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蜻蜓醒来的时候她在一片林子中,那把带血的刀就在她的手中。
天色很黑,她好一会儿才适应,依稀看见地上躺着人。她吓了一跳,心中又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在客栈睡觉一觉醒来会在这里?
她从身上掏出了火折子想看看地上是不是躺着人。她举着火折子先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先观察有没有别的猛兽在附近潜伏,再看了一圈自己的周围,她猛然发现自己醒来时握在手中后面嫌重的是一把刀,刀上已经见不到银亮的刀身了,刀身上下布满着鲜红的血液。
林蜻蜓的心一跳,想起了地上躺着的人,目光向前看去。有个人最明显了,她面朝着天,脸上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液还是在之前的刀光剑影之间沾染上其他人的血液,他的腹部有一个大窟窿,暗色的衣服被滚滚流出的血液染成了暗红色,他身侧的地上也有一滩血迹。
林蜻蜓看着倒地的那人和地上带有血迹的刀身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栽赃陷害,是客栈的掌柜!这群人身上或许是有金银珠宝亦或者是别的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将她从屋子里抬出来运到这里顶替他坐牢。思及此,林蜻蜓便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她担心殷锦鲤和潘勾勾会遭掌柜的毒手,她不敢想那个画面。
殷锦鲤听后没有说什么,脸色有些沉重。林蜻蜓问:“怎么了?”
她说:“我醒来发现我在妓院,我以为是掌柜把我卖到那,其实不是;你醒来发现你在荒郊野岭,你以为是掌柜把你带到那,其实不是。但是我们两个在醒来之前都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我先赌博才会来到妓院,你先杀人才会看到满地的尸体。”殷锦鲤越说越害怕了,面上都褪去了血色。
经殷锦鲤这么一说,林蜻蜓才将之前的那件事情细想。不管是在她醒后还是刚刚她在向殷锦鲤陈述这件事情,她心中还一直认为地上的尸体是别人杀的,她在现场只是有人想要一只替罪羊罢了。她心里也越想越后怕了,“我们是不是不能睡觉了?或者是轮流睡觉。”
她们现在已经踏上寻找出路的路了,虽然还有两个半月,但要先检查这些河流里有没有大洞或者是藏有宝藏的大洞,要是湖底都没有的话她们就得在陆地上寻找有没有那样的大洞了。尽管时间是比上一关要充裕的,但是搜查起来却是极为麻烦,非常耗费自身的精力,就算她们能同意轮流睡觉,那身体也不会同意的。
殷锦鲤摇摇头,“这种方法行不通。”
林蜻蜓现在心里有些着急又有些害怕还有几分无措。现在知道那群人是自己杀的了她心中就开始害怕了,原本是认为这不是自己做的,问心无愧,然而她现在手上沾了人命了,虽然他们只是NPC,只是代码组成的,但好歹她是身临其境而不是拿着手机在操纵着人物。“那我们该怎么办?!”
殷锦鲤现在也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的心也很乱,她以为控制住的抖腿在这时候无意识地抖动起来。
这时林蜻蜓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说:“万一这一切我们没干呢?我们只是单纯的梦游呢?”
殷锦鲤看向她,她理解不了她的意思,“你说什么?”
林蜻蜓刚刚那一刻抓住了她脑中的那一个想法,她解释说:“你说你赌博才会被抓去青楼,而我是因为杀了人才会拿着沾血的刀看见满地的尸体,是吧?”
殷锦鲤此刻没有想其他的,只听林蜻蜓说再认真思考了这一句话点了点头,“对,没毛病。”
“好。那如果,我说如果,这一切我们都没干呢?我们就只是一觉醒来你来到了青楼,老鸨跟你说你赌博输了没钱就那你人抵债,我拿着沾血的刀,地上是被捅死、杀死的人。”
“啊?”殷锦鲤脑子此刻晕乎乎的,她好像理解不了林蜻蜓说的话。“你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听或看获得这些信息再从掌柜那里得知信息再将这些事情拼凑起来认定这些是我们自己做的?”
林蜻蜓点点头,“对!”
殷锦鲤觉得林蜻蜓这个想法有误,她说:“怎么可能!你这个或许是有可能,那我这个呢?赌博的过程或许我现在出去找到那家赌坊,要是那群人还在或许都能说出我赌输耍赖求赌的样子。”
林蜻蜓来到了殷锦鲤身边,抱着她的头,两人视线相对,问:“那你真的这么爱赌吗?你在现实世界中顶多就玩个斗地主还是没赌注的,怎么会在这里就这么爱赌?大半夜的还要去找赌坊去赌?我们到这里又没有清楚我们的记忆,我们还是那个世界的我们,性格、思想等等同样不会变,那你怎么会去找赌坊?我觉得我们就是去找家面馆去吃霸王餐都比去干这些来得可信。”
殷锦鲤被林蜻蜓四连问问的脑子更晕了。她转过自己的脑袋懵懵地说:“我不知道。”
林蜻蜓给殷锦鲤倒了一杯水,“你喝杯水缓一缓。”
殷锦鲤照做。
喝完,林蜻蜓问:“你现在还晕吗?”
殷锦鲤呆住片刻又点了点头,“还有点晕。”
“行吧。”林蜻蜓还以为此刻殷锦鲤理清楚了。“不管怎么样,你先在头还晕着也好,清醒了也好,那现在这个门大开,你要出去吗?你要出去去赌场赌一把吗?”
殷锦鲤立马摇头,“我不赌博,赌博不好,禁止赌博。”
“那就对了!你看你现在醒着,脑子还晕乎着都不愿意去赌博,睡着了怎么还要去赌博。我可以说我们三个从来都没想过赌博的事,就算是睡着了挖掘心中深处的**都不可能是赌博、杀人、防火等等违法的事情。”林蜻蜓肯定得地说。
殷锦鲤被林蜻蜓的话带的能理解她的意思跟得上她的想法,可是她还有不懂的,“那那些事呢?”
林蜻蜓说:“我们上一关不是有淳于嘉敏吗?她不就阻止我们离开?这一关应该也有这类人的存在,她或许是比淳于嘉敏更加高级的存在,现在真人不露相就给我们安排了这么大的棋局。”
殷锦鲤听得一阵后怕,她在想,她们真的能回去吗?那群幕后的人轻松一弄就能折腾她们这么久,让她们担惊受怕,让她们怀疑自身问题。
林蜻蜓又说:“或许我们这个梦游症也是被他们下了手脚。”
“什么?!”殷锦鲤站起来检查着自己的手,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手上也没有像是被针孔戳过的痕迹也没有像是植入芯片的样子,白白净净的手除了有一块很痒,应该是被蚊子叮的,她老是不自觉地去挠。“等下进房间后你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
“好。”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殷锦鲤看着外面天开始变淡有点光亮了,她这才感觉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有点着急地问:“潘勾勾怎么还不回来?”
她站起来要出去看看,林蜻蜓也跟着出去了。就在此时,潘勾勾回来了。
“潘勾勾!”
潘勾勾看着很是疲惫。她听到声音抬眼看去,脸上露出了笑容:“殷锦鲤,林蜻蜓你们都在客栈呢。”
潘勾勾脚步轻浮,殷锦鲤和林蜻蜓一块上去扶住她到了大堂。林蜻蜓给她倒了一杯水,殷锦鲤问:“你去哪了?你怎么才回来?”
潘勾勾喝了一杯没有回答,她提起水壶仰头就往嘴里灌水。她喝完一壶的水,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渴的。殷锦鲤见状就从楼上去将房间内的水壶提下来给潘勾勾倒了一杯水,潘勾勾将她手中的水壶放下,殷锦鲤就将手上的水壶递了过去,潘勾勾摆摆手,“我喝够了。”
摆手的时候,殷锦鲤看见潘勾勾手腕处红红的一圈。她抓住她的手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蜻蜓抓起了潘勾勾另一只手,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同样也有一拳深深的、红红的痕迹,看着像是勒痕。
“我好像梦游症又犯了。”潘勾勾说出这一句,接着她就讲述自己醒来后的情形。
潘勾勾意识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手在自己的头上,整个人像是悬挂在空中,自己的手腕处很痛。她睁开了眼,面前是一个油头大耳、面相丑陋的男人。
见她醒来,男人朝泥地吐了一口痰,语气油腻地说:“哟,小妞你还能睁眼的呀!还以为你是瞎子呢!”
潘勾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自己明明是在客栈睡觉。她想不了其他的了,因为此时男人站起来了,朝着她走来,她心中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越走越近,潘勾勾也能更清楚地看清男人的皮肤。果然如他的外形一般,脸也十分油腻,毛孔巨大,像是一个海绵变成了一张脸,巨吓人巨恶心,看得她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同时他还咧着嘴笑,一口大黄牙,向着一口大黑牙发展,越靠近,口臭味就越浓烈,巨大的臭味配合着他这张恐怖无比的脸,潘勾勾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男人看见潘勾勾难看的脸色意识到她对他的嫌弃,脸色噔一下就变了,立马扬起巴掌朝她扇去。可是潘勾勾现在是武林第一人的武力,对男人来说是一秒的事,在潘勾勾的眼里就像是开了0.5倍速一样,她很快就躲闪过去了。男人见潘勾勾躲过他的巴掌,心中更是不乐意了,认为自己男人的尊严被潘勾勾这样的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踩在脚底,认为潘勾勾一定在心中狠狠地嘲笑他、嫌弃他。
他看向了一旁,一条扁担,他拿起来朝潘勾勾挥去。
潘勾勾抓住上端的绳子,使劲将自己拉了上去,让男人的扁担打了一个空。男人准备再来一下时,扁担被潘勾勾夹住,她使了一个劲,扁担就脱离男人的手。
“原来是个家暴男啊!”潘勾勾开口嘲讽。
被人嘲讽,男人心中更是不爽。他一边四下找更厉害的东西一边说:“你个贱女人不念着我的好,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到时候遇到坏人该怎么办!是我好心把你捡回来,让你做我的媳妇,你倒好,敢不尊重我!敢忤逆我!”
男人找到了更厉害的东西,是一根细长的松树枝。这根松树枝细细长长软软的,他就不信她能夹住也不信她能躲过。“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做夫为尊!”
男人扬起松树枝抽向潘勾勾,潘勾勾利用这根绳子让自己荡起来,轻巧的身子来到了男人的身后,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劲一蹬,男人也没防备,直直地向前倒去,身子和脑袋撞在了墙壁上。
潘勾勾知道这样下去没用,她趁男人向前倒去撞去的时候快速打开系统服下了大力丸在男人站起来的时候她挣脱了捆住她的绳子。
男人瞪大眼睛看着站在地上的潘勾勾,他知道她有点功夫在身上的,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强。看着她的眼神,是凶狠的,是凌厉而赋有杀气的,他一下子腿就软了,跪了下来。他苦着一张脸讨好地说:“女侠,刚刚我不是故意的。不对,刚才那就不是我,我刚刚被鬼上身了,幸得女侠你慧眼看见我身上的那只鬼将我一脚踹向墙把那只鬼撞走了。”
他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流在他油腻、带着讨好的笑的脸上显得滑稽更搞笑了,但是潘勾勾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家暴又恶心的男人。
她笑着说:“是吗?”
男人忙不迭地回:“是呀是呀!”
潘勾勾说:“既然我这么有天赋的话,那我再为你驱驱鬼,就当做好事了,让你日后都不会被鬼缠身了。”她向他靠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她的笑在男人的眼中就像是夺命刀,他一哆嗦又靠在墙上倒在地上了。
潘勾勾捡起地上的松树枝说:“这玩意儿是驱鬼的好东西,不过光这个还不够,要配上辣椒水和盐水才能做到有效驱鬼。”
男人吓得脸都白了,额头的汗直流。潘勾勾又说:“我对你家又不熟悉,我就不乱翻了,就拿这个给你简单驱驱鬼好了。”
说完潘勾勾就拿起松树枝对着男人狂抽,抽得他惨叫连连到最后晕厥过去,这下潘勾勾才作罢。
松下劲潘勾勾感受到之前手腕那被捆的痛和刚刚不停歇抽男人的肩膀、手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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