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望着眼前红衣染血的女子，凤目里翻涌着警惕。他本能地后退半步，染着冰霜的长剑已横在胸前：“你是谁？”这四个字如利刃剜心，上官清颜却笑着逼近，任由剑尖刺破心口，绽开的血花在素白中晕染成妖冶的红梅。

“我是你的疯魔，你的执念。”她抓住剑身将人拽入怀中，血腥味混着雪松香在唇齿间蔓延。萧烬瞳孔骤缩，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地做出反应——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的瞬间，破碎的记忆如惊雷炸响：人皮灯笼下的纠缠、战场上的生死与共、还有那最后刺入心脏的决绝一刀。

“颜……儿？”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沙哑，却在触及她颈后那抹赤蛇图腾时彻底崩塌。上官清颜趁机咬住他喉间凸起的骨节，含糊道：“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她突然扯开他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正是当初为她挡下玄鸟利爪的旧伤。

时空乱流突然在两人周身翻涌，雪原上的怪物循着气息再度袭来。上官清颜甩出淬毒的长鞭缠住萧烬手腕，杏眼映着漫天血月：“这次换你跟着我疯！”她拽着人纵身跃入怪物群，长鞭所过之处，蜘蛛人脸纷纷爆裂，而萧烬握着长剑的手本能地护住她的后背，身体比记忆更早苏醒。

当他们杀到时空裂缝边缘，数十头九头玄鸟突然俯冲而下。上官清颜将半块玉佩塞进他掌心，转身迎向最凶猛的一头：“带着它回去！等我——”话音未落，萧烬已化作残影抱住她，玄鸟的利爪穿透他的肩胛，鲜血溅在她苍白的脸上。

“说过多少次，”他的声音染着笑意，凤目却猩红如血，“要疯，便一起疯到底。”两人同时将内力注入玉佩，时空裂缝轰然扩大，裹挟着玄鸟的惨叫与怪物的嘶吼。坠落前，上官清颜死死扣住他的腰，在他唇上印下疯狂的吻：“这次，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重回皇宫那日，满朝文武惊恐地看着浑身浴血的帝后从虚空踏出。萧烬的龙袍破碎，却仍将上官清颜稳稳护在怀中；她的发间缠着怪物的残肢，手中却紧攥着他的冠冕。“传旨。”萧烬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将所有记载朕‘驾崩’的史书，都改成——”他低头望向怀中笑得癫狂的女子，“帝后共战天道，逆天改命！”

当夜，椒房殿的人皮灯笼再次亮起。上官清颜跨坐在萧烬腰间，将他的双手用金丝缚在床头：“失忆的账，本宫还没跟你算完。”她俯身咬住他的耳垂，“现在，该让陛下好好‘回忆’一下……我们是如何疯魔天下的。”

金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萧烬望着眼前眸中翻涌着炽热占有欲的女子，喉结滚动。上官清颜指尖划过他胸口狰狞的旧疤，突然狠狠掐住他的下巴：“说，在时空乱流里，你是不是还敢舍下我？”她的指甲刺破他的皮肤，血珠顺着下颌滴落，却在触及她红唇时被贪婪舔舐干净。

萧烬反手挣开金丝，翻身将她压在铺满人皮灯笼的墙上。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雪原上的厮杀、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的瞬间、还有天道前她毫不犹豫献祭千年寿命的模样，都化作眼底疯狂的爱意：“颜儿，这次换我将你锁在身边。”他扯开她的衣襟，咬住她心口上方的皮肤，“锁进血肉，锁进魂魄。”

次日早朝，大臣们看着帝后携手而来的身影噤若寒蝉。上官清颜的红衣上还沾着昨夜欢爱的痕迹，萧烬的脖颈处则布满齿痕。“西域来犯。”大将军战战兢兢递上战报，却见皇后突然抽出皇帝腰间长剑，剑尖挑起大将军的下巴：“就凭那些跳梁小丑，也配让本宫和陛下亲自动手？”

萧烬揽住她的腰轻笑，苍白的脸因兴奋泛起病态的潮红：“传令下去，将西域使者的舌头割了——”他低头吻去她唇角的血迹，“敢在朕与皇后缠绵时打扰，当诛。”满朝文武惊恐跪地，却无人敢劝阻这对疯魔帝后。

边疆战场上，敌军看着城墙上悬挂的数百盏人皮灯笼肝胆俱裂。灯笼上画着西域诸国君主的丑态，而灯笼下方，萧烬与上官清颜相拥而坐，面前摆满敌军将领的首级。“颜儿想要哪座城池？”萧烬将温热的酒壶递到她唇边，“朕为你踏平。”

上官清颜突然将酒壶砸向敌军阵营，火焰瞬间吞没前排士兵。她转头咬住萧烬的喉结，含糊道：“我要他们的王，跪在我们脚下，看着我们……”她的指尖划过他胸膛，“在他的宫殿里，重演昨夜的疯癫。”

当西域王城被攻破那日，百姓们惊恐地发现，帝后竟将王宫改造成了巨大的刑场。上官清颜坐在用敌军骸骨堆砌的王座上，萧烬则半跪在她身侧，亲手为她戴上用敌国王冠熔铸的凤冠。“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她笑着将染血的手伸向萧烬，“继续疯下去？”

萧烬握住她的手，低头吻去每道伤口：“永生永世，与颜儿一起，让这天下，永远记住我们的疯魔之名。”城外，新一轮的战鼓已经敲响，而他们眼中的疯狂，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