拔葱。
“妖婆,都说了不是我你怎么还打我!”
肖男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
凌不孤骂道:“兔崽子,打你是轻的,从今天起,关你半个月禁闭,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陈留就是你招来的!”
肖男无语,他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怪当初认了个‘好大哥’。
当初答应帮陈留书信传情,实际上是他自己代写了一个月的信,可他实在受不了陈留书信里的甜言蜜语,就真的做起了信使。
彼时的林芯朵怎么会把一个小孩子的情话当真,陈留当场失恋,伤心欲绝的样子搞得肖男还挺自责。
然而彼一时此一时,九年时间,陈留已经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长成了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摘星峰陈留,十七岁时就突破开元境,成为当今剑宗最年轻的鱼跃境弟子。
跟肖男这种开元四重天的渣渣相比,说句云泥之别都不过分。
郎才女貌,陈留与林芯朵的恋情还不是水到渠成,只是肖男没想到,两人真的做出了逾矩之事。
他这个好大哥,平时看着挺正派一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对他也是推心置腹慷慨大方,怎么就管不住小老弟!
害他挨了打不说,还要关禁闭。
肖男心想,回头他得找陈留好好要些补偿
“不如要一把孕灵之剑?”脑海里传来剑灵的声音。
“拉倒吧,为了你我都弄坏人家两把剑了,你脸皮厚,我都不好意思了!”肖男没好气道。
……
凌梦厢房。
肖男又开始卖乖,躲到了师姐的温柔乡。
“哎呀,疼……”
凌梦只轻轻碰了下他的耳朵,他就夸张的龇牙咧嘴。
其实没那么疼,他的老娘师父还是手下留情了。
“知道疼以后你就别惹娘生气……”凌梦轻戳了下他脑门,让他枕着自己膝盖,小心的给他红肿的耳朵抹上药膏。
肖男陶醉在师姐的温柔与美貌之中,鬼使神差说了句:“师姐,我喜欢你!”
凌梦露出甜甜的微笑:“乖弟弟,姐姐也喜欢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我……”
肖男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却没说出口。
微微叹了口气,说:“芯朵师姐要是出嫁了,可就剩你自己了,师姐你着急嫁出去吗?”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凌梦嗔道。
“师姐,你要是把我当小孩就大错特错了!”肖男坐起来,拍拍胸脯,道:“这副身体里住着的可是个四十六岁的灵魂!”
他说的是实话。
算上前世,他已经四十六岁了,按理说内心应该很成熟。
然而,成熟的标准不仅仅是心理,还包括**。
十六岁的身体,就要到了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年纪。你给一个老头来一针荷尔蒙,他也会产生自己是少年的错觉。
再说了,男人至死是少年。
凌梦只道他在耍浑,他这个师弟,不知跟谁学的满嘴荒唐言,还净爱造些新词。
像什么,‘熬梨给’、‘傻子给’、‘老铁’、‘没有闪’……倒不是什么粗鄙之语,就是腔调听起来怪怪的,让人很想打他一顿。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少女的声音:“凌梦师姐,师父找你。”
听声肖男就能辨认出来,那个有暴力倾向的萝莉,比他小两岁晚四年来栖霞峰的师妹,陆芊芊。
“芊芊你进来!”
一个模样精致的小丫头推门进来,一看见肖男,歪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邪笑道:“师兄也在啊,耳朵还疼吗?”
“不疼不疼不疼!”
肖男忙说,他有时候怀疑这个陆芊芊是他师父的私生女,怎么一个德行。
仗着自己境界高力气大,没事就找肖男陪练,他次次被揍得鼻青脸肿。
凌梦道:“芊芊你来帮师兄上药,我去找师父。”
“好嘞!”陆芊芊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不了不了不了!”
……
凌不孤厢房。
林芯朵一脸委屈的躺在她师父怀里,凌不孤抚着她的发梢,感慨道:“女孩大了留不住啊!”
芯朵抹掉泪痕,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师父,朵儿给你丢脸了。”
“傻孩子!”凌不孤轻轻捏着徒儿的下巴,道:“陈留那小子挺可靠,也没什么心眼,还是宇王的孙子,你跟他,师父放心!”
林芯朵惊讶地坐起来,说:“他是宇王的孙子,那个三州之主的宇王?”
“他没说吗?这孩子还挺沉稳,那你也别跟其他人讲,宇王当初送他来时就叮嘱我们几个剑主,陈留的身份要保密。”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凌不孤喊道:“是梦儿吗,进来吧!”
“娘,师姐!”
两个女孩甜笑着坐在凌不孤两侧。
“我叫梦儿过来,是有差使要给你。”
“什么差使呀?”凌梦好奇问。
“昨日山北县的知县来访,说他们春江镇有恶匪占山为王,请我们派几个弟子协助官兵剿匪。”凌不孤道。
凌梦惊喜道:“娘,这是好事呀,他们给多少银子?”
“说好给七百两白银作为报酬,我跟你叶不问师伯把这差使揽了下来。”
凌不孤没好意思说,她昨天是怎么舌战群儒把这好差事揽了下来。
问题是,他们栖霞峰成年的弟子就凌梦跟林芯朵两人,便又拉上摘星剑主叶不问,让他带几个门下弟子去春江镇剿匪,事后七百两五五分账。
当时叶不问一脸震惊道:“师妹,你的意思,我带队,我出人,你们栖霞峰就出两人,钱对半分?”
凌不孤拍了拍师兄的肩膀,笑道:“你与我多年兄妹情分,我怎么好意思拿大头!”
……
凌不孤叮嘱凌梦:“你这趟不需出力,要好好观察同行的师兄弟,看看有没有品行好,你又中意的。你也二十五岁了,虽说咱们修道之人,活个两百岁不成问题,四五十岁成婚的大有人在,可老娘是过来人,希望你能在大好年纪体会到爱情之妙!”
“对,确实妙极!”林芯朵回味无穷的附和道。
躲在门外的肖男把娘仨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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