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21世纪畜牧业的应届毕业生,马场打工人,却因为见钱眼开,周末去舅舅考古队走穴赚外快,意外穿越回九百年前的女真部落。
成为“作妖”前宿主的“背锅侠”。
当我苏醒时,自己已处于一间幽暗陌生的居室中。墙壁由古朴的砖土粗糙搭建,脚下的青砖冰凉而坚硬,古朴原始。
“你醒了?”
我脑海中的迷雾尚未散去,便听到一名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穿透力,从屋外的阴影中缓缓飘来。
“嗯,您是?”
我在惊慌失措中挣扎着坐起,用尽全力去辨认那隐约于黑暗中的身影。
“萨满准备扮糊涂到什么时候?”
那人的容貌坚毅而霸气,他的话语直接而冰冷。
“我……对了!他自称是完颜阿骨打,而我,我好像穿越了……”
我们的目光在一片沉默中交锋。
“想起来了?”他冷笑。
正当我欲开口解释时,他冷漠地打断了我:“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我满心困惑。
“时至今日,人财两空,你还在推卸责任。真叫人失望。”完颜阿骨打讥讽道。
“什么东西?怎么就失望了?”他的话莫名戳中了我那敏感脆弱的自尊心。
作为21世纪寒窗苦读打工仔,实在听不得别人对自己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恼羞成怒?装傻不知?那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他的声音冰冷至极。
没等我低头查询,他便突然跨步上前,粗鲁地用粗壮手扯开我胸口的襟带,我的胸膛被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外。
“啪——”我只觉右掌发麻,而这位未来大金皇帝脸上则印着红红的手掌印。是的,我给了堂堂金太祖一个大币兜。
“你干什么?”
我紧张地捂着胸口,声音忐忑颤抖。
“干什么?你那日将我灌醉,不就是为了与我共享欢愉?近日又是装傻充愣,莫不是为了引起我的关注?”
我从他霸道的眼神中我察觉出一丝掌握和玩弄的意味:“萨满不必再费尽心思,我今日便遂了你的心愿。”
说着,他便用粗大的右手抓起我的两只手腕别到腰后,左手扯掉我挂着脖子上的吊带。
“不要。”我颤抖着恳求。
他无动于衷,正当他似乎即将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时,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是谁?”完颜阿骨打紧实饱满的胸肌随着沉闷的呼吸起伏。
“是我,婉言。”外头传来女子柔和地回应。
听到这个名字,完颜阿骨打的表情从冷峻转为凝重。
他松开我的手跨步下床,系好袍子:
“进。”
随即,一位肤如凝脂,美貌绝伦的女子踏入屋内。她的眉目之间带着秀丽,眼神如星辰般闪烁,宛如人间绝色。
她的目光在见到梨花带雨,匆匆整理衣冠的我时微微一顿,却未直视我,而是径直向完颜阿骨打行去:
“王,这是在叶赫部的战场上发现。”
她声音细如蚊吟,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随后,她转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萨满大人,您对此物可有所认识?”
她手中展示的是一串神秘的银色钥匙。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她继续说:“闻萨满大人被邪祟入体不知前尘往事,定是不知如何操控此物。无须挂碍,奴家愿为您打开。”
说着轻盈地走到我身边,熟练地打开吊坠,随后半跪在完颜阿骨打面前,双手呈上吊坠:
“恭喜王,琼石出东方而立女真,得之可定天下!”
我坐在床上,惊魂未定。
“琼石既然找到了,这事儿便过去了。望萨满大人好自为之。”
完颜阿骨打的目光在我和婉言之间转换,最终停留在了我的身上。那一瞬,我感到了一种压迫感,如同被万钧重负压顶,令我感到**而无助。
“王。完颜撒改将军从辽国回来了,等着见您。”婉言软言软语地说。
“好。我们走。”他说完便和那位婉言姑娘离去。
待他们离开,我长出一口浓重的叹息,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量,瘫软在了床边:“好险!差一点……”
我擦拭掉眼角的泪,努力让自己理智和镇定以判断自己的处境:“他们说的是“女真”而非“金”,说明现在完颜阿骨打还没有创立金国。”
“他叫我萨满,这是什么?祭司?还是巫师?”我带着满腔的疑惑穿好衣服下床,打量九百年前的房屋,又走到雕花的木门前眺望窗外。
“原来,古代的天空是这样的。”
只见天色昏黄,简陋的土砖房屋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更加凄凉。这与电视剧中那些华美建筑形成了鲜明对比。
正当我沉浸在对这陌生世界的观察中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我戒备着。
“完颜吴乞买。”对方声音冷冽。
“完颜吴乞买,那不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吗?他找我干嘛?”我心中一紧,不知这位人物突然造访的目的。
我并未开门,而是紧靠在门后,试图从他的语气中探寻些许线索。
“您找我有何贵干?”我试图使声音显得冷静。
“是你找我。”屋外男子声音清冷。
“我找他?该死!她到底在之前都干些什么!?”我不知原宿主与完颜吴起买的关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推开门。
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站在门口。他与完颜阿骨打那种野性的粗犷气质大相径庭,皮肤白皙,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书卷气和淡漠的高贵,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冷冽却明亮。
“好帅的一张脸!”我由衷感叹,但很快就收敛了心思,面对他,我尽量保持着严肃和警惕。
“有事吗?”我问。
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从衣襟间勾出一条细长的丝绢,动作优雅,丝绢被他慢条斯理地展开,在我的眼前轻轻晃动。
我傻傻接过他手中的手绢,只见手绢上绣着一行字:
【长夜难明,思君成病。不惜上青霞,下白日,愿与君,共良宵。】
“这是一首情诗。他不会是要跟我表白吧。”我悸动的心还没跳两秒,他便开口泼了我一盆冷水: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过,劝你收起心思,我不碰哥哥的女人。”
“淦!原来我是表白被拒!”彼时,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难怪完颜阿骨打用那种眼神看我,原来我不仅偷了人家东西,还要泡人家弟弟。”
“我……还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我试探着问。
“没了。”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完颜吴乞买听到我的反应眉头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起伏,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叶赫部被辽兵所灭族,萨满你难辞其咎。你既然嫁入我族,请安分守己。”他的乌眸深不见底,富有穿透力。
尽管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是面对大佬训诫,我还是得言不由衷地点头应诺,沉闷地吐出一个字:
“好。”
他或许是见我态度诚恳,没再与我攀谈,转身离开。
房间再次恢复了死寂。
“啊……这个前任宿主也太作妖了吧,太坑了!得罪两个大佬,还把自己部落作没了……我连个抱大腿的人都没有……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555555……”
我在房间内,踱步叹息,思绪万千,却找不到任何头绪,一字蔽之:“难!”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惨烈的叫声。那叫声带着死亡和恐惧的气息,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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