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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地理老师问我，你到底有没有涂口红？

惊醒了。

在床上揉揉眼睛，打了两个滚。

梦境反映现实。我有几次涂变色唇膏地理老师老盯着我的唇色研究我有没有犯禁。

他不让我们涂口红上学。他说你们以后要爱美，有的是时间，现在不行。他骂得很难听：“有些同学那个嘴巴涂的都不像个学生，像从事什么乱七八糟行业的。”我们班和五班的女生在背后暗暗翻白眼。

不知道隔壁班怎么样，反正我们班在地理课前，大家都会先拿张纸擦擦嘴巴。

放假的初始两天，我的生物钟还保持着上学的样子。起来的时候，我爸看着我很惊讶，他说醒这么早。

我看到他十年如一日行动地坐在电脑前面炒股，我也觉得佩服。

我爹说你等着，总有一天你爹能成功让你做富二代的。

我说这话从初中说到现在，我高中都快毕业了。

爹笑笑。

妈妈问我早饭要吃什么？我说随便吃两口吧，也不饿，又没上学。

放假期间，我的鸡蛋从两个变成了一个。我爸说母鸡看到我都要捂屁股。

上次我后面那个喜欢在班上做手工活的后桌问我能不能去外面吃鸡蛋，她有点受不了蛋壳的味道。从此我都站在走廊吃。

又睡了两天。

感觉什么事都没做一样就要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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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以前的同事说书商送了些习题册，问我需不需要，我妈问我的意思，我说啊？

怎么这么多？天！

我爸足足扛回了有我半个人高的习题册放在地上。

我在写学校布置的作业之余，突然有雄心壮志，要是这些都写完我至少能上个还过得去的大学吧？好了，学校布置的都写不完。

于是我就只对着答案看了点选择题选什么，看看大题大点的答案。

一份一份地往下看，感觉自己好像学进去了，好像没有。

我又补了点学校的作业，补着补着就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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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只是体验了一下过年。

越长大越没年味。班上每个同学都跟昨天刚见过面一样。

今晚我没有晚自习，回家吃饭。今天轮到我家请客，请小舅舅小舅母家吃饭，大舅大舅母回大舅母娘家了。外公外婆......外公年纪大了晕车晕得很厉害，扶着他走过来也不现实，外婆会来。我外婆是个厉害的人，勤劳，坚强。当然外公也不差，外公就是身体差。

餐桌上，我小舅抽着烟，教育我高三要好好读书。

一番话听得我几番忍耐，胃口全无，眼前的菜明明和小时候一样香。

我舅说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一般。”

“阿芝小时候成绩不是很好啊？”

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回房间把门关了。

关门的时候不小心太用力了，巨大的关门声在房间里回荡起来。我控制不住地生气跟掉眼泪。

我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敏感成这样？

我小时候跟我舅，舅母可好了。我妈说我小时候的毛衣都是小舅母给我织的。

我听到我哥在外面劝：“你讲这种话干什么的？”

外婆说：“不要去讲她。干什么讲她。”

我妈来敲门叫我吃饭。

就当没听见一样，蹲在门板后面。

过了很久全家都回去了。

我的眼泪才哭干。

我妈说干嘛搞成这样呢。你舅喝点酒就这样，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你舅这也没讲错什么。

我刚控制好的眼泪又快下来了。

我爸说，是不是真的很不开心啊最近，要去见见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