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系列：桔梗花_第二卷水中月_第二十六章
一
十四号下午，海晏和霁华单独留下来谈了会儿。
“这是件炸裂的事情。”海晏听完霁华的叙述后这么评价。
“五号和你谈话结束后，我也有些没弄明白的地方，还请你能帮我解答一下。”霁华双手抱臂，靠在墙上。
“什么事啊？还要我给你解答？担不起。”海晏坐在了案发现场的沙发上，“做吧，看来得久聊了。”
“下午你和我说的。‘他既不想和世家同流合污、深陷泥潭中醒不来，也不想太明白，落得被淘汰’。”
“那句啊！怎么了？我认为很好理解。”
“可我不明白，思衡一边帮我，又一边考虑家族的利益，他的目的，我看不清。”
“那咋啦？他愿意帮你，就是真心把你当朋友了。”
“什么意思？”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她站起来把玻璃窗打开，“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雨点溅到了她的脸上。
“他喜欢你。”海晏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说明了。
“啊？”霁华感觉自己被人当头一棒，“真的假的？”
“啊，你不知道吗？”海晏比他更震惊，“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就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霁华摇头。
“…我…哪有人会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啧…表现得比情侣还亲密？”海晏想说什么，被霁华打断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应该，可能是的……你想听听那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嗯呐，好，我洗耳恭听。”
……
“唔……好累……”洗完澡后的沈思衡扑到床上，倒在霁华腿上。
“起来。”霁华正在看书，没看沈思衡，轻轻把他推开。
“干什么？嫌弃我？”沈思衡生气地掐霁华的大腿，霁华将腿收了回去。
“没有，你别乱动可以吗？”霁华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切，不理你了，我睡了。”沈思衡赌气关掉灯——还是给霁华留了盏小夜灯，自己裹在被子里睡了。
“过来，你是想让我晚上没被子盖吗？”霁华看沈思衡一直在扯被子，拍了下他头所在的位置道。
“嫑。”沈思衡隔着被子。
“过来。”霁华直接把人拽了过来。
“你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沈思衡被拽出被窝，不满道。
“我没用力。”霁华扯掉了沈思衡身上的一坨被子，翻身关掉夜灯，躺下了。
“你怎么又贴过来了？”霁华感觉身上多了一个东西，“这床这么大，你就一定要压在我身上吗？”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往常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吗？怎么？你另有新欢了？嫌弃我了？”这不着调的聊天也是他们平常私底下的说话方式。
“别这么说，我们又没发生过什么？”霁华不知道这个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你还真有新欢了？哪家姑娘？”看，沈思衡被他带偏了。沈思衡满脸八卦地坐起来看他。
“没有，你别瞎想。”霁华把人按回被子里。
“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你怎么揪着这个不放呢？我找新欢和你有什么关系？吃醋了？你是我老婆吗还管我？”霁华捏了捏沈思衡的脸。
“啊……好像也是……”沈思衡背过身去，没再理霁华。
“思衡，思衡？好啦，我知道你还在想这件事，对不起，我没新欢，别不理我啊？”眼见沈思衡快半个小时没理自己了，霁华只能服软。
“真的？”他果然还在想这件事，立马翻身过来了。
“真的，没新欢，就和你睡过。”霁华揉揉沈思衡的头发。
“不是，我们没睡过。”
“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指和你同床过。”霁华敲了敲他的脑袋，“你长个脑袋是为了显个吗？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切。”沈思衡缩了缩脖子。
……
“后来我就抱着他睡了一晚。一如既往。”
“啊？不是，你俩……没做什么？这是件炸裂的事情。”
“海晏，你也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吗？”
“那咋啦？也不关你的事。”海晏关上窗，如今还是春天，天气没那么暖和，更何况还下了雨，有点凉。“以我多年的经验，你当时就应该亲他一下的。”她点评道。
“白毛丫头，谈过恋爱吗？还多年经验？”霁华一脸狐疑。
“真的，你信我，就亲他一下，表忠诚。看他反应，如果神色如旧那他只把你当挚友，如果惊喜，那他绝对喜欢你。”海晏用她看起来没开窍的大脑飞速运转脸一下，差点爆炸。
“为什么神色如旧就是没意思，面露惊喜就是喜欢？这逻辑怎么来的？”
“直觉。”海晏表示这种东西是手拿把掐的。
“我都已经沦落到要一个十九岁的小孩叫我追人。”霁华抓了抓头。
“啊不是？追人？你也喜欢沈队？”海晏自觉吃到了个惊天大瓜。“还有，我99年的，快二十了好吗？”
“我一直以为你00后。”
“这不是是重点OK？你当真也喜欢沈队？”海晏双臂撑在大腿上。
“不算吧，我和他只不过是比挚友还要好的朋友。”霁华是这么形容他俩的关系。“我们连家长的面都见过。”
“那不该准备订婚了吗？”海晏“天真有邪”的笑容挂在脸上毫无违和感。
“海晏，要我解释多少次，我们只是朋友。”
“好好好，那你为什么要用追这个词？我还想当你军师呢！”海晏白兴奋一场。
“你家住太平洋旁边？管这么宽？”霁华回怼。
“你猜对了，我家还真有套别墅在太平洋旁边。”
两个人结束对话。
二
“其实他俩是双向奔赴的。两人之间就隔了层纸糊的窗，明明知道那后面是什么，可谁都无法捅破那层纸。”海晏回去后，对何清谈起这事。
“最后那窗户不还是被打开了？”她的头枕在何清腿上，何清低头看她。
“对啊……被打开了。你那话怎么说？‘愿上帝收回我的胆怯，我想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
“我初中里的一句话你记到现在？”
“啊，当时我和雯婕还保持断断续续的联系，她告诉我的，你在作文课上说的这句话震撼了整个班。”
“还好。”
“你想爱谁啊？”
“你认识。”
“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能不能给个具体的范围？”
“和我一起长大，也是我从小喜欢到大的女孩。”
“啊？和你一起长大的？我不认识有什么女孩和你走得很近啊？”海晏为这个问题思索了很久。”你最好别诓我。”
“没有，你仔细想想。”
海晏还躺在何清腿上。
“轰轰烈烈，不如平静。与其热烈的去爱一个人，我更喜欢在暗处，偷偷地暗恋她，直到放下。”
许是担心海晏猜不到，何清提示她。
“为什么？喜欢就大胆去追，放心，我敢保证她也觉得喜欢你。”海晏装傻，鼓励他。
“就是因为她和她妈妈一样，太耀眼了。所以我只想偷偷的喜欢她。”
“那真可惜。”海晏继续看手机。“要不我替你去表白？”真是个疯狂的想法。
“不要惊动我的爱人，等她情愿。”何清笑道。
“她/他可真傻。”两个人在心里同时默念。
“你俩干什么呢？”颜慕熙买完咖啡回来，看见两人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想问题。”海晏道。
“看她想问题。”何清答。
“我为什么会想和两个神经病交朋友？”颜慕熙质疑自己。
“诶，上次回去，你和你哥……怎么样？”何清忽然发问。
“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颜慕熙把咖啡递给两位“懒癌晚期患者”。
“废话，自己最亲爱的弟弟，都骗自己。”海晏把咖啡盖揭开，“我也有错。”
“我和他坐下来好好谈了。他也能理解。已经逮捕了很多参与到意外里的人了，海晏你分内分外的事，都做好了。”颜慕熙说。
“这倒是，你知不知道你哥的眼睛很漂亮？怪不得你喜欢你哥，我是你我也喜欢。”海晏说完就被何清拍了一下头。
“某些人嫉妒了。”颜慕熙挑眉，何清朝他翻了个白眼。”
三
海晏回归当下，她对霁华道：“后来你和沈队怎么样了？试探了没？”
“试探过了，他好像…确实对我没什么意思。”
“不可能，绝对是你的问题。”海晏一拍桌子，惊动了周围的客人，她尴尬地单手挡着半张脸。
“或许，但我和他的关系如旧，没发生什么的变化。”
“有变化，只不过你察觉不到而已。”海晏轻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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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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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结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