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一拍,声锐如刀鞘出鞘,带几分劫案的紧张)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说到冬月十二那夜,暖炉边的心思比炭火还烈——姜明轩要藏账本,柳疏影要探消息,顾晏之攥着捕快令牌候命,武珩昭在听竹轩里捏着暖玉算筹谋,姜珞棠腕间的玉片烫得像火!这一夜过去,冬月十三的天刚亮,上陵城的城西私宅就围了层看不见的网:明着是姜明轩的侍卫守着门,暗着是夜影的暗卫、顾晏之的捕快,还有柳疏影那支藏着迷烟的银簪,都盯着那本藏在暗处的“军饷去向账”。今日这章,便是要看这账本怎么劫,人心怎么乱,那层裹在“珩公子”身上的身份薄纱,又要被风掀起几分!
先吟一阕《破阵子》,勾连今日的惊险与暗柔:
“私宅雪封寒院,账册藏尽奸贪。
侍女唇间探密语,捕快刀边护铁函。
暗卫影里安。
孤女攥玉疑重,帝王握笔谋艰。
半块暖玉牵旧恨,一缕梅香解新烦。
输赢只待看。”
话说这昭宁十二年冬月十三,雪彻底停了,却刮起了西北风,像刀子似的割人脸。城西的“静云轩”——姜明轩的私宅,此刻比腊月的冰窖还冷:朱漆大门外站着八个佩刀侍卫,腰间都别着“姜”字令牌,脚边的积雪被踩得结实,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宅子里头,更暗着几分杀气——姜明轩穿着件玄色紧袖袍,手里把玩着柄匕首,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往窗外瞟,像只焦躁的狼,等着猎物又怕被猎物缠上。
“还没找到?”他猛地转身,对身边的侍女翠儿吼道,“那本账要是丢了,你也别活了!”
翠儿吓得扑通跪下,脸白得像纸:“世子爷,奴婢真找了,书房、卧室、连花窖都翻了,就是没见着……会不会是您昨儿忘在别处了?”
姜明轩踹了她一脚,匕首“啪”地拍在桌上:“放屁!我明明藏在书房暗格里,怎么会不见?定是有内鬼!”
他不知道,此刻的翠儿心里,正打着另一个算盘——方才柳疏影托人送了盒上好的胭脂,还说“若能帮着找本‘旧账’,日后保她脱了奴籍”,这诱惑,比姜明轩的刀子还让她心动。
【姜珞棠视角】
漱玉院的窗棂上结着冰花,阳光透过冰花照进来,散成细碎的光斑。姜珞棠坐在镜前,指尖捏着支银簪——这是柳疏影清晨托凌霜送来的,簪头刻着朵小梅花,是她们约定的信号:若银簪送来,便是柳疏影已摸清账本下落,让她在云中阙外接应。
“姑娘,外面风大,要不我替您去?”凌霜站在身后,手里捧着件玄色斗篷,眼底满是担忧,“姜明轩的人在巷口设了卡,您去太危险。”
姜珞棠摇摇头,把银簪插在发间,镜中的自己,鬓边簪着梅簪,穿着件素白襦裙,倒像个普通的乐伎出门采买。她攥紧腕间的暖玉,玉片被体温焐得发烫:“我必须去。柳姐姐一个人在里面,要是出事,我们就再也拿不到账本了。”
她想起昨夜武珩昭离开时的背影,想起那丝明黄色的衣角,想起暗卫腰间的龙纹令牌——“他”定是皇室中人,可“他”到底是谁?是皇子?还是……更尊贵的身份?这疑问像根线,牵着她,既怕靠近真相,又忍不住想揭开。
凌霜见劝不动,只能把短刀塞进她袖中:“姑娘,这刀您拿着,要是遇到危险,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我会跟着您。”
两人刚走出漱玉院,就被两个侍卫拦住。是姜明轩的人,腰间别着“姜”字令牌,眼神不善:“站住!去哪?奉世子爷令,云中阙的人,没令牌不许出巷!”
姜珞棠心里一紧,面上却堆起柔笑,从袖中摸出块碎银子递过去:“两位大哥通融下,我去前面的胭脂铺买盒螺子黛,主子等着用呢。”
侍卫掂了掂银子,互相使个眼色,却没让开:“不行!世子爷有令,谁都不许出!除非……”他的目光扫过姜珞棠的发间,落在那支银簪上,“你把那簪子给我,我就放你过去。”
凌霜立刻挡在前面:“这簪子是姑娘的念想,不能给!”
侍卫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抓凌霜的胳膊。姜珞棠赶紧拉住凌霜,把银簪拔下来,往侍卫手里塞:“别动手,簪子给你就是。”
侍卫拿到簪子,满意地笑了,侧身让开:“快去快回,别耍花样!”
走出巷口,西北风刮得更烈,姜珞棠拢了拢斗篷,往静云轩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看见柳疏影从一条小巷里跑出来,裙摆沾了雪,发间的银簪没了——是约定的“得手”信号!她赶紧迎上去,拉着柳疏影往暗处躲:“柳姐姐,怎么样?账本在哪?”
柳疏影喘着气,从袖中摸出张揉皱的纸条:“在书房最里面的书架后,有个暗格,账本就藏在里面!只是翠儿说,姜明轩要晌午就把账本送到镇国公府,给……给姜承业过目!”
姜珞棠的瞳孔猛地一缩——姜承业!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和账本联系在一起。她攥紧纸条,指尖发白:“顾公子呢?他带捕快来了吗?”
“来了,就在前面的破庙里等着,”柳疏影指着不远处的破庙,“只是姜明轩的侍卫太多,硬闯肯定不行,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正说着,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姜明轩的人!柳疏影赶紧把纸条塞进姜珞棠袖中:“你去给顾公子报信,我去引开他们!”
没等姜珞棠阻拦,柳疏影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故意撞了个侍卫,喊道:“抓小偷啊!有人偷我胭脂!”
侍卫们果然被吸引过去,姜珞棠趁机往破庙跑。雪地里,她的裙角沾了雪,暖玉在腕间发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账本拿到,一定要查清姜承业的罪证!
跑到破庙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顾晏之的声音:“大家再检查下刀械,等会儿听我号令,先控制住门口的侍卫,再去书房搜暗格!”
姜珞棠推开门,破庙里挤满了捕快,顾晏之穿着件青色官袍,正和一个黑衣男子说话——那男子面生,却带着股肃杀气,腰间别着块黑色令牌,上面隐约有龙纹!是武珩昭的人!
“姜姑娘?你怎么来了?”顾晏之看见她,惊讶地问。
姜珞棠把纸条递过去:“柳姐姐说账本在书房书架后的暗格,姜明轩要晌午送去找姜承业!”
黑衣男子——正是夜影,武珩昭的暗卫队长,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对顾晏之道:“顾大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行动,我带暗卫先去清掉后门的侍卫。”
顾晏之点点头,对姜珞棠道:“姜姑娘,这里危险,你先回云中阙,等我们的消息。”
姜珞棠却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要看着你们拿到账本。”她要亲眼看看,这本账里,到底藏着多少卢家的血债。
顾晏之拗不过她,只能让两个捕快护着她,跟在队伍后面。破庙外的西北风还在刮,姜珞棠攥着暖玉,跟着捕快往静云轩走,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离真相,好像越来越近了,可离武珩昭的身份,也越来越近了,这让她既盼又怕。
【武珩昭视角】
听竹轩里,暖炉的炭火快燃尽了,空气里还留着淡淡的冷梅香——是昨夜姜珞棠送来的梅花枝,插在铜瓶里,开得正艳。武珩昭坐在椅上,手里捏着份奏折,却没看进去,目光落在窗外——静云轩的方向,此刻应该正动手搜账本。
“主上,夜影传来消息,柳姑娘已摸清账本藏在书房暗格,顾大人带捕快已出发,夜宸去接应了。”夜宸躬身汇报,声音压得极低,“另外,宫里来报,户部尚书联合三位老臣,在太极殿外跪请您回宫,说‘私查镇国公府,有失皇家体面’。”
武珩昭揉了揉太阳穴,头痛又犯了,比昨日更烈。她拿起铜瓶里的梅花枝,凑近鼻尖闻了闻,冷梅香钻进鼻腔,才觉得太阳穴的胀痛轻了些。“让老陈告诉他们,”她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帝王的威严,“朕‘病未愈’,若再跪,就罚他们去城西灾民棚熬粥,直到朕‘康复’为止。”
夜宸应了声,又道:“姜姑娘……也去了静云轩附近,跟着顾大人的队伍。”
武珩昭的指尖猛地一顿,梅花枝上的雪粒落在手背上,冰凉的。她想起姜珞棠攥着暖玉的模样,想起她眼底的疑云,心里像被针扎了下:“让夜影多盯着她,别让她受伤。”
“是。”夜宸犹豫了下,又道,“凌姑娘也跟着去了,说是要接应柳姑娘,方才还和姜明轩的侍卫起了冲突,胳膊擦破了点皮。”
武珩昭心里松了口气——凌霜在,能护着珞棠些。她放下梅花枝,拿起桌上的暖玉,是姜珞棠的那半块,昨夜忘在听竹轩了,玉片上还留着她的体温。“等账本拿到,就把这玉送回去,”她轻声说,“别说是朕拿的,就说是……从地上捡的。”
夜宸点点头,退了出去。听竹轩里只剩下武珩昭一人,她拿起账本的副本——顾晏之昨日送来的,上面记录着姜明轩私吞粮饷的数目,可最关键的“军饷去向”,还在那本没找到的账里。她想起十八年前,卢承嗣将军饷交给姜承业保管,却再也没拿回来,卢家满门因此获罪——这账本,不仅是姜明轩的罪证,更是洗清卢家冤屈的关键。
窗外的阳光渐渐强了些,照在暖玉上,泛着淡淡的光。武珩昭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姜”字,又划掉,改成“卢”字——她一定要让卢家的冤屈昭雪,让珞棠放下仇恨,哪怕珞棠恨她是武家人,她也认了。
“主上,夜影传来急报!”老陈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张字条,“顾大人和夜宸在静云轩遇到抵抗,姜明轩带侍卫反扑,夜影已动手,账本……已找到,上面有姜承业的署名!”
武珩昭猛地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好!让夜影把账本送过来,另外,把姜明轩拿下,押在私牢里,别让他跑了!”
老陈刚要走,武珩昭又叫住他:“等等,姜姑娘怎么样了?”
“夜影说,姜姑娘没事,就是凌姑娘为了护她,胳膊伤得重了些,夜宸正给她包扎。”
武珩昭松了口气,挥挥手让老陈去办。她走到窗边,撩起窗纱,静云轩的方向隐约传来打斗声,很快又平息了。她知道,账本拿到了,姜明轩被抓了,可这只是开始——姜承业还在镇国公府里,像只老狐狸,等着反扑。
头痛又开始发作,武珩昭靠在窗边,闭上眼睛,想起姜珞棠看到账本时的模样,想起她攥着暖玉的手,想起她发间的冷梅香。那香味仿佛又飘了过来,让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从袖中摸出自己的那半块暖玉,和姜珞棠的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像她们本该在一起的命运,却被仇恨隔着,连指尖都碰不到。
“珞棠,”她轻声呢喃,“再等等,很快,一切都会好的。”
【副线交织:柳疏影×顾晏之 / 夜宸×凌霜】
静云轩的书房里,顾晏之正拿着本泛黄的账本,手指划过上面的字迹,气得浑身发抖——账本上清楚地写着,三年来,姜明轩私吞灾粮八万石,军饷十五万两,其中十万两交给了姜承业,用于“联络北境旧部”!
“简直是胆大包天!”顾晏之把账本递给夜影,“快把这个送回去,让……让珩公子过目!”
柳疏影站在一旁,胳膊擦破了皮,却笑得很开心:“顾公子,我们做到了!灾民有救了!”
顾晏之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暖融融的,赶紧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递过去:“这是金疮药,你先涂上,别感染了。”
柳疏影接过瓷瓶,指尖触到他的手,滚烫的。她低下头,涂着药,声音软了些:“顾公子,谢谢你相信我,还派捕快接应我。”
“该说谢谢的是我,”顾晏之看着她,眼底满是感激,“若不是你,我们根本找不到账本。”
书房外传来脚步声,是捕快进来汇报:“顾大人,姜明轩已被拿下,侍卫都捆起来了!”
顾晏之点点头:“好,把他们押下去,账本收好,我们回云中阙!”
柳疏影跟着他往外走,阳光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眼晕。她想起刚才在巷口,凌霜为了护她,胳膊被侍卫的刀划了道口子,心里满是愧疚:“顾公子,凌姑娘还在外面,我们去接她吧。”
而在静云轩的后门,夜宸正蹲在雪地里,给凌霜包扎胳膊。凌霜的胳膊上划了道三寸长的口子,渗着血,却咬着牙没喊疼。“忍忍,很快就好。”夜宸的声音很轻,手指熟练地缠着绷带,他以前在岐王府,常给受伤的暗卫包扎,可给女子包扎,还是第一次,指尖竟有些发抖。
“夜统领,谢谢你。”凌霜轻声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指节上有层薄茧,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
夜宸摇摇头,把绷带系好:“主上让我护着你,这是我的本分。”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递过去,“这是宫里的金疮药,比外面的好,记得每日涂。”
凌霜接过瓷瓶,心里暖融融的,比暖炉还暖。她想起昨夜给夜宸的红薯,想起他送的软甲,嘴角忍不住上扬:“夜统领,等这事结束了,我再给你烤红薯吃,比上次的还甜。”
夜宸的耳尖微微发红,点点头:“好。”
远处传来顾晏之和柳疏影的声音,凌霜赶紧站起来:“我们去找他们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夜宸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受伤的胳膊,心里竟有些疼——他以前只知道护主,却不知道,护着一个人,会这么牵肠挂肚。
【姜珞棠视角】
跟着顾晏之回到云中阙时,已近晌午。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姜珞棠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手里拿着账本的副本,上面“姜承业”三个字,像刀子似的扎着她的眼睛。原来,卢家的冤屈,不仅是姜明轩的错,还有姜承业的手笔!
“姜姑娘,你别太难过,”顾晏之看出她的不对劲,轻声安慰,“账本已送到珩公子那里,他定会给卢家一个交代。”
姜珞棠点点头,却没说话。她想起阿娘死前的模样,想起奶娘的遗言,想起武珩昭护着她的模样——“他”若真是皇室中人,会不会护着姜承业?会不会像当年的圣人一样,包庇奸贼?
回到漱玉院,凌霜正在院里等她,胳膊上缠着绷带,却笑得很开心:“姑娘,我们拿到账本了!夜统领说,珩公子会严惩姜明轩和姜承业的!”
姜珞棠看着她的绷带,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没事,”凌霜摆摆手,从袖中摸出块暖玉,递过去,“对了,夜统领让我把这个还给你,说是昨天在听竹轩地上捡的。”
姜珞棠接过暖玉,是她的那半块,玉片上还留着淡淡的冷梅香——是武珩昭的味道。她攥着暖玉,突然想起昨夜在听竹轩外,看到武珩昭的侍卫腰间别着块令牌,上面刻着龙纹,和她小时候在镇国公府见过的御赐令牌一模一样!
“凌霜,”姜珞棠的声音发颤,“你说……珩公子,会不会是宫里的人?”
凌霜的身子猛地一僵,赶紧低下头:“姑娘,我……我不知道,夜统领没说过。”
姜珞棠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更确定了——武珩昭定是皇室中人,说不定,就是当今圣人!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阿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别信武家,别信武家……”可武珩昭护着她的模样,又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只能攥着暖玉,坐在窗边,看着院角的墨梅,心里乱得像团麻。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是武珩昭的侍从老陈,手里捧着个锦盒:“姜姑娘,我家公子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是……谢谢你帮忙找到账本。”
姜珞棠打开锦盒,里面是支银簪,簪头刻着朵完整的梅花,和她之前送给侍卫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簪尾多了个“珞”字。她拿起银簪,指尖触到簪尾的字,心里像被暖炉烤着,又像被雪冻着——武珩昭知道她丢了簪子,还特意给她做了支新的,可“他”的身份,又让她不敢接受。
“替我谢谢公子。”她轻声说,把银簪放回锦盒,“只是这簪子太贵重,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老陈愣了愣,却没多说,只点点头:“好,我会转告公子。”
看着老陈离开,姜珞棠攥着锦盒,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她一定要查清武珩昭的身份,哪怕真相会让她恨“他”,她也认了。
【武珩昭视角】
听老陈说姜珞棠没收银簪,武珩昭坐在听竹轩里,手里捏着那支银簪,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知道,珞棠还在怀疑她,可她不敢现在就说破,怕珞棠接受不了。
“主上,姜明轩已押在私牢里,招了不少事,”夜宸走进来,手里拿着份供词,“他说,姜承业早就知道他私吞粮饷,还帮着他掩盖,甚至……还让他联络北境旧部,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武珩昭接过供词,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眼底的冷意越来越重:“好,好得很!姜承业这是铁了心要反!”她拿起笔,在供词上批道:“将供词抄录三份,一份送刑部,一份送兵部,一份留御前,明日早朝,朕要亲自审姜明轩!”
夜宸躬身应下,又道:“凌姑娘的伤,臣已让太医院的人看过了,没大碍,只是需要静养。”
武珩昭点点头:“好,让她在云中阙静养,别让姜家的人打扰她。”
夜宸退下后,武珩昭拿起那支银簪,簪尾的“珞”字刻得很深,是她昨夜亲手刻的。她想起姜珞棠攥着暖玉的模样,想起她眼底的疑云,心里像被针扎了下——她多么希望,珞棠能像小时候那样,笑着叫她“珩昭姐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一层厚厚的疑云,连靠近都不敢。
窗外的阳光渐渐弱了,西北风又刮了起来,吹得听竹轩的窗棂“吱呀”作响。武珩昭拿起暖玉,两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她知道,她和珞棠的命运,也像这暖玉一样,本该合在一起,却被仇恨隔着,可她会等,等珞棠放下仇恨,等她愿意相信她的那天。
“珞棠,”她轻声呢喃,“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
(语气转沉,带几分悬念)
列位看官,这一章里,私宅的账本总算劫到手了,姜明轩也被拿下,可这戏还没唱完!姜承业知道儿子被抓,会不会狗急跳墙?姜珞棠疑云重重,会不会查出武珩昭的身份?那支没送出去的银簪,又会成为两人关系的转机,还是新的隔阂?夜宸和凌霜的情愫渐生,顾晏之和柳疏影的默契加深,这些副线的丝线,又会怎么缠上主线的爱恨?
您道武珩昭明日早朝审姜明轩,会不会牵扯出姜承业?姜珞棠若真查到武珩昭是圣人,又会作何反应?那半块暖玉,能不能牵起两人的旧情,抵得过新仇?
(醒木最后一拍,余音绕着账本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金阙疑·旧仇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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