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州府远比青瓦镇繁华,街道上车马络绎,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沈惊鸿身着青布长衫,背着简单的行囊,行走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他先找了家客栈住下,随后取出系统奖励的“人脉线索”——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州府西市,聚福楼”。
聚福楼是州府有名的酒楼,三层高的木楼雕梁画栋,门口迎客的店小二嗓门洪亮,往来食客非富即贵。沈惊鸿走进酒楼时,立刻有店小二上前招呼,见他衣着普通,虽没怠慢,却也只引到了二楼角落的位置。
“客官,您要点些什么?”
“一壶清茶,两碟小菜。”沈惊鸿坐下,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酒楼。系统线索指向此处,必有缘由。
刚喝了两口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敢把汤洒在我家公子身上!”一个尖细的嗓音骂道。
沈惊鸿探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锦袍的少年正对着店小二发脾气,少年身边跟着几个恶仆,其中一个正抬脚踹向店小二。
那锦袍少年的侧脸,让沈惊鸿瞳孔骤然一缩。
李修文!
李家长房的嫡子,当年陷害沈家的主谋之一——户部侍郎李嵩的亲侄子!
沈家倒台后,李家踩着沈家的尸骨步步高升,李嵩更是从一个员外郎爬到了侍郎之位,李修文也跟着在州府作威作福。
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店小二吓得连连磕头。
李修文冷笑一声,用扇子挑起店小二的下巴:“不是故意的?那就赔钱吧,我这件锦袍是江南织造的贡品,价值百两白银,你赔得起吗?”
周围的食客敢怒不敢言,显然都认识这位恶少。
沈惊鸿放下茶杯,缓步走下楼。
“不过一件衣服,何必为难一个小二?”
李修文闻声回头,见是个陌生的青衫少年,眼神轻蔑:“哪来的野狗,也敢管你家小爷的事?”
沈惊鸿直视着他,语气平淡:“衣服脏了可以洗,人心脏了,可就洗不掉了。”
“你找死!”李修文被戳中痛处,勃然大怒,“给我打!”
几个恶仆立刻扑了上来。沈惊鸿身形微侧,避开当先一拳,反手扣住对方手腕,轻轻一拧,那恶仆便痛呼着跪倒在地。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围攻上来,却被沈惊鸿运用《淬体诀》的内力轻松打倒,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片刻,几个恶仆全被制服。
全场死寂。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青衫少年,身手竟如此厉害。
李修文又惊又怒:“你……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叔可是户部侍郎李嵩!”
“李嵩?”沈惊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原来是李侍郎的好侄子,失敬。”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敬意,反而带着浓浓的嘲讽。李修文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沈惊鸿:“你……你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李修文带着手下狼狈离去。
“多谢公子解围!”店小二连忙爬起来,对着沈惊鸿连连作揖。
酒楼掌柜也跑了过来,拱手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今日的账,小店请客。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沈惊鸿。”
“沈公子,这边请,楼上雅间说话。”掌柜热情地将他引到三楼雅间,“沈公子有所不知,那李修文在州府横行霸道,仗着他叔父的势,不知欺压了多少人,您今日算是替大伙出了口气!”
沈惊鸿笑了笑,没有接话。他看向窗外,聚福楼的位置极佳,能俯瞰半个州府街景,难怪是州府第一酒楼。
“掌柜的,这聚福楼生意不错,为何我看账房先生却愁眉不展?”沈惊鸿注意到方才下楼时,账房正对着账本唉声叹气。
掌柜叹了口气:“不瞒沈公子,生意是好,但最近总有地痞流氓来闹事,要么故意打碎东西,要么赊账不还,都是李修文那伙人的狗腿子,小店实在难以应付。”
沈惊鸿了然。这便是系统线索指向聚福楼的原因——帮掌柜解决麻烦,以此为契机在州府立足。
“掌柜若信得过我,或许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掌柜眼睛一亮:“沈公子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有个条件。”沈惊鸿道,“我想入股聚福楼,分红不必多,只求有个落脚之处,顺便了解些州府的事。”
掌柜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沈公子身手不凡,又敢得罪李修文,绝非普通人。能得沈公子相助,是聚福楼的福气,我答应了!”
两人一拍即合。
沈惊鸿随即提出建议:一是请几个有武艺的镖师护院,震慑地痞;二是改良菜式,推出几道新颖的菜品吸引顾客;三是与附近的农户直接合作,降低食材成本。
这些建议都来自系统奖励的“中级智谋手册”,条条切中要害,听得掌柜连连叫好。
接下来几日,沈惊鸿留在聚福楼,协助掌柜落实计划。他亲自挑选镖师,又根据系统提供的菜谱改良菜式,推出了一道“翡翠白玉汤”和“红烧狮子头”,因味道独特,很快风靡州府,聚福楼的生意更加火爆。
那些地痞流氓再来闹事,被镖师一顿教训,再也不敢上门。
沈惊鸿的名字,渐渐在州府的商户间传开,都道聚福楼来了个有本事的沈公子。
而沈惊鸿,也借着聚福楼的便利,开始收集李嵩的罪证。他知道,李修文只是小角色,真正的仇人,是他背后的李嵩,以及当年参与陷害沈家的所有人。
这日,沈惊鸿正在雅间看账,掌柜匆匆跑了进来:“沈公子,不好了,李修文带着官差来了,说要抓您!”
沈惊鸿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终于来了吗?
也好,省得他去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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