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听我解释

“放肆!”

陆长泠脸都黑了,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影响他片刻进程,那答案毋庸置疑。

一定是萧瑾安这个极为尊师,一心只知师命不可违的大胆逆徒!

不行?

他超行的!

“若华,不要看!”

花月吟挡在前头,手被挥开。

“什么?”

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那样了呢?

为什么?当事人想或许是因为他也不是个乖小孩。

婚姻大事,不听不听不听。

为了惩罚他的分心,所以徒弟真的十足十的谨遵师命。

“够了!”掌门师兄再也忍不了了,他们像是觉得从前气他不够,所以临了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特意跑到他跟前,玩把大的。

一个瞬移。

“宿主!”

一旁又看又不敢看的众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试图提醒。

程诺的手腕一紧,然后是右边。

萧瑾安才不会让自己的师父被抢走,就算是师伯也不行。

“你放手!”

“我不!”

徒弟几乎将他整个圈住,只有一只手,被兄长抓着。

他的脸都埋在对方的臂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看向外界。

“你个孽障!”

陆长泠劈手打来,掌风凌厉,空手可做刀刃。

但萧瑾安刚接收的,心魂中积攒了万年的神力也显然不是作假,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挡开。

两人便这样在眼前单手来回数十招。

而那招招带风,也叫陆长泠的神色愈发凝重。

最后一个假动作,抓住了他的肩胛往外一带,程诺踉跄几步。

“星遥!”

萧瑾安向前追着,结果迎面而来一劈,给他打回去,当事的人回眸,这下二人算是彻底在他眼前打开了。

两道身影又如同纠缠在一起的布团般时风时合。

“叫什么叫?谁允许你这样叫了!”

孽障,孽障,孽障!

萧瑾安眸色一沉,提醒:“兄长,我与他当年早已成婚。”

“闭嘴!”这是血莲内部,已经被炼化过的莲花成了陆长泠的主场。

周遭气温不断上升,地面上也开始凭空窜出火苗。

金色的梵文沾染着黑气,缓缓爬上面孔,神性中带着恶鬼的狰狞。

“谁允许你叫兄长了?谁是你兄长?什么亲,没有,没有!”

只要他不承认,只要他不同意!

就凭这小子,想勾搭他弟弟?

“哎呀妈呀!这什么?”

金米花站的位置不好,火苗窜上来第一个烧着他屁股,吓到跳脚。

然后就是若华了,火克木,虽然好一些,但众人依旧狼狈。

到最后不得已升至半空。

可偏偏程诺陷入了一个两难。

他应该在车底,而不应该在车里,世间万事,帮理帮亲都是有迹可循,唯有今朝这事……

“没有也成事实,师伯若是不答允,弟子便拐着师尊回南海。”傻瓜徒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几乎豁出去了,一字一句都踩在掌门的痛点上:“弟子怎么说祖上还有点基业,便是拐走了,也还请师伯不必担心!”

大不了逢年过节,他们会回来看望这个总爱拆人姻缘的孤寡!

他真是铁了心了,所以掌门也是气疯了,随口就冲着外头这个无辜的当事人喊问:“程星遥!你告诉他,他是不是痴心妄想!”

陆长泠极少连名带姓,至少那么许多年了,程诺就是瞧他气疯了,也从没像今日这般喊过。

我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这一刻这样的心理是多么具象化的体现。

“宿主,宿主。”

金米花狗刨式的泳姿,从半空中划来到他的身边。

“先叫他们冷静,这花要开了。”

什么?

公事撞上私事,就算是神仙脑子也会离家。

“就是这花啊!”金米花着急,虽然他的名字里有个花吧,可此花不同于彼花。

他拿起一只拳头然后打开做散状,“花,嘭——花!”

什么花!程诺一激灵,他特么的比划的就是一个窜天猴。

世界和平花吗?从天上掉下一颗,眼前白光一闪,世间再无争端?

惊恐的晃晃脑袋,也顾不上还在打的二人,“哥,哥!”

还没怎么上前呢,眼前又一道长鞭,程诺侧身,几乎本能的向后几个空翻,带着流光的长鞭穷追不舍。

“你不能靠近。”

还有一个,他差点忘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重新出现在这莲台之上莲心之中。

可封惊月尽责尽责,说了不让他靠近,拿着长鞭就是不让他靠近。

不是,等等!

程诺突然发现,于是回头仓促的瞧了一眼,接着重新直面。

他们刚刚不是可以讲道理?就是说关于权限的事,他明明有权限为什么不说?有了权限,他们就不必打了,一切水到渠成,他们的目标一致。

花月吟和若华似乎接收到了他的信号。

了解!

四打一嘛!他们懂,这把稳的!

“惊月。”他举起手上前试图拉近距离,“你听我说。”

如果他双手高举,封惊月果然停下了动作,他也不想伤到程诺。

抛去新事,好歹彼此之间还有旧情。

神君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声东击西的道理,就在对方将一切注意都放在程星遥身上的时候。

后方的二人便如同做贼一般,一点一点挪动。

直到封惊月终于察觉不妙,手中长鞭向后甩出,和若华手中的藤蔓缠绕在一起。

“快,就是现在!”花月吟大喝一声,绒羽化作利刃,铺天盖地。

程诺眼中闪过震惊,瞳孔微微缩放,“不,等等!”

短促的惊呼,他没有那个意思!

“你们!”封惊月艰难抵挡,长鞭缠着藤蔓挡开羽刃,最后手中大力一拽。

若华的气力不足他,如今重心又未曾落地,身在半空,于是整个人难免向他扑去。

花月吟跳着胡来:“若华!骑他!拿你的藤条勒他脖!”

这和锁他喉有什么区别?哪来的阴招!

金米花还要横插一脚,重力压制,反正有权限,锁定削弱月神的数值。

下一瞬,封惊月就被压的单膝跪地,五指抓着脖颈上的藤条,指尖用力到发白,头颅也被迫微微扬起。

“你们……”卑鄙!

他念着旧情,可朋友们成功告诉他,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月神原本的清冷,搭上绪暮永远的温和,封惊月如今的模样,跪在地上,本就不叫人觉得恶人是他。

不是,程诺真的很像辩解,自己从未想过放松他的警惕。

“宿主,花。”

可金米花一提醒。

好吧,他双手合十,在心头默默道歉。

对不起了惊月。

转身,朝陆长泠他们跑去。

“这花要怎么死啊?”

普通盆栽的花看不顺眼了最多连根拔起,可如今这个世界和平花!

“把符文从星君的身上抽离,只要抽离了,这花就不会炸!”

抽离?那就得先接触。

什么东西都是双向的,这朵血莲同样在吸取陆长泠一个作为神明的神力。

花开之时,天枢星带着所有,被血莲判定为负的生灵陨落。

因为有足够的生灵在短期内散命,于是,天道的规则出现空隙。

“星君也是厉害,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世界崩塌,法则重塑。”

一切从零开始,而这时灵界的封印将将开启,神域会获得绝对的神权,因为他们会是新世界启始中最强大的生灵。

而恰巧,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吃过足够的亏,便必定不会重蹈覆辙。

他简直是在用他自己的一条命,换了他日,整个神域的新生。

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程星遥在外打的这一万年白工的话。

不要打了,听我说啊!

既然你们不讲武德!那头的医者从袖中掏出银针,反手扎在敌人的身上。

“啊!你扎我的!”人怕被针扎,树也是一样,最怕屁股针,若华在海里和鱼学坏了,张大嘴一口能咬掉一个脑壳。

“你放开我!从我身上下去!”

“沃池掉泥!”

背后花月吟是个长成了的扑棱蛾子煽动着羽翅,试图底下滚作一团的他们分开。

明明是神仙,大抵都是有身份的人,可拳打脚踢,抓头撕咬,状若疯癫,如同撒泼。

“徒弟!”程诺这下算是看明白了,明着来是无论如何,别说陆长泠了,今个,就是封惊月,没有信用的他也休想再碰到对方半点!

既然这样还不如,“帮我抓住你师伯!”

什么?

没有兵器,程诺顺手连落华都丢了出去:“接着!”

“好!”

萧瑾安应下了,更从另一个角度变相的证明,“他会跟我走,我们才是两、口、子!”

陆长泠手中的关节咔咔作响。

“程星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都说儿大不由娘,可没人告诉过他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他居然能把自己亲手送出去两次!

在血莲花还没有开之前,那些风刃之利,划破的衣角,里头渗出丝丝点点血迹。

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然后又渗入脚踩的这朵血莲。

“宿主。”

金米花向他展示了一面树状图。

星君开启血莲,就默认是在挑战规则,所以通过系统降权,我们也很难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通过对比,如果原始的神力是一,重新拥有心魂的萧瑾安神力到达从前的75%。

经过血莲花的削弱,陆长泠的神力仅仅只是从前的30%。

但这里作为他的主场,血莲未开放前内部的能量受他调动,是100%。

而刚刚恢复记忆,重新调动从前所有神力的程星遥,是100%。

“如果再加上系统,还能将他方的实力降权至80%,不过宿主,这是在你们的前提都是一的情况下。”

虽然摇光和南漓的实力数一数二,但谁说,天枢的实力原本是一呢?

即使是哥哥,但毕竟他比摇光多活了几万年。

他懂了,程诺冲了上去,有本事,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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