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伍 所谓真相

日出东隅,风朗气清。这一日,周瑜早早地敲响了乔琬的房门。因着前一日贪睡误了事,乔琬刚一被他叫醒,便狠狠地掐了自己两把,硬是逼着自己从温软的床枕间爬了起来。一边快速地梳了个发髻,一边回应道:“周大哥,我已起来了。”

周瑜心知她如今的模样不便与他相见,便只站在门外嘱咐道:“你快些收拾,早饭要趁热吃。”

待吃过了早饭,周瑜将行李一一收拾了,先是扶着乔琬上了马,道了声“失礼了”,这才飞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向出村的方向行去。

路况不平,马背颠簸,渐渐地震得乔琬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周瑜看她面色不好,急忙说道:“你靠我近些。”乔琬依他所言,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伤处倒是疼得轻了些。她需要抬手扶着伤处以减缓疼痛,他怕她坐不稳,亦要时常扶住她身子,一来二去的,难免碰到她的小手。第一次碰到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紧张,一边致歉,一边远远地抽开手去,可又避免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在不知致过几次歉后,周瑜终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乔妹妹可带了手帕?递给我一块。”

周瑜接了乔琬递来的手帕,先是裁了一半,将自己右手牢牢缠住,又让乔琬拿另一半缠住他左手。乔琬哪里感受不到他此刻的心跳比方才快了几分,而自己的面色也是殷红似醉,她并未依他所言,而是将自己的左手缠得严严实实,强迫自己压下对他的心思。

春风和畅,柳绿花红,空气中弥漫着暖融融的野草味,还有凉丝丝的桃李香。困意渐渐泛起,乔琬起初还能勉强撑着睁开眼,最后也在他怀中安稳睡去。

二人跑了足足一天,直至暮色渐起,周瑜这才叫醒了乔琬,说道:“从这里到庐江还有四个时辰的路程,你伤还没完全恢复,再跑下去怕是吃不消。看样子此处曾有个村镇,只是后来废弃了,我们今晚在此处歇歇吧。”

乔琬一切都听他的安排,他先她一步下了马,递过手来要扶她下马,她思量再三,才怯怯地伸出手去,牵住他的手。他触碰到她指尖后,下意识地收拢手掌,攥紧了她的小手。她暗自摩挲着他手心里、指尖处的硬茧;而她的小手白皙柔软、精致细腻,唯握笔抚琴之处有一层薄茧,叫他久久不舍放开手去。明明各自拿手帕缠了一只手,刚刚互相递上的却都是没缠的那只。周瑜自知失礼,面色微红,窘迫得不得了,忙放开了她,转而抱了些树枝来燃起火堆。

乔琬执意要帮他的忙,他拗不过她,又不许她做体力活,便叫她把包袱里的饼烤的热些。乔琬将每个饼各划了道口,舀起些笋菇肉酱填了进去,火渐渐烧热起来,蒸腾起面饼焦热的香味,其中夹杂着山珍和腊肉的醇香。周瑜闻得饿了,干草只铺了一半,便凑到她身边来咬了口面饼,问道:“这荒郊野外的,你晚上若是一个人睡,怕不怕?”

乔琬下意识地将这话想了好几个意思,最后点了点头。

周瑜啃完了手里的面饼,转而继续去铺干草,说道:“那你在最东头睡,我在最西头睡。”说罢又将书刀往她手中一递,说道:“若是不放心的话,夜里把它放在枕边。”

周瑜很是照顾她,格外给她多铺了些干草,又多加了两层衣服,生怕她夜里受了凉,转而回来陪她继续吃饭。乔琬看着一粒面渣沾到了他面颊上,抬了衣袖帮他小心拂去,她身上的浅浅馨香在他鼻端萦绕,竟叫他连肉味也不知了。

周瑜找了个打水的借口,逃去河边,接连撩着水洗了好几把脸。

乔琬向火堆靠得近了些,借着玉镯光滑的面整理自己的仪容,只想叫他看见她最美的一面。恰在此时,玉镯上一道银光凌厉闪过,乔琬下意识地回身去看,一把锋利的兵刃向她砍了过来,乔琬慌忙偏头避开,那刀尖已削去了她一缕头发。还未待她松一口气,冰凉的刀风再度袭来,乔琬抱起一根树枝,将地上的火堆向那几人打去,转身便逃。这一番动作下来,牵得她伤处一阵疼痛。

刀刃划破长空,砍不到她誓不罢休。乔琬只觉肩上一凉,刀刃分明已经划破衣裳,挨到皮肉,她正准备生生受了这一下疼痛,恰在这时,她被一个力道狠狠向前一拖,转而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周瑜长笛一横,格开了再度砍来的长刀,刀刃深深嵌进竹笛中去,周瑜又顺着这个力道将竹笛一提,断去一截,转而将这锋利如刀的断面刺进他咽喉里去。

那人应声倒地,鲜血喷溅开来,周瑜将乔琬腰身轻轻揽住,说道:“我来迟了。”

来追杀乔琬的本来有三人,其中一人已被周瑜动手杀了,另外两人猛见同伴毙命,顿时失了几分把握,便换了利诱的法子:“我拿五千钱换她的命。”[1]

乔琬又急又怕,咳喘不止,抱紧了周瑜不敢松手。周瑜帮她顺了几口气,权当安慰,低声说道:“别怕。”

那两人见利诱不成,索性火拼到底。周瑜本是紧紧攥着乔琬的手,可他又怎能完完全全地防住两人。那高个的攻击地越发猛烈,那矮些的便趁着这个机会向乔琬挥刀。周瑜急忙将乔琬向远处一推,将那高个的刀格开了,又追过去救乔琬。

他一声“手给我”喊醒了被甩得头昏眼花的她,他将她手腕紧紧攥住了,顺着这个力道将她拽进怀中来。那矮些的扑了个空,周瑜趁他还未反应过来,重重地向他背后一踢,他撞上了扑过来的高个,两个人险些被彼此的兵刃伤着。

乔琬旧伤复发,已疼得站不住了,周瑜扶她在旁坐着歇着,转而又陷入与两人的争斗中。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打得两人胸腹处皆有重伤。忽而,那矮些的执了兵刃向他刺来,周瑜自是举剑相迎,那刀刃却忽然折了路子向乔琬刺去,周瑜连忙退了几步,回身去护,这一下却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高个的攻击范围之内。乔琬心知自己是他的累赘,大声喊道:“周大哥不要顾着我!”又强忍着疼痛向一旁躲去。周瑜护住了乔琬,肩上却挨了重重一砍,疼得连剑柄也握不住,那高个的誓要先解决了他,再去解决乔琬,下刀的力度更狠了几分,几乎要砍进骨头里去。

那高个的身形忽而闪抖一下,手劲一松,向一旁倒去,周瑜肩上虽是血流不止,却疼得轻了些。原是乔琬抱起盛着灯笼果膏的瓷瓶,向他后脑处重重一击,把他打昏在地,透明澄澈的果膏洒了一地,她小手上也割出几条鲜血淋漓的伤口。那矮些的还虎视眈眈的举着刀,刀刃近在咫尺,不给他留任何捡剑的间隙。周瑜先是闪避几步,顷刻之间已行至乔琬身畔,他暗暗拔了她发间金簪扣在手中,又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诱那矮些的过来攻击。就在这一瞬间,周瑜果断出手将金簪狠狠扎向他咽喉之中。

霎时之间,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乔琬吓得脸色惨白,周瑜忍痛抬手将她箍在怀中,将她小脸深深埋进自己的怀抱中去,安慰道:“别看。”

乔琬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忙抹了几把泪问道:“你伤得要不要紧?”

周瑜哄得她定了心,这才顾得上自己的伤。他径自解了衣带,本想自己处理,乔琬却硬是要来帮忙,只是她一看见那皮肉翻飞、血流如注的创口,便吓得偏过头吐了几口。周瑜不欲勉强,抬手便将她眼睛蒙上了,说道:“你把刀在火上烧热了,再拿过来给我。”

乔琬依他所言,带着烧热的书刀走了过来,周瑜怕吓着了她,忙抬手将伤口盖得严严实实,说道:“乔妹妹背过身去,站远些,若是害怕,就不要看。”

他还不是为了她才伤成这个样子?乔琬听了这话,心里说不出有多愧疚,咬了咬唇,在他身侧跪下,说道:“我不怕,我帮你处理。”

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待她真的见了那纵深的伤口,还是吓得心慌不已。乔琬将滚烫的书刀贴于他伤口之上,淡淡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2]。周瑜咬着唇,一丝痛也不敢喊。鲜血渐渐凝固住了,乔琬从自己衣裙上撕下些布条,小心翼翼地将他伤口包扎住。他方才拔了她发间的金簪,此刻的她已是青丝委地,月色皎皎,银辉流华,她的长发若一张细腻光滑的绸缎,被月光映起淡淡的银色,温暖的火光照亮她半边脸庞,将她鼻翼眼眉的影子打在他心上,周瑜忍不住伸出手来,替她将垂落的一丝长发别与耳后。

乔琬自知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实在是狼狈极了,又裁了块布条,充作发带,将长发胡乱地绑了几圈。周瑜将衣带一一系好,指着地下还有一口气的人说道:“乔妹妹帮我把他绑起来,我还有话要问。”

乔琬依照周瑜的指示,将那人牢牢的捆了起来。周瑜说道:“你去牵马吃些草料,等我问完话,我们今夜直接回庐江。”知她不喜欢手上的血迹,又指了河边的方向给她。

周瑜向着那人当头浇了一壶凉水,待他缓缓苏醒过来,将剑架在他脖颈之上,缓缓开口:“先前说的五千钱,可还算数?”

乔琬洗过手,抬头竟看见远处的草丛中探出几颗红红的小脑袋,似一丛玲珑圆润的红珍珠,她真是好运,竟然遇见了三七,这止血的良药。她忙提着衣角趟过河去,连鞋袜湿透也顾不得,春泥将她衣袖染得脏了,她却只沉浸在挖了三七块茎的喜悦里。

乔琬将块茎捣碎,浸出汁水来,一路小跑着去找周瑜。一句“周大哥”正要喊出声来,却忽然听见那先前要杀她的人正和周瑜心平气和地聊着天,当即觉得奇怪,便隐在一旁听他们说着话。

“你杀了我两个兄弟,又要和我谈生意。”

“你一个人领三个人的赏钱,不感激我,倒要埋怨我。”

乔琬听了“赏钱”二字,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周瑜又说道:“五千钱便算做我请大夫的费用,你好好算算,她的命值多少钱,你的命又值多少钱?”

这话已说得够明白了,乔琬心下一惊,当即转了身便远远地逃开,她这一下动作太大,已然惊动了那边说话的两个人。那高个的喊道:“那臭丫头要逃走!”

天色已彻底昏暗下来了,她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外逃命,该有多危险?周瑜想也不想便追了过去。她还只是个年方及笄的小姑娘,如何能逃得过他步伐矫健?周瑜几步便追上了她,既怕她走远,又怕那高个的趁着这机会逃走,忙将她手腕一把扣住,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此刻的乔琬却是谁也不敢信了,她拼命地想甩开他的手:“你既然没对我起了旁的心思,便放我走。”

周瑜将她手腕扣得更紧了些,说道:“外面危险,你不能一个人走。”

乔琬讲理无果,只好向他手上狠狠咬去。周瑜和她解释不通,又担心迟则生变,只好高高抬起手来,重重向她后脑打去。

他忽而急急地收了力道,手掌轻轻落在她脖颈间,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伤你。”

乔琬被他按在怀里,闻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呛得她额头发晕,鼻尖发酸,最终乖乖地装作了被他打昏的模样。

周瑜扛了乔琬回来,不紧不慢地问道:“可想好了?”

那人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两万钱,我最多只能出这些。你可以带着她去见我们家主,要个几十两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

周瑜扶着乔琬缓缓躺平在一簇干草上,说道:“几十两黄金?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能值这些钱,你家家主是想美人想得疯了?”

那人只好又说道:“尊驾若是看得上这丫头,便带她回去扣在府里,永远也别叫她回家,两万钱不日便送到尊驾府上。”

周瑜更觉奇怪,长剑一横,逼得他更紧了些:“既得了美人,又有钱拿,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人没了办法,只好说了实话:“实不相瞒,这丫头勾的我家二公子失了神智,非她不娶,我家夫人断不能容这么个祸害进门,便命我们处理了她。”

乔琬听了这话,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却还是不住地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眼泪汩汩地滚落,却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

周瑜问道:“你家家主是谁,你家二公子叫什么?”

那人并未设防,竟讲出了真相:“家主姓吕,是庐江郡的第一大商户,二公子名讳俊杰。”

乔琬听了这话,忍不住地哭出了声,她被那伪装骗了那么多年,曾经那吕家夫人对她有多好,她如今就有多伤怀。几月之前,那吕家夫人还温柔地揽着她的肩,说着“我待你就如亲女儿一般”,转过头便要害她至死。

周瑜忙将乔琬扶了起来,她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将脸上的烟灰冲出一道道沟。周瑜帮她擦泪,倒是将烟灰和成了泥,抹出一道道爪印。

周瑜没了办法,只好哄劝道:“我不知那姓吕的公子对你是什么心意,但这主母当真是荒唐。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倒把气撒在别家姑娘身上。”

乔琬又是委屈又是惊惧,一句话也不想答,倒是哭得更厉害了。

周瑜又劝道:“你再哭上一百年,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此刻的乔琬根本不想讲理,淌着眼泪说道:“周大哥既然不爱听我的哭声,当初不如把我扔回水里。”

周瑜道:“你为了自己的伤痛而落泪,这是人之常情……”

乔琬打断道:“我心疼……”

周瑜解了外衣披于她身上,说道:“你既放不下他,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回家后便去那主母跟前服个软,然后把这祸国殃民的小脸划花了。”

乔琬心疼地揉了揉脸,问道:“没别的办法了吗?”

周瑜见她上了钩,便说道:“恐怕没了,你想,那姓吕的公子一见了你便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半点进取之心也无。再过几年,你生得再好看些,他就得一事无成了。”

乔琬的伤心渐渐转为了生气:“难道是我的错?这几日来周大哥日日看着我,也没误了正事。”

周瑜手指一颤,暗自腹诽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误了正事”。圣之和者,大贤惠德,自然做得到坐怀不乱,他却还没到那个境界。这几日来,已不知对她动心过多少次了。他忙转了话题道:“乔妹妹回家之后,先与令尊令堂好好言明此事,再与那吕姓公子断了往来。我看你是个聪慧明达的姑娘,可别再做糊涂事了。”

乔琬依旧不舍:“连茶友都做不成了?”

周瑜道:“他对你可并不是茶友的心思,你若还与他保持往来,他免不得要生些误会。于你于他,都无益处。”

见乔琬渐渐听进去了些,周瑜继续说道:“我娘曾教过我,不要去捡沉进水里的钱袋子。你对他付出的感情和心思就如那钱袋子,沉进湖底,收不回来了,你若还时时挂念着,想跳下去捡回来,除了沾湿衣裳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乔琬渐渐止了眼泪,周瑜终于放下心来,沾湿手帕,将她小脸上的烟灰一一抹尽,说道:“乔妹妹这样好的姑娘,当与更好的男子相配。与他断得果决些,将来总能遇见一个愿意带着一车黄金聘你为妻的公子。”

乔琬抬起头来,与他眼神相接,极认真地说道:“那我也得攒够自己的一车黄金才能嫁。”

周瑜浅浅一笑,没说什么,心里却对她又赏识了几分。他向她伸出手去,问道:“还能不能站起来了?”

乔琬应了一声,由着他拉了起来,正要把外衣还给他,却听见他一声惊呼:“你受伤了?”周瑜又是紧张又是心疼,数落道:“伤在哪儿了?怎么也不跟我说?”

乔琬觉得莫名其妙,只好顺着他方才的视线向身后看去,那簇干草上的的确确印着一滩血渍。算算日子,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低下头望向自己的衣裙,又展开他的外衣一一看过,脑子里充满了“完了”二字,刹那之间羞红了脸,小声说道:“你别问了。”

周瑜这才反应过来,原本抱着她的手已窘迫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忙退了几步说道:“你先披上我的衣服,小心着凉。”

乔琬又羞又恼,捂了脸不敢见人,面色如熟透的虾蟹,似搽了一整盒的胭脂,只敢透过指缝偷看他几眼。周瑜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但因着自己年岁比她大些,只好担起这破除尴尬的责任:“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罢便似逃一般转进里屋换衣服。

这句话简直是越描越黑。

乔琬脸皮薄,是绝对不敢穿着这带血的衣裳进城见人的,只好将他青黛色的外衣穿了,将自己的衣裙在小腹处多缠了好几圈,又将他的衣服裹得紧紧的。

周瑜已换了身素色衣衫出来,悠悠春风撩起他衣带翻飞,眉眼温润如画,已绝非丰神俊秀四字可描绘。银河渺渺,星辰苍茫,他该是个下凡的谪仙,不知是为谁留恋这人世间。

她耳边萦绕起他方才的话,告别了错的人,才能与对的人相逢,她大概已经遇见了对的人。

乔琬一时间看得出了神,以至于忘了考虑,他这身素色衣衫颜色极浅,她不小心弄脏了该怎么办。

【尾注】

[1]学界一般认为,我国正式的银本位制最早可追溯于宋朝。汉代时,白银可以作为货币金属,但并不是硬通货,至于金本位制就更晚了,汉代的金银并不具有严格的货币流通属性,而且相互之间的汇兑比率也很不稳定,供求关系失衡严重,一般只能作为价值储藏手段。所以此处用了比较通用的“钱”。

下文出现“几十两黄金”,是因为钱太沉了不好拿。

当时郡太守的年薪是1440石,《食货志》记载,汉桓帝时一石米价值大概是50钱,所以郡太守的年薪大致为72000钱。按照购买力,折算到现在大概是21.6万RMB。

[2]受伤之后用火烧主要是为了使伤口蛋白质迅速凝固,起到止血的功能,顺便高温消毒。但是(划重点),此法并没有医学依据,而且烧烫伤很容易引起二次感染。正确的做法是,观察创伤深度、流血情况,症状较轻的话,用敷料 绷带包扎;分辨静脉或动脉出血,分别按压远心端或近心端止血。症状严重的话立马送医院,遵医嘱。

总之,不建议烧!赶紧止血!听医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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