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珂现在不太敢表现出来,因为现在她离沈宴太近了。
凌珂只能以我还没梳妆打扮、换衣服作为借口这才作为面的立即面对的尴尬。
沈宴在凌珂关门之前嘱咐:“既然如此,你换好衣服就来我书房吧。”
凌珂在绿箩进了房间后,那可是一点慌乱的心情都没有,反而一下翻身上床摸出了自己藏起来的话本看了起来。
准备好衣服的绿箩:“郡主,你不是还要与太傅学习去吗?”
“急什么?他是不知道女孩子梳妆打扮是很要时间的吗?”凌珂抱着自己的话本理不直气也壮的道:“我看会话本又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绿箩:“……”
你上次在皇宫应付太傅在圣上哪儿的时候,也是这个措辞,结果呢?人家面圣又苦苦等了你一个时辰,你才在威胁之下不情不愿的出来。
绿箩不太想重蹈覆辙,便每个一刻钟催促一下,催的凌珂受不了才终于穿衣洗漱;不情不愿的去沈宴的书房待着。
书房的门一打开,就看见沈宴端正的坐在里面,坐在书桌前抱着一本书看的十分认真;就连门口传来的响动都没有抬头,只是悠悠来了一句:“这次过来的时间倒是比上一次早了。”
凌珂:“……”
这是在嘲讽她吗?
她喵的——
沈宴:“过来把桌子上那些给写了。”
凌珂步履蹒跚的走到说桌前,看了一眼沈宴意有所指的那些要写的东西;凌珂两眼一黑,脚刚往后撤了一步,就被沈宴给拦住了。
“去哪?渴了还是又饿了?”
凌珂:“我去茅房。”
沈宴的双眼看着凌珂,凌珂看着沈宴。两人四目相对,两两对视。
凌珂被看的略微心虚:“我~我又不那么急了,就先写点吧。”
“嗯。”沈宴淡淡应了一声,对着门外的绿箩:“去准备些你郡主爱喝的冰镇梅汤。”
凌珂:??
不是,虽然这是她吃香,但是沈宴怎么还使唤上她身边的侍女了?看着还是如此的顺手。
凌珂:真是——活见鬼了!
抄写时间就是过的漫长,凌珂从一开始一口气能写半夜纸,奖励自己喝口冰镇梅汤;到最后逐渐变成一口喝半碗的冰镇梅汤,奖励自己写几个字。
然而水喝多了,就会跑茅房。
沈宴看凌珂喝酸梅汤、画葫芦、跑茅房三个动作在短短的一个半时辰内,让她搞得如此匆忙,就不再让人停止了向冰镇梅汤的动作。
从茅房回来的凌珂得到这一消息,脸上原本还笑嘻嘻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不开心;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茅房都去那么多次了,还要回来?
现在好了,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凌珂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回到书桌,拿起纸笔再度开写。
索性混到午饭的时候,两人用完餐,沈宴不知被什么人给喊走了,一副形势匆匆的模样,好似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但是临走前沈宴也不忘认真嘱咐她,下午少喝糖水,多写字。
凌珂:“……”
说真的,凌珂被沈宴如此显少且认真的模样给吓到了。
但是,作为一名从小被吓大的选手,凌珂觉得这话和她以往听到的没什么区别,自然而然对她就没什么威胁。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沈宴留的任务给写完了,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宴,一检查她的作业,毛字没写;那才是真正的完蛋。
写字的时光总是漫长的,凌珂更是感觉度秒如年,不过还好她写完的时候,还算有大把的时间供她娱乐;而今天……凌珂回房看了看话本,掐指一算,是她心心念念的另一部话本要发行了。
凌珂把话本藏好,临走前嘱咐绿箩一通,便果断的向门外狂奔而去。
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凌珂却没有任何的心情观看这些,因为距离她新书的售卖时间已经不多了;待行至书坊前,凌珂就见门前已经围了大把的人。
看到那的一瞬间,凌珂竟然觉得还好来的不算太迟,就是今天书坊的掌柜不太靠谱,竟然明晃晃的晚开了一刻钟的时间。
晚开的那一刻钟,凌珂甚至想过千万种冲进去的方法;还好,没有等她实施,书坊的大门就打开了。
凌珂在历尽千辛万苦之下,美滋滋的揣着自己热乎乎的新书就走了,徒留那些没抢到、连门口都靠不近的人在那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凌珂一路前行,再行至热闹的街市之时,心情已然不似来时的那种匆忙,自然也有闲心逛起来了。
凌珂走在这热闹的街市,左转转右转转,看的正开心之时;谁知天竟然有不测之云,原本看着落下余晖的太阳,留下大片的晚霞,顷刻间竟然乌云密布。
凌珂:“……”
这操蛋的生活,一定是她出门没有看今天的黄历。
但现在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因为当今的她满脑子都是:怀里揣着好几本宝物呢!如今又没有拿伞,倘若不快快回去,今天所做的一切,那可都算是白费了。
凌珂为了怀里的书,想趁这雨还没下大的时候快步的向自己所在的目标驶去;然而你越是着急有心事、想快快回去,这天杀出现的意外就会越多。
果不其然凌珂在行至一座木桥上的时候,她喵的这木桥竟然还能被突如其来的大雨给冲塌。
坠落的那一刻凌珂只有一个念头:上报,她要上报!竟然有人贪脏枉法,掠取修桥的钱。
凌珂落水的那一刻,行走至桥上其他的人,自然也不能幸免落入这断桥得水中。
凌珂因不会水,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没了知觉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张英俊的脸,那一刻凌珂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有力气,马上就要满血复活了!
但是——她不会游泳。
当凌珂恢复知觉的时候,她已经被拖上了一辆不知名的马车上;马车嗒嗒往凌珂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凌珂缓了一会才终于恢复知觉,她睁眼就看到刚刚救了她的那位帅哥。
凌珂睁着双眼看着他:“帅哥,敢问你贵姓啊!”
被称作帅哥的男人:“在下张渊龙。”
凌珂:“帅哥今年什么岁数了?有没有婚配啊!”
张渊龙:??
张渊龙沉默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口:“你小小年纪就开始做媒婆了吗?”
凌珂:??
凌珂不敢置信的捂了捂胸口,还没等做出其他的就被那人打断。
张渊龙:“你只是落了水,既没有伤到胸口,更没有来得及做心肺复苏。”
凌珂:“……”
凌珂默默转了个身,想漠视这人装看不见,却意外的看见了沈宴。
凌珂:??
凌珂:不是,怎么出门不见,回去的路上还能遇见沈宴这人?
太操蛋了!
凌珂又看了看自己被淋湿的衣服下显露的话本,一瞬间只觉得天塌了!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人生虽然苦,现在却这么苦不堪言。
凌珂此刻不敢直视沈宴的眼神,她转过身也不敢把自己新买的话本掏出来,因为有沈宴,现在掏出来约等于露头就秒。
但是不掏出来,原本就湿漉漉的衣服裹着湿的不知什么情况的书……
凌珂这一瞬,只觉得天要塌了,掏不是,不掏那也不是;外面的雨现在虽然小了些,但是也挡得住她出去的路啊!
凌珂双眼麻木的望了望马车的顶端,沈宴却在这时开口了:“我留的字都写好了?”
凌珂慌忙倒:“写好了,都写好了。”
“今天出来是有什么事吗?为什么不把绿箩脚上?”沈宴布置从哪找来一件披风披在凌珂的身上,看了看她胸前鼓鼓囊囊的物品:“别藏了,把东西拿出来,不然……”
凌珂感觉沈宴落在肩膀上的披肩重重一沉,抬头灿灿一笑:“太傅在说什么?我这是大胸。”
沈宴白了一眼凌珂:“就你这小身材版,相处多年我能不知一二。”
凌珂沉默了,凌珂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
沈宴:“你若是不便拿出,那回了府邸,我倒也不是不能找人帮你,至于后果……”
沈宴的声音在这寒风湿冷的天气下,一瞬间让人犹如坠入冰窖般。
凌珂双眼泪汪汪,不情不愿的从衣服内掏出来。
沈宴如实的收了几本:“还有吗?”
凌珂:“没有了。”
沈宴看着凌珂,凌珂看着沈宴。
沈宴:“真没有了?”
凌珂点头。
沈宴眼神看着凌珂原本该平坦的地方,此时一马平川的鼓鼓囊囊:“真没有也就算了,但是你要是还有私藏……”
沈宴顿了顿,眼神紧紧盯着凌珂:“……我倒也是不建议用点小手段。”
凌珂被这话吓得双腿一软,泪眼汪汪的从胸口处极其不情不愿的掏出来自己的家底,一脸苦涩,带着哭腔的看着沈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这次都掏出来了,家底都被掏空了。”
沈宴拿着最后一本轻薄的书,随意掀开看了一眼,就看到直击双眼视角的那一页;他把手中的书紧紧的握了握;狠着话语道:“以后、不准再买这种书,不然找凌长卿把你的月供断了。”
凌珂:??
不是大哥,你看到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气急败坏?难道里面还写了什么不可言说,男人如何一夜十次,却只有几秒的伤人壮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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