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

夏知挽蜷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突然亮起。

温温：「醒了？」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三秒，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慢吞吞地回了一个字。

w：「嗯」

发完又觉得太冷淡，手指在键盘上悬停许久，最终补了个句号。

w：「嗯。」

好像更奇怪了。

她把手机扣在胸口，翻了个身，耳尖悄悄泛红。明明都接过吻了，为什么发条消息还能紧张到指尖发麻。

手机又震。

温温：「周末有空？」

夏知挽猛地坐起来，晨光里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散在肩头。她咬着下唇敲字，删了又改。

w：「有」

正在犹豫要不要补个表情包时，对方的消息又跳出来。

温温：「新上映的悬疑片」

温温：「听说反转很绝」

夏知挽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阳光透过指缝在键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盯着那两行字看了许久，心跳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w：「几点」

温温：「下午两点？」

她盯着那个问号看了三秒，喉间滚了滚。

w：「好」

发完又觉得答应得太快，慌忙撤回，重新打了两个字。

w：「可以」

对方发来一只笑眯眯的兔子表情，耳朵随着wifi信号一抖一抖。

温温：「我去接你？」

夏知挽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

w：「不用」

w：「电影院门口见就行」

发完就后悔了。她盯着自己发出去的两条消息，总觉得冷冰冰的，像在刻意保持距离。正犹豫要不要补救时，对方的消息已经回了过来。

温温：「行」

后面跟着那只熟悉的兔子，这次抱着颗爱心。

夏知挽盯着表情包看了许久，最终慢吞吞地点开收藏，发了个小猫点头的动图。

w：「（小猫点头.gif）」

……

夏知挽站在衣柜前，指尖在一排衣服上徘徊。

穿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件衣服，最终落在一件浅粉色的连帽卫衣上。帽子上缀着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是去年生日时林亦晴送的，她一直没敢穿出门。

她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拎出来，对着镜子比了比。

会不会太幼稚了？

镜中的少女脸颊微红，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真的在紧张地竖起。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套上了这件衣服。

夏知挽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轻轻拨弄着头发。

怎么扎？

她试了高马尾，又拆了，最后松松地编了一个侧马尾辫，发尾垂在左肩，露出白皙的颈线。额前的碎发自然垂落，衬得她的五官更加柔和。

应该……还行吧？

……

夏知挽站在电影院门口，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卫衣的抽绳。帽子上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细软的光。她今天特意扎了侧马尾，发尾蓬松地垂在肩头，露出白皙的后颈。额前的碎发被风拂起时，能看见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像是被阳光晒透的樱花瓣。

她的五官本就生得精致，此刻在午后的光线下更显得柔软，睫毛又长又密，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鼻尖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痣，只有在这样的光线下才会隐约显现；唇色是自然的粉，像是初春的樱花，此刻因为紧张而轻轻抿着，显得格外柔软。

太可爱了。

可爱到让人想咬一口。

这个念头在温瑶脑海里闪过的瞬间，她已经走到了夏知挽身后。

"等很久了？"

夏知挽猛地转身，猫耳朵帽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她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清透的黑色，因为受惊而微微放大，像只被突然惊动的小动物。

"没、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刚到。"

温瑶的目光落在她的猫耳朵帽子上，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伸手，指尖轻轻捏了捏那对毛茸茸的耳朵："很适合你。"

夏知挽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下意识想低头，却被温瑶用指尖轻轻托住下巴。

"别躲。"温瑶的声音带着笑意，"让我看看。"

夏知挽被迫抬头，视线无处安放，最后只能落在温瑶的领口。她的黑色卫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线条。夏知挽的喉间滚了滚，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

温瑶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鼻尖上，声音低哑："紧张？"

夏知挽摇摇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真可爱。"温瑶轻笑，"我喜欢你这样。"

天然，柔软，毫无防备。

可爱到让人想欺负。

她牵起夏知挽的手，指尖不容拒绝地挤进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夏知挽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没有挣脱。

"走吧，"温瑶捏了捏她的掌心，"电影要开场了。"

……

影厅内，灯光刚刚暗下。

温瑶的指尖刚碰到夏知挽的手背，前排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手机光。

"温瑶？"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斜前方传来。夏知挽触电般缩回手，看见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转过身，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轮廓分明的脸上。

"温老师？"夏知挽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温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定格在夏知挽通红的耳尖上。她挑了挑眉："这么巧。"

夏知挽的猫耳朵帽子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她下意识想拉下帽子，却发现温娜的视线正落在自己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猫耳朵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像是感知到主人的窘迫。

"挽挽今天很可爱啊。"温娜的指尖敲了敲座椅扶手，声音里带着揶揄，"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呢。"

夏知挽的指尖死死掐住卫衣下摆。她能感觉到温瑶的手悄悄碰了碰她的膝盖，却在温娜探究的目光中不敢回应。荧幕上的开场音乐震耳欲聋，却盖不住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姐。"温瑶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怎么在这儿？"

"本来约了朋友。"温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手机，"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目光在夏知挽红透的耳尖上停留片刻，"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夏知挽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卫衣里。她感觉温瑶的手指悄悄勾住她的衣摆，却在温娜转身的瞬间迅速松开。

"你们继续。"温娜站起身时，长发扫过夏知挽的肩膀，"我去后排坐。"

电影开场二十分钟。

夏知挽的注意力全在后排若有若无的视线上。温瑶的手指第三次碰到她的手背时，她猛地缩回，结果撞翻了放在扶手上的可乐。

冰凉的液体溅到温瑶的裤子上，夏知挽手忙脚乱地去擦，却在碰到对方膝盖的瞬间听到后排传来一声轻笑。

"挽挽。"温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要纸巾吗？"

夏知挽僵在原地。她能感觉到温娜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温瑶的拇指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

片尾曲响起时，夏知挽的卫衣后背已经湿透。

温娜等在出口处，手里转着车钥匙："需要我送你们吗？"

"不用！"夏知挽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猫耳朵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剧烈晃动，"我、我自己可以......"

温瑶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送你。"

"不用了！"夏知挽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海报架，"我自己可以。"

温娜突然笑出声："挽挽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夏知挽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娜最终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两人站在电影院门口。夏知挽的猫耳朵被风吹得歪向一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抱歉啊温瑶，"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我太紧张了。"

温瑶突然伸手，替她扶正了歪掉的猫耳朵："我姐故意的。"她的指尖在毛茸茸的耳朵上多停留了两秒，"她从小就爱捉弄我。"

夕阳的余晖洒在电影院门口，温瑶的手指还停留在夏知挽的猫耳朵帽子上。她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那对毛茸茸的耳朵，看着它们随着夏知挽的呼吸微微颤动，像是受惊的小动物。

"她走了。"温瑶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点哄人的意味，"现在可以放松了？"

夏知挽的睫毛颤了颤，耳尖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她低着头，视线落在温瑶的鞋尖上，声音轻得像羽毛："嗯。"

温瑶的指尖顺着她的帽檐滑下来，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夏知挽的皮肤很软，带着一点微热的温度，像是被夕阳晒暖的棉花糖。

"要不要，"温瑶顿了顿，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去我家？"

夏知挽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放大，像是被吓了一跳的小猫。

温瑶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家里没人。"

夏知挽的呼吸一滞，喉间滚了滚。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卫衣下摆，猫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抖了抖。

"干嘛？"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尾音几乎要飘走。

温瑶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耳廓："我新买了全套漫画书。"她的声音带着诱哄，"你不是一直想看最终卷吗？"

夏知挽的睫毛剧烈颤抖，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盯着温瑶近在咫尺的脸，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自己通红的脸颊。

"真的只是看漫画？"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点怀疑。

温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不然呢？"她的指尖轻轻挠了挠夏知挽的掌心，"你以为我要干嘛？"

夏知挽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连带着后颈都泛着淡淡的粉。她羞恼地瞪了温瑶一眼，却被对方捏了捏指尖。

"走不走？"温瑶的声音带着笑意，"再犹豫天要黑了。"

夏知挽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温瑶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夏知挽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没有挣脱。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夏知挽的猫耳朵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温瑶的指尖始终紧扣着她的手指，像是怕她跑掉。

……

夏知挽站在玄关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卫衣的猫耳朵。温瑶的家很干净，木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茉莉香，像是刚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拖鞋。"温瑶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毛茸茸的猫爪拖鞋，"新的。"

夏知挽低头看了看，拖鞋的爪垫是粉色的，和她帽子上的猫耳朵莫名相配。她的耳尖悄悄红了，慢吞吞地换上，指尖在毛茸茸的爪垫上轻轻蹭了蹭。

"真可爱。"温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

夏知挽抬头，正对上温瑶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呼吸一滞，慌忙别开视线，却听见温瑶低笑了一声。

"漫画在书房。"温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要看吗？"

夏知挽的指尖微微发抖，却没有挣脱。她点了点头，猫耳朵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书房里，落地灯洒下暖黄的光。

温瑶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精装漫画，封面上烫金的标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夏知挽的眼睛微微亮起，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书脊。

"真的买到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我以为绝版了。"

温瑶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托朋友带的。"

夏知挽的睫毛颤了颤，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她的耳尖红红的，猫耳朵帽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害羞的小动物。

"谢谢你啊温瑶。"她的声音很小，尾音几乎要飘走。

温瑶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不客气。"

夏知挽的呼吸一滞，慌忙翻开漫画，假装专注地看起来。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纸张的触感细腻而冰凉，却无法平息她胸腔里的躁动。

温瑶坐在她身边，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她的目光落在夏知挽的侧脸上，看着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鼻尖上的小痣在暖光中若隐若现，唇瓣因为专注而微微抿着，泛着淡淡的粉色。

温瑶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夏知挽的手背："好看吗？"

夏知挽的睫毛颤了颤，点了点头："嗯。"

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带着一点软糯，像是融化的棉花糖。温瑶的喉间滚了滚，指尖顺着她的手腕缓缓上移，最后停在她的肘窝，轻轻挠了挠。

夏知挽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她慌乱地抬头，正对上温瑶近在咫尺的脸。

"……干嘛？"她的声音有点发颤，耳尖红得滴血。

温瑶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脸颊："你太专注了。"

夏知挽的呼吸一滞，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能感觉到温瑶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糖香气，灼热而潮湿。

"……别闹。"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温瑶的唇贴在她的耳廓，声音低哑："我没闹。"

夏知挽的睫毛剧烈颤抖，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的指尖死死揪住漫画书的边缘，纸张因为她的力道微微皱起。

温瑶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颈，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夏知挽的呼吸彻底乱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抓住后颈的小猫，动弹不得。

"温瑶。"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别…"

温瑶的唇贴上她的耳垂，轻轻含住那块软肉："别什么？"

夏知挽的喉间挤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整个人软在沙发上。温瑶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我漫画，"夏知挽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还没看完。"

温瑶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待会儿再看。"

她的唇贴上夏知挽的，轻轻摩挲着那瓣柔软的唇。夏知挽的睫毛剧烈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揪住温瑶的衣领，整个人像是融化在对方的怀抱里。

温瑶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缝，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一寸寸侵入她的口腔。夏知挽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对方怀里。

"呼吸。"温瑶的唇贴着她的，声音低哑，"别憋着。"

夏知挽的睫毛湿漉漉的，唇瓣因为刚才的亲吻泛着水光，比平时更红一些。她的呼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声大得几乎要盖过一切。

温瑶的拇指蹭过她的下唇，声音带着蛊惑："还要吗？"

夏知挽的喉间滚了滚，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主动贴上了对方的唇。

温瑶低笑，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夕阳彻底沉了下去。

夜色渐深，落地灯的暖光在书房里晕开一片暧昧的橘。

夏知挽的呼吸凌乱，唇瓣因为刚才的亲吻泛着水光，比平时更红一些。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温瑶怀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温瑶。"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别……"

温瑶的唇贴上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别怕。"

她的指尖轻轻探入，触到一片柔软的湿热。夏知挽的呼吸一滞，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却被温瑶的手臂牢牢圈住。

……

温瑶餍足地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拨弄着夏知挽散乱的发丝。她的唇边还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意，琥珀色的瞳孔在暖光下泛着餍足的光泽，像是刚刚饱餐一顿的猫。

"我们挽挽……"她的指尖轻轻蹭过夏知挽泛红的眼尾，声音低哑，"怎么这么紧啊？"

夏知挽的睫毛剧烈颤抖，眼眶因为刚才的激烈而泛着红，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唇瓣微微发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温瑶低笑，伸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尖。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某种餍足的慵懒，仿佛在回味什么。

"哭了？"她的指尖轻轻蹭过夏知挽的脸颊，擦掉那滴眼泪，"这么委屈啊宝宝？"

夏知挽的喉间挤出一声小小的呜咽，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她的肩膀微微发抖，猫耳朵帽子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凌乱的发丝散在雪白的枕套上。

温瑶的指尖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她的腰窝："疼？"

夏知挽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自暴自弃地把脸彻底埋进枕头里。她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带着后颈都泛着淡淡的粉。

温瑶好像意识到自己真的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了，突然俯身，唇贴上她泛红的耳尖："对不起啊挽挽，我下次轻点？"

夏知挽猛地一颤，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她的指尖死死揪住被角，声音闷在枕头里，带着细微的哭腔："没有下次了。"

温瑶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