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转眸长舒一口气问,“你呢?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她知道她的二皇弟总是鬼点子最多的一个。
少年不好意思挠头,小声却又坚定,“我想打磨一把剑给父皇!”
“这点子真不错。”她蓦然笑笑,由衷夸赞,“还是你聪明。”
被夸了的小孩脸总会红,他说,“皇姐,你可以多笑笑的。”二皇子跟长公主差了四岁,今年也才十四,正是什么都瞒不住的年纪,“皇姐笑起来,很好看。”
这下长公主被夸得轻笑,面纱下响起带着笑意和疑惑的声音,“我经常笑啊,你得空了可以常来我府上玩。”她挑眉招呼,“但是得提前和我说啊。”
“皇姐为何每次出门见人都要戴面纱?”他藏不住心事儿,自然也堵不住话。
但是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人问过,毕竟长公主的身份和受宠地位可不是白说的。
温栀正思考完欲回答却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名字。
这声音?是皇叔!
她惊喜回眸,见到是自己所想之人便小跑过去搂住他,“皇叔!”她轻叫他。
程言回抱着她,抬手抚摸长公主的长发,见到身后人不免有些些吃醋。二皇子见到二人亲密行为却也不敢多问,立即行礼问候,“皇叔。”
武王殿下点头,对着怀里的公主问,“春枝说你来这散步了,晌午没用膳?”
公主一瞬间笑容凝固,有些生无可恋地想开口解释,“晌午不是没胃口吗…”
“皇叔和皇姐先聊吧,侄子先行告退!”说完这孩子一溜烟就跑了。
程言挑眉看着她,眼神似是在说:我听你狡辩,请开始你的发言。温栀觉得身后一冷又装着哭唧唧挤进他怀里,说自己就是没有胃口就是不想吃那些饭菜,不好吃她不喜欢吃。
听到“狡辩”武王殿下也不想多说了,眉心一跳抱起温栀就走向角落墙边啃,面纱下锁骨和耳垂还有那里…都湿润润的她觉得好不舒服,想抗拒被程言舔咬耳朵,又轻轻用粗粝的手摩挲,他唤她。
“栀栀怎么可以对别人笑呢。”他低语问,却没有疑问的语气。反倒是直接否定。
“我…呜……”她呜咽,可算知道在外边还这么对她的原因,对自己的弟弟笑怎么了!委屈又不能说,被抵在墙边上的她只好用被手指撑满的嘴求饶,“在外边儿…”
“不会有人来的。”他说,“好久没见栀栀了,想多亲一会儿。”
“今日我就,回府了…!”
温栀没受住整个身子都在颤,趴靠在他肩上还大喘气缓神,她羞耻心上头直接哭了出来,控诉他说,“我都说了,会有人!你到底,要干什么!”她难受得慌,身子也因为气得更抖,谁知程言听闻也皱眉。
“我让随影堵住了几条出口,以我们为中心,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任何人。”
“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没有人。我太想你了。”
“…禽兽!”
程言低头,不知羞耻地还勾着她的发丝玩,“想你了。”他吊儿郎当一下变成严肃,亲着她敏感的耳朵说,“我不会让你这副样子,给任何人看。”
小姑娘羞得厉害,也没想到他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疯子。全是疯子。都疯了。
“不要亲我耳朵…!”
好吧。也许是听到程言肯定这附近没任何人,她也有些上头没推搡他,轻声又带怒意指着他,“你个疯子…”
武王殿下轻嗯一声,一气横抱起她就往小路走。温栀问他去哪,他说回公主府。
“嗯……还有几日还要与母后一起呢。”她轻昂着小脑袋亲密搂着他说,“皇叔就这么想我嘛?这几日皇叔怀里没有侄女睡得好不好啊?我们这样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她荡着小脚问。其实她自己也是很想和程言回公主府的。
对于温栀的自问自答他还是低着头亲吻,耐心回答,“特别想。一点也不好。不可能被看到。”
长公主眨着眼一直盯着男人的眉目,半晌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鼻梁,唇,再到喉结,她笑,“皇叔好臂力。”
“嗯。”程言没看她继续说,“抱着你围房屋十个圈都没什么问题。”
这话温栀听着不知何意,但是程言保证她以后就知道了。
“长公主回府了?”皇后看着这一大桌辣菜苦了脸,拉着柳嬷嬷坐下,“我刚熟悉个厨子来做剁椒鱼肉,怎么偏偏今日回府了?”
“奴婢去请长公主吧。”柳嬷嬷提议说道,“不能浪费了娘娘对长公主的心意。”
皇后皱着眉头扫视了这一桌菜,抬手起身,“吩咐下去,这些菜必须完好无损的送入长公主府长公主面前。”
“是。”柳嬷嬷行礼,立马安排了下去。
长公主府
二人正在前殿练字,春枝禀报说皇后娘娘命人送了一些辣菜至长公主府。
“我马上出来。”温栀听闻放下毛笔想擦手出门,身旁人盯着那双手却想出了别的心思,不得不说不愧是武将,这脑子跟文官的脑子就是不一样。被湿布擦完的细手打开了大门,招呼皇叔一起瞧瞧。
春枝行礼到前方带路。
小姑娘思考完又怪武王,“你话都不提前说直接把我抱回来,母后那些菜肯定是给我准备的,更别提春枝说的是辣菜。”她说到这气鼓鼓看着程言,“你也不让我用完晚膳再回来。”
程言没说话,低下身子亲吻她的耳朵,然后搂着她的细腰走入前厅。
她轻哼一声,说越是月事期内自己就特别爱吃辣肉辣菜,特别是剁椒一类。但其实在这段时间自己也是非常想被程言亲吻抚摸,这几日没睡好觉就是离了他的怀抱。
哼,任谁离开都不好受。
“月事还有几日结束?”程言忽然问。
“还有两日。”温栀夹着那道剁椒鱼肉尝了口,双眼顿时冒了星星,她又蘸了蘸里面的汤汁,春枝立马搬了张椅子在那道菜跟前,她一气坐下就夹肉蘸汤汁,“这一道好吃!”
“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吃辣的呢!”
越说自己吃的就越快,她疯狂点头说真的很好吃,真的不辣很好吃。
到底是谁不愿意吃这道菜啊!!
“爱吃就多吃点。”程言也不阻止,默默吩咐春枝准备好一些药材好给长公主降火,看她吃得快还给准备了温水。
藏有心事的他犹豫许久才坐下,与她同视,“瑾亦可有婚配?”他说的是二皇子。
温栀想了想说好像在母后那看到过一些女子画像,按照年龄应该是给二皇弟选的,但是给他选貌似也有点太早。听闻程言终于放下了心,他继续听她说,“我看到了一位女子生得也极为漂亮,好像是姓林吧?”其实她自己也不太确定,一直说那位女子很适合二皇弟。
“没看到我们下次再进宫问问。”
“下次进宫应该就是父皇生辰了。”
她咽完饭菜才开口:“二皇弟今年才十四,距离及冠?也还有些年,母后为何这么早便给他许配婚姻了?”温栀又继续八卦道,“听说三皇妹今年及笄要与京城一位书生成亲,那人长得倒是标致,是在三皇妹一次出宫翻墙遇到的。”
听到第二句程言就抬眼看她,小姑娘倒是不察觉继续说着,“三皇妹和我说过一次,而且两个人同样喜欢书画名家。”
“你也觉得那书生长得标致?”
“我见过画像。”温栀特意伸手认真说,“三皇妹画的,我自然是信的过。”
侧边儿反映的确挺好。
温栀滔滔不绝地认真说了半天才回到程言这边的低气压,她其实也不知道皇叔怎么又这样了。但是在半夜,她知道了缘由:
程言原本搂着的姿势却换成了温栀趴在他身上,身子紧紧挨着,他触碰她的耳朵,吮吸又啃咬,粗大手指在她的口中搅弄。他阴着脸贴靠问,“你觉得那书生长得标致?”
“…啊…不,不标致…”
“你说看过他画像。”武王脸色黑得越发明显,
“没有…没…没,看过…!”温栀红着脸否认,张着唇诉说,“错…真错了…”
听到认错程言伸出手指,慢慢撩开她身上的寝衣,不轻不重地摁着几处地方,还不忘抬眼看身上人的反应,继续摁着敏感肌肤。
简直是禽兽不如,畜生都算好词了。
男人顾着她月事半个时辰就结束了,他起身拿着干净湿布给她擦身子,冷热交替温栀哼唧几声累得睡着了。程言给她换了干净的新寝衣,裸着身上榻又搂着她入睡。
“不许看别的男人。”他还不忘提醒已在梦乡中的长公主。
次日二皇子果真来了长公主府前,但是,没提前和府中主人说。于是他就一个人从卯时蹲到了午时一刻左右。
温栀迷迷糊糊还在梦中,这梦什么时候来不行偏偏在自己歇在程言旁边来。他看了温栀慢慢红了脸,一开始以为是闷热,后来直到听到她说,“轻一点。”还慢慢把寝衣解开了,解不开还恼,搂着自己说他给自己解。
一个红着脸说呓语,一个红了耳朵照做。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春枝盯着房门还是关着,里边也没动静,也不敢打扰主子休息。
终于长公主眼睛慢慢睁开,看到程言裸着上半身盯着自己,她拉起被褥急忙示意,自己这样是你干的??
“不是我。”武王无语,挑眉示意她看自己的身子,□□,“是你。”
话音落程言搂过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摁住她的腰,自己则是躺着看她,“你在梦中叫我,让我轻一些慢一些,还想把自己寝衣解了,解不了还拉着我的手来帮忙。”他几句话帮温栀回忆起了刚刚的春梦。
“…!!!”刚刚是梦啊!?不是真的啊???!??!
见她不信的反应还从被褥底部伸进去抚摸,“你自己歇着我解你衣,你觉得可能吗。”
其实还真有这个可能。
见温栀还是脸红到爆炸震惊,她不知所措就任由男人的手指来掐自己细腰,瘪着嘴想说自己有点委屈,又懊悔这梦还真…还这么真!原来是真的啊!
程言看她觉得有趣,轻笑出声给她穿好寝衣,又问她,“待会还上榻吗?”
“嗯…”温栀点点头,“应该吧。”一开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她慢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他,慢慢说道,“你,害,的。”
“嗯,我害的。”
武王给长公主披了件绒毛长袍,抱着她开门,春枝立马上前说二皇子在府外,等了一上午了。
温栀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用低哑的声音开口,“这小子,怎么,今日就来了。”这声音程言听了都要翻白眼。
春枝更是一脸担心,“公主,您的嗓子,需要给您准备润喉汤吗?”
“谢谢你春枝。”她抬抬手,“给我熬吧。”
“是。那二皇子呢?”
“让他在前厅待一会儿。”长公主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等会来梳妆,我马上,就至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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