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卿把毛笔搁在一旁，转了转脑袋，脖颈发出“咔咔”声，发现厉青川正弯着腰凑在温言礼身边。

“青川——”顾南卿小声喊道，走向他俩，“别逗言礼了……他父亲身体近来不大好，昨天送灶神忙了一天，你就让他在我这儿安心偷会儿懒呗。”

“嘘——”厉青川朝后伸手把左手食指比在空中，“他现在在哪儿都能睡得安稳，更不用说你这儿不是墨香就是焚香。你瞧，他这黑眼圈都用不着我画了……”

温言礼醒来的时候，厉青川和顾南卿两个人正坐在桌边剥着菱角和地梨（荸荠）。顾南卿没忍住侧头看了眼言礼，被反问：“南卿，你笑什么？”

“笑你偷懒……怎么还准备吃上了，”厉青川拍掉了温言礼伸向粽子糖的手，“先去洗个手，顺便去喊林嫂泡壶茶来吧。”

温言礼做了个鬼脸，出了书房。

“林嫂，泡壶红茶来。”

“好额……哦唷，温少爷，侬这个脸是……我帮你打盆水、拿个毛……”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林嫂的话，又迫近了书房。

温言礼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立在了书房门口。

“厉青川！”佯装怒气冲冲。

“‘宾主欢娱一笑新’，新春快乐。”

“我昨天是清理灶台，我不是灶台，好伐。”温言礼转头，看向南卿，一脸委屈，“南卿，你怎么任他闹啊。”

“对不起，灶台，”顾南卿抿了抿嘴角，难掩笑意，拿起帕子，“我帮你擦。”

“别笑了——”温言礼指着他俩，一边进门，一边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过十五就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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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新春番外-写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