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珂搞不明白,但她也不敢问;毕竟沈宴此刻的脸色,黑的像是能随时出去屠个城一样。
马车就这样在雨夜之中缓缓向前行驶。
行至府邸的时候,原本一直下的大雨此刻也渐渐缓了下来,只剩如今的毛毛细雨。
凌珂下了马车原本是不想打伞的,但是抵抗不住沈宴的言语‘威胁’,还有绿箩一直询问的‘关心’;只好不情不愿的裹着早在披风到来之前就浸湿的衣服,随着绿箩打伞回去。
凌珂回到房间不久,前脚刚把自己收拾好,后加就听见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郡主,我家主子让我给你送份姜汤过来。”
“知道了。”凌珂应了一声,随意搞了下头发便向门口走去,却忍不住的嘀咕道:“沈宴这人什么时候请的侍女?”
凌珂把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看了下来人的装扮,这才打开了点房间的门,伸出手:“给我吧。”
侍女把手中的姜汤递与凌珂,又反向凌珂伸手:“主子说要你白天抄写的字卷。”
凌珂:??
凌珂:不是姐妹,你没有搞错吧!
这三更半夜的你除了来送姜汤,难道就是为了沈宴收我白天写的字卷吗?
凌珂:“告诉沈宴放在书房,他要是非的看,告诉他记得去书房。”
说完,凌珂就‘哐当~’一声,使了些力气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呼哧呼哧喝了沈宴找人送的姜汤,就摸出了新买还没看多少的书看了起来;毕竟刚入手的新书,就被沈宴这罔顾非为的人给收走了。
不过凌珂还是感觉很可惜,因为她最后给沈宴的那部话本,在即将发行的时候可是在小道上被人疯狂的流传;此书不止有文字,还会搭配一下与本书符合的逆天姿势图。
凌珂一想到这,就忍不止开始联想平常话本写的最多的姿势描写,口水自然而然也有些忍不住流下来。
想着想着,凌珂又不自觉想起今天沈宴忽然变脸的那一幕。
一瞬间,凌珂像是被人打开了任督二脉般,忽然醍醐灌顶起来。
怪不得沈宴今天的脸色会忽然的那么铁青,感情是看了不符合他这个人设的书啊!
想到这,凌珂忍不住的笑出声;又想起上半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当今圣上询问,是否有婚配,意中人的时候。
凌珂虽然不知道沈宴是怎么回答的,但是也确实是实打实的看见过沈宴这人被人为难的样子;自那以后沈宴从一开始还愿意在宫中小住,到最后宁愿每天起大早去皇宫完成他的例行任务外,又在落日落下的时候回去。
那一段时间,可真是把沈宴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当今皇帝老儿似乎才不愿意继续提此事。
拉回思绪,凌珂把手中不知何时合上的书再次翻开,看到了将近后半夜,才不情不愿的在困意中睡去。
日上三竿/
凌珂躺在床上睡的浑浑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时候;猛然被房外一阵天塌地陷的震动给惊的翻了个身。
这一翻,让原本就睡在床边要掉不掉的凌珂,一下给摔倒了地上。
凌珂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她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什么事都没有;又起身往门口走去。
推开门的一刹那,凌珂被不知从哪扑过来的一阵烟雾迷了一脸。
凌珂:??
凌珂迎着消散的烟雾看到了十米开外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也犹如有所感应般的看向凌珂所在的位置。
凌珂:“……”
十米开外的两个人:“……”
凌珂:我凑,这是干嘛呢!炸房子啊!!
沈宴呢!沈宴听不见吗?为什么不出来管管!
凌珂看中那两人,那两个人看着凌珂。
凌珂低头看了看,想起自己还穿着寝衣,裹了裹身上的寝衣便默默的关上门;滚回到床上,一副老脸丢尽的模样。
不是,这不是她的寝居吗?为什么外年会来两个人啊?那两人是做什么的?来她这儿又干什么!
绿箩呢?绿箩这娃子跑哪去了!
凌珂躺在床上滚了两圈之后,隐隐约约听见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你不是说这儿地势荒凉,往来的人极少吗?怎么有人在这儿住?”
另一人:“是人烟稀少,这不是聊了一个时辰才看见一个人吗?”
“……”
“现在怎么办?”
另一人:“我不造啊!我不也是才来的吗?知道的说不定还没你的多呢。”
“我也不过是昨天才住了一夜,再说这地不是你找的吗?”
另一人:“是我找的,但是现在重要吗?重要的不该是,现在要怎么办吗?”
“我也不造啊!”
另一人:“要不你敲个门?”
“你怎么不敲?”
另一人:“你说她爱学习吗?”
“……”
沉默了良久,那个人看了看此此时天光大亮,阳光恨不得把大地晒穿的毒太阳:“这个点,我实在是……没法昧着良心说话。”
转而他又开口:“怎么,你出的苦涩难懂得话本又滞销了?”
“说的什么话,是现在的景气不好了。”沉默了一会,那人又接着道:“往前数那几年,我那本不是本本畅销?”
“呵——口气大的恨不得能吃下十头牛,要不我现在出去给你牵几头过来吧。”
另一人:“你想趁此跑路,是吧?”
“说的什么糊……”
“郡主,郡主塌房了。”
一条看着直挺挺的道路,因周围栽种了大量高大的花,让人看着有些曲折蜿蜒,待那人走近;这两人才看清来着原来是个人。
因为那人身着一身绿色,不仔细看两人还以为是那丛花的绿叶仙化了呢。
绿箩走至离房间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才终于看清门口竟然还直愣愣的站着两个大男人。
绿箩:“……”
绿箩认得其中一位,但是另一位……
绿箩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不知今天何时过来的,还同时出现在了自家郡主的门口。
绿箩:“二位大人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家郡主吗?”
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两人:“哈哈哈~误入、误入,这样……待会你家郡主若是出门了,你去前厅不远处的凉亭告知我两个一声。”
绿箩:??
两人相视一对:“打扰了,告辞。”
不明所以的绿箩:??
那两人刚走出没两步,凌珂就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郡主,你没事吧!”绿箩看着才走出不远的两人:“郡主,你认识他们吗”
凌珂看着刚刚一开门不知是谁带来迷糊视觉的冲击烟雾,坦诚的道:“不认识。”
才走没几步的两人停住即将迈下的脚步,扭头望身后看了一眼,撤回将落不落的脚步这才往回走。
张渊龙:“姑娘,昨日才见,今日怎么就这样不认识了?”
“在下谢顺。”另一人作辑:“抱歉误闯姑娘的寝居,打扰了姑娘的休息,属实唐突了。”
张渊龙平常最见不得谢顺在姑娘面前,装斯文,一副书香气息的人;猛然一下拍了一下谢顺的后背:“装什么呢?平常看着豪气冲天的,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倒是开始装文弱书生了?”
谢顺:“……”
谢顺伸手掐了一下张渊龙的大腿,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揭穿我,就会死吗!”
“不是。”张渊龙快速否认,又接着道:“纯属是看不惯你这幅德行。”
谢顺:“……”
谢顺:“为了作为赔礼我可愿增几本在下的书,作为赔礼。”
张渊龙:“你那卖不出去的书,是留着铺床都嫌硌得慌,还是又枕着头疼了?”
凌珂看着这两人一人装货,一人拆台’犹如看见什么有趣的笑话般;还是开口问了一句:“谢公子从事什么类型的?”
“讲史、小说都有涉及,姑娘可有意愿入手几本啊~”谢顺搓了搓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凌珂。
“那得空辛苦谢公子送几本过来吧。”
凌珂听完思考片刻,觉得既然这人与这张渊龙熟识又能进沈宴的府邸,想必与沈宴这人交识是错不到哪去;又是个从事写作工作的……
嗯~到时再看看这人送来的书如何,如果尚好的话……
说不定能偷天换住,把她未来入手的书包裹一下,即使不能光明正大的观看,也能浑水摸个鱼。
想到这,凌珂越发觉得这招偷梁换柱越发有搞头。
“姑娘,你现在要吗?”
凌珂想晚刚回神,就看到谢顺不知从哪搞来好几十本厚的书;此时正抱于手上,似乎就差她一个回话,就能交付了。
凌珂看着这将近致死量厚厚一摞书,一瞬间心都萎了。
不是,我拿你当辅助,你拿我当恶人整呢。
谢顺看凌珂半天都没个反应,以为此事要黄了,抱书的手都不怎么稳当了。
凌珂露出一个将笑不笑的笑容:“收,怎么能不收呢。”
凌珂也不管谢顺给的都有什么了,伸手就去接,只是手刚伸出去,一早上都没有出现的沈宴此时出现了。
他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像是完成什么重要的交接仪式般,一摞书就这样直愣愣的递到了凌珂这里。
“郡主什么时候爱看史书了?”沈宴看着放在最上层朴素的书皮,伸手拿过一本看了两眼,眉头瞬间皱了下来。
凌珂被沈宴这一举动搞得心头一颤,刚接过来书的手瞬间一抖,手上的书顿时散落一地。
沈宴蹲下身,一本一本的捡起来:“既然喜欢,那从明天开始学点新的吧,毕竟郡主年少的时候,也是有一个写作梦,不是吗?”
凌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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