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废柴,毕业即失业。
待业在家的我,真的做不到没心没肺地啃老,也无法无视邻居的眼色和亲戚的闲言碎语。
所以,兽医专业的我跑到舅舅的马场俱乐部打零工讨生活。
在给马儿铲屎的时候,意外刨开一个洞。
而这个洞,改变了我的一生。
1114年,月日不详,天气微凉。
醒来时,我上半身麻痹,下半身剧烈疼痛。
一个人趴倒在我身上剧烈抽动,嘴角“咕噜噜”地不停往外吐着鲜血,眼睛珠子死死地盯着前方,喉咙处发出怪异的“咯咯”声。
“他……死了?”
「杀人了——」
灼热厚实的血浆裹着我止不住的泪水聚到我的耳垂边。
“医闹?强盗?中邪?做梦?回光返照……”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
“他们都死了,凶手接下来的目标会不会是我?”我喉头哽住,细思极恐。身子麻痹僵硬地躺在地上,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可过了几分钟,周遭似乎也没动静了。
“装死成功了?”我内心庆幸。
于是,尝试拨开倒在我身上逐渐僵硬的尸体。
可惜,一百来斤的肉实在是太重,我挣扎两下便没了力气。
就在我喘两口气后,准备再一次自救时……
尸体从上方被人拎起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紧闭双眼“装死”。
“我知道你还活着……萨满大人!”
我脑袋上空飘到男子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富有权威感。
我见装不下去了,立刻紧闭眼睛,侧身翻滚到地上,叩头求饶:
“大哥!求求你,先别杀我。一来我没看到你们的模样,二来我还有用……”
“你有什么用?”男声低沉而有力。
“若是图财,您可以先绑架我,然后敲诈我的家人……”
周遭寂静到似乎能听到虫蚁细细沙沙爬叶子的动静。
我颤颤巍巍将头埋在地上,等待阎王爷的审判。
许久,那男子方才回复,嗓音带着些许戏谑的调调:
“萨满大人,数日未见,胆子倒是小了不少啊。”
我头贴着地,不敢动,也不敢回应。
“抬头,看我。”
那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种神圣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地顺从。
我抬眼,发现自己竟身处一片由参天古木构成的森林,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冠,变成斑驳的光点,洒落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也洒在那个男人略显波动的乌黑长发上。
他身形挺阔,肩宽体壮,虽年逾四十,却没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除了眼角清晰可见的刀疤,但那疤痕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沉稳与魅惑。他的眼神锋利如同野兽,长发随性地束于脑后,前额的几缕碎发增添了几分冷峻与不羁。
“怎么……数日未见,便把我忘啦?”他嘴角挑起,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他继续说:
“由于你的私欲,你的部族遭受灭顶之灾。念在你的萨满身份,今日若将那宝物交出,我便可以不再追究。”
他的目光冰冷,带着不屑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您……您说些什么?”他的说辞令我云里雾里,我低声反问:
“您是在拍戏吗?或者……在拍综艺?”
我拨开散落在眼前的刘海,再次审视他,只见他身着古代部落的粗犷皮衣,腰间佩戴着由野兽骨头和牙齿串成的腰带,透露出一种野性未脱的气息。腰侧悬挂的长刀,刀柄上雕刻着复杂的图腾,透露出一种危险而又神秘的气息。
登时他变得有些不耐烦:
“萨满是在装糊涂?”
“没有!真的……我完全听不懂您的意思。我……”我尽力表达自己的困惑:
“我们认识吗?”
“萨满莫非失忆了?”他眉头微蹙。
“您可以提示我一下么?”我说。
“我是完颜阿骨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完颜阿骨打?你说你是完颜阿骨打?”我忍俊不禁:
“拜托,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做做功课,OK?你知道完颜阿骨打是谁吗?堂堂金太祖,你说你是他?那我还是武则天呢。”
我刚咧开的嘴角,在看到他冰冷严肃的表情以及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后僵硬。
“如果不是开玩笑,那便是他疯了,抑或者,我穿越了。”我想。
SHIT!
穿越!!!?
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或是任何能证明这一切只是一场戏的证据。
但当我转身察看周遭时,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我所见的场景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树干、草丛、石砖上随处可见的箭羽,如同战场遗留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着的尸首,有的还在挣扎着,有的已然静寂,血液和生命的最后一丝温度正逐渐消逝。那一刻,「屠杀」、「死亡」、「原始」成了我大脑中唯一的关键词。
我感到一阵恶心,难以抑制地呕吐。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真的穿越了?”
心中的这个念头如同巨石压胸,令我几乎窒息。
眼前一黑,我感到意识正逐渐远离。
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在那位自称为完颜阿骨打的男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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