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年夜,正值晌午,景城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这一天算是年前最重要的一天,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在这一天都不会吝啬,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这一天都舍得拿出来吃。所以,大街上满是香气。
令狐玦很喜欢这个味道,人间烟火味,最是暖人心。他向往这样的生活,他从来不想建功立业,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不要这一身本事,只要能跟父母妻儿共享一世天伦。可惜,娘亲已经不在了,幸好,还有父亲。
令狐玦一进镇国公府的大门就看到了父亲,没有久别的喜悦,只见父亲一脸铁青的瞪着自己,像是特地在这儿等自己的。令狐伯远确实是等了令狐玦很久了,当他透过酒楼的窗户看到令狐玦时,他哪还有闲情喝酒,赶紧跟同僚告了罪,匆匆回家了。没想到在家中左等儿子没回来,右等还没回,于是他干脆站到前院等。
儿子回来了,还是原先的模样,懒懒散散的书生做派。只是,这不对啊?要不是自己早上见过他的另一副面孔,还真叫他给骗了。
令狐玦心叫一声大事不妙,然后很识时务的跪下:“爹,我……我错了。”
“混账,这一个月去哪了?”令狐伯远质问道。
“我就是…出门逛了逛,没干嘛。”令狐玦心虚道。
“呵,逛了逛,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想不清楚,那就一直跪着。”令狐伯远冷哼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令狐玦不是没想过这种状况的发生,他心中编了很多故事来搪塞父亲,但见到父亲的那一刻,他一个故事也难说得出口。一个谎言就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弥补,他已经欺骗父亲太多了,他不想再撒另一个谎了。也幸好他没讲那些故事,讲出来,只会让事情更难收拾。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地上的雪虽然都已经融化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跪在地上像是跪在冰上一般。
“老爷,少爷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再跪下去,怕是要把身子跪坏了,你还是饶了他吧。”赵管家提醒令狐伯远道。
令狐伯远又岂会不知,只是他觉得儿子有大事瞒着自己,他一定要逼问出来。而且,在景和街上看到的儿子应当是会武的,习武之人跪两个时辰应当不要紧,这武功又是从哪来,为何他从不在人前展露半分。这些,他都要弄清楚。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令狐伯远终于坐不住了,他快步来到令狐玦面前,指着他说道:“你说,这个月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不管好事坏事,只要说出来我可以不罚你。”
没想到,父亲对他的容忍力又进了一层,可是,令狐玦还是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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