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当辰 我当星

皇后娘娘一听眉眼顿时露喜,她忍不住靠近,跟年少时一样打趣程言,“她也喜欢你啊?”

程言一顿,故作淡定地说道,“自然。”怕说多露馅被挑出细节,他又挥手打断长姐,“反正,明年娶她。”本以为长姐一听会消停些,谁知她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栀栀,明年就可以吃你皇,叔父的酒席了!”

温栀对于武王的话好奇又没表露出来,一直点头说好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辣酱太辣的缘故,用完面食温栀一张嘴通红,还招到程言的嘲笑。一气之下这丫头踹完一脚就跑到人群中,还不忘回头反嘲回去,说叔父追不上自己。

今夜灯会人杂,她跑得快也没太注意地上还有些莫名大块的石子,足背一坎直直往地面摔去,她惊啊了声害怕地捂住脸。“温栀!”腰处被一紧拉,一瞬间自己又被谁搂住。

她脑袋被摁在自己怀中,还没从方才的惊吓缓过神,下巴却被那人扣住往唇边递,她余光瞥到男人高领底下的荒淫痕迹。

她知道是谁了。

轻柔的唇瓣相贴,程言的舌尖慢慢钻入,甜蜜纠缠。即使知道不会被百姓认出,但人前亲密还是让温栀软了身子,不由得从喉咙轻轻发出呜咽。这种小心思是温栀动情的一种表现,男人懂她,又低了些身子与她继续。

好半晌也没见母后找到二人,温栀忍不住推搡起了他,娇柔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好,好了…”

“还想亲。”他小声低语。

“回府…”

他低头埋在她肩处,一凉一热,小姑娘又嫌害羞又想继续。

这一戏好像二人晌午闹的别扭都不复存在,温栀又懊悔怎么自己又没憋住,一个吻就把自己哄好了。又在街边等了许久没见其他人追上来,于是二人一拍即合自顾自去玩了。

玩之前温栀拉着程言去买了一帷帽,她说戴上就可以大方亲吻了。他不解却也照做,但接吻时他先取下了帷帽,又躲到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缠绵。

“想坐船吗。”程言问,“好像上一次后,就没一起坐过船了。”

温栀知道他说的上一次是指她十四岁生辰那夜,她偷跑到宫内一片湖心,偷亲了歇在船上的程言。

就是那一夜后,二人的感情才开始变了:

小姑娘带着懵懂的心思蹲在他身边,却大胆地从额头亲吻到眉眼,脸颊,再到喉结。少年似乎有些察觉,喉咙忍不住吞咽滚动,他悄悄睁开眼,与旁边的温栀对视。

他一瞬压着她,红着耳根大胆盯着那双眼睛,“怎么。”年少时的程言抚上身下人的朱唇,“不亲这?”她能感觉到他又往下压了自己。

一瞬间,二人离得很近。

温栀也不服输,又抿完唇小动作凑近,她很会的一招就是小幅度□□。看他无动于衷又想把自己送给他,她微微仰头对上,伸手搂住少年的脖颈,柔柔出声唤他,“皇叔…教教我…”

话音未落少年就附上那红唇,只不过二人年少无知,也不知道怎么亲吻得舒服。

“再叫一声,栀栀……”

“皇叔…”

回忆结束

温栀有些羞恼,她放轻力道打他,“你怎么,还记着这个?”真是太羞了,主要还是温栀自己先偷亲的。

那一夜两个人心比天高,其实也没什么印象深刻的…而且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什么都不会,亲吻还老碰着鼻子。最后那么熟练还是温栀给的勇气足够多,程言才慢慢拉着她啃。

武王笑道,“一直记着。”他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永远都记得。”

霎时,长安街放起了满天烟花。

夜幕刚降临,夜空被装点得如梦如幻:绚烂的烟花翩翩起舞,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不同的感情和寓意,每一次绽放都似乎在说古老而专情的传说,每一场升空都是天空的欢呼和庆祝。

温栀不语,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十指相扣。此时的热闹,她通过他那深沉的眸子中,只看见了她与烟花。

他说,“我爱你。”

烟花不是一阵接着一阵,也许对长公主来说不是。她拉着男人逛到了一处酒楼,被老板带到了楼上雅座,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她也不矜持了。红帘后她跨坐到武王腿边搂着脖子就是亲,还催促说不是你要亲的嘛,没亲一会又被他腿边的刀蹭着疼。

“今夜,我们不回府了好不好?”被压着的温栀伸手堵住男人要亲自己的嘴,她凑近他耳边轻轻说,“你不觉得在外面,很刺激吗…?”

“别闹。”程言没应她的盛邀,埋头亲着小姑娘的脖颈锁骨,“亲一会就得让随影给长姐报平安。”

言外之意就是别来浪费时间,能多亲一会是一会。

她摁住程言要褪衣裙的手,“禽兽!不是说只亲嘛!?”

“你下午欠了我这么多,还不让我过分点。”

温栀糊涂,怎么还从中听到委屈了?她又恼,一气磨咬男人的喉结,她乱乱说,“那你就不欠我的了吗?派随影跟踪我!”她一用力也没想到真给喉处咬出了血。

她想咬碎自己的牙,怎么老给皇叔咬出血?!!

程言吃痛闷哼,也没料到真被这丫头咬破了,这得使了多大劲。低眸看着她认输服软,随后又被温栀翻过身,仔细趴在他身上看伤口,看血多了急忙开口,“皇叔怎么办啊这怎么这么小的口子出血越来越多了?”

“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打我牙嘛。”

“这个这个……”

“无碍。”程言抱小东西一样给温栀又抱了起来,面对面坐着,他随手一擦,轻笑道,“四年间流的血跟这比差远了。”男人也揪着她的脸颊玩,“上次就是故意吓你,也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还在嗤笑的程言在一瞬间觉得喉结一热,是温栀,温栀在亲舔他的伤口。

程言愣住了。

小姑娘也觉察自己不礼貌,立马低了头还摆手和皇叔道歉,“对不起…我我…”

她的双手被一把握住抵在背后,男人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喉结滚动,在外掩埋的情动被她舔了出来,他唤她,“不用道歉。”程言亲了亲她的下巴,看她在自己怀里第二次抖得不成样子,“再来。”

“…?”

“再来。”程言重复,看她茫然不知觉得好笑,“前面这么蛮力,我叫你就不会了?”为了自己爽一下他算是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要处理一下…”温栀有些莫名害怕,她觉得今日这个程言中邪了,她要跑,不是,要逃。她想挣脱搂抱,推开了他的胳膊,却被反握,力道竟带着强迫的劲,“松,松开我…”吓得都结巴了。

“温栀。”他慵懒又带着压迫感,“你在怕什么。”男人不知廉耻地舔上她的耳朵,细细啃咬又至脖颈,臭男人就喜欢栀栀在自己怀里撒娇,不是现在是撒娇吗?

被点名的小姑娘突然结巴提醒,“让随影,要报信,给母后。”吓得根本不会说话了。

程言心情很好似的语气上调嗯了声,随后又更出力搂紧埋进公主的胸前,吮吸着独属于她的香气,“你前面不是问我今夜是否回府吗。”

“我的回答是,不回了。”

话音落,温栀被抱到屏风后的纱窗处,她被抵着踉跄赤足,身后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盯着下面好不好。”

“…哼,禽兽!”她温栀服软了!强又强不过,打又打不过,人家拿刀她自己拿水果吗,再说了这样那样…也罢也罢!谁让她温栀喜欢程言,什么小癖好禽兽一样。

“不要在这…!”

“那你说在哪,亲亲就回府。”还好程言是回归了理智,他摇了摇头又说道,“你求求我。”

“?不是说就亲一下吗?”

“亲一下。”男人给她转过来,捧着温栀的脸就亲。

……

翌日

温栀乖乖坐在榻上,程言端着碗喂她,但是用膳还堵不上这张嘴,“皇叔,我们今日还要去长安街好不好?”

男人没有回应,再次抬手的时候问,“有什么好玩的?”

“昨夜没喝美酒!”提到这个长公主就生气,她狠狠拍打被褥,委屈地说道,“我自己又不知道…”昨夜二人在酒楼吻得正暧昧,程言都脱衣完了温栀说觉得有些不舒服,结果是自己葵水来了。

温栀一看他脸都变了根本不管自己身体,起身就怼着他,“你,是不是是喜欢我的身体!”喝了点酒把自己想成负心汉,什么时候都没把自己想成爱人。

当时程言脸绿了又绿,他扶额把小姑娘带回了府,又给她揉了一晚上,贴了几个时辰,这丫头一醒来还说是他的错。

也罢也罢了,他的错就他的错。哪次不是他程言的错他也认了?

“你下次能不能把我想成爱人?”武王殿下低眸随意一问,“两次喝酒,我都是坏人了。改天你遇到坏的不知道比我还坏多少。”

“……”温栀一愣却很快回神,她学着程言捧自己脸时的动作,“我们是爱人。”

午膳后温栀腹痛得厉害,二人也就不打算再去长安街了。

“还是疼…”她窝在他怀里小声哭,“下一世你当我,你也要体会体会我的感受。”她撒娇。

“行,我当你。”程言又捏她脸,“当我们长公主。”

“但我想你当被众星拱辰的人,你要好好的。”

“你当辰,我当星。”

听闻温栀笑了,又说自己下辈子想和今生一样,当个人尽皆知的人,但不希望程言是自己的皇叔了。她皱了皱鼻子,耳朵贴靠在男人的胸前,“下一世我们还要在一起,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好不好?”

程言搂紧她,亲吻她的耳侧,“我们这一世也可以。”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温栀没应了,他一低头,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公主府的这几日二人可都是好好歇着,温栀这月心情不好了就耍性子不认人,情绪变化莫测,春枝都有些害怕不太敢靠前伺候。

武王府建造好程言会邀几位朝廷官员议皇帝心烦之事,毕竟都是为了国,皇帝也都安排下来了。

七月中旬是皇帝生辰,温栀七月上旬进宫歇在凤仪宫偏殿,这下可委屈了武王殿下,没时间接触她,更没机会与她暧昧。整日就是与官员议事儿,喝点茶弈个棋,再在武王府折腾下温栀和自己的屋子。夜半时分床被更是仅一人入眠,长公主也是点着油灯睡。

直到第四日寅时,正在读诗书的温栀被人打扰,春枝说是二皇子知晓皇姐住在宫里前来拜访。

她眼框尽显疲惫,撑着脸应付,“帮我简单梳个妆。”

御花园内

“过几日就是父皇生辰,皇姐有何打算?”二皇子问道,“每年生辰我们都不知道什么为最好。”

“父皇爱诗书,我那藏书阁楼上都是好作。“她一句话应着前句,“挑几本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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