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亲,不是她说了算,是刘北樘说了算。
刘文没说话,极其不情愿的把头偏到一边去,淡淡说道:“随你。”
这怎么就随徐北北了?你要是同意,麻烦笑一下行吗?
徐北北尬笑道:“小北将军,你表面上也没有抗拒我,看着如此顺服,麻烦把你掐着朕大腿的手放开行吗?不然,朕都快要相信我俩的爱情海枯石烂了。”
刘北樘看了一眼徐北北,翻了个白眼,才狠狠地说道:
“那能否请女帝把伸入我胸膛的手拿开,看女帝的意思,是准备往下吧?”
徐北北这才惊觉,自己一只手掐着刘北樘的下巴,另外一只手,还在使劲儿地揩着油,感受到了片刻尴尬,徐北北抽了手,顺势往旁边一坐:
“好叭!”
出去喝点水,镇定一下内心,茶水喝进肚子里,有一丝冰凉,倒是让自己冷静了不少,徐北北看了一眼床上的刘北樘,被五花大绑着,也着实是很凄惨。
她走过去,叹气说:“好歹也是女帝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凄惨呢?”
边说这话时,也就一面上替刘北樘解开了绳子,松了绑,刘北樘动了动手,没多少力气,便坐在床上。
徐北北原先是想着问他渴不渴的,要是渴了,就给他送杯茶水过去。
可是一想到方才,她用食指搅着蒙汗药给人家灌进嘴里面,就忍不住浑身打哆嗦,算了算了,这个时候就不要作死,自找死路了。
徐北北坐在远处的凳子上,刘北樘坐在床上,俩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其实对于徐北北来说,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这刘北樘这张脸,像画上拓下来的一样,她可以静静地欣赏品味,而且也不会有厌烦,而至于这刘北樘么?心里肯定想着的是如何弄死她。
俩人望了许久,原先徐北北还没发觉,可是望了许久后,她就发现了这一个问题,长夜漫漫,他们两个?该怎么睡?
“你睡哪儿?”刘北樘先她一步说出这句话。
徐北北愣了愣,喝水说:“肯定是朕睡床上,你打地铺啊!”
刘北樘捂了脸,叹息无奈道:“我身上没有力气,动不了,你把我给拖下去。”
徐北北连忙放了茶水,跑过去拖刘北樘,可是一个女人的力气不大,加上刘北樘也不能配合,便把这件事情的难度又提升了一倍,努力了好久,徐北北都没能成功。
徐北北呼了气,插着腰,一面上拿手给自己扇着扇子,说道:
“算了算了,朕打地铺,你好好的睡个觉吧。”
语罢,徐北北一屁股就给坐在了地上,却听见床上发出了一句冰冷的声音:
“我大楚的女帝,怎么可以睡在地上,这样,置天家威严于何处?”
“那怎么办?”
“这这这……”刘北樘捂着脸,闭着眼睛,几个字像烫嘴一样,半响都说不出口,忽地,刘北樘说:
“我睡外边,你睡里面。”
徐北北愣了,刘北樘也无语了。
这臣子的本分要尽,可是这徐北北真的是让他浑身都膈应,徐北北看着刘北樘,想到既然是他提起的,那就不要客气了。
徐北北一本正经地说:“那好吧,委屈刘将军了。”
同榻而眠的滋味儿,有点紧张,有点害羞,徐北北自从和刘北樘躺同一张床上后,困意一下子就没有了,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帘布,翻身也不自在,整个人都僵在那儿,而刘北樘虽然闭着眼睛,应该也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太阳升到了高处,外头的小动物都发出了声响,精力不济的两个人总算是睡着了,徐北北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刘北樘,一条腿架在人家身体上面,还好刘北樘喝了蒙汗药,睡得更加死一点,还没有发觉。
徐北北挪了挪自己的腿,起身从床上下来,也不晓得是发出的声响有些大什么的,竟然不自觉地惊动了刘北樘,刘北樘也是揉了揉眼睛。
徐北北看着刘北樘,刘北樘看着徐北北,有些尴尬。
徐北北:“醒了哈?”
“嗯,醒了。”
“能动不?”徐北北问的是蒙汗药的药效。
刘北樘动了动胳膊,扭了扭头,试探了几下后才说:“药效差不多过了,虽然还是有点无力,但整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穿上衣服,出去吧!”徐北北说了此话,便背过身去。
她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故作淡定的望了望窗外,看着从窗子外头射进来的阳光,一面上听着背后刘北樘整理衣服的声音,忍不住想入非非。
昨晚,自己怕是摸了个遍吧?自己这手,倒是不太干净了。
一想起这个,徐北北就紧紧地攥起了拳头,负手而立,不自觉地两个手一点一点的敲打来掩饰自己的想法。
外头零零星星传来了一点点声音,是禁卫军的,不得不说,这禁卫军真是负责任,昨晚到现在,也都一直守在门外头,寸步不离。
“还没醒?”路人甲说。
“刘将军好歹也是个将军,折腾得久一点也正常,更何况昨儿晚上不是也下了药吗?”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
“女帝别的爱好没有,就好这一口,咱也理解一下不是?”
“嘘,别说了,有点晚了,说不定他们都已经醒了。”
“好的好的。”
“……”
徐北北:“……”
穿上了衣服,徐北北转了身子,刘北樘依旧是一身黑色衣衫,只不过换了一条腰带,看着更显俊朗,刘北樘冷冷的看了看徐北北,说:
“如何?满意了?”
徐北北心中一笑:想必外头的声音刘北樘都已经听见了,眼下两个夫妻之事的事情已经是实锤了,刘北樘再怎么样都已经挣脱不了她这块粘人的牛皮糖了。
“甚好,”徐北北走过去绕着刘北樘走了一圈,笑着打量了一下,说:
“甚好,这身衣服当真是好。”
徐北北这种提了裤子死不认账的语气实在是太糟心,刘北樘没有回应这流氓言论,接着说:
“接下来呢?要做什么?”
徐北北摇了摇头,大摇大摆地从房门中走出去,看到了外头的侍卫,还格外神气地捂着自己的腰,说道:
“小北将军啊!这事已至此,你就跟着朕,去见见你以后的家人罢!”
外头天气正好,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地上,让人心里头美滋滋的。
绕过了锦鲤池子,便是在苏小小的住处,徐北北站在柳树下面玩弄着柳梢,笑呵呵地说:
“去吧!去和你的小情人道个别,好歹也进了我徐家的大门了,也该去看看我的兄弟,我的长辈,别人有的,咱也得有不是?又不是没那个条件,别感觉我亏待了你。”
这徐北北和刘北樘的事情,昨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皇宫,自然晓得这件事情的人,还有苏小小。
苏小小脾气极其的大,人也矫情做作,让刘文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徐北北在远处看着俩人拉拉扯扯,一个心里头乐呵得紧,随手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就蹲在桥墩旁边磕着。
“好一出梁祝啊!看样子我与这刘北樘未来的鸿沟,有点大啊!”
晋江:正所谓,女追男,隔层纱,这件事情不难的。
徐北北:“可是我俩中间隔的,不是纱,而是沙尘暴,况且我连出路在哪儿都不晓得。”
刘北樘道完别后,便走到了石桥处,徐北北拍了拍衣服站起,打量了刘北樘一眼,说:
“一会儿,就去见见皇长姐。”
徐北北有个皇长姐,叫做徐程煜,徐北北曾经吐槽过,为什么每个人的名字都显得那么有文化,唯有自己,北北二字,就草草结束了取名的过程。
晋江的回答是,她的名字,是脸滚键盘出来的。
从这句话,我们可以得到另外一个信息,这徐程煜的名字,不是脸滚键盘出来的。
徐程煜是庶出,虽是皇长女,却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在她的世界里,一直都只有一片黑暗,偶有光明,却也转瞬即逝,小的时候,她受到徐北北的压迫和欺负,长大之后也没能幸免。
为了躲避烦忧,便自己一个人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与世无争,所以自从徐北北到达了大楚,便没有看见过她出来,甚至都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在。
明明是皇室,却显得格外孤独,倒真是让人唏嘘。
皇长女的院子外头,只有两个小厮,见到徐北北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正准备去通传,徐北北拦下了两个人,说:
“不必了,朕自己进去。”
入了房门,便是一些花草,看样子这徐程煜爱花,所以在原有的植株基础上,让整个院子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草木,刘北樘四周看了看,说道:
“虽表面上看着生机勃勃,实则是一片死气。”
徐北北也顺势点了点头:
“沉闷得让人可怕。”
院子里面,有一株紫藤萝架,高高的立在院子里面,看着格外醒目,徐北北说道:
“去看看。”
绕开各类植株屏障,便是紫藤萝架,架子下面一个穿着青黑色衣衫的女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拿着手中的小勺子,朝着紫藤萝架子浇水。
徐北北试探的问了一句:
“长姐?”
见徐北北来了,徐程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刘文,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又有男宠了。”
这话说得徐北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后宫里面的那么多男人也是事实,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辩驳的,徐北北讪笑道:
“这多夫多福,不是吗?”
语罢,徐北北偏过头去看了一下刘北樘,生怕他表露出任何的不悦,还好的是,刘北樘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静静地看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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