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人数无计,逢死局何解?

那黑衣人撑过几回合,一个不留神,被李风芷一剑抹喉。脖子顿时溢出大片鲜红。挣扎几下,倒地不起……

还不等李风芷看向别处,又一把闪着银光的剑砍来,李风芷侧身躲过,未擦伤丝毫。

李风芷刚挥起手中剑,背后传来“簌簌”声,她转身格挡。

果然,后面也有人。李风芷一脚踹向对方的腹部,飞出好远。

她这才有功夫看看局势。

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兵卒们正拼力地抵抗,可是没有丝毫胜算。十个兵卒也死了九个,而对方仅死三人。

李风芷知道这样没有胜算可言,翻身上马,正欲将剩下的最后一人拉上马时,那人的心脏处穿出一把迸射银光的剑,手没有搭着李风芷的手。

十个兵卒全死了……

李风芷无奈,只得即刻驾马离去。她先人一步,本以为他们只有人多,并没有马匹。她拉开一段路程。

可没过一会儿,她扭头轻瞥身后,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他们跟上来了。不过好在对方没有弓箭,要想杀她,也得追上她。

突然,前方蹦出几个早已静候多时的杀手。

“吁——”

李风芷停下马。

回头一望,身后的杀手离她不远了。李风芷用余光不留痕迹的扫了左右两侧,心一狠。

“驾!——”

钻入左侧,又进了好不容易才逃出的深林之中……

营地。

傅言此时已极燥得不行,虽不四处走动,可紧握的,出了几道红指甲印的掌心出卖了她。

如今可不只一件事逼着她。

林护和上官武二人称前方有敌军突袭,人数浩荡,为保存实力,而退回澶州。

可是,李风芷的归迅至今没有传来,现在的傅言只能得出两种结论:一是前方并没有敌军攻击,退守澶州城门另有所图。二、便是真的敌军来袭,为保存实力,只得退到澶州。

思来想去,傅言始终找不到一点对李风芷有所益的地方,心中揣揣不安,她早该承认。可她不愿面对李风芷已身处险境,甚至已……

帐外的将士不停息地搬离。傅言没有动身,黑眸盯着门口的黄粗布,外面透出几缕光进来,可照不亮傅言的黑眸,她心中已下定决心:风芷,若是真的敌军来袭,我陪着你;如若是假,我等着你...…

在人人都急着奔逃的时候,帐布被扒开,透进的光格外刺眼。来人是齐肖,她身为一个小小的卒长,本不应擅闯将军营,可如今身怀要事,必须进。

她的父亲齐介曾是周岩的兄长的得力侍卫,深受重用。自周岩发动夺门之变后,她们全家硬是藏了九年,可天有不测风云,余党势力居然蠢蠢欲动,。在刻立九年,发生偷袭,致使三公主失踪。

早已不被大众所熟知的他们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周岩龙颜大怒,下令大力派兵,斩杀夺门之变的所有关乎人员。

年仅1岁的齐肖在全家的拼死保护下,由齐介悄悄带了出来。

那天,他们一家只剩下了父女二人。齐介自齐肖懂事起,便日日让她谨记灭亲之仇,训练着她的武功。

在她十一岁时,官兵们找上门。她的父亲,被官兵们活活捅了十几刀,满身血红……最后,斩下头颅,挂于城门上几日,以示,逆贼已除。

齐肖那天没在家,当她回到家时,藏在阴暗处,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复仇的赤火燃烧着一颗少年的心。

齐肖找了在死人坑找了个户籍,扮上男装,别人是参军报国。而她,参军报仇!

经过几年摸爬滚打,终是爬上卒长这个位置。

“你是谁?”傅言对来人很是陌生。

齐肖站住脚,俯身行礼:“傅医官,是将军命小人来带您走的。”

“她早知有危险了吗!”傅言低下眼眸,为一个少年而惋惜,“请回吧,我不走。”

闻言,齐肖快步走向傅言身后,傅言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何?

突然,傅言眼前一黑,倒在齐肖怀中。齐肖无奈,将其打晕。而她属实是不敢得罪上司,自己的仇还未报仇,可不能就此栽这。

嘴里嘀咕着道歉:“对不住了,傅医官,小人可得罪不起将军。”

随后,带了些必需用品,将傅言背上马,让其靠着自己,骑向澶州……

“驾!——”

李风芷不停地挥动马鞭,一下下的鞭打马匹,身旁树木掠过地愈发快。

回头一看,身后的杀手和自己间隔距离越来越大,可李风芷心中仍是不放松,心中紧绑的石头始终未落地。

渐渐地,他们跟丢了李风芷。黑压压一群的人“吁!———”的一拉缰绳,马儿突然停下蹄。

四处张望,还时不时驾马细细寻找马匹奔驰而过留下的足迹。却终是未果,为首的黑衣人,左右看了看,像是有些可惜道:“算了!去城门堵他!”

“驾!——”

那一片黑马离去。李风芷并不在这儿附近,她早拉开了距离,她在远处藏着,只能隐隐看到那群人,听不到在谈些什么。见他们走了,李风芷才松下一口气,骑马现身。

现在并不能马上回去禀报,若是林子外守着人,那就危险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繁茂的枝叶遮住了大遍天空,只依稀看得泛微黄,还射下几道金灿灿的光束。

李风芷知道现在已入黄昏,干脆暂作休整,明日再启程。

傅言猛得睁开双眼,惊奇地环顾一圈,这是在哪?

“此处是澶州。”身后传来声音。

扭头望去,是齐肖。

“你究竟是谁?为何将我带到澶州!”

“小人只是一个卒长”

“那你也敢擅闯将军的军帐!”

“傅医官可是忘了?是将军命小人将傅医官带来的。”

齐肖双眼紧盯着傅言看,傅言居然还从中读出了玩世不恭的意味,顿时有些火恼。赤脚从床上下来,执意走出门外,走出一看。这是

一家紧贴着澶州城门内的一间房。

傅言的脚步并不停下,她看到不远处的马,朝着那走去,脸中有愤亦含忧。

齐肖几步过去挡在身前:“你不能走,虽不知城外的消息是真是假,但定是四伏危机,傅医官去不是送命吗?”

“让开!若是你们的将军死了,你们也好不到哪去!”傅言的面危阴沉,危胁齐肖道。

齐肖矗立着。

傅言准备从齐肖身旁走过时,齐肖细声地补了一句:“您真当小人不知将军与陛下的关系?”

闻言,傅言立住,双瞳撑大些,不可思异地扭头看着身旁的齐肖;她的眼神尽显乖顺,直直矗立。

可却说着最不该说的话,好似一个洁白无瑕的瓷瓶里装了一瓶子的污水,混浊不堪……

“你是如何……”傅言试探地问了一句。李风芷和周岩的关系虽不合,但也没至于传到军队中,顶多是泾关的百姓、官员,和一些官位较大的将领才可得知,“他这一小小卒长是如何得知?”

齐肖这一番话彻底勾起傅言探讨的心。

齐肖满不在乎地说:“这个小姐就不必知晓了,小姐只需知道,若是将军已……”

“啪!——”

一声过后,一个红巴掌印渐渐浮在了齐肖的左脸,齐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但还是将脸扭回去,将剩下的话说完:“恐怕陛下不会动将士们一分一毫,只会当死了只野猫、野狗。”

傅言已是怒火中烧,她放弃追问,径直绕过齐肖,左手就快碰到缰绳,却被齐肖一把抓住。

“放手!”

傅言怒吼道。

齐肖没有理会,反问道:“你会骑术?会剑术?”

傅言看着她坚定如泰山般的眼神,绝望充斥着她。

傅言确实不会这些,自己只有医术这一天赋。傅言还是不甘心,几次想挣脱,却被紧紧抓牢,对上齐肖坚定的眼神,看多了,她竟觉得里面似是夹杂其它感情,一种不可言妙的……

李风芷策马扬鞭,不停地加着速度。

“敌人玩这么一出,定是有何打算。”李风芷必须尽快回到军营中,别误了军机。

她离军营越来越近,见到怪异:映入眼帘的不是高耸而起帐蓬木杆,而是凌乱无序的脚印,毫不见人影。

她印正心中所想:果真是有诈,傅言许是安全了。

最后到了目的地,李风芷停下马步,盯着地面。

凝视凌乱的脚印思量了一会儿,她才推出结论,“定是退回澶州城了。”

她的面色凝重,明知事情不妙,可却无论如何也调不掉心情愈发沉重。

她还想不明白,也许再过几年,待心智更成熟些?可其实,人的成长可以在任何时候。

十年后?五年后?一年后?……又或首……一日。

李风芷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也许在那之后,一颗流趟着鲜活血液的人变得腐朽,对人的善心,会因冷漠而灭掉灼灼烈火,像一具流干了血,空了心的尸体,与之相比,她应是行尸走肉,还有着念头,不过……也只有这一个念头。

一匹马奔驰而过,拂过两侧的花草都掉了粉嫩、碧绿。

坐在马上的是李风芷,不管军营变没变地方,自己是将军,就必须回去!

离城门不远了,高耸的,暗灰的石砖城门渐渐映入眼眶中,先是小荷才露尖尖,接着便是快占了一半眼眶。

“杀!——”

顿时,四周涌出杀手,将李风芷团团围住后挥着反银光的剑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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