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徐北北也在想,把颜青送出去是对还是错?
这一连这么多时间都没有消息,说不担心是假的,徐北北:“喂,小北?你说颜青会带回来布阵图吗?”
刘北樘看着面前的文书缓缓道:“带不带来也无妨,只要人平安就行,你也没必要这么挂念。”
刘北樘冷淡的语气让徐北北有点不适应,通常他有这种语气,都是因为军事,徐北北走过去,夺过手里的文书,
翻开一看:
镇北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我的责任。”刘北樘安抚她,说:“北地军事有险情,镇北王发来书信同我商议,他年纪已大,不适合中军挂帅……”
“你准备去?”徐北北一听这话,立马转过了头,说:“我不同意。”
现在刘北樘虽然册封礼没有到,可是也是公然地后君,这等危险的事情,怎么可以去呢?
指不定一个万箭穿心就死了,岂不是让女帝守空位?
“北北……”
徐北北转过头,看着刘北樘说:“你有你的志向,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你是将军,你也是我的后君!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颜青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又来一个刘北樘。
两个最信任的人,同时离开,徐北北绝对不可能接受这种情况。
“北北?”刘北樘尝试着去拉她的手,徐北北却直接一把甩开,直接出了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徐北北心里面闷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堵着厉害,迷迷糊糊中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预感萦绕,散也散不开。
晋江系统的走向就是无条件的把故事往be上面靠,就算是她和刘北樘已经在一起了,刺杀是刘北樘受伤,下毒还是刘北樘中招,这一次又赶上怪帅出征……
徐北北做不到不去想。
一方石桥上面,徐北北循着路线走,毫无知觉地就散到了清河山,清河山冰气萦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竟然开始走了进去。
清河山雾气缭绕,清冷无比,仿佛不属于人间,徐北北静静地凝望着远处:
“楚韫……楚韫……你是葬在里面吗?你是怎么死的?你死得悲惨吗?”
清河山里面依然冰气缭绕,徐北北没有走进去,直接回了未央宫,却见徐玉悠哉游哉地走到了四周:
“小姑姑!”
仔细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徐玉了,徐北北笑了一笑,说:“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哦,不是苏小小和刘岑搬出去了吗?他俩院子要忍受,我作为月老,就去帮了一下。”
“嗯,”徐北北看了一眼徐玉,说:“你倒是闲心。”
“姑姑有心事?”
徐北北也不晓得徐玉是怎么看出来的,转过头看着她,徐玉接着说:“今儿后君从房里面气冲冲的出去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徐北北这才反应过来,刘北樘这是生气了,她一声不吭地就出去,一出去就是大半天,也不招人带个准信,刘北樘肯定还会误会她是因为军事的事情才如此动怒,徐北北说:“到也不算是吵架,”后来想到了什么似地,看了一眼徐玉:
“玉儿,你说什么是圆满呢?”
徐玉笑呵呵地说:“看来姑姑还真是为情所困,”折扇轻轻一敲,展开说道: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不知为谁活,有的人短暂的光阴却很耀眼,你说什么是圆满的一辈子呢?”
徐北北有些急了:“可是?”
可是短命的一生,还来不及见识人间的春花秋月,就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怎么能这么比喻呢?
徐玉:“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时刻怀念,相爱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只要这辈子没有留下遗憾,过得开心,管他长还是短?百年之后都要葬于黄土,谁会管黄土里面的人活了多少年岁,值与不值都是里面的人自己知道,外人怎么知道呢?”
“看开点,大家都是一样的,本质上并无不同。”
是啊,也如同游戏里面的人,如同书中人,究竟这徐北北的一生是一场剧本,还是他自己走出来的?
如果是注定好了的,那就要趁着还能在一起的时光,把日子过好,如果是自己的,更应该开开心心的过。
徐北北:“嗯,”
去落松阁敲了门,原本是准备去道个歉的,谁知道去了哪儿,小厮居然回报说:“后君不在。”
“不在?”
“女帝要不要喝盏茶,等着 后君?”
徐北北原本还在木讷中,听了这话,才说:“算了,不在就不在吧。”
徐北北万万没有想到,她回了未央宫的时候,刘北樘正从未央宫失落地回了落松阁,她也更没有想到,这一次没有见面,竟然就是没有机会再见。
原来今儿刘北樘被要求立马前往北地,看到这个消息,一直在找徐北北,苦寻无果,便在未央宫等待。
快到了深夜才回落松阁。
“妈了个逼的,这么大的事情,跟老子连个屁都不放一个,你们是准备造反吗?”
徐北北在朝堂上面抖着腿,把后君去北地的折子帅气的拍礼部的脸上,半响后才说:“不好意思,朕拍错了,你重新拍到兵部的脸上去。”
底下的人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着揩了汗水。
一位勇士,说:“女帝,这后君要这么办事儿,我们也拦不住啊?再说了,你之前给过他不经批准便可带兵的文书,我们也不敢拦着啊~”
是的,徐嘉元没事儿的时候发什么文书?现在媳妇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徐北北:“我就问问你们,后君走了,朕以后宫里头找谁消遣时间?你们吗?要不你们给老子送几个儿子过来,我好乐呵乐呵?”
一听说送儿子这件事情,各位大臣必然不会舍得自己的小心肝,连忙摇头:
“女帝息怒,女帝息怒~”
徐北北在桌子上面抖腿,一面上焦急,一面上生气:“要这次后君出了什么状况,这大殿上就摆放各位的人头好了!”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吞着口水:
“女帝……”
“去你的,你们这群尸餐素位的狗东西,有什么事情都让我们北樘将军出面,一到太平日子,那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倒还来约束我们小北了?”徐北北看着这几个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说:
“礼部,这次北樘将军要是能平安回来,你要是再说小北佣兵自重,你们就都等着去领板子吧!”
闹归闹,该有的利益要争取。
礼部尚书揩了一把冷汗,还准备强行解释,说:
“这……臣先前不也是为皇家考虑,这等赤胆忠心,怎么可以被污蔑呢?”
“你说什么?”
礼部:“臣在说,‘女帝说得对!’”
徐北北冷笑了一声,说道:“滚吧滚吧吗,都滚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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