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组内成员都已经过严格审查,为了卧底搜查官的安全,大家对于长官的信息一无所知,除了望月云间,其他人甚至不知道直属上司的名字。比其他人多了解一点点的望月也只是占了同期的优势,知道名字而已。
诸伏景光本人在警校时期是很低调的,参加聚会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和同伴们遇到了几次事件,在不熟悉的同期耳朵里只是电视上一闪而过的新闻的程度。虽然成绩很好,但学校这种地方,大家只与身边的几个人接触,年级第一是谁都未必记得住。
进入了签保密协议签到手软的特殊小组,身为成年人的大家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只需要完成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没必要的好奇心是完全不需要存在的。
望月云间见到诸伏景光的第一眼虽然很惊喜,很惊讶,也下意识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以免带来麻烦。果然,在后续的自我介绍中,他们的上司直言,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暂时无法告知他们自己的真实姓名。众人表示理解,并愉快地单方面决定以后叫老大就好了。
会议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完成现阶段的工作部署后,与众人短暂的接触之后,诸伏景光便让他们回到办公室工作了,只留下他的联络人,望月云间。
光小组性质特殊,作为组长的诸伏景光长期卧底,小组内部的主要任务安排交给景光的联络官,望月云间来负责。
望月云间与光小组其他成员不同,她作为警方卧底的单线联络人,与卧底长官的接触要更多,所以景光将她单独留下,交代更多的情况。
两人拿出公安部准备好的加密通讯手机,交换了联络方式,公事很简短,说完之后这间角落里的办公室就恢复了寂静。
景光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带着点调笑:“好久不见啊,望月同学,这次见面已经是上下级的关系了。”
望月看着诸伏的眼睛,笑意直达眼底,半真半假地感叹:“是啊,我很意外呢,不过还是惊喜更大一些,昨晚还在想我的卧底上司会不会因为和他单线联络的我是女人,产生我会拖后腿之类的担忧,今天在门外的时候,我还在想要好好和他表现一下,让他信任我,不要把我从小组里踢出去呢。”
景光笑出了声,已经通过重重选拔,得到了公安部高层长官的任命,怎么会因为性别被质疑,只是他的联络官在活跃气氛罢了。
两人随意聊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这也是为了增进两人之间的了解,毕竟他们两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组织被破获,都要作为最亲密的战友一起战斗。
景光不知道的是,他印象里只接触过一次的望月云间,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他的第一面就一直默默关注他了。
进入礼堂后,在找自己的座位时,二人擦肩而过,望月云间的第六感指引她转过了头,一眼便看到了景光漂亮的眼睛。因为座位离得很近,她坐在他的侧后方,他与身边人交谈的声音也能听到,望月默默提高了关注度:声音很温柔啊。
开学典礼结束后,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了礼堂,望月云间看着湛蓝的天空,温柔地和系统感叹:他真好看啊,声音也好听。很意外,有点聒噪毒舌的系统没有对望月发出嘲讽,说她见色起意,系统只是平静地说:是啊,很不错。
警校时期的望月云间经常默默关注着诸伏景光,她没有特意去做什么,在系统隔三差五发布的任务下也没有时间做什么。
望月云间和诸伏景光不在一个班级,只是在食堂、学校附近的便利店或者几个班一起上的大课上偶遇。
两人唯一一次比较让人有印象的对话,是在机房上课。望月来晚了,没什么空位,坐到了诸伏景光身边。恰好望月那台电脑无法被老师的电脑控制,看不到上课画面,诸伏注意到她的局促,带着善意说:“电脑屏幕足够大,一起看吧”。
望月云间努力控制着心跳,不敢去看诸伏景光的脸,凳子却已经利落地挪过去了,细小温柔地声音钻进诸伏景光的耳朵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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