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daddy，您可唔可以爱我？

我近来总做噩梦，父亲的棍棒、母亲的咒骂、那鲜艳的红色招牌是我梦境的常客。我不能再回到过去，我不会再回到过去。可只要我呆在香港，这些过往总如潮水般再次涌来，好似永远无法摆脱。

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刀来替我斩断我与过去千丝万缕的联系，永永远远。我要这把刀爱上我，成为我的倚仗，唯有他能救我于水火。

所以当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时我便带着满脸泪痕跌跌撞撞跑向理发店。

信一看到我立刻笑出声：“哟，小猫落猫尿了。”

我狠狠撇他一眼，但没理。

自从那次后，我同龙卷风的关系有了明显的变化，我不再只是普通的城寨人，我变成了他龙卷风身边的人。

信一老爱呛我，我想，他是将我看作来与他争宠的另一只小狗，龙卷风虽没孩子，但他们早已将他当成父亲，一直只看好自己的父亲，身边却突然出现一个新的特别的孩子，我想任谁也会不喜。

可信一不知道，我不想做龙卷风的孩子，或者说，不止做他的孩子。我要让他爱我，让他疼我，让他帮我，让他能够令我走向我想要的未来。

所以还不够，龙卷风还未爱上我，还不够。

我知一个关于爱最容易的方法。

当我褪去身上的衣物，**着面对龙卷风时，我这才终于在他眼底看到慌乱，看来，我快成功了。

我闭上眼，等待着他的靠近，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想，我快接近他的爱了。下秒，我浑身都被温暖包裹，睁眼，发现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他伸出手，摩挲我已哭红的双眼，我试图从他眼里再次看见那慌乱的情绪，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我又失败了吗？

“我说过，你要嘅倚仗、保护，我都会畀你，我会帮你，所以你无需做这些。”*16: 畀-给。

他已经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我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可我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哭泣。

“您可唔可以爱我？”

于我来说，口头承诺是最简单最轻贱的，只有爱才是最保险的。爱是诱饵、是毒酒、是伊甸园的苹果，只有我俩同时咬掉这颗苹果，我才可以放心。

可龙卷风不愿爱我，我该怎么办。

最终龙卷风还是被我的哭闹打败，他朝我伸出手，递来一把剃刀，见状，我止住了哭，他让我去穿好衣服，他说，要我帮他剃须。

他躺在理发椅上，我为他刷上泡沫，他温热的鼻息与泡沫的冰凉形成鲜明反差，我拿出剃刀，顺着他的下巴开始。

龙卷风一直睁着眼，我以为他是看我，原来唔是。

他想起了谁呢？为何眼里一片哀伤？

难道这便是他不愿爱我的原因吗？

剃须完成，我拿出湿毛巾替他擦掉剩余的泡沫，龙卷风站起，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有些局促不安。

“我可以畀。”*17:我可以给。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里露出惊讶。

他又一次开口。

“我可以畀，但你有力受吗？”

下秒，他一直以来的沉着温柔全部消失，他将五指插入我的发缝，狠狠地将我的头纠扯着向前扣。好近，他的鼻息喷至我的脸颊，就像一条漂亮的毒蛇引诱着我。

“我可以，我能承受。”

我捉起龙卷风另外的那只手放在我的□□，□□的私密。

他眼里剃须时的那抹哀伤还未完全散去。

“无论您是因谁而难过，龙哥，让我抚去那哀伤，好吗？”

“我只系想要您爱我。”

我又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胸上。

“呢就系你要嘅爱呀？”*18:这就是你要的爱吗。

他顺势拉起我将我按在理发椅上，那只大手直入睡裙下。

对，就是这样，爱就是这样的，只有从我这里剥取一些我才会觉得我是被爱的、被需要的。

脑袋渐渐空白又似有点点烟花炸裂，但思绪却不由己的想到过往的一切，那都是爱吗，被索取就是爱吗？

我紧闭双唇将呜咽咽入喉中，不知是幸福还是痛苦，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见状用手紧紧扣住我的脖子逼我换气。

“baby喘口气，选对路。”

却在一切最上头时戛然而止，我迷迷糊糊望向他，落入温暖的怀抱，龙卷风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以及理发店的药水味。

“咁唔系爱，以后我畀你真正嘅爱。”*19:那不是爱，以后我给你真正的爱。

宝宝们速看！大爆改了直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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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香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