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义州权力更迭
晨雾漫过义州城头,多铎的玄甲映着残雪,指节叩在帅旗杆上发出闷响。三日前截粮得胜的欢腾还未散尽,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已压过营门——盛京诏书墨迹未干,皇太极的朱批像道血痕:“多尔衮松懈致明军运粮入锦,着革职;济尔哈朗代统围城事。”
“奉汗谕,睿亲王多尔衮调度失当,革去统帅之职;郑亲王济尔哈朗代领围城诸军。”济尔哈朗声线冷硬,玄铁护腕压着诏书,“豫亲王即刻移交军籍册与粮秣簿,调往后方督粮。”
多铎的刀鞘抵住诏书,震落簌簌雪沫:“郑亲王,笔架冈的冰河未化,明军粮道未断,此时换将——”
“此乃汗谕。”济尔哈朗挥手令亲兵接管帅帐。
帐内忽传来骚动。静姝提着药箱冲出,发髻散乱,血竭草膏沾在唇角:“多铎!蒙古营的伤兵全吐黑血……是断肠草!”她掌心摊着半截箭矢,箭簇淬的毒汁正腐蚀着镶蓝旗的私印——与第十二章截粮时缴获的箭矢如出一辙。
二、叛变阴谋初现
济尔哈朗的瞳孔骤缩,瞬即恢复冷寂:“蒙古兵中毒,怕是明军反间计。”他挥手令亲兵架走静姝,“医女扰乱军心,暂押帐中。”
多铎的刀横在静淑颈侧,逼退亲兵:“本王的医女,谁敢动?”刀背抵着她后颈,声音却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演下去。”静淑顺势软倒,指尖在他掌心划过一道血痕——那是血竭草的暗语:毒源在济尔哈朗私库。
当夜,多铎以督粮为名调走亲信,静淑借采药之机潜入蒙古营。月光下,诺木齐的佩刀映着她肩胛的箭伤:“静姑娘,我们蒙古儿郎不怕死,但不愿死在自己人手里。”她取出怀中棉布,血竭草汁浸透的纹路像朵未凋的杏花——那是多铎缝入她披风的信物,也是盛京杏花之约的誓证。“明日午时,粮车经龙井沟,济尔哈朗会动手。”诺木齐的刀劈开棉布,“以此为号。”
三、龙井大战
龙井沟的硝烟裹着血腥气,静淑提着药箱在伤兵间穿梭,血竭草膏的腥甜混着铁锈味。明军的箭雨像黑蝗扑来,亲兵的喊声撕破天际:“静姑娘!箭雨!”
多铎的玄甲劈开硝烟,刀光卷着血珠溅在她脸上。他飞身将她拽入怀中,玄甲震落簌簌箭矢,嘶哑的吼声贴着她耳畔:“不是让你在后营等?”
静淑攥着他染血的护腕,指尖发白:“蒙古营的伤兵……”
“有我。”他咬断她散落的发丝缠住箭杆,玄甲映着远处锦州城头的烽火,“本王的命是你的——不准死。”
沟壑另一侧,济尔哈朗的镶蓝旗已合围。多铎吹响骨哨,轻骑从雪坳中杀出——那是他暗中调来的白甲兵,静姝的密信早一日送至。诺木齐的蒙古骑兵团团围住济尔哈朗的亲兵,断肠草毒发的镶蓝旗将士倒了一地。
济尔哈朗的佩刀劈开箭雨,厉声喝道:“豫亲王!你竟私调兵马?”
多铎刀光卷着血珠,逼退围上来的亲兵:“郑亲王,笔架冈的冰河未化,明军运粮队已至——这功劳,您担得起还是本王担得起?”
济尔哈朗望着溃散的亲兵,袖中密信滑落(皇太极与明廷议和证据),被静淑药箱压住一角:“盛京议政殿上,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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