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两岁的时候，成了妈妈嘴里的小魔王。

“不能抓妈妈的头发！”

“我刚才跟你说的是什么？是爸爸，不是粑粑，你怎么把大便涂得满身都是！”

“下次再把面粉全倒在地上，我把这些面粉全扫起来给你煮糊糊！”

陶陶不太明白妈妈的话，她只知道妈妈不高兴了，每每这时，她都会迈着不怎么利索的小腿，跌跌撞撞地奔向妈妈怀中。

她只要一过去把人抱住，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妈妈瞬间哑火。她摸着幼儿的头，叹着气把陶陶乱出来的烂摊子给收拾了：“算了，谁叫你小呢？”

爸爸原本在看最近的财经新闻，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你就惯着她吧。”

“什么叫我惯着她，你就不惯了吗？”妈妈不服气，举着陶陶到爸爸面前，“每次都要我一个人来管，这到底是不你的女儿？”

“是是是，当然是我的女儿。”爸爸把报纸折好放在茶几上，笑着把陶陶从妈妈手里抱了过来，“小望雪，快快长大，别总欺负妈妈了。”

陶陶眨了眨眼，突然一伸手，用力抓住了爸爸的一绺头发。

“诶哟，痛！”爸爸皱着脸向妈妈求助，“老婆快来帮我一下。”

妈妈在一旁幸灾乐祸，但还是出手把陶陶攥紧的手轻轻拍开：“宝贝放手，虽然爸爸头发短，但也是会疼的。”

陶陶看一眼爸爸又看一眼妈妈，竟然真的放手了。

“还是老婆大人的话管用。”爸爸笑了一下，开心地用下巴去蹭陶陶的小脸蛋，“是不是呀小望雪，更喜欢爸爸还是更爱妈妈？”

“妈……妈！”陶陶伸出小手摸向妈妈，爸爸受了冷落，佯作生气地别开头：“我就知道。”

还没等他再逗陶陶，另一只小手就伸了过来，笑呵呵道：“爸爸……”

“小望雪才不舍得选呢。”妈妈亲了一下陶陶的脸，“好啦，你也别看报纸了，去帮我收拾一下，都是你女儿弄出来的。”

爸爸松开手，又把陶陶还给了妈妈：“遵命，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