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那大师兄出师了之后打算做些什么?我看师尊可是想把你培养成下一个太阴山掌门人啊。”无暇看着辞秋略有些无奈。

辞秋的这个想法还真的是没变,而且也在将起付之于行动。

在太阴山的山腰处,有一处无人烟的地方,那边有些瓜果蔬菜,全是辞秋种的。

还养了两只鸡。

完全在为自己以后的老婆热炕头努力。

“不干,我这不是等着你早点长起来嘛。”辞秋这么说着看向了无暇“无暇你也不赖嘛,师尊也挺喜欢你的。”

“大师兄个耍赖,自己不想做就把苦活丢给我。”无暇听到这里撇嘴说道。

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辞秋哼唱着小曲儿和无暇回到了太阴山分别之后,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而这个时候,辞秋看到自己的房间书房那侧亮着灯。

辞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悄悄的推门进去后不出意外就在自己的书房看到了宁少心,宁少心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书卷,抬起眼看向了无暇。

“师尊。”辞秋极其小声的叫了一声。

“你今天的课业为何没完成?”宁少心坐在书房的软座上,看着那浑身僵硬的辞秋,抬起眼盯着少年问道“我是说过,作业我一个月查一次,但是我要求的是每天都都一点,每日巩固,你去干什么了?”

“我……这件事情是我没有做好,师尊源义责罚,我绝无借口。”辞秋垂下眼说道。

“写话本去了?”宁少心将手中的书卷随手丢在了一边的桌上,他知道辞秋没有放弃写话本这个副业,钟离氏每天都在等着辞秋每个月初的书稿。

辞秋确实是很有讲故事的本事,但是他现在不能再这么浪费下去了。

如此天资已经被荒废了十年,现在还不收紧自己的心思全心全意在剑术心经上怎么可以?

“……是。”辞秋没有否认。

“你若是写一写心境变化和感悟,为师也绝对不多说你什么,可为何你如此热衷于那些下九流且不知羞耻的东西?!”宁少心浅灰色的眼紧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辞秋的表面上垂着眼一幅我在听得样子。

呵呵,所以他才不喜欢这些古代人,认为周公之礼为下三滥的事情登不上大雅之堂,但生孩子却是普通人的第一大事,有本事你们也别说生孩子啊。

有情因此而产生的自己的**有什么问题?

“我听澄川说你最近在想要和钟离家下的产业合作?”宁少心说起这件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孩子什么都好,但是就仗着自己的有点小聪明在自己面前耍手段,不好好学习,整天去搞一些有的没的。太阴对于那些羽翼还未丰满的小鸟资金给的也是很充足,总说以前是因为没有钱才要做这种东西,现在每月有二十两银子的零花钱,这个孩子还不满足吗?

“……是。”辞秋浑身一僵,这玩意儿被宁少心发现了?

草,钟离澄川你这叛徒。

“你很缺钱?”宁少心看着少年是在是不懂,如果说他是热爱文人的那套,那么和钟离合作呢?结果也就是赚点钱,其他的好像也没别的了。

“……”辞秋没有回答。

“荒唐,虽然身为凡尘之人,金钱的来往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我已经和你们说过很多次,绝对不能沉浸与钱权的**之中。”宁少心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张可怜的矮桌顿时四分五裂“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世界上有的是比钱权跟重要的东西。”

“……但我不这么觉得,师尊。”辞秋刚想做些反驳。

“看样子辞秋的羽翼已经丰盈了呢,跪倒中庭去。”宁少心转身不愿意在看着辞秋“不要以为辞秋你可以仗着为师的赏识而胡作非为。”

辞秋垂下眼没再说什么。

太阴殿的中庭只有冰冷的雕花石砖,宁少心本身物质**不高,太阴殿因为地势的关系本身就很少有其他的装饰物,只是黑色的柱子和屋檐被白雪覆盖,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是毫无生命力的地方。

藤鞭非常的具有韧性,在风中呼呼的作响。

“你可知错?”宁少心看着跪在中庭的辞秋,少年脱掉了上本身的衣服,白皙的后背已经被藤条抽打的血肉模糊,那个因为握剑在掌心磨出水泡都会哭的少年,这次却异常的固执。

一声不吭,仍由宁少心抽打。

“你要么今天把我打死,要么把我赶出太阴山,不然我绝对不会认错。”辞秋闭上眼勾了勾唇角。

辞秋的话还没说完,宁少心的鞭子再次狠狠地落下。

“师尊,大师兄这是……”无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辞秋做了什么让宁少心大动肝火这件事情无暇也有点数,无非就是辞秋不服从管教在外继续写小说这件事情。

古板的宁少心可不会接受这件事情。

跪中庭还算是宁少心给辞秋了一些脸面没让他跪在前厅,但……事情已经很严重了。

“……”月卿和无暇是被宁少心叫过来的,过来看到了这么一幕。

月卿站在无暇的身后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他迅速的抬起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

辞秋对于自家的主人来说很不一样,这点月卿是知道的。

无暇的眼闪过了一丝红。

“辞秋陷入了魔障,沉浸于金钱之欲,我不反对你们想过更好更舒适的生活,但是一切都要有度。”宁少心看着自己鞭子上低落的少许的血迹“你让为师很失望,辞秋。”

“巧了,师尊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没好过。”

这次宁少心的鞭子落在了辞秋的脸颊侧。

辞秋的左侧脸颊迅速的红了一大片。

“你这张嘴也得好好改改了。”

“大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好地向师尊认个错。”无暇跑到了辞秋的边上跪下拉住了辞秋的手“怎么了?大师兄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敬重师长,爱惜师弟们,怎么会今天如此口无遮拦?”

“我没错。”辞秋看向身边的无暇“在我眼里,只是和师尊的金钱观有了冲突,在我眼里,钱,是最重要的。师尊因此责罚我,我认了,毕竟谁让我现在是他的弟子呢。”

“辞秋你不要恃才而骄,你的天资是不错,但如果因此走上歪路,我会在你走歪之前彻底把你了解了,清理门户。”宁少心被辞秋气的不轻,握着鞭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所以,你今天要不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认错。”辞秋说的轻描淡写。

“师兄!”无暇捂住了辞秋的嘴不让把话说出来“师尊息怒,大师兄可能,可能意识有些不清了,我劝劝他,二师兄,二师兄你也劝劝师尊。”

“我到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宁少心将手中的鞭子丢掉“月卿,无暇,这就是你们犯错之后的前车之鉴,不许给任何东西,水也不行,我到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不过屈打成招的本事到真的不错呀。”辞秋冷哼了一声。

藤鞭子又是一下搭在了辞秋的脸颊上,这次是右侧。

“大师兄!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无暇是真的有些急了,他看着辞秋身上的伤口心里异常的难受。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急躁感,无暇甚至有了种就在这里杀死宁少心的冲动。

不过很快,无暇就冷静了下来。

他可不是会为了一时冲动而破坏自己的计划的人。

只是话收回来,这倒是意外的收获,辞秋这个个性无暇还以为他是很软的,不管怎么拿捏,哪怕弄疼他了他都只是会离开,不会展露锋芒。

这次是真的。

大师兄被罚,宁少心的心情绝对不算好,上上下下又彻查了一番,将门派内不务正业的徒弟们一并发过了。

然而只有辞秋一直在□□着。

“噗,辞秋我还以为是那种软乎乎的小孩子,没想到还真的是有骨气呢”钟离氏在离中庭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中庭内的情况“你也不怕那个孩子出事。”

无暇偷偷地拿了一点水和米粥,月卿在放风,但是辞秋一口不吃。

“他已经快十九岁了,还有一年就能成年礼了,早就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宁少心看着辞秋的后背,已经是抽打的血肉模糊,因为没有好好地包扎过伤口,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化脓。

跪了阵阵七天了,滴水颗米不进,若是普通人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但还未完全辟谷的辞秋能够如此强硬这也出乎宁少心的意外。

他不是没给过辞秋机会,但辞秋就是一句话,要么打死,要么现在立刻逐出门地。

所以宁少心才叫来了钟离,钟离澄川家里做生意的不少,他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想来会有办法撬开辞秋的嘴。

“可他……十六岁才拜入你的门下,个性和想法早就固定,要改变确实是很困难。”钟离氏摇了摇头“现在想来辞秋恨死你了。”

“……我是为他好。”

“可他已经恨你了,要么死,要么赶走,七天,他都没改变过想法。”钟离氏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不能好好处理,就要像辞秋小说里说的那样入魔了,到时候把你关起来,夜夜笙歌疼!你又不是说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

钟离氏的话还没说完,宁少心一巴掌拍在了钟离氏的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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