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太的尸体停放在警局的停尸间。
霍飞鸿着手让家里下人布置母亲的葬礼。
因霍府仍然被封闭着,且城中疫情肆虐,所以霍飞鸿特地打电话嘱咐了老管家,让下人布置的时候尽量简单一些,关于丧事的东西,他买好后,让门口的警探拿进去交给他们。
霍飞鸿开车载着馒头和花卷转了好几个寿衣店,总算将东西买的差不多了,赶忙送去霍府。
车子停在正门口,霍飞鸿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霍宅,轻叹了口气。
馒头和花卷也从车上下来了。
馒头走到霍飞鸿身边,小声宽慰:“头儿,您节哀。”
花卷将车上放着的大袋子、小袋子往下拎,馒头见状,赶忙也过去帮忙。
霍飞鸿、馒头和花卷将买来的东西交给门口把守着的警探,让他们代为转给霍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收到东西后,立刻安排家里的下人开始布置。
半日间,霍府已经搭建出简易的灵堂。
院子的各个角落,到处可见白绸飘扬的孝幛。
灵堂上,霍太太的遗像在香烛烟气中隐约可见,垂泪的下人们各个身穿白色丧服在堂前跪地祭拜,哭声与焚香交织。
平日里和霍家关系好的朋友们此刻不能来、且也不敢来,担心霍太太死于传染病,传染给他们,而且就算来了,也进不了霍府,凭吊不了。
霍飞鸿的车子一直停在霍家大门对面的巷子里。
从白天到晚上。
霍飞鸿车门位置的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馒头和花卷游走在霍家大门和后门的位置,环视着周围经过的人。
一直到凌晨时分,街上已经渐渐没了行人。
霍飞鸿靠着车窗,打着盹儿。
馒头在后门处巡视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个打扮稍显邋遢的人形迹可疑,只见此人看着霍家大宅,似乎想要进去的样子,但是他不时的拉低帽檐,不想被别人看到他的样子。
馒头朝着此人走了过去。
这人见馒头渐渐的靠近他了,他欲躲开,所以朝着反方向走去。
馒头赶忙跑了几步:“等一等。”幸好馒头是个小伙子,脚力好,不一会儿就追上他了,“等一等。”
这人还想跑,结果被馒头牢牢的拽着。
“你是霍伯伯吗?”
来人抬起头看着馒头。
馒头见他胡子拉碴、根本瞧不出原来的样子,戴着的帽子更是遮住了大半张脸。
“您?”馒头警觉的看向四周,确定没人看着他们,“您到底是不是霍伯伯?”
来人想了片刻,终于点头。
“你跟我来。”
馒头拉拽着霍云天从小路去了霍飞鸿的车子停放处。
幸好晚间路上没人,所以没人看见馒头和霍云天。
到了霍飞鸿的车子处,听到动静的霍飞鸿醒了过来,瞧着车外的馒头和“老头”,瞬间认出了霍云天。
“爸爸?”
霍云天警觉的看向四周,确定四周没有人。
馒头说:“头儿,您和霍会长说会儿,我和花卷在四周看着。”
霍飞鸿从车上下来。
馒头和花卷已经去了不远处放风。
“爸爸,您这些日子去哪了?”
霍云天摘了帽子,深深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霍飞鸿诉说着这些日子身边的变化,以及霍家的变化,他说完,见霍云天仍然不说话,霍飞鸿这才发现了“端倪”。
“爸爸,你?”
霍云天比划着告诉霍飞鸿,自己已经不能说话了。
“是谁害的您?当初您离开霍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霍云天比划着告诉霍飞鸿:小蝶那晚来霍家时,他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也听到了霍飞鸿带走小蝶的声音。霍太太被楼道里的声音吵醒,他本想出去和小蝶以及霍飞鸿解释清楚,结果在楼道里遇见了值夜的老管家。老管家借口地下室有动静,他本想着是霍飞鸿和小蝶去了地下室,所以就跟着老管家去了地下室,没想到刚到了地下室,就被老管家在脖子上打了一针。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他想喊人救命,却发现因老管家的药,自己已经失声了。此后的两个月里,老管家每两三天会过来喂他吃一些东西。
霍云天一直想着逃走的办法,所以在自己被困的两个月后,终于逃离了出来,至于为什么没有回到霍家,是担心老管家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伤害霍飞鸿和霍太太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霍云天觉得自己现在哑了,如果出现在大众面前,不仅丢了面子,更会令那些想看霍家笑话的人如愿以偿。这些日子,霍云天如同蜗牛一样躲了起来,时刻关注着霍家码头和霍家的情况,当得知霍家出现了传染病,立刻约霍飞鸿见面,觉得这件事情和老管家脱不了关系。
霍飞鸿作为霍家的独子,夜里不能为母亲守灵。阿泰作为霍飞鸿最好的兄弟,这个差事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阿泰一身孝衣跪在灵堂。
过了十二点,下人们陆陆续续的回了房间休息。
等人们都走了,思宛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来到大厅的灵堂。她虽然没有穿孝衣,但是胳膊上戴了黑纱。走到阿泰跟前,跪在了阿泰的身边。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下楼来了?”阿泰问思宛。
“霍太太在世的时候很照顾我,我也应该祭拜一下。”思宛磕了三个头。
“今晚我在这守着,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思宛和阿泰交换了下眼神,两人心领神会。
思宛起身回了房间休息。
凌晨一点,霍家静悄悄,唯有一楼大厅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凌晨两点,阿泰眼神有些迷离,跪在蒲团上,困的快要睡着了。
一个黑衣人的身影自楼上看了眼楼下的情况,蹑手蹑脚的去了霍太太房间。
他见走廊里没人,快速打开了霍太太房间,因不敢开灯,只得借助窗外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走路。
他翻找着霍太太房间内的柜子、书桌、床头柜。嘴里小声喃喃自语着:“怎么会没有呢?到底藏在哪里了?”他准备掀开床单,检查床底下,这时,一个身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吓得黑衣人差点儿跳起来。
只见床底下的黑影是霍太太的身高、打扮,因没开灯,看不清样子。但说话的声音几乎和霍太太一模一样:“你在我房间找什么?”
黑衣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心跳加速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难道要我把你带到地底下,你才肯说实话?”
“霍,霍,霍太太。”
“哼,我刚死你就来我屋找东西,这么舍不得我,还是跟着我去地下吧。”
黑衣人“扑通”一声给“霍太太”跪下了,“太太,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曹局长指使我得了传染病,也是他指使我来您屋子里找大印啊。”
“霍太太”质问黑衣人:“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你是霍家的下人,怎么能吃里扒外呢?”
“他用我家人的性命要挟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霍太太”冷笑两声,“就只有威逼,没有利诱?”
突然,屋子内的灯亮了。
黑衣人这才看清,“霍太太”是思宛假扮的,他准备逃走时,发现阿泰站在门口,准备从窗户跳出去,这时,阿泰举起了枪:“不要动。”
黑衣人站在原地不敢动。
阿泰走过来,摘了黑衣人的面纱,发现居然是小庄。
阿泰打电话将小庄盗取霍家大印的事情告诉给了霍飞鸿。
霍飞鸿此前听妈妈说过,进房间偷取大印的人走路蹒跚,偶尔咳嗽,他一直怀疑是老管家,没想到如今落网的人居然是小庄。
霍飞鸿叮嘱阿泰,对外宣称,盗取大印的人找到了,这样真正的凶手才会松懈。
阿泰听了霍飞鸿的话,对霍家人说了小庄是偷取霍家大印的人。
老管家闻言,庆幸有人给自己背锅。
霍飞鸿暗中揭秘曹局长和日本人的勾结。
随即,全国多家报社对此事进行曝光。
曹局长被全国百姓指责。
好几日他都没去警局上班,担心半路上被老百姓们扔鸡蛋、烂菜叶子,又或者到了警局被记者、报社们采访。
曹局长越想越气,打电话给秘书,让秘书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泄漏的消息。
秘书却有些为难,“局长,现在全国的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情,我们总不能一家一家的去查吧。”
“那你就一家一家的查。”
“估计要查很久。”
曹局长懒得和秘书生气,只是再三嘱咐了秘书,一定要查出幕后的“推手”。
日本东京博物馆展示千里江山图。
引来日本诸多业内人士亦或者有兴趣的人士来参观。
这其中包括日本赫赫有名的雕刻家族井上家族。
井上一郎盯着千里江山图看着,眉头却在微微皱着。
一旁的其他大师怂恿他:“井上君,我听说井上家族曾经也临摹过千里江山图,可我怎么瞧着井上家族的千里江山图比中国的还要好看呢。”
“巴嘎。”
众人愣住了。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过来维持秩序。
井上一郎指着千里江山图,用日语问工作人员:“这个是哪里来的?”
工作人员告诉他,是从中国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井上一郎脖子处的青筋外露:“巴嘎。”
参观的人都被他弄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有人小声用日语嘀咕着:“井上家族是日本最有名的绘画家族,据说是几百年前从中国定居到日本的,只不过后来他们改了姓,将从中国带来的绘画技艺发展的越发高深了,他们的祖先曾经和千里江山图作者的祖先比试过,不过很不幸,败了。为此,他们祖先的梦想就是将千里江山图运到日本,用作激励后人奋发图强。”
大家听到这里都互相对视看看,觉得很疑惑和蹊跷。
有另一人接着说:“当初,福建仙派有一支流传到日本,并在日本发扬光大,成为皇室专用。他们中国诸多门派,彼此也有互相学习借鉴,所以仙派已经不是那么纯正了。而传到日本的井上家族因为受到皇室的保护,始终保持最纯正的血统,没有一丝改变。所以井上家族现在觉得他们才是绘画界最厉害的。”
“中国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话放在井上家族再适合不过了。”
井上一郎怒气冲冲的看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这幅画究竟是哪里来的?”
工作人员不敢说话。
井上一郎想伸手将画作撕毁,幸好被工作人员给拦下了。
众人很是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这幅画是假的,是出自我们井上家族之手。”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井上一郎是因为嫉妒才会这么说。
工作人员不敢耽误,让其他人继续参观,他则带着井上一郎去面见佐藤君。
根据佐藤君所说,井上一郎终于明白了“千里江山图”的由来。
“你确定这幅图是假的?”
“我了解我爸爸的绘画痕迹,确实是出自我爸爸的手艺。”
佐藤君被气的差点儿当场断气,打发了井上一郎后,他又打发了助理先出去。
等到办公室没人了,佐藤君立刻给曹局长家里打了个电话。
幸好这几日曹局长没去警局,所以接到了他的电话。
“好你个曹局长,竟然敢拿一幅假的千里江山图糊弄我。”
“佐藤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卖给我的千里江山图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命人从展览会上拿走,咱们没过几天就交易了,没有人知道千里江山图藏在我这里了。”
“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可现在这幅图是假的。”
“谁说的?”
“我们日本的专家说的。”
“不可信,那幅图我们国内那么多博物馆的负责人都看了,都说是真的,怎么你们一个日本人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了?”
佐藤君被曹局长怼的哑口无言。
半晌,他才说,“我们取消交易,你把我的几十万美金和金条还给我,我把这幅图还给你。”
曹局长冷笑两声:“佐藤君,咱们可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做买卖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所为。”曹局长懒得跟佐藤多说话,索性挂了电话。
被挂电话的佐藤君怒火难消,但他也有疑问,究竟曹局长说的是真的,还是井上一郎说的是真的?
为了印证画作是真是假,佐藤君派了几名亲信前往中国,想让他们“带”福州博物馆的负责人到日本鉴宝。
结果,他的手下在福州刚下船就漏了行踪,被当地的渔民给打死了。
等了几天不见手下传回消息的佐藤君大体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他不甘心自己被曹局长戏弄,害的自己损失了几十万美金和几十根金条,所以打电话给在中国的朋友,让朋友帮忙找两个杀手,刺杀曹局长。
曹局长自从和佐藤君闹掰后,深知日本人的心性,担心日本人对自己打击报复,所以每天上下班,都会有三四个警探贴身保护着他。
霍飞鸿因为在调查伤害传染病的事情,所以没在保护曹局长的人员名单上,不过,馒头和花卷则在。
霍飞鸿嘱咐了馒头和花卷,有事放信号弹,自己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救他们。
这天曹局长在上班的路上,车子刚驶出曹家大门,司机就注意后面远远的有一辆车一直在跟着他们。
曹局长坐在后座,左右两侧坐着馒头和花卷,副驾驶座位上坐着冯宝。
“局长,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冯宝朝着后面看了一眼:“人家也是上班的,吴师傅,你太多心了。”
馒头有些担心,“我还是给头儿发个信号弹吧,万一有事,他能来救咱们。”
冯宝有些不以为意:“发什么?咱三还保护不了局长么?”
馒头没听冯宝的,打开车窗,朝着天空发了个信号弹。
后面的车子突然踩了油门,朝着他们的车子而来。因不顾及路上行人,撞倒了路上的好几个行人。
司机见状,也踩了油门。
馒头和花卷护着曹局长:“局长,您趴下。”
“砰砰砰。”后面车子里的人率先开枪。
其中一枪打中了车后胎,车子开始变得不稳。
冯宝有些气恼:“霍飞鸿怎么还不来救援?”
花卷打开车窗,开枪射击后面的车子,其中一枪打中车玻璃。
看见发生枪战,街上的行人纷纷尖叫着逃窜。
这时,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两辆车。
曹局长的司机有些害怕了:“局长,我们被包围了。”
冯宝情绪暴怒:“霍飞鸿怎么还不到?”
三辆车上的人同时对霍局长的车子发射,顿时子弹犹如冰雹一样落在车子上。
远处,霍飞鸿开车前来,等他开近了,朝着离他最近的两辆车扔了两颗手榴弹,顿时现场浓烟滚滚。
两辆车上的日本杀手都被炸死了。
最早跟着曹局长车子的人见大事不妙,朝着他们疯狂射击。
花卷见他子弹打完了,朝着他两只胳膊打了两枪。准备朝着脑袋开枪时,被曹局长拦下:“别打死他,我想问问他,究竟是谁让他来杀我的。”
就在曹局长下了车朝着杀手走去时,他让花卷走在自己前面。
霍飞鸿赶了过来。
杀手临死朝着曹局长扔出飞镖。因花卷在曹局长前面,所以眼看着飞镖要落在花卷身上,这时,霍飞鸿飞身而起,用双脚夹着将飞镖反射回了杀手的喉咙处,杀手顿时气绝身亡。
曹局长看着杀手已死,有些气恼,但想着自己生命无事也就算了。
但是冯宝在一旁说风凉话:“曹局长不是说了要留活口吗?你怎么把他杀了?你该不会和他一伙的吧?”
馒头怒怼冯宝:“我们头儿是为了保护曹局长。”
霍飞鸿其实是为了保护花卷,曹局长这种卖国贼,死于不死都跟自己没关系。
“啊。”霍飞鸿瘫坐在地上,他刚才用皮鞋去接飞镖,飞镖划破了他的鞋子,划破了脚趾,此刻被毒侵蚀,“那镖上有毒。”说完便昏了过去。
霍飞鸿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他见小蝶趴在床边睡着,自己已经身在医院里了。
听见动静,小蝶醒了过来:“你醒了?”
“嗯,我...”
“你中毒了,是馒头和花卷送你来的医院。”
霍飞鸿从小蝶口中得知,自己失血过多,而医院里又没有他的血型,幸好小蝶的血型和他一样,手术的时候为他输了血。
“谢谢你,小蝶。”
“你现在先好好休息,曹局长说了,这些天可以不用到警局上班了。”
虽然不用去警局上班,但霍飞鸿却想回家一趟。
小蝶不解:“霍家不是被封闭了吗?”
“我...”霍飞鸿话到嘴边的“爸爸”还是没说出口,他暂时不想让小蝶知道自己找到爸爸的事情。“我想回家一趟,我家地下室或许有可以治疗此次传染病的方法。
“你家地下室?”
“这个,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但我现在必须立刻回去一趟。”
前天霍云天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霍飞鸿,霍飞鸿就一直在等机会回去霍家,今晚的值班守卫是警局里实习警探,且今天是新月,月色比较黑,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小蝶见霍飞鸿执意要回去,要陪他一起回去。
霍飞鸿从地道秘密进去霍家。
小蝶在外面等着。
霍飞鸿根据霍云天所说的位置,在地下室的其中一间房间里,找到一个棕色的木质盒子,盒子里有一本古籍,古籍里藏着可以拯救此次弥漫上海滩的传染病的方法。
就在他准备出去时,老管家突然出现在门口。
“大少爷?”
“老管家?你怎么还没睡?”霍飞鸿说话的时候将书籍藏在了后腰裤腰带处。
“大少爷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想祭拜下我妈妈。”
“哦?那大少爷怎么不去灵堂?”
霍飞鸿和老管家四目相对,战火一触即发。
小蝶等在外面,见霍飞鸿一直不出来,从地道进入了霍家。
赶到地下室时,看见老管家和霍飞鸿正在“四目相对”,目光中凝聚着怒火。
老管家看着小蝶,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听到动静的阿泰也赶来了地下室。
“原来是你。”阿泰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见自己孤身奋战,仍然无所畏惧。
“飞鸿,小蝶,之前我就怀疑有人动了小蝶的梦境,最近我查清了,就是此人,也是他动了思宛的梦境,幸好在动思宛梦境前,思宛已经将他身上有霍伯伯气味的事情告诉给我了,不然我们可真是一点线索没有了。”
小蝶难以置信的表情,“那些记忆里的事情,竟然是他修改了我的梦境?”
老管家默不作声,只是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们三,“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今天你们三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霍飞鸿问老管家:“一直在我母亲房间里寻找霍家大印的人也是你吧?”
“没错。”
霍飞鸿看向阿泰,阿泰准备开枪之时,老管家突然朝着他们三扔了五石散。
霍飞鸿挡在小蝶身前,想为她挡去迷人眼的五石散。结果因白天的时候脚受伤,又被地上的杂物绊了一下,摔倒了。
老管家掏出火折子,迅速点燃,朝着小蝶扔了过去。
阿泰将老管家扑倒。
霍飞鸿扑向小蝶,欲帮她灭火,但火势太大,根本就靠近不了。
霍飞鸿朝着老管家开了一枪,老管家一瘸一拐的逃跑了。
阿泰见地下室的火势越来越大,准备带着霍飞鸿先走。
霍飞鸿不忍丢下小蝶,看着周围一切可以灭火的东西,他用衣服卷起地上的沙子灭火,好一会儿才灭了火。
小蝶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身上的皮肤大部分被烧坏了。
医生告诉霍飞鸿,就算治好了,脸上也会留下很多疤痕。
霍飞鸿让医生尽管治,无论花费多少钱,他都会出,无论需要多少时间,他都会等。
医生坦言,如果当初闻名上海滩的“画皮医师”李振声还在,说不定能治好小蝶的烧伤皮肤。
霍飞鸿暗暗发誓,就算在国内医治不好小蝶,他就带着小蝶去国外。他相信,总会治好她的。如果治不好,自己就砸烂家里所有的镜子,一辈子都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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