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绝地逢生

宾客散去,忙碌一天的终于结束了。林若把藏起来的人参宝宝找出来,放在窗台上,人参宝宝长的真不错,那两片叶子已经变成了翠绿的三片叶子。盯着它,林若的思绪已经在遨游了。不知道云公子在忙些什么?燕公子的腿好了没?剿匪的事怎么办?

“阿姐。”安儿人未到,声已到。

“怎么啦!”神思回到地面的林若有气无力。

“阿姐今天累了吧,安儿给你捶捶。”安儿十分狗腿,哦,是殷勤。

“说吧,什么事。”

“阿姐今天送给邻居的糕点可好吃啦!安儿想要给我同窗带一些。”

“行,你现在住家里了,多的是机会。今天不行,你姐累了。”

“没是,就跟阿姐说一说,改日就行。”

“姐,你看。”安儿手指着窗外。

趴在床上的林若抬起头,那槐树的枝桠上停着一只鸟。浑身漆黑。

“阿姐,我怎么觉得它长的像我们在山神庙的那只呀!”

“怎么会,鸟应该长的差不多吧。”

“也对,不知道那只鸟最后怎么样了。”

“应该是好了吧,不是自己飞走了吗?好啦,你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去私塾呢?”

“好吧,阿姐。那我走啦!”安儿瘪了瘪嘴,无奈的应对姐姐的催促。

“去吧,明日给你煮早膳。”

“谢谢阿姐,那我走啦!”安儿的委屈顷刻就烟消云散。声音都透着雀跃。

林若看了眼窗外的鸟,它依然保持着最初的姿势。“我睡了,晚安。”林若冲它招招手。

*

云卷云舒,新的一日悄然来临。送走安儿以后,林若正陪着娘亲绣花,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门环敲击木门的哒哒声,林若忙去开门,就见燕公子和阿宝站在门外。燕公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往日的狼狈皆消失不见。

“对吧,公子,就是这里。”阿宝得意极了。

“林若,这个送你。”燕公子举着一束野花。“是在你们巷子口买的,我见老婆婆年纪大了,实在辛苦。”

林若接过来,这野花虽小,却带着自然之美,色彩斑斓却搭配的巧妙,透露着生机却不失野趣。“哇,很好看耶,我很喜欢,你们进来坐吧。”

“娘,燕公子来啦。”林若回头大声的喊道。就见苏若禾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娘,我去把花插起来。陶罐呢?”说完向飞奔厨房。

“燕公子,你们来啦!”苏若禾招呼道,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笑意。

“林夫人,得知你们搬了新家,特备一份薄礼,以表心意。”燕公子看着阿宝,阿宝赶紧把礼物递了过去。

“太客气了,你们先坐。”苏若禾接过礼物。

林若抱着插好花的陶罐,放在大木桌上,陶罐的古朴,野花自然未经雕琢,好原始好纯粹。好生动好喜欢。去泡茶啰,这么好看的花,可是能值一壶好茶呢。

“燕公子,请喝茶。”林若把茶放好嘱咐道。“有点烫,慢点喝。”

“多谢小姐。”

“几日不见,燕公子倒是客气了。”林若打趣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呀!”

“我们公子呀,自从走了之后,一直放心不下,让我打听你们的消息,这不,看你们搬家了,就赶紧过来看看你们。”阿福急切的表达。

“我本来昨天就准备来的,但阿福跟我说,你们办乔迁宴肯定很忙,所以今天才过来。”燕公子解释道。

“是啊,昨天办乔迁宴可把若儿累坏了。”苏若禾笑意盈盈的寒暄。

“燕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同你商量。你很厉害对不对,校尉都跑到山上来找你了。你肯定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是最厉害的。”林若双目灼灼的看着燕若之。

“有什么事,你说,你这样,弄的我很紧张。”燕若之看着眼睛透着精光的林若,总感觉像是被黄鼠狼盯上的鸡。

“燕公子,你被山贼所伤,又亲眼见山贼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你不想为他们讨回公道吗?”林若恳切诚挚的说道。

“你是说剿匪,我之前问过周校尉,他说这么多年,他们连山匪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那密林里瘴气丛生,极容易迷路,很多士兵走进去,出不来,最后都死在里面了。我知伯母与山贼有仇,我与那群山贼也有仇,我也想为那些百姓讨个公道,可我不能拿其他人的性命去冒险呀!”

“燕公子,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吃了云公子的活血化淤的药丸,才醒过来的,云公子给了我一瓶药,说可以治瘴气,食吃可在瘴气密林中如履平地。你去让人试一下,我相信云公子的药,正如我相信他这个人。”林若将药递给了燕贺之。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若我不答应你怎么办?若这个药没有效果怎么办?”燕公子反问道。

“我会想办法去找府衙大人,毕竟剿匪是一件大功。有问题,也只是他被我这个刁民骗了。”林若破釜沉舟道。

“好,我答应你。我会找人试一下,有消息我通知你。”燕公子接过了拿瓶药。

林若看着苏若禾,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苏若禾因激动整个身体微微颤抖,眼眶也红了。

“谢谢燕公子,那我就等燕公子的好消息。”

*

空桑山境内

轩子和牛大叔两人背着背篓往深山走去,轩子软磨硬泡了几天,终于说动了牛大叔。这不两人开始了他们的寻宝之旅。

话说路径是怎么出来的,当然是趁牛大奎喝醉套了他的话。这天材地宝的,谁得到就是谁的。老天爷都挑不出理。

牛大叔是经验丰富的猎人。而轩子则全靠年轻的热血。随着越来越进入深山,路途也变的越来越艰难。山中气候多变,忽得就起了雾,下起了小雨。两人只好先找个地先避雨。

“他先人的,想挣点银子可真不容易。”轩子骂骂咧咧的。

“后面的路只会越来越难走,咱们得堤防狼,豹子之类的。若遇到野猪,先观察一下,看情况而定。这根木棍给你,边走边敲打下草丛。”牛大叔叮嘱道。

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不一会就停下了。两人继续赶路,牛大叔摸了一把背上的弓箭。这弓箭在密林深处是他的底气。

林深叶茂,鸟鸣兽走。两人穿梭在树林之中,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异动,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林间的宁静。牛大叔心中一紧,连使出暗号,两人缓缓蹲下身,透过树梢的缝隙,一道身影慢慢略过,那是一只怀孕的母鹿,它腹部微微隆起,圆润的身躯显示出母性的丰盈。

轩子刚把手摸向弓箭,牛大叔制止了他。

“不可,自然之道,生生不息,猎杀孕鹿,违背天理,非猎者所为。”

“牛大叔所言极是,受教了。”

看着那母鹿渐渐远去,两人赶紧接着赶路。在丛林中穿梭是极费体力的,两人经过一条小溪时,赶紧将水袋掏出来,装满清水。

“牛大叔,我们是不是迷路啦!”轩子看起了有几分焦躁。

“是,应该是躲雨时走岔路了,没听过有小溪,只记得有一颗古树立在山崖边。”

“现在怎么办?”

“再往前走走,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折返。”

“那我们不就空手而归啦?”喷怒使他的声音都大了几度。

“来时我们商量好的,一切听我指挥。”牛大叔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轩子拿起手中的弓箭就想往下投掷,但还是慢慢放下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牛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山本就靠天意,这次不行还有下次。”

两人继续向前,忽然前方草丛中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窜了出来,轩子赶紧把弓箭举出来,朝着兔子的方向。兔子跑到一颗大树后钻进了洞里消失不见了,轩子放下弓箭,在树的周围找了一圈,正考虑要不要弄点烟,把它熏出来。就听见牛大叔说话了。

“轩子,你过来看一下,这个是不是灵芝。”

轩子看着那棵腐朽的树桩,它的周围长着褐色伞状物体,有大朵的,有小朵的。它色泽鲜亮,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是的。”轩子不敢置信,仿佛被击中立在原地。

“你过来呀!”牛大叔叫道。

“来了。”他好像找道来自己的心跳,声音都带着喜气。

两人小心翼翼的灵芝摘下来,用布包好。口中念念有声。“感谢老天爷,感谢山神爷。”

回去的路上因为这意外的收获,两人步履都轻快起来,但被好运击中的他们也很快也和厄运偶遇了。

崎岖的山路上突然暗影重重,四周突然静默了,一阵低沉咆哮声传来。

“狼,牛大叔,狼。”轩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先别慌,看是一只,还说一群?”牛大叔看起来从容不迫。

很快两人便知道了答案,狼从四面八方冒出了头来,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看着它们锋利的牙齿,口水在嘴角流淌。轩子吓的一阵腿软。

“牛大叔,怎么办?”

“拿起你的弓箭,对着它们。敌不动,我不动,若敌动了,从右上角突围,射那边的两只。听懂了吗?”

轩子举起了它的弓箭,奈何手抖的厉害。

“手别抖,目光凶狠一点。”

汗从额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轩子觉得自己是一尊石像。动不了了。

狼此起彼伏的嚎叫着,感觉正在和同伴交流。一只狼动了。它嘴里呜咽着准备靠近。两人紧绷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牛大叔拉紧了手中的弓xian。双方蓄势待发。这时,一个巨大的存在闲庭信步似的走过来。是的,是老虎。

看到老虎的那一刻,绝望的气息笼罩着两个人。轩子跌坐在地上,开始求饶似得哭泣。“求老天爷救命,求山神爷救命。”涕泗横流的对着大山连连磕头。

从老虎出现的那一刻起,狼群沸腾了。不多时纷纷退去。那种被闪烁着绿光的眼睛盯上的恐惧慢慢退去。两人紧盯着老虎。它强壮的身躯,每一处都蕴含着力量,它的皮毛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泽。它凝视着两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它发出低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缓慢的转动,步伐沉稳的走了。

劫后余生的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牛大叔猛的拽起轩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快走,快走,赶快离开,两人的心中充斥着这个念头。当两人站在山脚的时候,直觉手脚一阵发软,恍若隔世一般。

“轩子,今日我感觉那只老虎是来救我们两个的,明日我定去山神庙上香还愿。”

“牛大叔,我也一起去。”两人相携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牛大叔,灵芝还在背篓里呢。”

“好,这趟总算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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