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月高悬,阴山关的天气虽然很冷,但是月下的四个人却一点也没觉得。令狐玦、萧关、萧情、陈灼四人在院中搭了火架,一边喝酒,一边烤肉。
“要是师父知道我们用剑挑着肉来烤着吃,怕是得气死。”萧关叹道,他是个稳重的人,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跟这群疯子干这样的疯事。
“哈哈哈,不是气死,而是气活,哥你说错啦。”萧情纠正着道。
“是啊,师父他两年多前就不在了……”萧关突然有点伤感。
“天心从来不许人意,既然算不准‘天心’,不如好好畅快的活着。师兄,师父说过,人只管做到无愧于心就好,剩下的交给天意。不管能活五十,还是能活百岁,重要的是他没有白活。师父这辈子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人,死之前,他也没有遗恨,这就够了。”令狐玦又喝了一口酒道:“你我若是也能如此,那也足够。”
“师弟,你说的没错,管他能活多久呢?来,喝!”萧关豪迈的拿起酒壶,饮一大口。
“陈灼,你也来两句……”令狐玦见一旁的陈灼不说话,打趣道。
“对,说得好,喝!”陈灼言简意赅。陈灼就是这样,惜字如金的脾气。
“哈哈哈哈哈……”另外三人纷纷大笑。
月寒如刀,人情却暖。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萧关凛然念道。
令狐玦接着道:“何为服黄金,吞白玉。……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哈哈哈哈……”念罢,二人相视大笑。
酒意三分满,萧关突然站起,对令狐玦说:“师弟,世人都怕‘绝公子’的剑,我却想试试,到底你究竟担不担的起让我替你扛这重任。”
令狐玦应声而起,二人拔剑,无须多言,全力一战。尽全力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在师哥面前,他无需藏拙;在师弟面前,他无需自愧不如。
只见一青一白两道人影在月光下翻飞,月光映照着剑影,雪花似春花飞扬,好一副美景,萧情不觉地看的痴了,她多想就这样子一辈子啊。
十五招!萧关在令狐玦剑下一共走了十五招,他输的心服口服,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丢人。确实不丢人,江湖中能在令狐玦全力以赴之下过得十招者,已是寥寥。过得十五招,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况且萧关才二十几岁,假以时日,必成大家。
“好,不亏!”萧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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